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韻音樓懷玉耿偉互生情
都說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麽腐敗的地方,也正是貪官富商出沒之地。耿偉先下揚州,再奔蘇杭。白日喬裝改扮,體察民情;夜晚換上夜行衣,穿行于督、道、撫、知、縣等官員們的豪宅後院打探消息。在這些地方,他目睹了那些白天道貌岸然的各級官員,在夜晚的燈紅酒綠、杯觥籌措下一幕幕肮髒的權錢交易和腐敗!但讓他詫異的是,很多貪污腐敗、金錢賄賂的目标,都指向了鹽漕總督索欽圖,所以耿偉一行又返回到金陵再做打算。
漕運總督一職歷來是個肥差,現任總督索欽圖乃朝廷一品大員,頭頂紅寶石,後墜雙眼花翎,身着九蟒五爪蟒袍。因仗着自己是旗人,多多少少還沾點皇親,在這遠離京城之地,職位雖比不上封疆大吏,但也獨霸一方,向來不把其他官員放在眼裏。
耿偉和二柱在南京租了一處宅子悄悄的住下,那只傷鴿經他精心治療,傷勢已好的差不多了。
這日,他将這羽鴿子放飛,自己騎馬一路追尋,終見這羽鴿子落在了“韻音樓”。耿偉知道這秦淮河畔都是j□j們招嫖宿夜之地,心中納悶,難不成這通風報信之人乃是這其中之人不成?這“韻音樓”內又是一個何等之人呢?細一打聽,大概了解到張懷玉的來歷,頓起疑心。一個歌妓,還是個癱子,可她從哪裏來沒人說的清楚。
細細觀察幾日,耿偉看到“韻音樓”前車水馬龍,絡繹不絕;樓內琴音袅袅,大大小小的官員士紳,出來進去,好不熱鬧,頓時恍然大悟。這等官員聚集之地,酒酣耳熱之下,有何秘密而言!
為深查細究,一日上午,耿偉裝扮成商人來到“韻音樓”。剛進大門,耿偉便覺蹊跷,院內幾名掃地、擔水壯漢的眼神很警覺,不似一般的仆人樣。徑直上得樓來,因來的尚早,樓內還無客人。青樓之地,無論j□j還是歌妓,夜晚才是她們活躍之時。
侍女春菊出來迎客:“公子有何貴幹?”
“初到金陵,聞聽姑娘芳名,便慕名而來。”
“要是聽曲兒請下午再來,我家姑娘還沒起呢!”
“在下可以等。”耿偉并無離去之意。
因“韻音樓”距科考考場江南貢院不遠,旁邊還有學子讀書的學校—府學,春菊見來者一副書生模樣,自然以為是來金陵讀書參加鄉試的秀才。這也難怪,妓院接待的客人中也有很多有錢的讀書人,也就是“士子”,他們進出聲色場所享受風流韻事也是自然之事。
春菊見過的各類人等多了,以為又是個死皮賴臉的酸秀才,故不再搭理進屋去了。
耿偉走到窗邊,掏出一管翠玉笛子,自顧自的吹了起來。徐徐的笛聲傳進了裏屋正想事的懷玉之耳,遂擡頭追尋笛聲來到外屋,只見一個俊朗的身影伴着笛聲立于窗邊。這優揚恬淡的笛聲,讓懷玉仿佛置身于美麗的夢境中。身在喧嚣嘈雜之地,久未聽到如此優美的笛聲,不免讓人想起鄉村田園、男耕女織的生活,一時竟聽得癡了!聽了一會兒,情不自禁的懷玉撫琴去合他的笛聲。笛聲稍有停頓,但并沒停止,一時間好像所有的事物都靜止了,只有笛聲與琴聲的交織......
一曲吹罷,耿偉轉過身來鼓掌道:“姑娘的琴彈得極好,受教了!”
面前的女子端坐琴前輪椅之上,頭盤飛仙髻,鬓發如雲,莊妍靓雅;眉如彎月,眼若明星,顧盼之間端的是嬌豔動人。胸前是一抹紅緞裹胸,外披紅色紗衣,透過那半透明的紗衣,隐約可見那如玉的肌膚和纖弱的雙臂,如蔥削般的十指輕撫于琴弦之上,指間流瀉出宛轉動人的琴聲。再俯察裙下,瞥見一雙繡鞋,也是金縷銀線,繞着五色牡丹,華貴難言。這樣的女子無半點青樓脂粉氣,仿佛到有秦淮八豔之風。
懷玉施禮道:“公子缪贊了!是公子的笛音吹得讓人心動,妾身才貿然撫琴相合,實在是唐突了。”
耿偉也抱拳道:“琴棋書畫四大雅好,琴當首位。人未見便先聽其聲,這次金陵真沒白來。在下耿偉,京城人氏。聽聞姑娘名震秦淮,特來一睹芳容,聆聽歌喉。”
懷玉細細觀瞧,只見來人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乍看貌似書生,但閱歷告訴她,此人決非書生;說是從政為官之人,身上又沒有那種官氣;穿着打扮疑似經商之人,卻又沒有銅臭氣息;浪蕩公子又不似這般彬彬有禮;如是武林中人,他這副身板又不象。幾番猜測,幾番否決,但透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此人既非浪蕩公子,又決非平庸之人。這令久呆風塵的懷玉覺得,來人猶如千丈的潭水深不可測,心中頓生好奇之心,又生幾分好感。
懷玉試探道:“公子看着不像風月場中之人。”
耿偉故意問:“噢,那風月場中之人該是什麽樣?”
“那些人哪,想一眼就把人望穿一樣。”
“可惜,這種用眼之法我還沒學過。要學嗎?”
“公子不學也罷!學了到沾了些俗氣。”
一年來,為了漕幫的生存,為了反清複明大業,懷玉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那份清高,把一份毫無真心的媚笑賣給客人。但她是天地間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子,縱然身在煙花柳巷之地,也迷失不掉她的清醒與剛烈。可今日是怎麽了?自己竟然主動與一陌生之人融洽諧樂,情意綿綿,難道竟動了凡俗之念?
都說美女愛英雄,佳人愛才子。不知老天是戲弄還是撮合懷玉,偏偏就讓耿偉步入了她的內心世界。深埋在心底的不甘一點點被挖了出來,懷玉再也做不到泰然自若,因為她要的絕不是憐憫和同情,可這個來歷不明的耿偉是我生命中緣定三生的人嗎?
懷玉唱了幾支南曲,耿偉和着音律輕拍着掌。又一曲唱罷,他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起身準備告辭。
懷玉有些不悅:“公子能來就已經讓“韻音樓”生輝增色了,請您将銀子收回。”
耿偉不想欠人情:“哎!這銀子既然已經掏出來了,你就不要把它當成錢,就當成個意思吧!”
懷玉輕蔑道:“這種意思反而會弄得沒意思了!”
懷玉說罷推動輪椅徑直回房去了,一時到讓耿偉很尴尬,只得悻悻離去。樓上懷玉望着他遠去的背影,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畢竟各有重任,心裏的門只能有時啓,有時關,兒女之情先暫且放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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