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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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寺的銀杏樹下站着一男一女,男子黑衣黑發,華貴霸氣,赫然是祁南王世子,蕭梓桀。女子桃紅色衣衫,纖弱存嬌,正是丞相孫女,楊冰凝。
昨日在宮中聽公主的一番話後,楊冰凝愈發沉不住氣,唯恐她說的是真的,今日便将蕭梓桀約到了這裏,果然見他形容略微憔悴,心裏不禁波瀾起伏。
斟酌許久,楊冰凝嬌弱說道:“凝兒知曉蕭郎對楚小姐心存歉疚,凝兒又何嘗不是……只是凝兒為愛,便只能做這惡人了……”說話間竟有水汽氤氲着眼眸,令人垂憐。
蕭梓桀微嘆口氣,将她攬在懷中,溫聲道:“我知道,凝兒是個善心的姑娘,不忍與人為惡,怪只怪我不能想出個雙全的法子。”
聞此,楊冰凝心中稍稍安定,澀然說道:“凝兒昨日入宮見到楚小姐,她似乎對我還是有些怨怼,不想與我講話,我有心道歉也只怕她不予理會。”然後轉而柔聲道:“蕭郎若是得空兒便去看看她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想楚小姐定會心有慰藉的。”
聽楊冰凝這樣說,蕭梓桀心中一動,自己恰好也想去看看妙曦,只是自己也不知為了什麽,遲遲沒有行動,如今只覺她的話似乎給了自己勇氣。
“如此也好。”蕭梓桀手掌撫着楊冰凝的發絲,輕聲說道,“凝兒真是識大體的女子。”
楊冰凝面上微笑,心裏卻酸澀不已,無奈為了在世子面前顯示出大度與溫婉,也不得不如此僞裝。
當晚,蕭梓桀便命随從帶了很多補品,與自己一同前往楚府。
楚老爺與楚亦哲一早便出去談生意了,并不在府裏,楚夫人則是犯了困,早早回房休息了。看門的仆役将世子來訪的事情報給绫羅,叫她通傳給小姐。
站在偏廳外的绫羅聽着裏面傳來的笑聲,與玉帛對視一眼,露出詭異的笑來:“去請世子進來吧,直接引致這裏便是。”
蕭梓桀被小厮恭敬地帶到偏殿外,便聽見裏面傳來楚妙曦婉轉的笑聲:“這若是真的也太有趣了。”
蕭梓桀心裏悸動,許久未聽到她這麽明快的笑聲了,自從楚妙曦情窦初開,見到他便總是臉紅,不曾如此“放肆”了……心思一轉,又不禁好奇,是誰引得她如此開懷?
绫羅見到二位,上前行禮:“見過世子,小姐就在裏面,您請吧。”
說完,玉帛便一把将門推開,裏面笑談的二人立刻住了聲。
楚妙曦看見門口的蕭梓桀,不由呆愣片刻,複又揚起毫無破綻的笑容起身迎接:“民女給世子請安。”
蕭梓桀沒有做聲,目光越過楚妙曦的肩頭,直視端起茶杯飲茶的傅辛,一時心下湧起妒忌:他竟可以惹得妙曦笑得如此璀璨!
而傅辛卻不慌不忙地飲了一口溫茶,面具下的雙眼亦是毫無懼色地與蕭梓桀對視,輕蔑地勾了勾嘴角,起身,抱拳:“草民見過世子,不知世子到此所為何事?”
這語氣俨然出自主人之口,蕭梓桀被氣得不輕,只是淡淡對楚妙曦說道:“聽聞前些時日你身子不好,我來看望與你,只是不知你已大好,還與外人調笑。”他的話裏顯然含着醋味,特地将“外人”二字咬得極重。
楚妙曦聞言,心中淡哂,他既對她并無感情,那這般模樣是做給誰看?實在惡心!
她剛要說話,便聽傅辛語氣平靜地說道:“傅某是否是外人并不重要,只是傅某知道世子您已經是外人了吧?”
楚妙曦聽他這樣說,雖然算是揭了自己的傷疤,但卻令世子臉色一變,心裏稍微有些好過。她覺得自己定是瘋了,連這麽幼稚的報複都覺得很是愉快。
傅辛一句話噎得蕭梓桀無話可說,總不能厚着臉皮說什麽往日情分,只得留下補品,出聲告辭:“蕭某唐突來訪,打擾了二位,便告辭了。”
“等一下。”楚妙曦出聲,蕭梓桀腳下停步,剛剛轉頭看她,眼裏竟閃着微弱希冀。
楚妙曦更覺惡心,淡淡道:“楚府應有盡有,這些補品還請世子帶回去吧。”
蕭梓桀臉色又是一變,餘光瞥見傅辛正在嘲笑着自己,沉聲說道:“你若不喜歡,只管扔了便是。”說完,擡腳便走,卻隐約聽見楚妙曦的吩咐:“将這些東西拿去丢了吧”,瞬間氣得臉色鐵青地狼狽離開。
見他走遠,楚妙曦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卻不知身後的傅辛正饒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傅老板賤了有木有?~~哦吼吼~~
世子這是自作自受哦……有人心疼不?
16
16、【暖日閑窗映碧紗】 ...
第二日一早,楚妙曦便已梳洗完畢,陪母親用過早膳後便在房中等着傅辛來找她。昨晚世子走後不久,傅辛便也告辭,臨行前二人約定今日同游穎都的大街。
想起昨晚,楚妙曦眉心一蹙,似是明白了什麽,對門外冷聲道:“绫羅,你過來。”
從沒聽過小姐如此冰冷無情緒的聲音,玉帛忙擔憂地看向绫羅。绫羅卻并無半點驚慌,提步走來,規規矩矩地低頭問道:“小姐叫奴婢何事?”
楚妙曦語氣毫無感情,問道:“昨晚你是故意沒有将世子來訪告訴我的?”
绫羅如實回答:“是,奴婢有意為之。”
故意讓世子看到自己與傅辛聊得開懷,绫羅還真是有心機呢,不過也算為自己出了一口氣,楚妙曦擡眼,看她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态度,心想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不禁放軟了語氣,道:“罷了,下次莫要自作主張了。”
绫羅行禮:“奴婢知道了,多謝小姐。”
楚妙曦心裏清楚,绫羅的智慧遠遠不止于此,若是她忠心為自己還好,倘若有一天她背叛了自己,那便是極為可怕的對手。
沒過多久,傅辛便來了。今日他倒是有所不同,雖然依舊是那身藏青色錦袍,臉上仍帶有那标志性的銀白面具,神情卻略顯柔和,尤其一雙眸子在看向楚妙曦時,帶着淡淡地笑意:“楚小姐,我們走吧。”
楚妙曦心中一動,慌忙別過眼去,點點頭。昨晚他便是用誘哄的口氣說想要自己陪他去穎都的街市上長長見識,她便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後來才明白過來,他一個烨國來的富商,怎麽會連穎都的街市都沒去過,定是他知曉自己許久未有出門,不過是随意尋個理由,要帶自己出去走走吧……
“玉帛,叫車夫去正門外等着吧。”楚妙曦吩咐玉帛先去通知。
“不必了,”傅辛擡手止住楚妙曦與玉帛,“在下帶了馬車過來,就在門外等候呢。”
楚妙曦一愣,沒有料到他今日是坐馬車而來,不過一瞬便恢複正常,客氣笑道:“那妙曦就不客氣了。”又叫玉帛傳下話去不用府裏的馬車了,才和傅辛一起走到外面。
正門之外果然停着一架馬車,只是外表看上去極為普通,除了大一些,并不比府上的華麗,還真是想不到傅辛居然如此簡樸。
看見楚妙曦眼中的不可置信,傅辛淡淡一笑,指着馬車,問道:“楚小姐可曾見過這馬車?”
楚妙曦疑惑地看着他,搖搖頭:“不曾。”
傅辛嘴角的弧度擴大,問道:“當真?”見她一副全然不記得的模樣,他也只好提示:“早知道,楚小姐扔進這馬車的簪子,在下就不還了。”
聞言,楚妙曦稍微回憶一下,随即展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驚又喜地指着傅辛:“原來那人就是你啊!”楚妙曦不禁在心裏疑惑,當時覺得那人的聲音悅耳動聽,為何後來在煥彩坊門外卻沒有聽出來呢?
傅辛自是不知曉楚妙曦這樣的小心思,沒有答話,卻是上前一步,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妙曦笑着走向前,看見車夫為自己搬下腳凳,她踏了上去,不禁又問:“可是後來怎麽也不見你帶着那個好兇的小厮?”
“他沖撞了楚小姐這樣的美人,自知失言,閉門思過呢。”绫羅本是要上前扶着小姐上車,卻被傅辛的身子擋住,他邊回答着楚妙曦的話,邊自然地扶着她上了車,自己也随後鑽了進去,将簾子放下。
绫羅和玉帛見小姐與一男子共處在與外界隔絕的馬車,不由開始擔憂,但見那二人都沒有在意,自己也不好多言,只得緊緊跟在馬車左右,以防萬一。
車裏的楚妙曦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正與男子近距而坐這件事,注意力全都被這馬車內部的擺設所吸引:兩排軟榻相對而設,之上鋪着上好的水貂絨坐墊,雪白柔軟,一方紫檀木矮桌橫在軟榻之間,上面也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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