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因。

而要應驗這個詛咒再破除它,則是需要有許多契機。

摩诃提婆知道,這個契機需要等待,于是,他找到準備祭祀的迦葉波,告訴他不要魯莽行事。

迦葉波見到摩诃提婆的時候心中有些疑惑,然而,當摩诃提婆警告他的時候,他頓時明白,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保障——婆力古的女兒成為那羅延天的弟子,她追随那羅延天,能賜福給整個宇宙,那麽……他又有什麽樣的保障呢?

迦葉波想到他的兄弟們,似乎唯有他,子嗣滿地,卻并不能真的擁有不死的賜福,就連達剎,他也因為将女兒嫁給他們而變得尊貴無比。

于是,迦葉波提出請求:“摩诃提婆啊,至高的天神,我是可以不繼續這個祭祀的,但是我請求您,是否能賜福我,讓三相神中的任何一位投生到我妻子的腹中。”

他的這個請求十分無禮,濕婆為此而震怒,他舉起三叉戟正谷欠要刺穿迦葉波的胸膛,然而,那羅延的聲音傳來。

“摩诃提婆!”

“那羅延!”

“摩诃提婆,不要震怒,這也是命運的必然安排,我将會投身到迦葉波的妻子阿底提的肚腹之中成為最年幼的那個童子筏摩那,我将從出生起開始成長,一直長大到十歲便不再長大;我将一直以童子的身份修行,得到大神通;我将成為受人尊敬的婆羅門,我每一句話都會是正法的體現,這是必須的,摩诃提婆,你不須震怒。”那羅延在摩诃提婆的心中對他說。

聽聞了那羅延的話語,摩诃提婆放下了三叉戟,而微笑再次回到他的嘴角。他告訴迦葉波:“好的,你的願望将被達成,在特定的時間裏,三相神,上主毗濕奴将會降生到你妻子阿底提的子宮之中,她會生出光輝萬丈的童子神。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否則它将會成為詛咒,詛咒你不會再有任何子嗣。”

迦葉波非常恐懼這樣的詛咒,他馬上雙手合十,對自己的口舌下了咒語——除非毗濕奴上主由阿底提生出,否則,他絕對不會透露給任何人這件事,包括阿底提。

當他的咒語念出之後,他再想要提到這件事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因為這樣會讓他變成啞巴,無法開口将要說的話語說出。

做出了賜福,摩诃提婆回到摩奴的王宮之中,他不能讓那羅延等得太久。

現在的那羅延實在是太小,那丁點兒的大小很容易讓人疏忽他的存在,于是,摩诃提婆晚上的時候便将他所栖身的蓮花放到自己的胸口上,這樣他才能入眠。

月神旃陀羅在天上灑下他銀色的光輝。他的光輝寧靜而又充滿了愛意,因他與陀羅的愛情在月宮至上開花結果,于是,他更為溫柔地讓他的光輝在人間蕩漾出一連串的深切情感,任何沐浴在這樣的月光下的人都要為之顫抖為之感動,沒有人能逃脫月神的魔法,他不若伽摩愛神那樣用弓箭讓人心産生熱烈的愛意,他僅僅是用他那光輝來諄諄勸誘凡人彼此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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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僅僅是凡人,任何人,神明,或者仙人,都會因為月神的這份獨到的勸導而動搖本心。他們堅定意念想要苦修,可是當月輝如水,清涼與溫柔滑過他們的肌膚的時候,他們會不由自主地用溫柔來面對他們的所愛。

而摩诃提婆,正是被勸誘的衆神中的一員。

他輕輕拍打着那羅延,用他的一根手指,在那羅延的身上輕輕拍打。

那羅延被他拍打得十分舒服,于是,他合上眼,在那放置在摩诃提婆胸口的蓮花中熟睡。

第二天,摩诃提婆帶着化作伐羅诃的那羅延去到大殿之中為所有的婆羅門與剎帝利講解吠陀經典,他告訴所有人怎樣才能堅持正道。

偉大的那羅延天與摩诃提婆是不受時間所拘束的,但是其他人,任何人,他們都無法離開時間的束縛,即便是大仙,即便有着無數的神通法力,他們也只是能跨越空間,縮減自己腳下的路途,但是他們不能将時間改變,也看不到未來的真實。

所以,時間,是檢驗一切正法的标準。

而那羅延天與摩诃提婆,他們雖然不受時間的約束,卻因為自己本身的高尚而從不用時間來改變過去、現在、未來。

他們不會改變一件事的開始也不會改變它的結局,唯獨它的過程,如果有價值的話則會被選中的人記錄下來,成為警戒。

“那麽,聖者啊,請為我解釋這伐羅诃的來歷吧。”摩奴再一次請求,他已經請求了七次,但是聖者都沒有做出回應,于是,他提出了第八次。

然而,這時候,伊羅開口道:“夫君,請不要為難聖者。”她站起來,伸出手去,請求伐羅诃到她的手中暫時休息,“伐羅诃是聖者帶來的寶物,他不屬于你我,夫君,他是能為你尋回大陸的尊貴的神聖的珍寶,所以我會帶他去品嘗今天剛剛進貢來的新鮮奶油跟可口的蜂蜜,而您該在這裏繼續聽從聖者的教誨。”

“伊羅,你不該離開我。”摩奴看着他的妻子,表示出了不滿。

“夫君,我有我自己的想法,這并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伊羅說道,“我離開你只是這一會兒,而你要傾聽的則是你需要學習的,這并不矛盾。”她說着,帶着伐羅诃離開了大殿。

當然摩诃提婆為此而擔憂,他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生怕伐羅诃會被她用奶油給收買掉。

然而,摩奴卻會錯了意,他以為這位聖者對他的妻子伊羅産生了愛情這種情緒,于是,他小心地詢問:“聖者啊,高貴的仙人,請問您是否有妻子?”

摩诃提婆的腦海裏馬上浮現出一張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美過這世上萬物的容顏。

他曾經見過那張容顏,那是他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為美麗的面容,它精致而又豪放,它細膩而又粗犷,它優雅而又世俗,它清冷而又熱烈,它在水中就是無窮火焰,它在火中就是無盡冰雪,它在天空中卻展示出了大地的沉穩,它在大地上卻顯露出天空的寧靜……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容顏,只有寶石才能将之映照——屬于那羅延的容顏,但卻又屬于摩西尼。

作者有話要說: 毗老師的小萌物們給我的地雷太開心了麽麽噠~拉克什米女神與你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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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杜:一種很可怕的甜食,很甜很甜

毗娜達:迦葉波的老婆,金翅大鵬的媽,她把大兒子給弄殘疾了,所以大兒子詛咒了她

伽德盧:毗娜達的姐妹,迦葉波的老婆,是群蛇的媽

迦葉波:生主,就是很能生的男人,他老婆們非常能生,很多生物都是他的孩砸

迦樓羅:金翅大鵬

婆力古:吉祥天的爸爸

旃陀羅:月神,又稱蘇摩,他之前不是搶了祭主仙人的老婆陀羅嘛

摩西尼:毗濕奴=那羅延的女體性轉,他會變來變去

筏摩那:毗老師的化身之一,是個侏儒童子,很小的個子……以後會出先……

因為在摩诃婆羅多裏時間線很詭異所以我就都給改了別跟我考據了……我是真·兒童讀物版……2333333

(╯‵□′)╯︵┻━┻其實我寫的是十大化身,謝謝!【手動再賤】……

☆、三十五

三十五

摩西尼,誘惑身,她并非真實的,卻又是真實的。

摩诃提婆在冥想之中見過她,然而,他卻總也想不起來她的容顏,但是他知道,她的美貌是世間無可匹敵的,它穿越任何時間與空間,展現出無限的讓人膜拜的絕美姿态來。

她耳邊的金飾,發絲間的珠寶,額頭上的提拉克;她脖頸上的珠串與項鏈,手臂上的臂钏,手腕上的镯子;她身上的紗麗,紗麗上綴着的寶石,腳腕上佩戴的鈴铛……它們閃耀着光芒,可是這些堪比日月的光芒卻在她的美貌面前失色。

摩诃提婆只是記得這個。

他只記得摩西尼的美,一如那羅延的美。

而摩西尼,她是那羅延的化身,是幻力的展現,是不真實的,可是,那羅延卻是最為真實的存在。

那羅延的真實與幻力正是他作為宇宙之主的體現,而摩诃提婆,他熱烈地愛着這種體現,盡管他的力量被分裂出去,但是這并不會讓他的情感也被分裂,他的這種愛存于宇宙初始,正如他一睜開眼看到的是那羅延一樣,他的愛意也是來源于睜眼的第一瞬間所見到的那羅延。

這熱烈的愛在沒有薩克蒂的催動下,仍舊是狂熱而又自主的。

摩诃提婆坐在祭壇旁邊,為摩奴講解這世界的起源。

他歌頌着上主毗濕奴,他歌頌着蘊含着宇宙的那羅延,他歌頌着生命的初始與歸宿。

正如那羅延會化身天鵝,在梵天的宮殿裏贊頌上主濕婆一樣,摩诃提婆在這裏贊頌着那羅延,他把那羅延的一切都當做是值得崇拜的對象,無論是他的蓮花足,還是他的蓮花眼,無論是他細嫩的手指,還是他美得如大地一般的發絲。

摩奴傾聽着。

他是見過那羅延的神跡的凡人,他知道那羅延的美,也知道那羅延的慈悲,于是,他虔誠地跪下,全心全意地同摩诃提婆一起,贊頌起了那羅延。

而摩奴的臣子們,那些身居高位的剎帝利與被賦予高尚職位的婆羅門,他們之中有人從他們的祖先那裏得到了那羅延的消息,于是,也全心全意地崇拜了起來,當然也有人并不願意崇拜那羅延,因為他們的情感更為專注于其他。

然而,摩诃提婆說道:“那羅延,他是遍入天,他居于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知道這世上任何地方發生的任何事,所以,他又是梵所化身的瑪雅的體現,也就是說,他是幻力之主,而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幻力的展現。”

這世間萬物,除非三相神,沒有人能逃脫幻力的束縛,即使是修行萬年的婆羅門。

摩诃提婆的話讓摩奴想到了靈魚摩蹉,那偉大的光輝的魚神,他正是那羅延天的化身之一,他拯救了摩奴,也拯救了凡人,于是,摩奴頂禮他,将他那魚神的姿态镌刻在王宮之中,镌刻在他的王國之中,也同樣镌刻在專門膜拜他的祭祀之中。

而現在,這位聖者為他解除了疑惑。

摩奴不由得心花怒放,他希望聆聽更多。

但是聖者卻說:“我需要去尋找我的伐羅诃了,國王陛下,伐羅诃剛剛出世,我深怕他會驚擾到夫人伊羅。”

說着,他站起來,去尋找伐羅诃。

而伐羅诃,他正在伊羅的供桌上。

伊羅,這位美麗的女郎,她的身姿曼妙,容顏美麗,她用上好的香膏與酥油供奉在盤子裏,任由伐羅诃取用。

伐羅诃,這一只那羅延化身的野豬,它小的不可思議。

然而,伊羅,這為聰明的女郎,她的細腰就像祭壇,她的雙眼就像是蓮花瓣,她的滿頭黑發呀,像是智慧的縮影,所以,她對伐羅诃說:“燭火點燃,在我守護着它的時候,它不會熄滅,伐羅诃,告訴我,它不熄滅的是因為它是燭火還是因為我的心堅定不移?”

伐羅诃沒有回答。

但是伊羅仍舊在提問:“我的夫君管理着國家,我負責生育這世間所有的凡人,但是我的兒子吠那卻離我而去……伐羅诃啊,告訴我,我的孩子他這樣的傲慢,他會遭受何等懲罰?”

伐羅诃仍舊沒有回答。

伊羅繼續提問:“那被拖拽到海中的陸地,它精美絕倫,擁有無數的生靈栖息其上,伐羅诃啊,告訴我,那拖拽它到海底的是哪一位力大無窮的阿修羅?”

當她問到第三個問題的時候,伐羅诃終于開口:“細腰女,你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是否會因為現在你與你夫君的選擇而痛苦。”

伊羅不得不垂下頭:“世尊,那羅延天,萬物的起源,我知道是您在與我對話。即便您不肯承認,但是我仍舊感受得到您的目光,您的溫柔,您的慈悲,您的一切慈愛就像是母親就像是父親就像是我的主,用最為原始的愛來滋養我,于是我出生,成長,成為了摩奴之妻。我知道是您駕臨到人間,請享用我為您準備的供奉吧,上主。”

她說着,開始王金質的盤子裏擺放那些供奉的物品——奶油、蜜糖、拉杜、酥油、水果……每一樣都完美無瑕。

她的供奉得到了那羅延的贊許與愉悅,于是,他享用了這些供奉。

而就在這時,摩诃提婆走了過來。

伊羅站起來,對摩诃提婆雙手合十,之後,她用雙手虔誠地觸碰了摩诃提婆的雙腳:“贊美您,摩诃提婆。”

因為伊羅已經識破了那羅延與摩诃提婆的真面目,這讓他們在摩奴的皇宮裏更為舒适了起來,沒有人敢打破王後的命令,所以,他們時不時的失蹤也不會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

而就在此時,旃陀羅與陀羅的事情卻爆發了出來。

祭主仙人知道了自己的妻子陀羅被旃陀羅帶走,他頓時怒不可遏。

為了讨回公道,他将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着雙足,用椰子狠狠砸在他的額頭上,砸出鮮血來,這才頂着額頭上的血跡,一路憤怒地走到毗恭吒。

毗恭吒的大門有許多重。

祭主仙人此刻的樣子太過讓人恐懼,所以他順利地走進着一層層的大門,最終,到達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

“仙人,你因何而來?”拉克什米女神坐在大殿之上,她的位置在那羅延天的下首,可是她的位置卻是最為華貴珍稀的。

“女神啊,耀眼的吉祥者,請聽我的訴說吧!”祭主仙人開始講述自己的冤屈。他的妻子陀羅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美人兒,他愛惜她如同珍寶,但是,她卻被旃陀羅搶占了去,莫說祭主仙人是衆神的祭祀,即便他只是凡人,也要跟月神好好理論一番的。

然而,吉祥天女神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她不能這樣就告訴祭主仙人事情到底該如何解決,而能看得到過去未來的,能為祭主仙人解決疑惑的人,卻現在要去解決那更為危急的事情,于是,她說:“仙人,你真的一定要将陀羅搶回來嗎?”

“女神,陀羅是我的愛妻,我不在乎旃陀羅搶走了她,我只要把她帶回來!”

拉克什米女神垂下眼睛,她思考了一個須臾,擡起她那粉紅蓮花瓣一樣的眼睛,看着祭主仙人,道:“當然了,仙人,我會去與旃陀羅談談。現在上主并不在毗恭吒,他們有他們需要去做的事情,而仙人你的事情雖然并非關系世界,但是它仍舊關系到這世間的人與人的關系,我願意為此做出一些貢獻。”

她從她的蓮花寶座上站起,來到了月宮。

旃陀羅正與陀羅彼此相愛着。

他對她唱出心中的愛意,她為他舞出滿腔的愛意。

他們彼此相對,在月宮之中,将愛情播灑到每一處角落。

當拉克什米現身的時候,他們仍舊在歌唱、舞蹈,完全沒有覺察到這位世界上最為吉祥的女神已經到來。

拉克什米憤怒地說:“月神蘇摩,祭主仙人的妻子陀羅,你們兩個怎麽敢這樣無禮?!”

這時,他們才清醒了過來,向女神行禮。

女神說道:“我本谷欠要詛咒你們,但是你們後來的虔誠取悅了我,所以,我并不詛咒你們,但是我帶來了祭主仙人的口訊——陀羅,你是祭主仙人的妻子,現在你與旃陀羅子在一起,那麽你告訴我,你選擇的是祭主仙人還是月神蘇摩?”

陀羅一聽,左右為難了起來。

而旃陀羅卻說:“女神啊,高尚的吉祥的女神,我請求您不要帶走陀羅,她是我的愛情啊!”

旃陀羅的話,讓拉克什米女神的心中産生了懷疑。

她當然明白愛情,她也明白其他的被稱為愛的這種感情,但是,旃陀羅的愛情實在是讓她不能理解——愛情,是否意味着占有?

作者有話要說:

旃陀羅:月神,又叫蘇摩。

陀羅:祭主仙人的老婆,被月神帶走了。

祭主仙人:又叫祈禱主,就是祭祀的主要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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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鹵肉時間,撸到淩晨五點,所以今天沒更新……_(:зゝ∠)_……我已經盡力了……

☆、三十六

三十六

旃陀羅不想要陀羅離開他,而陀羅呢?

陀羅搖擺不定。

她看向旃陀羅,他的俊美與癡情讓她沉溺其中,然而,她知道她不能離開毗诃波提,他雖然并不經常與她相會,但是她知道他是全心全意愛着她的,于是,她又開始搖擺不定了起來。

陀羅喜歡旃陀羅,但是她一樣的喜歡她的丈夫祭主仙人。

拉克什米女神問道:“陀羅,你能同時愛這兩個人嗎?”

陀羅看着這位吉祥的女神,回答道:“女神,您并不懂得愛情在女人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因為您的神性高尚,您一出生就已經光輝得仿若日月,即便是最為榮耀的勝利與繁榮也不過是您嘴角含着的一抹微笑,然而,我只是一個凡女,我只是凡間的女人,我熱愛我的丈夫,但我不能擁有他的全部,這是我痛苦的根源。

“旃陀羅能帶給我快樂,我同樣愛着他,他光輝可愛,俊美非凡,他的歌舞讓我沉迷,他的眼神總能讓我如溺水一般無法呼吸,與他分離,我仍舊痛苦啊,女神。”

陀羅的話讓這位吉祥的女神并不愉悅,她明白陀羅的想法,她知道她的心情,但是,這并不正确。

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喜樂滿足,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是人總要面對選擇的,拉克什米從來不願意與薩拉斯瓦蒂一同賜福給同一個人,這正是因為一個人不該貪心太多,如若這個人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他又何必計較自己的金錢是否富足?而如果這個人金錢富足,那麽他的智慧怎麽可能不足一觀?

而作為神,即便是再如何偏愛一個人,拉克什米也不可能将兩種賜福同時賜給這個人,這并非不公,因為這正是公正的基礎。

而陀羅,她實在是貪婪。

她妄想擁有的不僅僅是丈夫全心全意的愛戀,還同時想要擁有月神蘇摩的寵愛,這樣的女人她渴求的太多,但是付出的太少,而這個世界沒有人會不付出就得到回報的,這不是因果的歸宿。

于是,拉克什米女神只好嘆息,她溫柔的性格讓她不會這樣當面斥責一位女性,更不可能警醒旃陀羅這位光輝的神明這樣做的危險有多大,于是,她只好嘆息道:“旃陀羅,陀羅,你們所做的是違背正法的事情,如果你們真心相愛,請去向毗诃波提請求,他是祭祀之主,他是衆神選定的那位賢者,他能夠理解愛情的真意,于是,你們誠心祈求,他也會真誠祝福你們的。”

然而,旃陀羅卻并不願意這樣。

他說:“吉祥的大女神啊,您的提議給我指明了方向,但是我不能去請求毗诃波提。”他捂住了面孔,“這會使我無顏面對衆神。”

拉克什米女神只好嘆息,離開了月宮。

她告訴祭主仙人毗诃波提,說旃陀羅因為羞恥而不能面對他,而他的妻子對他仍舊熱愛,卻無法放開旃陀羅的寵溺與美好。

祭主仙人并不擁有月神蘇摩那光輝無比的形态——在提婆神族之中,沒有人會有那樣的美好形态,即便是梵天大神剃光了胡子變黑了頭發打扮成國王,也未必如同月神那般的光輝照人,而祭主仙人知道,只有偉大的毗濕奴,那一切的開端,那萬事萬物的本源,他才有越過蘇摩的光輝,他的神光是所有神明之中最為光彩的,他的笑容是所有神明之中最為美麗的,他的語言也是所有神明之中最為優雅的——因而,祭主仙人曾經并不擔心任何神,任何仙人會從他這裏奪走陀羅,畢竟,他的家中供奉着毗濕奴那般光輝偉岸的神像啊!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無論多麽美好的神明,也許都抵不過那一聲輕柔的呼喚。

他登時憤怒起來,在拉克什米女神的面前賭咒發誓:“我一定會帶回陀羅!我一定會帶回我的妻子陀羅!我不在乎旃陀羅是否玷污了她,我只要把她帶回來,讓她知道忠誠到底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他是如此的憤怒,以至于他的頭發都變成了火焰,“因陀羅啊我的學生,阿耆尼啊我的徒弟,伐由啊我的摯友,伐樓拿啊我的親人,你們應該來幫助我!”

第一次親自主持這樣大的事情卻失敗了,拉克什米的心中有着無法訴說的失落,于是,她只好去尋找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她所愛着的主人,她知道,他能給她指引。

她來到摩奴的王宮,以一位女神的身份而來,衣着得體,頭戴金冠,她盈盈袅袅,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三十三天的雲端之上。

因為這光彩照人的女神,所有人都走出來迎接,祈求賜福。

然而,她卻走向那不允許被打擾的王後的宮殿。

“這……”摩奴不知所措地看着這位讓人心生歡喜的女神。

而他身邊的聖者卻笑了笑,跟着這位女神一起往前走,其他的人都不知該不該跟從,直到聖者回頭,對他們咬了咬手指,阻止了他們的前行。

聖者走的不快,卻正好跟在女神的身後三步遠的地方,一前一後,走進了王後的宮殿。

王後正在頂禮她的上主,她的真神,她唯一的信仰——主毗濕奴。

他此刻正坐在供桌上,以一個孩童般大小的樣子接受着摩奴之女伊羅的膜拜。

她用牛奶為他清洗了雙足,那一雙蓮花足在潔白的牛奶之中被濯洗,她将它們置于自己的頭上,用她的虔誠為他擦淨雙足。

當他的雙足離開她的頭頂,她漆黑的發絲間便散發出蓮花一般的清香,瞬間,她原本就美得無法描寫出來的面龐就更為美麗,仿若剛剛綻放的蓮花,還帶着清晨的露珠。

她再用清水為上主清洗雙足,這一次,這世間最為潔淨的水流過他的腳面,将那細嫩的仿若春天枝頭初綻的嫩芽的腳趾上沾着的花瓣沖落金盤,然而那花瓣不願離開,它在上主毗濕奴的雙足上盤桓,任由清水滌淨這世間的所有塵埃也不願離開。

進門的女神見此狀況,連忙過去,親自将清水灑落在毗濕奴的腳面上,而她的舉動,便讓花瓣不得不落下,因她的神光華貴,姿容美麗,是花瓣也不敢與之争鬥的真正的神性之美。

誠然,伊羅是美貌無雙的,但是她并不能與拉克什米相比,因這位吉祥女神,她的美是神性之美,而伊羅雖然已經是一位女神,卻并沒有開啓她的神性,于是,她沒有能夠讓那天然的造物之美認輸,而拉克什米卻做到了。

于是,伊羅對她膜拜,請求得到她的賜福。

拉克什米伸出手,說道:“祝福你,女神,你将以我的名義成為一位真正的守護正法的女神,正法現在是由你的丈夫書寫,然而它并非一成不變,讓它時時刻刻成為警醒則是你将要守護的東西,你将守護正法,如同你的子嗣。”

由于拉克什米女神的賜福,這位剛剛被推上神位的女神,頓時擁有了自己的神光與力量。

拉克什米的賜福實際上也是與之前她見到陀羅的時候得到的失落息息相關的,但是她卻在本要抒發憤怒的時候将憤怒遠遠抛開,用真正的賜福來包圍這位美麗的人間女郎。她的賜福非常有用,任何人,任何事,無論是什麽都逃不開正法的規則,而伊羅,她将會是人間正法的守護者,她不再被摩奴之女這樣的名號所束縛,而摩奴,也不僅僅是她的丈夫這樣簡單。

拉克什米的賜福讓毗濕奴覺得快樂,他對拉克什米招手,讓她走到自己腳邊坐下。

就在她要開口詢問祭主仙人的事情的時候,毗濕奴卻說:“不用擔心,拉克什米,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拉克什米擡頭,看向化作凡人的濕婆。

濕婆的嘴角挂着微笑,說道:“祭主仙人的事情并不是大事,女神,所以就算他去求你,你也不必答應他什麽,他能夠解決這件事的。”

由于兩位上主的保證,吉祥女神這才放下心來。

毗濕奴這才說:“拉克什米,如果在毗恭吒覺得寂寞,你可以與伊羅為伴,她是個好夥伴,會為你展現人間的女子的快樂。”

然而,神性超然的拉克什米不懂得為何她要知道人間女子的快樂。

濕婆說道:“作為神,不僅僅是有神我,也有自性,而神總是要在人間行走,化身凡人,成就因果,最終讓世界更為完整的。拉克什米女神,凡人女子的快樂也是女神的快樂,因為凡女正是女神的化身,而你作為繁榮、榮耀、幸福與財富,這世間一切女子都是你的映像展現,因此,何不為了她們,展現你的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毗诃波提:就是祭主仙人

因陀羅:帝釋天

阿耆尼:火神

伐由:風神

伐樓拿:水神

☆、三十七

三十七

拉克什米生來就具有完整的神性,她不懂得人間的歡樂,也不懂得凡人的谷欠望,于是,她不能理解陀羅。

其實這人世間,無論是陀羅,還是其他人,都有着自己獨特的谷欠望,陀羅也并非是第一個,她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人有谷欠望是合理的,但是谷欠望不能主宰人生,如果谷欠望成功主宰了一個人的目标,他将不再去看身邊的人,他忘記了其他只為自己的目标以至于将要帶來危害與災難的行為也不管不顧,這,就偏離了正法。

然而,人又不能沒有谷欠望。只有自身滋生出來的谷欠望才能推動三界往前走,這是必然的,它又是輪回上最為重要的一環。

因而,毗濕奴願意拉克什米學會凡人的自性。

而濕婆卻替他做出了這個選擇。

“如果這是上主的意思,我願意遵從。”拉克什米垂下頭,讓她的上主的雙手在她額頭上觸摸,為她帶來吉祥與賜福。

于是,拉克什米就住在了摩奴的宮殿裏,她與伊羅每日裏同進同出,一同看盡人間的悲歡離合。

伊羅在人間有三千年的歲月,她有大把的時光,但也有無數的磨難。

她的兒子吠那離開了她,他遠走他鄉,在遙遠的地方建立起了一個新的國家。

而這時候,毗濕奴的化身伐羅诃已經又一次長大,他這一次沒有如摩蹉那般長得那樣的快,但是卻長得仍舊巨大,巨大得已經無法在摩奴給濕婆僞裝成的聖者的房間裏居住了,于是,他只好被帶到花園之中。

然而他走到花園中的時候,花園中的一切生靈都向他致意。

那含苞的花蕾瞬間綻放,散發出天然的馨香來迎接這位宇宙的主人;那仍舊是嫩芽的綠草瞬間成長,它們自動自覺地将自己鋪成綠色的絨毯,以免這塵埃沾染上那宇宙一切之魂;高大的樹木也自覺地将枝桠伸展,讓它的綠蔭遮擋住這烈日炎炎,免得這位衆生之主在人間的時候因蘇利耶的熱量而展露出無上的真容。

這位化身成為野豬的世尊來到花園,他現在長得十分巨大,讓摩奴不由得心生崇拜,便向他行禮:“巨大的野豬啊,您是神明還是大仙?您來到這裏,就有賢女得到賜福;您剛一長大,吉祥女神便降臨人間,我衷心祈求您的賜福啊,野豬神,您須得告訴我,這些天來,蘇摩在天上為何黯淡無光,而他身邊,為何又有一顆極小的光點在閃爍?”

摩奴的問題十分直接。他恐懼夜晚沒有光明的時候,便向毗濕奴所化身的伐羅诃提出了問題。

那位聖者,他從來都是想說便說,而不想說的時候,什麽都問不出來的,摩奴也只好選擇向這位巨大的野豬神來詢問了。

毗濕奴聽聞他的疑惑,便回答:“摩奴!你是人類王者,你該管的是人間的事情!摩奴!你是人類的父親,你該操心的是人類的事情!摩奴!你是凡人的旗幟與标杆,你該管的是你自己的事情!蘇摩在天上,他黯淡無光還是光華萬丈都是神明的事情,你只要等待,總會有答案,時間會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完,他閉上眼睛。

摩奴得到了這樣的指示,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發言,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而毗濕奴,卻擡起頭看向天空。他知道,祭主仙人已經向因陀羅請求了幫助,而諸天衆已然蓄勢待發,但在開戰之前,他們必然要去找旃陀羅再行一次勸阻。

而他也清楚,旃陀羅不會放棄陀羅。

很多時候毗濕奴自己都不懂得這些自性并非消除的仙人與諸天衆到底是為何要為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你争我奪,然而說他不懂,他卻又是十分明白的。

這聽來仿佛不可思議,但若是說毗濕奴他作為維護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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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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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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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