10 那我讓你睡我家為什麽不答……
只見楚梨裸露在外的肌膚有些泛紅,脖頸上更是突然多了些小紅疹。
她默不作聲地坐在那,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撫摸着脖頸。
她的肌膚本就生得很是嬌嫩,那些紅斑顯得格外刺眼。
薄臣野吼完,楚梨臉上沒有什麽波瀾,只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她擡起頭來看了一眼。
仍然是一聲不吭的。
薄臣野悶着的氣幾乎要爆炸。
他“啪”地一聲扣了電腦,一把扯起了楚梨,楚梨固執地坐在那裏,薄臣野将她手裏的筷子粗魯地奪過來扔在桌子上,聲音裏染了愠怒,“去醫院!”
“我還沒吃完。”那句不去咽了下去,楚梨固執起來。
接二連三被這樣粗魯不尊重的态度對待,她肯定不高興。
但沒資格生氣,不高興的權利總有了吧?
“你再說一句試試?”
薄臣野攥着她的手腕,聲音冷的沒有半分憐惜。
楚梨又一次默不作聲。
薄臣野自控力很強,但也險些被她這種性格逼的爆炸。
他罵了句髒話,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楚梨打橫抱起來。
“你……”楚梨臉一下子漲紅起來,掙紮了幾下,對上薄臣野那雙冰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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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膩了?”
聲音很兇,很冷,很不耐煩。
楚梨噤聲,把臉轉過去。
薄臣野冷冷瞥了她一眼,直接抱着她大步出去,門口恰好停着一輛邁巴赫,薄臣野直接把她扔到副駕駛座,自己從另一邊繞道上車。
雲中島只有一條寬路通向外面,還要經過一個高架橋,這個時間路上沒什麽人了,薄臣野把車開的很快,兩邊的樹木一閃而過。
楚梨有些不舒服,皮膚癢得厲害,想撓,又硬生生忍住了。
後天就是劇組定妝了,到時候少不了拍照。
“你把我送回家吧,我家裏有藥。”
楚梨忍了一會,開口說話的時候,嗓子發幹。
薄臣野沒理她。
楚梨側頭看了看。
薄臣野連衣服都沒換,薄唇抿着,側臉的線條優越,只是一雙眼睛冷的吓人。
他的手握着方向盤,在夜色下,青筋的痕跡突兀。
“從高架橋的這邊拐下去……”
“閉嘴!”
薄臣野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好聽,那怒意非常顯然。
楚梨瞬間閉嘴。
下個路口是紅燈,這個路口的紅燈要很久。
薄臣野煩躁得很,他想去摸煙盒,又想起來自己沒換衣服,嘴裏又罵了一句。
身邊的女人一聲不吭的。
薄臣野扭頭看了一眼,她脖頸上的紅疹絲毫沒有消失,吻~痕這東西下的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他明明記得那天自己沒怎麽用力,但她的脖頸,乃至露出的鎖骨下都布滿着淡淡的淤痕。
她可能是真累了,又或者是懶得說什麽,人倚靠在車窗上,眼睛閉着。
薄臣野按下車窗,冷風一下灌進來。
楚梨睜開眼,坐直身體。
“你嫌自己活得太久?”
見她醒了,薄臣野冷冷關上車窗。
他想問難受不難受,又覺得這樣的關心讓自己反感,等紅燈的時間一秒一秒很漫長,她不說點什麽,讓薄臣野心裏的躁意越來越多。
“不嫌。”冷冷淡淡兩個字,毫無感情。
車子裏一下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薄臣野厭惡這樣的沉默,“你不滿什麽?”
“沒有。”
“你啞巴了?只會說兩個字?”
哪怕說點別的。
好了。
這句話說完,楚梨幹脆一聲不吭了。
她是怕自己多說什麽,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會下一秒又發火。
她不想在自己又困又累的時候給自己找氣受。
薄臣野不說話了,綠燈亮起的時候,他踩了油門一下沖出去,好像真憋了火。
楚梨臉色不太好看,手擱在腿上一直攥着衣角。
小臉上好像在忍耐着不适。
薄臣野心裏将她罵了無數遍,直接開車到最近的醫院。
這會醫院人不多,前臺的護士打瞌睡,門被推開的時候,小護士吓了一跳。
一個只穿着睡袍的男人拽着一個女人進來。
這男人的五官實在過于好看,一剎那讓護士以為這是哪個明星空降。
“檢查室在哪?”
“您需要先去前臺挂號。”
前臺護士趕緊起來,帶着他們去挂號處打了單子。
這會急診還有醫生。
薄臣野扯着楚梨的手腕,将楚梨扯進去。
醫生也不多問,讓楚梨坐下。
“小姐,您有什麽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楚梨神色有點內疚,“海鮮過敏。”
這一句話說出來,身後的氣壓驟降。
“哦哦,那您之前有沒有什麽不良反應?”醫生也蒙了一下。
“沒有,就是紅疹,不嚴重,半天就下去了。”
“行,那我給您開一點西替利嗪。”
“好。謝謝。”
楚梨歉疚地對醫生和護士笑了笑,自己拿着單子去取藥。
偶爾有幾個患者和家屬,看過來的時候目光充滿了好奇。
一個穿着睡袍的男人。
一個穿着睡袍的好看的男人。
前面的女人脖頸上那些淡淡的痕跡……還真是引人遐想。
薄臣野跟在她身後,一張臉冷的不行。
海鮮過敏?
很好。
楚梨自己去取了藥,然後站在醫院門口。
“什麽時候過敏的?”薄臣野終于開了尊口,只是聲音帶着情緒,不難聽出來。
“突然的。”
楚梨以前很喜歡吃海鮮,但不知道為什麽,去年跟劇組慶祝的時候,吃了蝦之後突然起紅疹,那時候楚梨也沒放在心上,還以為是國外天氣問題,結果吃完了一小碟蝦之後,皮膚突然癢得厲害,甚至還胸悶難受。
去了醫院後,醫生告訴她是過敏。
雖然不可思議,但日後,楚梨還是不再吃自己最喜歡的海鮮。
那時她還想,這事還真有意思。
那麽喜歡的人消失了,杳無音訊。
沒有任何回應的日子,就像突然吃不到自己最喜歡的食物。
能看得到的照片,那人卻消失的徹徹底底。
好像有些事實,雖然難以忍受,但卻要接受。
“那我……打車回家。”
薄臣野沒說話的時候,楚梨又默默問了一句。
“我準了?”薄臣野終于冷靜下來,剛才的不安消失了,但心理的愠怒沒消失。
楚梨閉嘴,安靜走向他停車的地方。
她老實地站在後排的車門邊。
“我讓你坐後面了?”
楚梨又往前挪了一步。
薄臣野差點被她氣笑了。
剛才跟醫生說的話,比跟他說的可多多了。
跟醫生都能笑,跟自己那是什麽表情?
薄臣野越想越氣,“楚梨,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楚梨往後挪了一步,“是你讓我吃的。”
“那我讓你今晚睡我家你怎麽不願意了?”
“……”
“說話!”
“那我睡。”
薄臣野站在她的面前,一雙黑眸湧着火意,楚梨看了一眼,覺得有點後背發涼,這停車場也沒什麽人,還有一陣陣冷風,她幹脆把頭轉向一邊,看哪兒都比看薄臣野壓力小。
“楚梨,我看你就是誠心的!”薄臣野終于有些忍不住,他往前一步,掐起楚梨的下巴,薄臣野幹脆将她抵在車上,不管不顧地重重地吻下去。
不像之前那一吻。
這一吻,像是報複,激烈而用力。
楚梨也不反抗,就擡着下巴看他。
兩只手垂在身側,攥着衣袖。
她沒什麽反應。
還在忍?
薄臣野的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
冰冷的手觸碰到她的腰,楚梨想躲,又硬生生忍住。
楚梨攥着衣袖的手更用力了。
仍舊沒什麽抵|抗與反應。
這一刻,薄臣野心裏的怒火終于近乎爆發。
薄臣野終于松開她,她的唇有些發紅,還微微的腫。
一雙眼睛仍舊那樣平靜地看着他。
她之前說,你在報複嗎?
這雙眼睛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看他的時候,就那麽看着,薄臣野用力地想要看透她在想什麽,但什麽都看不出。
她不相信楚良翰的事不是他做的。
也怕他會報複她爸爸,報複陸承澤。
她對他,沒有一絲信任。
就好像,沒有一絲感情一樣。
賤的是自己,不受控的也是自己。
他賤到竟然想要逼她有些什麽反應,罵他也好,抵抗也好,只是別這樣忍耐,沉默。
楚梨的抗拒,都是從沉默開始的。
他一點都不喜歡,甚至對這樣的沉默厭惡至極。
薄臣野盯着她看了幾秒,楚梨被他看的心裏發毛。
然後,薄臣野擡起手來,揩了揩唇角。
他眼底的欲望凍結起來。
薄臣野按下車控。
“楚梨,你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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