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這座宮殿美不勝收,但是他并不常去,而很多生于須彌山的精靈便要去毗恭吒裏轉轉,時間久了,他們就化成了肉身,成為波尼。

波尼實則并非真正的阿修羅,如若他們願意,他們可以修成天仙,但是這位瑪拉波尼卻并不願意。他還有一對孿生兄弟,一位名曰闍耶,一位名曰毗闍耶,他們二人卻因為一心崇拜這毗恭吒的主人而自願做了門衛,守在毗恭吒的門口,也因為這樣,他們二人變化成了提婆神族。

瑪拉波尼怨恨他的那一對孿生兄弟便走下須彌山,準備找一找讓自己能夠成為大神的力量,而原本,他是以為那個女孩是能夠達成他的願望的,現在看來,卻是這忽然出現的能夠殺死五生阿修羅的神明更為有能力些。

于是,他假裝恭順地雙手合十,向毗濕奴問候。

毗濕奴卻并不看這個阿修羅。

而拉克什米已經知道毗濕奴是誰了,她對他露出笑容來,擺動着她柔軟嫩白的小腳跑到她的跟前,在他溫柔的注視下,用她的雙手觸摸了他的腳面:“向您問好,那羅延天,我的上主啊,看顧我出世的主人,請帶我回到屬于您的業力之淵吧,那裏是因果輪回的終點與□□,我會因此而感到無比幸福與榮光的。”

剛剛還不會說話的女孩兒,見到了她真身的主人,馬上就學會了豐富的言辭。

這并非是神跡,這也不是法力所致,這是因為她本就有着出生前的記憶與知識,但是沒能見到她的主人,于是她只能将這些壓抑在她朦胧的意識之中,而她的主人出現,便撥開了她腦海中朦胧的紗幕。

拉克什米的話語讓婆力古更為驚嘆。他只能對着毗濕奴大神舉起雙手求他帶走女兒。毗濕奴點頭微笑,同意了他的請求,然而,瑪拉波尼還在,他還在看着這些,他的內心仍舊蠢蠢欲動。

毗濕奴微笑着對瑪拉波尼招了招手,瑪拉波尼馬上走了過去,可是,他只是走了兩步,瞬間就身首異處,再也沒有動作的可能了。

死亡,降臨在瑪拉波尼的身上。

“你該學會用修行與善果來祈求成神而不是用要挾與陰謀來祈求長生,瑪拉波尼,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也許下一世你會知道該如何去做。”說完,他的手一揮,剛剛瑪拉波尼存在過的痕跡全都消失不見了。

毗濕奴微笑着将他的寶杵放到地上,寶杵即刻化作一個孩童,而騰出來的這只手,他則用來抱起了拉克什米。

那寶杵化成的孩童很是乖巧,他跟在毗濕奴身邊,與他一同消失在了華光之中。

婆力古十分欣慰。

他知道自己女兒拉克什米會是最為榮耀的女神,而他信奉的神明不僅僅會保佑她,甚至會讓她成為他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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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父親,還有什麽比這更好呢?

婆力古快活地回去與他的小妻子講述這個故事,他對于毗濕奴神的力量簡直敬畏不已。

然而他的小妻子卻因為女兒的離開痛哭不已,她傷心欲絕,無法自持……婆力古為此傷透了腦筋,只想要躲開這個妻子,便去找他的另一個妻子布羅瑪。

他剛剛走出家門沒多遠,就見一個綠色的孩子趴在地上大哭,這孩子膚色碧綠,雙眼湛藍,眼皮上還有紫色的印記——這樣古怪的孩子,難得一見,婆力古走過去,拍了拍孩子的頭,問道:“你家裏人呢,孩子?”

“我是從遙遠的喜馬拉雅山的另一邊來的,我在找我的家人。”這個綠色的孩子哭得很傷心,“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親人,賢者。”

“可憐的孩子……”婆力古将他帶回到小妻子凱亞蒂的身邊,跟她說,“就把他當成你的孩子吧,賢女。”

凱亞蒂看了看這個孩子,問:“你從哪裏來?你叫什麽?你為何會被我丈夫帶回來?”

那綠色的孩子回答:“我在江裏漂流着被人撿起,我哭泣着追着太陽而去沒能找到我的親人,又背着太陽而去越過喜馬拉雅還是沒能找到我的親人,因而都稱呼我為晉江。”

凱亞蒂為他的可憐而感動,便答應收留他做養子。這位綠色的孩子,他發誓要做最好的歌者來報答他的養父母。

然而另一邊,被召喚出現的毗濕奴則對小拉克什米犯了難。他現在不能帶她回到宇宙之海,但是又不能放下她自己玩耍,于是,唯有毗恭吒宮殿能夠讓她暫時居住了。

那座宮殿他已經有萬年沒有回去過,雖然他知道神明的住所不會變成可怕的糟糕的地方,但是總不回去,已然有波尼這樣的生靈出現,那麽在這些生靈尚未學會分辨是非的時候,他是否該離開拉克什米?

想着這些,他轉眼就降臨在了毗恭吒。

闍耶與毗闍耶這一天仍舊盡職盡責地守門,他們不許任何人進入毗恭吒,任何不潔的生靈都會在門口遭到他們無情的攻擊,即使那是他們曾經的兄弟。

而這時候,一道金光出現,潔白的光暈在金光之中大盛,然後,毗恭吒的主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禮贊那羅延天!”雙子兄弟高聲贊美起來,“那羅延天,您終于回到了您的居所!”

毗濕奴微笑着點頭。

“您回到這裏,可以看到您的宮殿裏仍舊是聖潔而白得毫無瑕疵的,您的宮殿的柱子高大無比,您的宮殿之中有黃金的地面與寶玉的王座,您看得到這裏的孔雀為您時刻準備着展開美麗,您聞得到花香撲鼻,這裏是我們兄弟守護的毗恭吒,它永遠不會倒塌。”

毗濕奴同意這樣的話。

他帶着拉克什米走進門去,看見他宮殿的柱子高大無比,看得到他宮殿的地面是金子與寶石所鑄造的,他看得到寶玉的王座上打造的黃金雕刻,他聽得到孔雀的歡鳴也聞得到撲鼻的花香。

“這裏真是太漂亮了。”拉克什米說着,露出了笑容,她一笑,這宮殿之中竟然瞬間堆滿了金子。

毗濕奴将她抱到一朵蓮花之上,她就坐在上面,伸出手去對着雙子兄弟,而她的手一伸出來,便掉落了無數的珍寶。

“這是拉克什米女神給你們的賜福。”毗濕奴如是說。

兩兄弟剛要感謝,就聽到門口一陣腳步聲,他們兩個馬上站起來要去戰鬥,卻被毗濕奴叫住:“是摩诃提婆來了,你們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毗老師的小萌物長大後一點也不可愛的扔了17個地雷給我~刀小潼扔了一個地雷給我(づ ̄3 ̄)づ╭?~替毗老師麽麽噠~

======下面是要緊的注釋======

1、瑪拉波尼為杜撰

2、雙子是被詛咒了轉世三次做敵人的也是伯利大叔的爺爺

3、五生法螺有記載說是黑天殺了五生得到的,我給改了,請考據黨迅速撤離陣地!

4、電視劇裏毗老師一直趴在海上,但是他是有房子的!不要說他沒房子!

5、吉祥天女神的技能簡直美翻天!球技能啊!

☆、二十

二十

濕婆走進毗恭吒,這裏他并非第一次來,然而,這裏的金碧輝煌卻好似又更勝之前。他很清楚那羅延的本領,也知道這宇宙之中所有的財富都屬于那羅延,但是他第一次見那羅延無法控制這種力量……他驚異地往前走,直到他看見了在蓮花上打坐的年幼的女神。

當他看到年幼的女神的時候,馬上就知道她的來歷了。

他對她笑了笑,叫了一聲:“拉克什米。”

年幼的吉祥天女神擡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露出了孩童應有的童真,然而,她并非孩童,她是那羅延幻力的化身,她是那羅延的財富,她也是供奉那羅延時候所必然要出現的光耀之華。

她走下蓮花,用雙手觸碰濕婆的腳面,站起來的時候,她雙手合十:“問候您,摩诃提婆。”

“願你得無上正法。”濕婆祝福了她。

她是那羅延的一部分,這使得她在滅世之前便不會有生死,因此,長生福壽這些已然不是适合她的祝福;她作為那羅延的一部分,這使得她天生法力無邊,因此,無數的咒語跟法力也不是适合她的祝福;她作為那羅延的一部分,這使得她生來便是溫柔可愛的樣子與性格,因此,如何美麗如何柔順也不是适合她的祝福。

唯獨正法,唯獨讓一切都能正确運行的正法,才是她所需要的。

于是,濕婆祝福了她,用正法給她賜福,希望她能保有真正的財富,在掌握財富與賜予榮光的時候,她當然需要正法作為她的引導。

而這,無疑也讓那羅延開懷。

毗濕奴走到濕婆面前,而濕婆,對他伸出手來,他們兩個對視着,用亘古的不需要語言的視線來穿越彼此內心的一切隔閡,他們本是一體,他們也并非一體。

在對視中,濕婆看出了那羅延的憂郁。而得到了幻力的回歸,那羅延不該有半點憂郁的情緒,于是,他輕輕捏着那羅延的肩膀,問:“那羅延,你為什麽看起來并不快樂?拉克什米回到了你的身邊,她是作為你的幻力,你的補充,你的另一個延伸而出現的,她是你榮光的體現,她是你財富的所在,她是你幻力的凝結體,她離開之時你渾渾噩噩頭腦不清醒,不願意開懷一笑,但是她回來了,你又為何憂愁起來?”

毗濕奴沒有回答他。

他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摩诃提婆并不多話,難得一次問了這樣多的問題,可他卻回答不出來。

“如果你不回答我,那我就要打開額頭上的眼睛,去看未來,去看過去,去看你的心。”

“不!摩诃提婆!”毗濕奴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捏了捏,“摩诃提婆,我只是有些心裏不安……現在人類已然在凡間開始了繁衍生息,他們卻并非是完美的造物,不完美,就意味着缺陷,可是能彌補這個缺陷的人……”

濕婆看着他,等他揭秘到底誰能彌補人類的缺陷。

就在這時候,毗闍耶走到大殿的門口處站立着,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再跪伏下去深深禮拜之後才開口說道:“兩位上主,拉克什米女神,梵天大神求見。”

衆人知道梵天,更知道他的心生子以及他們所生的提婆神族與阿修羅族,而他們對于高居于毗恭吒的神明卻并不熟悉,對于平日裏卧在業力之淵,因果之海上的神明也并不了解,于是,凡間的事情必然會直接傳達給梵天,而梵天,也無力與凡間的缺陷。

他走入大殿,五個頭在這裏來回張望。

他看見毗恭吒的奢華與精美,他看見毗恭吒的高大與雄偉,他看見毗恭吒的優雅與從容,幾乎他能想到的所有美好都集中到了毗恭吒之中,然而,凡人世界的缺陷卻無法彌補。

梵天心生悲憫,于是,他拿着韋馱的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的手一顫抖,韋馱随之顫抖,這引發的,必然是整個世界真理的顫抖。

毗濕奴急忙走過來,用他的手穩住了梵天的手。

梵天這才雙手合十,對他禮敬一番:“上主啊,您的手穩住了這個世界的真理,這些經典,這些真理本也是為了您而書寫,您能講解一切經典,正如您本身即為真理。”

梵天這般禮敬過後,濕婆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而他一笑,梵天也就跟着笑。梵天的五個頭笑得開懷快活,他把自己的謙卑全都拿了出來,而他的謙卑也讓濕婆與毗濕奴感到滿意。

濕婆說道:“梵天大神,你想要求什麽?”

梵天這才開口道:“我不能要求什麽,我只能懇求。”

他說着,走到角落裏,從堆滿了金銀制品的地方拿出一張坎吉拉放到大殿正中央,自己則坐下,開始拍打着這張聲音洪亮的皮鼓,并贊頌道:“大自在天摩诃提婆,您的力量在宇宙之中徜徉,萬物之始的那羅延也贊頌您是悲憫廣施者,您推動宇宙運行,正如腹有金胎的那羅延是宇宙的本源,而現在,人世間的缺陷明顯,凡人不能理解造物的神奇,太初的力量無法傳達到人間,大自在天,您作為宇宙之父,請讓太初之力回歸人世。”

梵天的歌聲傳達到了宇宙的每一個角落,他難得開口唱起贊頌,而當他唱起贊頌的時候,所有造物都會随之吟唱。

毗濕奴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蓮花,當他再擡起頭的時候,卻是面帶微笑看着摩诃提婆。

梵天與毗濕奴并不相同,至少,在摩诃提婆的心中,他們兩個并非等同。

盡管他們是三相神,三者缺一不可,相互催生又相互制約進而相互平衡,然而,對于濕婆來說,與他一直以來相互陪伴的唯有那羅延,梵天雖然是宇宙自然而生的神明,但終究會消亡、再生。

也許對于凡人,對于神,對于仙人,對于他們來說一日梵天日大約是能理解的所有時間,然而仙人、神,他們終究能夠熬過很久很久,就倒可以看盡生死明滅,而人不行,人的理解也十分淺薄。

但是對于濕婆與那羅延,梵天能理解的時間,又十分淺薄。

于是,周而複始。

因此,當那羅延擡起頭看着濕婆微笑的時候,濕婆也對他微笑。

“摩诃提婆,請施舍您的慷慨,讓您的太初之力,母性的源泉,讓她出世,從您的身上分離出去吧。”梵天再次請求。

濕婆聽着梵天的請求,再看看那羅延的微笑。他的手中握着的三叉戟似乎對這請求很是恐懼,但是濕婆本身卻并不懼怕這些——他是無所畏懼者,他從不懼怕任何東西,即便是這世上的一切消亡,也不會有人比他更為勇猛。

于是,他問:“那羅延,梵天大神的請求是否符合真理?”

毗濕奴嘆息道:“摩诃提婆,你是音符之主,你全知全能,你能你能去痛化悲,但是你能将自己的痛苦與悲傷一并消除麽?”

然而毗濕奴的話語并未讓濕婆覺得恐懼,他反而欣慰了起來:“你就是真理化身,那羅延,你從不對我說出謊言,而我也一樣,我曾與你發誓,若是梵天來求,要我将女忄生的那部分分離出去,那麽我必然會做,現在就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候。”

當摩诃提婆決定要分離自己的時候,毗濕奴終于感受到了恐慌。他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這樣的摩诃提婆是他一直所熟悉的,是他所鐘愛的,也是他所敬愛的……然而,分出去另一部分的話,他也許仍舊是摩诃提婆,也許……并非是摩诃提婆。

那羅延的手,冰涼刺骨。

濕婆輕輕拍打着他的手背安撫着:“那羅延,這是我為你發下的誓言,我會在今日兌現,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對你的誓言更為重要,因此,當今日太陽下山的時候,太初之母會出世,她是一個完全的力量體,沒有形體,只有力量,她會在人間播灑母性的光輝。”

當他這般說的時候,太陽,就開始往西方墜落。

毗濕奴甩開摩诃提婆的手,擡起腳就跨過了無數的距離,一腳,便踩在即将升起的月天旃陀羅的頭上,而這時候,他伸出手去,将日天蘇利耶再次托起。

“上主!”梵天驚叫。

“那羅延!”濕婆也為此而震驚。

“摩诃提婆,只是……再過一會兒……只是再等等!”那羅延的聲音如水。

他是大神,是至高神,是宇宙本源,他的容貌是宇宙之初也是世間所有幻想之中最為完美的一種,而摩诃提婆也是如此。

他們兩個一同生,一同長,沒有隔閡。

他們并不在意生死也不在意輪回,因為他們并非是被造物出來的生靈……即便是發自于心的“愛”,也是他們必然要做出來的準則。

然而……這是神性,可是他們面對面的時候,所有的,卻不僅僅是神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毗老師的小萌物長大後一點也不可愛的給我這個腦洞狂魔扔了一個地雷,讓毗老師給你個微笑,麽麽噠~

薩克蒂就要出現了,這就是為啥她必須投胎的原因,分裂出來的時候就是能量體——當然了這也是我瞎掰的求別信!

今天查了資料說吉祥天有一種說法就是毗老師手裏的蓮花代表她……23333……果然我是神棍屬性……_(:зゝ∠)_點技能點點得有點怪……話說……十九章一直待高審……我不知道我寫了什麽違禁的東西了GNS幫我看看麽麽噠~【其實是我真·沒看出來……笑cry……】

☆、二十一

二十一

“那羅延那!”梵天驚叫出聲,“您這是在做什麽?”

“梵天,我只是讓太陽晚一點落下。”毗濕奴說着,轉頭看向摩诃提婆——他的摩诃提婆,純白如樟腦,代表着聖潔,他純淨無垢,是一切真理的化身;他悲憫慈愛,因而将要分離自己的本源,這即将給他帶來的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悲傷,也許是無法彌補的缺憾,而他仍舊坦然接受;他是一切的化身,他知曉這世間的一切,然而正因為知曉,他又那裏能夠看不到未來呢?

未來,是否能被接受?

毗濕奴看着摩诃提婆,他的過于擔憂以至于他的憂慮已然将太陽的光芒遮擋,于是,天地之間一片黑暗,這也就應了那句“太陽落下”,而這時候,毗濕奴因為天空黑暗下來而心中一陣不安,于是,月神旃陀羅便趁機從他腳下溜走,轉到了上空照亮了宇宙。

而旃陀羅升上天空的時候,就代表着黑夜來臨。

濕婆也一躍,站到了那羅延的對面,他看着那羅延,像是看着宇宙初始時候那一片無盡的海水……那是屬于那羅延的海水,他在其中孕育宇宙,而濕婆看着宇宙的成型,為之付出自己的虔誠。

他們對視着,在旃陀羅的光暈之下,對視着……直到毗濕奴松開了抓着蘇利耶的手,而在他松開手之前,摩诃提婆的身上泛出一陣潔白的光芒,在光芒之中,誕生出一位金色的女神。

這位女神看不清面目,她只是由光凝結而成的。

她高大強壯,有十只手臂,每只手上都拿着一件武器,有寶杵、有寶劍、有弓箭、有神輪、有三叉戟、有巨斧……每一樣武器也都金光閃閃,它們也非是真實的,但是最可怕的并非真實,因為真實肉眼可見,真正可怕的卻是力量。

力量來自于何處又消亡于何處?

力量并非手臂上的肌肉,它也不是腳在泥土上的印記,也不是聲音在耳朵裏的嗡鳴……力量來自于內心,也來自于靈魂,因而單純的力量才是最為可怖的。

這位女神,她便是單純的力量的化身,她從摩诃提婆的身上分離出來,她來自于摩诃提婆,她是這宇宙的力量之源,她的出現則會在人間播灑母性之力,這方才是最為根本的事情。

而她一出現,竟然是先到那羅延的面前,用她光輝的手指去觸摸他的腳面。她沒有說話,她的眼睛看着那羅延,就像是在看一個最為親密的朋友,可又像是在看她的兄長,她的父親,她的孩子……她拿着武器的手也異常溫柔,并沒有任何的威脅,因為她此刻便是溫柔的象征。

毗濕奴伸出手去将這純粹的力量扶起來,他不可能讓摩诃提婆觸摸自己的足面,自然也不能讓摩诃提婆的薩克蒂去觸摸自己的足面,他扶着她,看清了她的面目——也只有他,才看得清她的面目。

她面目秀美優雅,像是摩诃提婆的另一面,他們兩個皆為美貌的化身,在美這個詞上,無論是摩诃提婆還是他的薩克蒂,他們都诠釋得淋漓盡致。

毗濕奴伸出手去賜福這位剛剛出現的女神,她沒有形體,但卻神性十足。

而這位女神得到了毗濕奴的賜福之後,她轉回去求摩诃提婆的賜福。作為摩诃提婆的薩克蒂,她是女性的那一部分,她是動力,是推手,是力量的本源,為此,她必然要征得她的根本的賜福才能開始為這世界帶來勃勃生機。

摩诃提婆對她伸出手去賜福了他的半身。

他失去了動力但卻沒有失去本心,他失去了自己的力量之源但卻沒有失去力量的根本,他失去了自己的陰忄生部分卻沒有失去獲取這一部分的能力。

濕婆也沒有說話,他只是看着他的薩克蒂,看着她從他這裏拿到賜福之後,在梵天欣喜的眼神之中化作一道金光投降人間。

從這一刻起,人間開始有了勃勃生機,無論是生命的運轉還是衰老與死亡,摩诃提婆的薩克蒂都會推進它的前行。

然而,同樣是從神明分裂出來的拉克什米卻感覺到了悲傷。

她看到了美麗的女神薩克蒂的光豔與聖潔,也同樣看得到她被分離出來之後的悲傷。而這種悲傷也會被投射到人間,于是,人間便有了痛苦與悲傷,這無法去除。

可是薩克蒂在人間,她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小到一粒沙,還是大到一片海洋,這些都需要她的力量注入其中,因此,她完全沒有時間也沒有任何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她的本體摩诃提婆。

這時候的濕婆,仍舊與那羅延在毗恭吒之中坐着。

他們冥想,也會對彼此提出問題,同樣的也會回答這些問題。

他們問的問題十分巧妙精致,也大開大合如高山如暴雨,他們問為何人間會有正法,為何正法必然要被遵守,為何婆羅門的正法不同于剎帝利,為何吠陀經典對于首陀羅是那也晦澀難懂……他們問出問題也回答問題。

拉克什米在一旁聽着,她每每因為他們的問題與回答而歡喜,她一歡喜,就會有金銀掉落,財寶瞬間堆滿了大殿。

由于拉克什米這樣的掉落珍寶,毗濕奴與濕婆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他們需要到人間去行走,将這些珍寶賜予那些真正值得它的人。

而已然是個少女的拉克什米随行。

她穿着紅色的紗麗,身上披挂着的金飾品幾乎掩蓋住了她的紗麗,她的手腕上各戴着十只手镯,在手臂上也戴着精美絕倫的臂钏,她的腳踝處挂着金質的鈴铛,每走一步都叮當作響,腰間也是用一條條镌刻着靈魚摩蹉的花紋的金鏈纏繞出了美麗的圖案。

而同樣的,她用這些裝扮起她所敬愛的人。

摩诃提婆不想要這樣的裝扮,可是拉克什米的請求與那羅延的笑容讓他無法拒絕,于是,那羅延從拉克什米的手中接過一樣又一樣的飾品為摩诃提婆親自裝扮起來。

他散開他的發辮,将它們用指尖捋順,再将它們分出一部分來纏繞在摩诃提婆的頭頂,而剩餘的則披散開來,讓它們随意散落在摩诃提婆的肩頭。

發絲柔軟而又漆黑,如同夜晚。

那羅延用手将他的頭發固定在了頭巾之中,那一條長長的頭巾,它是金色的,帶着陽光一樣的橘黃,又有白色在上面點綴出白雲的圖案,這是吉祥的頭巾,纏繞在透頂,便如同将雲朵也纏繞在了頭上。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話再跟我說,摩诃提婆。”那羅延說着,又拿過一顆紅色的寶石,裝飾在了頭巾之上。

寶石外面是用金銀兩樣扭轉而成的螺旋,上面點綴着白色的寶石,剔透晶瑩。

而這樣的飾品正讓摩诃提婆想起了那羅延。那羅延的多重化身在人間都有不同的顯現,作為靈魚摩蹉,他是金色的,可是一旦他在人間顯形,卻潔白得勝過雪山之巅的月光落入雪山上最為潔淨的雪片之上。

純白色,大紅色,亮金色,黑色,這些都是那羅延的形體之輝,他這樣的美,就好似這顆寶石,但這顆寶石卻無法與他相比分毫。

而就在摩诃提婆冥想的時候,那羅延已經用更多的飾品将他包圍了。

這裏有用寶石串成的臂钏,也有用寶石鑲嵌出來的項鏈,更有用寶石打造出的耳環……這一切,都是用純白透明的寶石所做,而這些,在那羅延眼裏,是唯一能夠讓摩诃提婆的美展現出來的物品——然而,它們并不能完全襯托出摩诃提婆的美貌,因為世間不會有任何東西比摩诃提婆更美。

而這樣專心打扮摩诃提婆的那羅延,更讓摩诃提婆的冥想上升了無數的境界。

裝扮之後,摩诃提婆的樣子簡直是變了一個人,拉克什米不得不為她的造物主贊嘆,她贊美了她的上主,她的主人,她的偶像,然後,再将她的主人那羅延所需要的飾品一一展示出來。

摩诃提婆并未去照鏡子來觀賞自己,他反而走到拉克什米攤開的那些飾品跟前,為那羅延選擇出行需要的裝扮。

他的那羅延無論如何裝扮都是美得不可言語的。

他喜歡他頭戴金冠,用孔雀翎裝飾起來的時候,會讓孔雀翎顯得更美。

他喜歡他挂着花環,用五種花朵編制出來的花環,上面還綴着珠寶,這些只能勉強讓它們本身看起來并不庸俗。

于是,他精挑細選,最終還是選擇與自己差不多的裝扮——黃色的頭巾,上面有着白色與紅色的花紋,它們象征着天與地,是這三界的根本。

“摩诃提婆,你要幫我裝扮?”那羅延微笑着,坐到摩诃提婆的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拉克什米太太,我每天給您唱贊歌……我真的是每天給您唱贊歌的!除了給您唱我還會唱很多求您來我家開懷大笑啊!

ps:我只想要聲明……雖然我寫的兩位太太都出現了但是她們基本上都是有絲分裂而主神之間的感情不僅僅是愛情,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切都是虛幻的不存在的沒用的不真實的就他倆最真實了……就像是你的左手跟右手會交握,但是不會跟剪掉的手指甲交握,而太太們就類似于倆大拇指,四根手指是吠陀啊正義啊世界和平啊之類的……說這麽多也不造說清楚沒有╮(╯▽╰)╭ 總體概念就是我是個俗人也是個凡人,萌到了我就很感動地默默地跟同好們一起萌……所以,考據黨啊正義黨啊退散啊我一直靠着将近三十年前的記憶在寫啊(╯‵□′)╯︵┻━┻!那時候的兒童讀物棒棒噠!就是沒拼音也找不到了QAQ其實我一直懷疑的是那個沒被各種神話吓哭的我到底是什麽品種的……_(:зゝ∠)_……現在戰鬥力明顯減弱的樣子……

雖然我不是三觀不正的人我覺得但凡見我在微博開嘲諷模式的都能知道我三觀還好……但是我覺得用現代人的正确的三觀去看印度人民的腦洞……我只能說——節操竟然還在啊?!( ⊙ o ⊙ )!反正我的不在了……【笑cry】等太太們上線開小劇場(*/ω\*) 在群裏跟gns腦洞小劇場都萌SHI了

PPS:不要因為我的廢話抛棄我……其實我廢話是避免以後被掐……QAQ……是的我就是醬紫一個容易被吓pee的人……

☆、二十二

二十二

濕婆的手指在那羅延的發絲之中穿過,他的發絲是深棕色的,帶着蜷曲,象征着大海,也代表着土地,它們在濕婆的手指尖上纏繞,來回打着旋兒的繞着,俏皮得讓濕婆移不開手,然而,他必然要将這發絲用頭巾包裹起來,只留下一部分披散在那羅延的肩頭。

那羅延的肩膀并不寬闊,然而有力又強壯,他甚至這樣的肩膀能肩負起整個宇宙,甚至不必運用瑜伽神力,只是化做凡人,以凡人之軀來肩負責任,那羅延的肩膀也能将最為沉重的苦痛背負在身。

于是,精美的臂钏被套到那羅延的手臂上,它精致而華貴,是用最為珍貴的寶石雕琢成的與太陽一樣燦爛的花型嵌在金質的底座上完成的,它還是能夠保護那羅延的法寶,濕婆在上面賜予了無數的祝福,讓它跟陪伴着那羅延的手臂,即使他投生凡間也不能離開。

回頭,他拿着一挂項鏈為那羅延戴上。

項鏈上有九百九十九個寶石點綴,金子是它的底座,它這樣的名貴,幾乎就連人間的帝王也無法得到。

當他将金制的腰帶扣在那羅延的腰上用以固定那羅延剛剛圍好的托蒂的時候,他發覺那羅延的腰間有些可愛,便伸出手去輕輕掐了一下,這一下,卻将一塊肉掐了下來,而它在濕婆的手中,竟然化作了一顆星球。

那是一顆多麽明亮耀眼的星球啊!

它是純白色的,上面光亮無比,有無數的金銀礦,還有寶石與寶玉。

拉克什米笑道:“摩诃提婆從那羅延的身上得到了珍寶,它該是屬于摩诃提婆的,而它的名字就是考斯圖跋。”

這顆星球在濕婆的手中開始旋轉,最後變成了一顆完美的寶石,這顆寶石與太陽無異,它炫目的光輝可以在夜晚照亮整個天空。

濕婆卻說:“這樣的珍寶,只有那羅延持有才不會失去光彩,而我是苦修者的神明,擁有它就等于讓信念變成了空談。”說着,他将考斯圖跋放到那挂項鏈上,而它馬上就貼在了項鏈之上,再也拿不下來了,除非是濕婆自己或者那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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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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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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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