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如就先這樣吧,等問題來了之後,再想辦法去解決。

單畫自暴自棄地想完,把受傷的那邊臉轉去背光的地方,對蘇殺微笑說:「我喜歡這身衣服,紅紅的像是嫁衣。」

「很漂亮。」

蘇殺不太會說甜言蜜語,說完又覺得太沒誠意,又追加道:「真的很漂亮!」

單畫笑了。

「沖你這樣說,我也要烤魚給你吃了。」

說也奇怪,蘇殺來到扇子的世界後,不會感覺到饑餓,但單畫這樣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點點頭,說:「那需要我用意念取佐料嗎?」

「嗯!」

蘇殺有過一次用意念取東西的經驗,所以他對自己隔空取物有信心,集中精神正要調取,袖子忽然被單畫拉了拉。

小聲說:「糟糕,黑霧妖來了!」

蘇殺沖他指的方向看去,夜色漫漫,河川山嶺都籠罩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黑霧。

單畫的表情卻很緊張,盯着遠處看了一會兒,拉住蘇殺跑到河邊,縱身跳進河裏。

蘇殺沒防備,嗆了好幾口水進嘴裏,還好河水很溫,他仰頭浮出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滴,不解地看單畫。

單畫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道:「黑霧沒有眼睛,它只能靠嗅覺感知我們的存在,在水裏可以躲開它的追蹤。」

話音剛落,蘇殺便看到一大團黑霧從遠處湧來,黑霧翻湧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到了近前。

雲霧在山川上方翻滾,宛如一道墨黑帷帳從天籁垂下,将整個夜空都遮蔽了。

蘇殺不敢有半點活動,他屏住呼吸,定在水裏,仰頭觀察上方的怪物。

可是黑霧太龐大了,蘇殺無法辨別它的頭部跟身軀,只能從偶爾霧中閃露出的黑色爪子猜想那是它的肢體。

他有些洩氣,不久前他還不自量力地說幹掉它,此刻才發現跟黑霧相比,他實在是太渺小了。

像是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黑霧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不斷地在半空盤桓,吼叫聲從霧中傳來,響雷般的震懾心扉。

蘇殺的耳膜被震得很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屏住呼吸又慢慢潛入水中,就聽吼聲越來越近,黑霧幾乎壓在了水面上。

河水被震得蕩起波浪,為了不往下墜,他不得不舞動手腳維持平衡。

沒多久肺部開始作痛,他憋氣憋得太久了,終于忍不住往水面上游動,想冒頭換氣,卻被單畫攔住,打手勢讓他再忍一忍。

蘇殺又堅持了一會兒,憋得肺都快炸開了,撐不住吐出了一口氣,還好單畫及時湊上來幫他度氣,讓他避免了嗆水的危機。

出于本能,蘇殺抱住了他,繼續接受度氣。

胸口終于不那麽悶了,他啜着單畫的唇,有些喜歡上這樣的相濡以沫了。

像是感覺到了蘇殺的想法,單畫發出微笑,用舌尖撬開他的嘴,在度氣中将軟舌也伸了過去。

蘇殺咬住,和他糾纏起來,于是原本出于救命的度氣變成了調情,兩人在黑暗的水中熱切的相吻,直到水面不再那麽陰暗。

黑霧在沒有找到目标後,終于離開了。

單畫劃動手臂,帶着蘇殺游上水面,水外的空間很靜,只有不遠處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兩人一浮出水面,就同時大口呼吸,再看到對方全身濕透的狼狽模樣,不由得相對笑了起來。

單畫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睫毛上還挂着水珠,透着可愛嬌憨。

剛經歷了一場熱吻,他的臉頰略帶酡紅,蘇殺看得心動,游到他身邊,攬住他再次索吻。

單畫回應了過來,兩人在水中交換吻吮,舌尖相互交纏着摩挲蹭膩,津液随着唇齒溢出,不多時呼吸變得沉重。

單畫感覺到頂在腹部上的硬物,發出輕笑。

「想在這裏要我嗎?」

笑聲如銀鈴,撩撥得人心搖神蕩,蘇殺想要的話句幾乎脫口而出,但理智告訴他,他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

多沉湎溫柔鄉一分,危險就會增多一分,猶豫着說:「黑霧可能沒走遠……我們……」

單畫不快了,故意貼到他身上,開始了肢體的挑逗,哼道:「想要就說要,哪那麽多事。」

「可是……」

熱辣辣的吻落在了蘇殺的耳垂上,單畫咬住他的耳垂,故意往他的耳朵吹氣。

蘇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最後一點理智也消失殆盡。

他捏住單畫的下巴跟他舌吻,另一只手扯開了他的衣帶,手放肆地探到他的腹下蹂躏起來。

單畫發出享受的嘆息,圈住蘇殺的脖頸,藉由水的浮力在他身上蹭動,一條腿屈起,卡在蘇殺的兩腿之間,将他的腿叉開。

膝蓋在他的大腿當中摩擦着,要求交歡的心情不言而喻。

蘇殺被他搞得一陣醺醺然,雙手按在他的後臀上掐動,舌尖舔着他的臉頰。

在快到傷口的時候,單畫把頭別開了,将完好無損的那面臉頰朝向他。

正處在熱情當中,蘇殺不像最初那麽拘束,說:「你不需要在意,男人身上有點傷疤,才更有味道。」

他這樣說着,托起單畫的臉頰,将他受傷的地方朝向自己,低頭親吻疤痕,又去撫摸他的長發。

單畫的長發緊貼在背上,沿着脊背曲線飄在水中,蘇殺的手順着他的脊椎摩挲。

發梢之下是尾骨,他的後臀略翹,腰間肌肉緊致而有力。

蘇殺忍不住又在他臀上捏了兩把,借着水将手指探進他的後庭,那裏緊張地收縮着。

想到自己的那話兒即将把他的身體填滿,蘇殺的口中發幹,陽具又粗壯了幾分。

在幾次躲避都沒成功後,單畫的表情有些氣惱,目光不悅地瞪過來,但丹鳳眼眸水光潋滟,春情流動,瞪眼反而更像是在調情。

蘇殺故意逗他,伸出食指在他唇邊滑動撥弄,單畫果然惱了,張嘴咬住他的指頭,用力咬了一口。

這一下咬得不輕,蘇殺吃痛嘶氣,不敢再惹他,抽出手指,拉着他劃到岸邊。

單畫靠着岩石上想上岸,被蘇殺攔住了,從後面緊貼住他。

一番糾纏中,單畫的外衣半解,露出白晰的肩膀。

蘇殺索性将他的紅衣全部褪下,親吻在他的頸部跟肩膀之間流連,惹來他絲絲顫顫的呻吟。

蘇殺從後面圈住他,手覆在他腹下任意擺布,陽具頂住他的後庭,在那裏不斷地蹭揉。

單畫的下身随着他的動作微微搖擺,享樂其中,哼聲偶爾溢出嘴邊,既是享受又是調情。

蘇殺的欲望被勾了起來,再也忍受不住,扒開單畫的臀瓣,将陽具頂在當中,挺動小腹,陽具便沒入了單畫的體內。

「嗯……」

長長的鼻音點綴在夜色下,單畫的下颌微微仰起,腰向後彎,拉出漂亮的彎弓弧線。

蘇殺雙手卡住他的腰,舌尖在他的脊背上打着旋舔吻,陽具也開始來回抽插,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欲火燃燒了身軀,單畫感到了燥熱,蘇殺的動作很快也很粗魯,讓他失去了緩沖的餘裕。

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厭這種粗暴的行為,下身被巨物填得滿滿的,灼熱從胯下一直延續到心頭。

他慌忙捂住心口,害怕心髒承受不了這樣的負荷而停擺。

「輕點……」

他的眼瞳濕潤了,轉頭發出怨怼,卻被蘇殺張口吻住,連同他的怨言。

寬慰道:「再忍忍,很快就會舒服了,我知道你喜歡我這樣做。」

說着話,他又接連挺動腰身,巨物不時地撞擊薄弱的內壁,單畫發出哎哎呻吟,接着一條腿被擡起。

蘇殺換了個姿勢,将陽具再次搗入,單畫只覺得下體火辣辣的疼,只盼着蘇殺趕緊發洩,免得自己受累。

水中畢竟不比陸地,兩人做得不是很方便,到最後單畫不得不趴在岩石上,任由那話兒的欺淩。

沒多久下體一緊,被有老繭的大手握住撫摸愛弄,頓時酥麻感湧上。

他激靈靈打了個顫,手指蜷曲起來,反勾住蘇殺的脖頸,仰頭貼靠在他懷裏,跟他熱切地交吻。

蘇殺挺動得更快了,有幾次都頂在了深處的敏感地帶。

單畫的理智之弦斷掉了,忘情地叫出了聲,情欲一波波地沖向小腹,他想洩精了。

前方的篝火快熄滅了,單畫将矜持抛去腦後,大張開雙腿,任由蘇殺的手在自己下體的撩撥。

後庭不住地收合,不想那東西離開,妄圖它陷得更深,将自己的身體完全填滿。

他的動作是最直接的催情藥,那裏夾得越緊,蘇殺就越興奮,到最後,便将單畫按在岩石上,在他體內一陣橫沖直撞。

單畫被撞得呻吟聲不絕,再也堅持不住,下體一熱,精液傾瀉而出。

射精了,單畫的大腦中一片空白,趴在石上,手按住蘇殺的手在自己的陽具上搓揉,半閉眼眸享受洩精的快感。

忽然疼痛傳來,蘇殺竟然将他的陽具握緊了,單畫疼得嘶了口氣,與此同時腹內一陣灼熱。

蘇殺用另一只手緊扣住他的腰部,将他按在岩石上,将精液都射入了他的身體。

初次做的時候,蘇殺還有所收斂,然而幾次下來他嘗到了甜頭,不僅都射在裏面,還久久不肯拔出。

就着交媾的姿勢跟單畫一起靠着岩石,輕吻他的後頸。

單畫從不知道交合這種事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他在不知不覺中沉湎其中,甚至是迷戀。

這讓他感到害怕,繼而遷怒蘇殺,蘇殺吻得很投入,顯然是在讨好他,這讓他更加不耐,推開對方,斥道:「離我遠點!」

蘇殺沒防備,被推得向後一晃。

單畫回過神,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垂下眼簾,側開頭,低聲說:「抱歉,我有些累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不懂節制。」

蘇殺不知道單畫的心思,只當他是怪自己做得太激烈了。

單畫幾乎赤裸,白晰脊背半露在水面上,上面還有歡愛留下的斑痕,說不出的誘人。

蘇殺不敢再多看,上前抱起他,來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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