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該愛我至死

面對鐘允的質問, 江琇瑩沒說話,周義衡已經死了,她想讓他好好安息, 不想鐘允擾他安眠。

面對江琇瑩的沉默, 鐘允明白了,她默認了,她心裏有別人了。

他看了她一眼,冷聲對王府護衛說:“不許世子妃踏出王府半步。”說完回書房,拿起挂在牆上的劍走了。

鐘允出城去追那位禁軍百夫長去了。

江琇瑩忙叫人給鐘允送信, 讓他別傷了無辜。

禁軍百夫長的名字叫陳啓, 負責搜查顧家餘孽, 平京城裏搜完,午後帶人出城搜查城郊莊子。正停在一處茶館驿站歇息, 眼前突然晃過一片刀光。

那劍直指他的脖子,要不是他武藝高強反應神速, 他就要血濺當場,身首分離了。

木桌被那把劍劈成了兩半,粗陶茶壺應聲落到地上, 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碎裂成無數片,滾燙的熱水流了一地, 還在冒着熱氣。

陳啓閃身, 拔劍擋下了鐘允一招。

他看清來人,十分不解,邊打邊說:“世子為何偷襲在下?”

鐘允沉着臉:“本世子要殺你,用得着偷襲?”

陳啓知道鐘允武功高強,自己勉強能跟他打一打, 但絕對贏不了。且鐘允是黎王世子,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兩人身份差距極大。

陳啓怕傷着鐘允,用的都是抵禦的招數。

鐘允不依不饒,一招比一招狠。

陳啓邊打邊說:“世子就算要在下的命,也當讓在下死個明白才對。”

鐘允一劍劃過陳啓的肩膀,把他的衣裳劃了道口子,有血從布料裏透了出來,他不發一言,眼神狠厲,手上的劍又往前逼近了幾分。

陳啓回憶了一下,自己與黎王府素來沒有什麽來往,沒鬧過矛盾,更別提各種你死我活的矛盾了。

唯一有交集的便是世子妃。

陳啓趕忙解釋:“在下與世子妃只有一面之緣,今天才見的第二面,世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他的确對世子妃頗有好感,世子妃長得好看,人又善良,他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女子。

若是他身份再高貴一些,與世子妃相識在她成親之前,他定好生追求她一番。

眼下,世子妃已婚,他是一個道德感很重,十分有原則的人,再怎麽有好感,也不會對一個已婚的女子産生不應當有的心思。

更不會在人前表露出來。

美好的女子誰都欣賞,他只是像個正常的男人或女人一樣,向往美好,自認沒做什麽對不起人的事。

陳啓一邊抵禦鐘允的攻擊,摁了下鮮血直流的肩膀:“在下與世子妃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扯,說過的話加起來連十句都不到。”

他不說這話還說,他一說,鐘允手上的劍更快了,略過他的肩膀,往他的脖子去了。

一旁陳啓的手下們要上來幫忙,被陳啓瞪了回去,不希望屬下惹上這等無妄之災。

不遠處有兩個穿着厚厚裘衣的異國人,他們長得身高體大,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一邊飲酒一邊啃着羊腿肉,看着這場争鬥,不時交首讨論。

他們的語氣頗為不屑:“都說大夏是文明大國,如今看着不過都是些莽夫,哪有我處月國好。”

陳啓的屬下聽見了,不樂意,上去理論:“你處月國根本我大夏的手下敗将,四個多月前的那場敗仗這麽快就忘了嗎。”

處月國兩人,其中一個留着大胡子的高大壯漢拍桌站了起來,大聲道:“信不信老子一只手就能摁死你。”

另一個瘦子理智很多,拽了下大胡子,讓他坐下來,低聲說:“這兒是大夏,看對方的衣裳,應當是皇城的禁軍,不宜挑起争鬥。”

大胡子被勸住,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悶了。

大胡子一連灌了三碗酒,看了一眼禁軍手上拿着的通緝令,上頭寫着顧字,與同伴說道:“倘若是兩年前,我處月還真不敢對大夏發動戰争,顧大将軍死後,我處月才有了沖破大夏北境防線的可能。”

禁軍将手上的劍往那桌上一放,坐下來:“你處月的人光會說大話。”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來:“如今我處月國神......”

同伴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腳,警告他,慎言。

大胡子閉了嘴,又抓起桌上的羊腿啃了起來,吃得滿嘴油光。

幾個禁軍小兵一轉頭看見百夫長與黎王世子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地上滴着幾滴血,通往山裏的方向。

鐘允提着劍,一路追着陳啓上了山,最後在一條近十米寬的河前停了下來。

河上沒有橋,陳啓跳河游水跑了,鐘允站在河邊,望着水面上巨大的漣漪,閉了下眼睛,又睜開,看見陳啓已經游到了河中間。

水面上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蕩漾着,起伏着,幾乎要把他的頭晃暈。

鐘允不光不會水,還很怕水,就連平時洗澡,浴盆裏也只能放一半的水,水面只要一沒到他胸口以上,他就會産生一種窒息感。

眼看着陳啓游到了河對岸,就要跑掉了,鐘允往前走了幾步,用腳探了一下。

河水冰涼刺骨,幾乎要把人的骨頭凍住。

好在這條河不深,方才看着之道陳啓的胸口,再怎麽樣都淹不死人。

鐘允兩只腳踏進河水裏,漣漪從他腳邊漾開,分明是一圈一圈往外蕩漾,他看着卻好像是大圈在往裏面收緊。

那漣漪越收越緊,像一圈圈密不透風的鐵環,緊緊勒住他的腳,把他往河裏拽。

陳啓從水裏爬上來,撕了塊裏衣布料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坐在地上,隔岸看着鐘允。

他無端遭到鐘允的追殺,心裏窩着火,此時看着那身份尊貴的黎王世子像個稚子小兒一般,遇到點水都能吓得要命,縮手縮腳不敢上前。

他突然不氣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世子,怎麽不過來了?”

對方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低頭看着河水。

陳啓從地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了。

鐘允擡眸看見陳啓走了,腳下就要往前,踩到一塊長着苔藓的石頭,那石頭又濕又滑,他整個人往前倒了下去,滑進了水裏。

他口鼻被水淹沒,喘不上去,脖子像被水鬼掐住一般,直把他往水裏摁。

他六歲時,黎王失蹤後不久,王妃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摁進水缸裏,歇斯底裏地罵他,問他為什麽不去死。

幸好王妃身邊的嬷嬷看見,把他救了下來。他那時已經昏死過去了,十幾個太醫拼了命才把他從閻王殿裏拉到人間。

江琇瑩在書房整理自己的書籍冊子,這些都是拿到和離書之後需要帶走的。

王府的護衛來報,說世子跟禁軍百夫長打起來了,好在世子武藝高強,打贏了,還把人追出去老遠。

這護衛臉上的表情還十分驕傲:“世子威武!”

江琇瑩算是知道什麽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她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被鐘允氣得頭疼。

他以為她心裏那個人是那位禁軍百夫長,害得百夫長無辜被打傷。

江琇瑩放下手上的冊子,起身準備出門把鐘允叫回來,剛走到院子裏就看見鐘允回來了。

他渾身濕透,衣擺處還在滴水,手上提着一把劍,劍端也在滴水,鞋頭裹着河底帶上來的泥,泥裏甚至能看見幾截水草。

鐘允看見江琇瑩,大步走了過去,抹了把臉上的水滴:“陳啓那厮窩囊極了,被本世子追得滿山跑,半分男子氣概也無。”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緊緊盯着她的眼睛看,想從她眼裏看見她對他産生崇拜。

陳啓打不過他,逃了,他是勝者,勝者理應俘獲美人心。

“他被我打傷了,流了很多血,是從水裏逃的,狼狽得不像個男人。”

鐘允在水裏掙紮時玉冠歪了,幾縷頭發絲淩亂地垂了下來,貼在臉側,說話時滴了兩滴水下來,他說人狼狽,卻不知自己此時的樣子才是真正的狼狽。

“我把他打跑了,你怎麽不開心?”

“你心裏是不是還在想着他?”

“本世子這就去殺了他!”

江琇瑩醒來後,對鐘允就沒什麽感情了,自然也談不上生氣,一直在心平氣和地跟鐘允談和離的事。他竟不分青紅皂白,胡亂猜忌,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殺手。

她氣得咬了下牙齒:“世子,你可知道你此時的樣子像什麽?”

她打量了他一番:“落水狗,世子此時的樣子像一只落水狗。”

一只瘋狗,逮誰咬誰。

她努力控制自己,才沒把後面這句瘋狗罵出來。

鐘允看江琇瑩生氣了,還被他氣得滿臉通紅咬着牙,他一時竟有點高興,比起她生氣,他更不想看見她對他疏離冷漠。

她生氣了,說明她心裏在意他,說明她是喜歡他的。

由此推斷出,她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說沒有感情了,要和離那些話,都是假的,騙他的。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他太了解她了,她比誰都口是心非。她分明愛慘了他,還嘴硬不承認。

看啊,她生氣了。

她生氣了,她愛他。

鐘允伸手去拉江琇瑩的手腕:“那束重瓣梅花已經枯萎了,回頭本世子再去給你摘。不對,應該把那整株梅花樹移植到王府來。”

“趙安,你去辦吧。”

江琇瑩掙脫不開鐘允的手,她越用力,他收得越緊。

最後,她不再掙紮,無力地對他說道:“世子,是不是要請宗親過來,你才會好好跟我談談和離的事。”

鐘允身上的濕衣裳早被涼風吹透了,他突然覺得冷,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臉色泛着不正常的慘白,嘴唇微微發紫。

“你要好好談,本世子便跟你好好談談。”

鐘允回浴房沐浴換衣裳,午飯時,江琇瑩沒去飯廳,伺候吃飯的婆子說,單獨做了送去世子妃的小書房裏了。

鐘允草草吃了一點便扔下碗筷走了。

他來到書房時,她已經端坐在書桌前等着他了。

她坐在書桌一側,桌上放着一張空白的紙,一支毛筆,和一盞磨好了墨的硯臺。他看着刺眼,将硯臺往一旁推了推。

江琇瑩見鐘允在她對面坐好,說道:“那日我在刑部後院聽見你與柳貴妃的對話,知道自己只是個替身,我傷了心,跟你過不下去了,對你也沒有感情了。”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瘋了幾日後,鐘允終于冷靜了下來,當他走進書房,看見這盞磨好了墨的硯臺時,他就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他知道,她是真想離開他了,她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他。

而他,根本無法殺她。

他褪去一身瘋癫,變回了原來的沉冷,他像一只淩厲的鷹一般盯着她看:“只是因為這個?”

江琇瑩點了下頭:“世子身份高貴,長相俊美,未來一定能尋一個更好的世子妃。”

鐘允:“少說這些漂亮的場面話。”

江琇瑩便不吭聲了。

鐘允許久沒說話,片刻之後才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與柳貴妃之間清清白白。”

江琇瑩:“世子可喜歡過柳夢嬌?”

鐘允沒說話,他不知道。

曾經讓他動過心的是在山洞裏救了他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分明那個女子就是柳夢嬌,他後來卻再也沒有對柳夢嬌動過心。

他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江琇瑩又了鐘允一個問題:“世子愛過我沒有?”

鐘允沒說話,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他擡眸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是愛,還是占有欲。

“反正你不能離開本世子。”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就說明他不愛她,江琇瑩在心底松了口氣:“既然世子不愛我,就更應當放我走。”

鐘允煩躁地在桌子底下搓着自己的手,試着張了好幾次嘴才把那句話說出來:“本,本世子應當是喜愛你的。”

一句結結巴巴的話說完,他的臉已經紅到耳根處了,他長這麽大從來沒對人說過這樣的話。

江琇瑩:“你說應當,你看,連你自己都無法認可這個答案。”

“我問完了,世子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鐘允起身走到窗邊,讓外頭進來的冷風将臉上的燥熱吹散,再次冷靜下來,回到桌邊:“你說你不再喜歡本世子,是真話還是氣話?”

江琇瑩擡眸對上鐘允的視線,眼裏沒有一絲猶豫:“真話。”

鐘允勾了下唇,似是自嘲似地笑了一下,盯着她道:“你的心可真狠啊。”

“從前你對本世子的種種,從前你說愛我,還說被我迷得神魂颠倒,這些都是真的還是假的?”

江琇瑩垂了下眸,聲音很小地說道:“假的。”

她并沒有愛過他,她只是做了場夢。

鐘允給江琇瑩鼓了個掌,臉上笑得愈發難看:“本世子還真是小看了你的演技。”

江琇瑩認真對鐘允講道理:“夫妻如果互相不愛,在一起就是折磨,不如早點分開。”

鐘允被江琇瑩的聲音吵得頭疼,揉了下額頭。

他坐在桌前:“你想要和離書,門都沒有。”

江琇瑩感到心累,這怎麽又回到最初争吵的時候,他究竟有沒有在跟她認真談判,她重申了一遍:“世子,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也不喜歡我,我們何必苦苦糾纏,放過彼此不好嗎,請世子賜和離書。”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從本世子這兒拿到和離書,”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休書怎麽樣,本世子給你寫一封休書,拿了休書你也照樣可以走。”

江琇瑩被氣得臉色大變,從跟鐘允談和離以來,她還沒被他氣成這樣過。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憤怒,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道:“世子不願給和離書就算了,不用如此羞辱人。”

休棄妻子需“七出”之罪中至少一條,即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惡疾、多言、盜竊。

休書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奇恥大辱,這種恥辱是要伴随這個女人一輩子的,她将一輩子找不到下一個夫家,孤苦伶仃過完餘生。

她不怕鐘允給她強加上“七出”中的任何一條,也不怕被休。

可是,光是她自己也就算了了,她本也沒打算再嫁,不在乎被強加上的罪名,她不能連累侯府。

她若被休,整個侯府都會擡不起頭來。

父親母親會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他們沒教好女兒。兄長嫂嫂,甚至璃兒也會受到牽連,還有江玉瑩,她雖跟這個庶妹不親,也不想平白連累她嫁不出去,老死家中。

江琇瑩看了鐘允一眼,聲音沉冷如冰:“世子若執意寫休書,我會在世子寫下休書之前,自行了斷。”

她的聲音依舊柔軟,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嬌嬌軟軟的。

他這才知道,她柔軟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顆比石頭還冷硬的心,她是寧死也不願跟他過下去了。

鐘允像是不死心,起身繞到江琇瑩身後,彎下腰,像以前一樣從後面抱着她,鼻尖埋在她頸後,咬了她一口。

這一口,又狠又親昵。

江琇瑩慌忙要逃,被他從後面禁锢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她在抗拒他,她是真的在抗拒他,她是真的已經不再愛他了。

“本世子從前是不是對你說過,你若敢離開本世子,本世子就殺了你,”他的聲音透着濃濃的蒼涼和無力,和擋也擋不住的恨意,他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你竟寧死也要離開本世子。”

江琇瑩閉了下眼睛:“世子若想殺了我,那便殺吧。”

鐘允松開江琇瑩:“本世子偏不如你意。”

“你得活着,好好活着,還本世子的情債。”

“你該愛我至死,愛到一半又不愛了,還想全身而退,哪有這麽好的事。”

江琇瑩從前聽人說,黎王世子暴戾,殺人不眨眼,她跟他在一起時從不覺得,認為他更像是一只傲嬌的大狗,他有鋒利的牙齒和爪子,也有一身軟毛。

當她對他好,他就會收起利爪,倘若再說些好聽的話哄他,他就敞開一片毛茸茸的肚皮讓她揉,若是拔了他幾根毛,惹他生氣了,他也只是沉着臉訓她幾句。

此時她看着他,才從那雙沉冷的眸子裏看出幾分真真切切的暴戾,他的眼神深處似藏着利刃,随時都能将人的喉嚨切斷。

他徹底跟她翻了臉:“本世子不會殺你,也不會給你和離書。”

“來人,”鐘允叫了幾個王府護衛過來,冷聲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世子妃不得離開王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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