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幸運的事情。

我曾一度認為和他的相遇只是一個巧合,和遇到瀛洲裏任何一個人的概率是相同的,但事實證明我遇到了他兩次,說明概率又該是別人的兩倍,且從此之後的不少日子我必須和他共處,那這算不算是我與風雅宋的緣分?

信五扛着十狼聞聲而來,道:“閣下就是風公子?”

風止道:“正是在下。”然後打量了我和信五一番,問道:“姑娘是蓮花山而來?”

我說:“我叫容九。”然後指着信五:“這位,信五。”其實不曉得是為什麽,每次直呼信五其名,我都有種信五兩個字後面似乎還少了一個字的錯覺,但是又不曉得到底是少了哪個字,這種感覺孝二師兄也有,我們皆想不出,所以這個問題發展成了一個懸案一直困擾着我們許久許久。

我又指着十狼說:“這位,十狼。”

風止眉眼一挑,看着十狼。

我覺得我好像哪裏說錯了。

風止的随從噗嗤笑出來道:“容姑娘,你怎麽連狼和狐貍都分不清楚啊,這分明是只白狐貍啊。”

我抽着嘴角說:“它的名字叫十狼,十惡不赦的十,狼心狗肺的狼。”

風止輕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它是十惡不赦狼心狗肺的狐貍?”

十狼呲着牙瞪着我,我連忙改口:“不不不,是十全十美的十,豺狼的狼。”我把腦子裏帶狼的成語過了一遍,發現根本沒有一個帶狼的成語是褒義的啊。十狼平複了心情,爬到我肩頭。

等我介紹完自己,風止道:“原來姑娘就是半仙道長的幺徒,這位是在下的侍從,六義。”

我差點噗的一聲笑出來,信五說:“風公子,此處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

風止表示贊同,随我們一同回到了飛禽客棧。

半仙師父果然英明,風止出手闊綽,點了一桌好菜,全了我吃頓好餐的心願。

開飯前,我舉杯敬風止道:“風兄,容九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風止臉一僵,六義臉也一僵,信五臉更是一僵。

我似乎又莫名的覺得這稱呼哪裏有些不對,愣是在風和兄裏面加了一個師字,道:“風師兄,我敬你。”

風止的動作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挑不出瑕疵,與我碰杯後,他說:“既是師出同門,自是不必叫的如此規矩,阿九喚在下的字即可。”

風止指的師出同門是說我們倆的師祖是同一人,他說要我喚他的字,他字什麽來着?哦對,雅宋,我脫口而出:“雅宋兄。”然後思忖片刻,問道:“雅宋兄,容九私心以為,這名和字總是要有一定的聯系的,你看好比說大文豪韓愈,他名愈,就是進的意思,所以他字退之,我想了想,你名止,是不是改為字動之或者字子動更為合适呢?”

桌面上寂靜一片。

半晌,風止不動聲色道:“阿九風趣幽默,是在下所不能及。”

我忽然有一種很讨厭我這張嘴的感覺,我明明想要博得風止的欣賞,這哪裏有欣賞,我認為我只要再多說幾句話風止一定會非常厭惡我,雖然我決定不找他報銷之前的路費了,但是風止一定不會喜歡我這樣的野丫頭,我從小長在道觀裏,十七年沒出過蓮花山,既沒見過市面,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教養,所以我頭一次付出的一點感情,注定是要用來撲大街的。

我垂下頭,開始蒙頭吃東西,再也沒說下去。

信五幹咳了兩聲,說:“先吃飯,先吃飯。”

夜間,我有點神傷,所以選擇在屋頂吹風,消消食。

今日似乎沒有月亮在,連天空都暗淡了,飛禽客棧的後方就是雁城的小樹林了,偶有一陣風刮過,樹葉的嘩嘩聲蓋過了知了叫,十狼正趴在我腿上睡覺。

上來屋頂之前,信五對我說:“阿九,你是嫁過人的,可別胡思亂想啊。”

我覺得很不服氣,我和傅碧星就像兩條相交直線,在過了成親那個梗之後又漸行漸遠了,他未見過我,我也未見過他,我們更沒有洞房,夫妻二字放在我和傅碧星身上就是個欲加之罪。再者,傅碧星新婚之夜逃婚,也就代表了他根本不想接受我,那我又何必為他獨守,說不定他就是跑出去和情人私奔了。那我在這裏對風止芳心暗許,那又如何?

我對風止,确實是不一樣的感覺。

從小,師父就把我當男孩子教養,卻從來不讓我和七位師兄一起洗澡睡覺,這些事都是我一個人做,讓我覺得也許我是個特例,師父尤其寵愛我,但是下河摸魚,上樹掏蛋這樣的事情我也沒少幹過,七位師兄都是叫我小九和阿九,我也從不曉得我還會有師妹這樣一個稱呼,後來我來了初潮,曉得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男女之別,我從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到現在的了如指掌,要多虧孝二師兄的慷慨指點。我開始對愛情有些渴望,但是卻對七位師兄沒什麽興趣,同樣他們對我也沒興趣。直到師父一句“你該下山成親了”,抹殺了我對感情的期盼,而傅碧星和我不約而同聯手上演的逃婚戲碼又一起燃起了我的希望。遇到風止,是我芳心第一次的暗許,也是我不間斷的眷戀。

只是風止,未必喜歡我容九。

“阿九,你一個人在這裏?”風止在我身邊坐下。

我想,也許他也是來消食的。

我說:“還有十狼。”十狼一個激靈探起頭來。

和風止獨處,我有些緊張。

風涼涼的,而我的臉,有些熱。

“你好像有心事。”風止問我。

我側頭看向笑的溫潤的風止,問道:“雅宋兄有心上人麽?”

風止收起微笑,眯了眼半仰頭看着天,說:“想有,卻不該有。”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續道:“雅宋家中已有妻室。”

我如五雷轟頂,拔高聲調:“你成親了?”

風止不明就裏地看着如此驚訝的我,道:“只是拜了堂,卻至今未見面。”

我想到了我和傅碧星。

我覺得我該藏好我對風止的感情,否則,我就是孝二師兄的小說裏令人發指的破壞別人幸福家庭的小三,這萬萬使不得,做一個小三,注定是要受到世人的譴責,注定是沒有好結果的,師父要我來悟大道,一定不是讓我來當小三。

風止又問:“你怎麽這樣激動?”

我尴尬不已,別過頭去用言語搪塞:“沒……沒什麽,我只是看你年紀輕輕,怎麽就成親了。”

風止沒有說話。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我困得幾乎要睡着的時候,風止拍了拍我的肩道:“阿九你看,人來了。”我的瞌睡被他驚醒,四處張望着:“哪裏來人了?哪裏?”下一刻腰間就被風止一帶,人直接騰空飛下了屋頂,我驚呼一聲,抱緊了十狼,剛剛飛下去的那一瞬間,我心裏的想法是,風止是不是要帶着我跳樓殉情?

我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這樣被人毫無征兆的帶着飛還是頭一次,我閉着眼睛不敢看,卻把頭緊緊地貼在風止胸前。

當我腳踩在地上踩穩當的時候,風止放開了我,連十狼都從我手中掙巴出去了,我猶猶豫豫地睜開眼,看到地上十狼委屈地舔着自己的毛,再往上看,是遠處站着的倉皇失措的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白英道士。我側頭看着風止,他依舊是帶着淺淺的笑,說:“白英大師這麽晚了是要往哪裏去?”

白英倒抽了一口涼氣,許是沒想到風止和我會從天而降,擋了他的去路,他結巴道:“本……本道……是,是出來消食,運動運動,運動運動。”

風止不以為然地活動了一下雙手,說:“正好在下也想運動運動消消食,要不在下和大師一起吧。”我忽然明白了,原來白英想要逃跑。

白英嘴裏念着:“消食,消食……”然後突然将手裏的巨大包袱往我們這裏一扔,腳底抹油:“你自己留着消吧!”

風止側身一讓,大包袱直直地落在我們身後。

風止凝神靜氣,端起一個架勢似在運什麽功,周身白氣環繞,氣場十分之強大,我後退兩步讓到一邊。

風止使得是摘葉飛花,是陰陽術的一種,可以操控植物,飛葉傷人。

無數的葉子在風止的操控下如同活物,直直地飛向逃跑的白英,只聽白英一聲慘叫,身上已經被樹葉悉數刮過,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嚎叫。

我突然渾身發抖,打了個冷咧咧的哆嗦,一下子頭皮發麻,渾身的不舒服。

風止氣定神閑,取出一片葉子,放在嘴裏吹奏起來,那是一首很悠揚的調子。很快,白英停止了嚎叫,倒在地上不動了。

我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走到風止身邊,問:“你把他怎麽了?”

風止丢開葉子,道:“催眠了。”

我接着搓手:“你也會催眠術,同行啊!”

風止側頭看着我,怪異道:“你怎麽了?”

我身上的不舒服瞬間爆發,我蹲在地上抱怨:“你不曉得我有密集恐懼症嘛,剛剛那麽多葉子好惡心。”

風止:“……”

在十狼的召喚下,六義和信五下樓把白英悄悄地擡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問風止:“你怎麽曉得白英會逃跑?”

風止說:“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敢真的向我發起挑戰,所以我料定他今晚會逃跑。”

我對風止的自信表示由衷的敬佩。

我又想了想,不怕豬一樣的徒弟,就怕不好好教的師父,我摸了摸腰間挂着的銅錢,想想就憋屈,怎麽風止的催眠術就是吹葉子這麽優雅高級的呢,剛剛他的樣子真的是十分的風流倜傥,而我卻只能晃悠着銅錢念着不知所雲的咒語,很容易就會催眠失敗的,我不是很甘心。

我取下銅錢,對風止說:“雅宋兄,我跟你換好不好,我想學你那個吹葉子,我把我催眠的銅錢給你。”

風止停下腳步看着我,說了兩個字:“不要。”

我咬牙切齒道:“風止你真是個瘋子。”

風止:“……”

序章尾篇

白英道士确實是個江湖騙子。

還是個閱歷不淺的騙子。

風止派了六義看着他。第二天早上,風止把我拖起來審訊白英。

風止抄着手坐在白英面前,問:“出來行騙多久了?”

白英一夜好眠,于是現在開始耍無賴,手一揮道:“哪有行騙,本道是憑本事吃飯的。”

風止睨着眼睛道:“唔,飛禽客棧後面的樹林子不錯,葉子很多。”

我打了個哆嗦,白英也打了個哆嗦,十狼直接從我懷裏跳到信五肩頭。

白英扯出個萬分痛苦的表情幾欲下跪求饒道:“少俠饒命啊,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風止繼續抄着手道:“那就說吧。”

白英的故事簡直可以用枯燥無味四個字來形容了,無非是說他從小無父無母,被他上一代的師傅騙子帶領長大,成了個小騙子,到處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因為行騙,也被拆穿過幾次,牢房也是幾進幾出熟門熟路了。原本這一次冒充藺止道長的關門弟子以為可以蒙倒一片人,結果第三天就給人也就是風止和我抓出來了。其實和我這兩個字我也需要極厚的臉皮才能說出來,要不是白英不曉得胡楊道長的道號自封為藺止,我恐怕也得相信了。

我好像太好騙了吧。

十狼聽得也要睡着了,直往我身上蹭。

白英聲淚俱下地說完了他的辛酸史,風止不為所動,問道:“白英不是你的本名吧。”

白英抹了抹眼淚,說:“我師父說,我原本就是無根的,四處漂泊,如蒲公英一般,所以取名為白英,而且師父說我原名不好,說出去怕被人笑話。”

我打了個哈欠問:“那你原名叫什麽?”然後十狼在睡夢中舔了舔我的手,弄得我好癢,我抽出手抱怨:“哎呀,你好讨厭。”

白英眼睛一亮道:“姑娘怎麽知道我叫郝濤彥?”

我:“……”

風止:“……”

白英啧啧嘆道:“如此冰雪聰明的姑娘真是不多見了啊。”

我:“……”

沉默了一會兒,我對風止說:“那現在怎麽辦?把他抓起來?”

風止沒有說話。

我又說:“把他抓起來也沒有用啊,過一陣他被放出來,不是照樣要行騙嘛,那把他抓起來,就是多騙兩個人少騙兩個人的區別啊。”

信五在一旁悠悠道:“說的好像自己沒騙過人一樣。”

我不動聲色地踩了他一腳外加攆了兩下。

風止走到白英身邊,附身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白英突然連連拜了兩拜,道:“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行騙了,少俠饒命少俠饒命。”白英的樣子很是惶恐,好像見了什麽鬼魅一般。

風止滿意地點點頭,對六義道:“帶他去衙門自首吧。”

六義張了張嘴,表示驚訝,卻也不敢說什麽,諾諾地到了聲是就拖了白英出去,信五在後面跟着,生怕白英半路逃跑。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叫住白英,問道:“哎郝濤彥,你替別人算命,是怎麽把別人騙進去的啊?”

白英停下腳步,思考了一下,說道:“只算将來,不算現在。郝某雖然行騙,算命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否則很快會被人拆穿。”白英的眼神繞過我,看着我身後的風止,了然一笑道:“風公子看起來,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卻不知這淡然的面具下,藏了一份什麽樣的秘密?”

我木木地看着他,白英也看着我,過了片刻,白英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才吐出三個字:“姑娘你……”我用食指指着自己:“我?”

白英猛地把頭別過去,輕輕道:“無事,郝某知錯了。”

六義和信五抓着白英就走了,我隐隐覺得白英似乎想說的并不是讨饒請罪的話,但是我卻也不知道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麽。只是他對風止的那番話,引起了我的深思,我也覺得風止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我始終沒有膽子去問個細致。

過了良久,我想起方才風止對白英耳語了一句什麽,白英就突然将事情和盤托出,我很好奇。

我問風止:“你剛剛跟他說什麽了,他怎麽突然轉了性了?”

風止悠閑地轉着笛子道:“也沒什麽,我就告訴他,昨晚的葉子上有蠱毒,他要是再行騙,就會蠱毒發作,生不如死。”

我情不自禁地又打了個哆嗦,看着風止這麽溫文爾雅文绉绉的樣子,沒想到狠起來如此陰毒。我不禁問道:“你那個葉子真這麽厲害啊。”

風止停了手上的動作,用笛子順手敲了我的頭,我皺着眉頭摸着腦袋抱怨:“打我做什麽?”

風止問:“你師父沒告訴過你下蠱和催眠術不能同時并存?”

我搖了搖頭。

風止又問:“那你師父也沒告訴過你下蠱和催眠術的區別?”

我又搖了搖頭。

風止扶着額頭嘆道:“唉,你這十七年在蓮花觀到底學會了什麽?”

我想了想,我好像确實什麽都不會,我想回答他,我會打麻将且逢賭必贏。

最終,我低着頭什麽都沒說。

過了良久,風止問我:“這次你下山是要做什麽?”

我說:“榨幹你這個家財萬貫的風少爺。”

風止:“……”

雖然我最後還是将半仙師父的意思悉數轉達,但是,風止表示,以我的資質,要悟出大道那是極不容易的,我表示贊同。

解決完白英的事情,風止告訴我,他要去虎安城辦些事,就逗留幾日,我自然得跟着他同行。

風止道:“說不定虎安城之行能讓你悟出些什麽來。”

我說,那是必須的,沒什麽能難得住我容九。

風止轉着笛子道:“唔,如果你想瘋一次,那在下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這句話讓我很受用,雖然之前一直沉浸在風止已經成親的悲痛中無法自拔,但是,只要和他能有多一刻的相處時間,那也是極好的。

只是這之前的路費,我是鐵了心不想跟風止報銷了。

虎安城之行,又是另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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