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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不錯過你》 作者:妞妞蜜
文案:
官方簡介:重生到八十年代,修補前世遺憾!帶娃經商馴夫郎,一手抓事業一手抓夫郎,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吐槽簡介:披着創業女強皮的言情小寵文,內有忠犬一枚,慎入!
标簽:
寵文、情有獨鐘、天作之合
溫馨、種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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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面
更新時間2013-10-16 14:59:39 字數:3135
“先生,炒股嗎?了解下大黑馬軟件吧”
“大盤都跌到底了,買個球!”從股市裏出來的股民賠的一肚子氣,跌跌跌,這股市成孤兒了,就剩下“爹”了,沒媽!
陳天嘆了口氣拿着宣傳單的手被人狠狠的推開。單子上印着“大盤再次探底,大黑馬軟件幫你抓住反彈好時機!”也不怪股民們不買賬,這個單子發了一個禮拜了,從周一開始大盤就一路狂跌,剛開始股民還有心思看看單子,到現在都跌倒周五了,那個反彈兩個字無一不刺痛已經被深深套牢的股民。
天氣飄起了小雪,為了發傳單她只帶了一副薄手套,已然被凍的有些紅了。同行的發傳單的小王和小李早就躲進了股市裏的散戶室裏避寒,只有她還堅持着站在門口陪着笑臉挨個發傳單。“喂,你看陳姐,真賣命耶!”小王搖了搖手中的傳單,透過股市透明的門簾看到陳天纏着進出的股民講個不停。他今年中專剛畢業應聘來到這個皮包軟件公司,賣的是炒股軟件,底薪挺低的,但是賣出去一套就能拿好幾百的提成,趕上行情好每個月都能整出去幾套,但是最近兩年股市不景氣一連好幾個月不開張也是常有的事。
“她不賣命行嗎,哼,坐過牢的老女人”小李年紀也不大,長的尖嘴猴腮的話說出來也刻薄
“啊?陳姐還坐過牢啊?”“你不知道啊?剛放出來沒幾年,要不為啥她現在這麽賣命啊?就這麽幾個工資誰願意幹啊?”小李撇了撇嘴,那樣更像猴子了,之所以記恨着陳天就是因為上個月陳天搶了她的客戶少賺了好幾百塊啊!看到小王對八卦感興趣她掏出一袋恰恰,巴拉巴拉的一邊磕一邊說,“你看她一臉老實像,其實哦,殺人犯哦,她把她前夫砍成重傷判了15年呢,我表叔的親戚跟她是一個屯的,聽他說的,當年都轟動了哦”
“哇,真的假的啊,那老板怎麽還敢用這樣的人啊?”吓死人了,故意殺人罪啊,真看不出來啊,陳姐平時都是笑咪咪的,雖然搶起客戶來賺起錢來六七不認但是私下裏對大家都挺好的,平時總是第一個到公司打掃衛生,在加上她年紀比較大,跟公司裏其他同事的媽媽差不多大,所以他還都是挺尊重她的。
“就老板那見錢眼開的樣,能拉單子就好,管她什麽背景呢。我呸!你看她一副貞潔烈女樣其實她沒結婚就生過一個孩子,未婚生子在這個年代都挺少見何況是那麽保守的20年前啊,她肯定不是什麽正經人。”裝的跟什麽是的
“啊?看不出來啊?”
“喂,你要小心點哦,就你這精裝猛男一身陽氣,小心被她盯上”小李三八的嘿嘿下,別說,小王這剛從學校裏出來的小白臉還挺有味道的
“你別吓我啊,她跟我媽年齡差不多大,要你還差不多。”小王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心想着該換工作了,他已經連着兩個月都只拿基本底薪了,現在這物價這麽高,1000塊哪夠活啊,再加上身邊有這麽一號危險分子,算了,還是找份穩當點的工作吧。
“你個死相!”小李無比矯情的推了小王一下,手裏的瓜子殼子都倒在他衣服裏。
兩人瘋作一團,看着散戶室裏大屏幕綠哇哇一片,本來就不多的股民哀聲一片。
行情不景氣,來股市的股民很少,一樓的散戶室大多是一些上了歲數的大爺大媽閑着沒事跑來逗悶子捎帶看看盤。
二樓是中戶室,開戶資金至少50w起,這還是熊市的價,趕上牛市至少100w的開戶資金,這在q市也算是小康家庭
三樓是傳說中的大戶室,跟散戶室連個凳子都沒有和中戶室2個人一臺電腦相比要奢侈的多,單間,專門的理財顧問,飲水機,電腦,免費的水果一應俱全。不過門檻也不低,開戶資金至少200w。
證券所為了讨好大戶們專門還設立了獨立的電梯獨立的通道,下了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為了怕雜七雜八的閑雜人等騷擾還在停車場口配備了保安。
可能是天氣冷,再加上行情也不怎麽好,大戶停車場的保安也跑進屋裏偷懶去了。在散戶室門口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肯接單子的陳天索性偷跑到大戶室停車場挨個車塞傳單。
這種事平時是不敢做的,保安會趕人。
她的單子最下角有用手寫的天字,算是她自己的記號。公司裏每個人的單子寫的都不一樣。這樣要是有客戶帶着單子到單位就知道是誰的客戶了。
今天偌大的停車場裏就停着幾輛車,也不只是今天,基本平時這個停車場也沒多少車,一般大戶室的人都有自己的操盤手,很少親自來股市。設立這麽個地方也只是為了彰顯尊貴身份而已。
陳天想到牛市行情好時散戶室外面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自行車,來晚了都沒有地方放,而這裏卻空蕩蕩的浪費,這叫什麽來着?絕大的資源永遠只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就跟股市裏的錢,80%的資金只掌握在20%人的手裏,這就叫做二八原則。
她知道自己是屬于那80%的碌碌無為的人,從一開始就是,現在也是,未來還是。從那裏面呆了10多年,再出來又沒文憑又沒工作經驗歲數也大了,只能找這樣的工作糊口。
嘆了口氣,甩了甩凍僵的手,零下20多度的深冬,一副線手套顯然是不起什麽作用。僵硬的手費力的将單子塞進一輛閃閃爍爍的人字标車窗上。
我們所謂的共同富裕是那麽的遙遠,像她這樣的社會底層窮其一生也買不起一輛這樣的車吧。黑色的玻璃閃爍着富貴的光晃着窮人的眼,恍惚中她伸出手在玻璃上輕輕的摸了摸,手的溫度溶化了窗上的薄霜。
車窗驟然被搖下,一雙帶有鄙夷的眼睛盯住了她,盡管40多歲了的中年女人了,卻依然羞了個大紅臉,有着被發現的羞愧連聲的道歉着。
也不怪她看不到,這樣的高檔車玻璃都經過特殊處理,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
“李子,怎麽了?”後座傳來一聲男聲聽起來頗具威嚴
“沒事的,于總,是一個要飯的。”回話的青年坐在駕駛座上,他剃了一個大光頭,看起來既像是司機又像是保镖又或許兩者都是。
“閃開,臭要飯的!”
要是平常也許陳天會躲開開這種車的她都惹不起的,但今天也行是光頭的目光刺痛了她又或是他對後座上人的恭敬和對她的鄙夷激起了陳天的逆鱗。
沖動之下她伸手攔下了即将關閉的玻璃,高聲的說,“或許我的職業很低微,但我不是乞丐。請你放尊重點。”
“哈,大嬸,尊重?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德行配得上尊重嗎?”名為李子的男人還真是于總于鵬的保镖兼司機,沒上過兩年學以前在道上混的,看見這個中年婦女攔住車耽誤了于總的行程怕于總怪罪下來牽連自己,嘴裏自然說不出什麽好話。
只是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取激起了後座上老總的不滿。雖然是Q市出色的企業家,但是于鵬卻依然保持着低調的作風,對于剛換的保镖這樣的行為很反感。從農村出來的他最讨厭狗仗人勢的嘴臉了,心裏尋思着私下裏要囑咐海子這方面注意點,再不改就換人。
擡眼望向車外正與海子争執的女人,看着她穿着廉價的棉襖手拿一疊宣傳單,這樣的人每天都可以見都很多,這個城市永遠不缺乏在底層奮鬥的人。只是這個人的臉讓他吃了一驚。
當陳天對上那雙睿智的雙眼時,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崩潰了。
這雙眼很多次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在她失去大寶的時刻,在她産後抑郁症發作絕望的時刻,在她獲罪入獄的每一個夜晚,在她走投無路的每一個時刻,她都會想起這雙眼,無數次的幻想他會從天而降解救自己脫離這沒有邊際的苦海,這一等就是20年。
但是此刻,狼狽的她卻只想逃走。
從來沒有想過會如此不堪的站在他面前,這樣的沒有尊嚴,這樣的狼狽,這樣的蒼老。
43歲的陳天看着眼前的身着華服座駕豪車的那個男人,陽光刺下來炙熱的溫度仿佛能灼傷她。
“天天?”于鵬激動的拉開車門竄了出來,拉住她的手,而她卻只想逃離。
是的,這個等了半輩子的男人她卻已無力去面對。
于海鵬,她等了半輩子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
她想說你認錯人了,但她更想問他為什麽沒有回來,憤怒,不甘,又帶着重逢的欣慰,說不出什麽感覺纏在一起,好像壓在身上一輩子的大山突然都垮了下來壓在身上。
然後她昏倒了,在這個晚了20年的中午。
重生了
更新時間2013-10-17 15:32:51 字數:3240
一片老式的木頭房梁。有些年頭的房梁透着一種洗刷不淨的黑。
頭隐隐作痛,尤其是嗓子冒火似的幹就好像吞了一把辣椒面一樣難受。
她想自己不是出車禍了麽,現在難道是在醫院嗎,哪家醫院還有這樣古老的房梁啊。
坐起來一看,傻眼了。
老式的炕,老式的木頭櫃子,還有紅磚的地面,還有這土坯子的牆,這不是自己東北老家嗎?只是那個家早在自己進監獄之後就重蓋瓦房了,當時怎麽也沒想明白家裏哪來的蓋房子錢,直到遇到于鵬才想到很可能是自己入獄後于大哥為了堵住她家人的嘴給的封口費,怎麽現在又回到那個小土坯房?
難道是夢?她咬了下自己的手臂,好疼!
帶着一種不可思議的心态看着老式櫃子上的日歷本,上面清楚的寫着,1987年3月2號。
腦袋裏還留着之前的畫面,自己離開了鵬哥,然後被一夥人綁去見了一個女人。那個自稱是于夫人的女人對自己使勁的冷嘲熱諷還企圖用錢打發她。她冷笑,轉身離開,卻在去火車站的路上被車撞了。
身體被彈出去的那一瞬間,她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這一生,好累。她錯過了很多,如果再有來生,她不想再錯過了,她想陪在心愛人的身邊,哪怕再苦再累也不想放開彼此的手。
再醒來,竟然回到了20年前?
天啊,難道自己重生了?
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自己終于有機會改寫命運了?
這輩子說什麽也不能再重蹈覆轍,她絕對不要再次分開!
巨大的喜悅與幸福讓她自己坐在炕上傻樂了半天,看起來是那車禍前自己許下的願望實現了,真的重來了!
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幸福的呢,終于可以擺脫命運的捉弄了!
看着老式立櫃上的鏡子,她更是美的心花朵朵開。鏡子裏的女孩用現在的審美看起來穿的有些土。東北很冷,所以人們穿的都是棉花做的厚厚的棉襖棉褲,外面套上厚實擋風的粗布褲,硬是把曲線穿成了水桶,還有兩條長及腰際的大辮子,怎麽看怎麽老土。
但是這都阻止不了陳天的快樂,因為鏡子裏的姑娘那麽年輕,臉上沒有皺紋,頭發沒有白,眉間沒有皺眉紋,眉目行間透露出一種濃濃的青春的味道。只是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紅印子是那麽讓人戰栗。
努力回憶了下,應該是被家人發現自己懷孕後被爹逼着嫁給殺豬的老劉頭,再加上沒有了于鵬的音訊自己一氣之下想不開尋了短見,只不過被人發現沒死成。
摸摸自己還平坦的小腹,百感交集,自己的大寶就這樣在她肚子裏靜靜的成長呢。這一世自己一定要用盡所有的力氣保護他,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
自己一定要好好合計合計該怎麽辦,接下來陳老歪帶和翠喜兒就該威逼利誘自己嫁給老劉頭,上輩子自己因為一時懦弱再加上為了給大寶上戶口屈服了,這輩子說什麽也不能再讓他們得逞,可現在自己身無長物再加上肚子裏還懷着個小的,到底該怎麽辦呢?
“天兒,你醒啦?”屋外傳來女人的聲音有些尖聽起來挺刺耳的,還夾雜着孩子哇哇的哭聲。
是後媽翠喜兒!在無數個看不見星星與夜空的深牢大獄裏,她閉上眼就能聽到這個尖的刺耳的聲音在一遍遍的誘惑她,催眠她,曾經她恨她入骨,恨她把自己往火坑裏推恨她害了自己的大寶。
可現在看到那張夢裏恨的牙癢癢的女人卻沒有那麽鬧心了。看着年輕許多的翠喜兒甚至還覺得挺好,上輩子被她暗地裏坑了那麽多次,這輩子終于輪到她收拾她了!
翠喜兒剛從村頭的理發店燙了個頭,回來孩子鐵蛋兒吵着要吃糖,她給他買了便宜的水果糖這死孩子吃完了還非得1毛一塊的軟糖,這翠喜兒給孩子好通打。趕上孩子哭哭啼啼的鬧心巴拉的,回家一看陳天沒像以往那樣躺在炕上不吃不喝的尋死覓活,借着機會繼續對陳天洗腦。
“小姨,你這是新燙的頭啊?”陳天知道翠喜兒肯定又要坑自己了就随便找了個話題,她可不能像上輩子那麽傻硬碰硬的作死了,畢竟小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事只能智取。
“是啊,好看不?”翠喜兒美的用手巴拉了下吹的老高的劉海兒,這陳天是怎麽了,她不是為了不嫁給殺豬的老劉頭作死呢麽,今兒怎麽還注意自己的新發型了?
這個年代流行的發型用現代人眼光看是挺奇異的,一定要把劉海吹成極不自然的高,跟額頭鼓個大包似的,但是當時這麽做還是挺時髦的。
“嗯,好看,跟朵花似的”确實挺像花,狗尾巴花。陳天看她吹的鼓個大包的頭發在配上畫的粗粗的黑眉毛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像極了小醜。
“娘的臉像茶缸蓋兒!”鐵蛋畢竟是小孩子,性子直,他就真心覺得這發型挺醜的,翠喜兒臉盤本來就大,整那麽一大個鍋蓋子扣腦門子上真心是不好看。
“滾外面玩去!”翠喜兒揚手照鐵蛋大腿裏子狠狠的扭了一把,孩子哭着跑了。
陳天看着弟弟被打皺了皺眉,這個翠喜兒對自己孩子也是夠狠的,那大腿裏子是肉最多最嫩的地方,掐那裏疼不說第二天一準兒會青紫青紫的。
“天兒啊,小姨跟你說的事你想的咋樣了?”翠喜兒看陳天皺着眉不吱聲,頗為得意的撩了撩頭上的茶缸蓋。“你看,小姨這發型這麽漂亮等你結婚當天也燙一個,多洋氣啊!”
洋氣是沒看出來,倒是挺膻氣的,要陳天整這麽個茶缸蓋頂腦門上她非得崩潰不可。
“小姨,你容我再想想。”她是不會一下子轉變太快的,倒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死磕着,這對自己可不好。
“你好好想想吧,女人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再說你現在,哎!”翠喜兒看她不像以往那麽嘴硬倒是挺高興,認為陳天是想開了,畢竟嫁給老劉頭有啥不好的,不就是歲數大點麽,架不住錢多啊!再說她一個失了身子懷着野種有人肯要都不錯了,還挑啥!
晚飯因為陳天态度有所軟化,翠喜兒還破天荒的給她煮了個雞蛋,這待遇可是以往沒有的。鐵蛋看見饞,非得吵着要吃,翠喜兒拿筷子狠狠的抽在孩子手上,鐵蛋哇哇大哭。
“哭啥?!等你姐結婚了到你姐夫家裏随便吃,吃個夠!”眼下翠喜兒篤定了陳天一定會嫁給老劉頭,陳天也不反駁看鐵蛋哭的厲害就撥了雞蛋黃給小孩,鐵蛋吃的滿臉都是。
“嗯,等姐結婚了鐵蛋到姐家随便吃!”陳天摸着小孩頭低聲道,只不過這個姐夫可不是劉老頭。
翠喜兒聽了臉上的橫肉樂的都顫顫了
“嗯,鵬子哥上次還說回來給我帶小火車呢。”鐵蛋也覺得鵬子哥就是自己姐夫,于鵬在家時跟陳天約會期間可沒少了小鐵蛋打掩護,哥倆處的挺好。
“敗家孩子瞎說啥!你姐可不嫁那個窮鬼!我說的姐夫是村東頭的劉屠戶!”翠喜兒現在就聽不得于鵬這倆字,那小子模樣出了俊點可是窮的叮當響,再說了,她也特別讨厭看見于鵬對陳天的眼神,她就見不得陳天好。
“劉屠戶不是表叔嗎?咋變成我姐夫了?”鐵蛋兒之前一直都叫他表叔來着,那個表叔可兇了,他不喜歡。
“小孩子家家瞎問啥!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翠喜兒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問題,夾了一筷子菜塞在鐵蛋兒嘴裏。
鐵蛋皺着小臉嚼着嘴裏難吃的大白菜還想說什麽,陳天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小姐倆有默契的很,鐵蛋乖乖的閉上嘴不知聲了。
吃完飯翠喜兒一擡屁股進屋躺着了。陳天就着熱飯的水刷碗,洗潔精這時候可沒有,條件好的人家都用去污粉2毛一袋,她們家窮是舍不得買的,好再家裏做菜也不怎麽用油刷起來也容易。
“姐姐要嫁給表叔?”小鐵蛋照舊跟在陳天身後當小尾巴,姐弟倆壓低聲音說着悄悄話。
他還是喜歡鵬子哥,那個表叔看起來兇巴巴的,而且跟爹都差不多大。他不喜歡。
陳天嘆了口氣不吭聲了,這些天大人們鬧騰的兇,有些事也沒避諱着他,孩子雖然小也多少能明白點。
“我跟我媽說去,姐你還是嫁給鵬子哥吧,我跟娘說去,我不要他房子,你別嫁他了!”翠喜兒今兒路過老劉頭家三間锃亮的大瓦房還得意的指給鐵蛋,說是這以後都得留給他,他還不明白什麽意思,現在知道了,媽是要把姐嫁給那老頭啊。
“別去,找打呢?!”趕緊給鐵蛋拽回來,這孩子太實誠了,他那娘現在一心要把自己賣了哪能聽得進去呢。
“要不你帶我進山找神仙吧,神仙啥都會!”鐵蛋最近聽村裏老太太講故事,說山裏有神仙,遇見了要啥就有啥。
“傻樣!姐告訴你求人不如求己!”其實上輩子她也幻想着有神啊鬼呀什麽的幫幫她,可是又怎樣呢。
球雞是啥?小鐵蛋歪着腦袋啃着姐從竈坑裏掏出來的烤土豆,肯定是一種很圓的雞。
作戰大計劃
更新時間2013-10-17 15:41:05 字數:2819
農村一般是東西屋,連接的弄堂有兩口大鍋,鍋連着裏屋的炕飯就等于燒炕了。只是為了省柴火,都只是把翠喜兒那屋燒的暖和,陳天這屋就随便燒點,到了後半夜炕上冰涼。
東北的冬夜是很冷的,陳天凍的睡不着。穿着棉襖摟着個玻璃罐子裏面裝滿了熱水貓在被窩裏凍的瑟瑟發抖。這要是上輩子到好說都習慣了,可她畢竟是重生回來的,猛的這麽挨凍可真是受不了,再說肚子裏還有個小的不是。
摸摸肚子,真怕給孩子凍壞了,再說晚上就吃了一個雞蛋清一碗玉米糊,現在早餓了,又冷又餓。但現在的她顧不上這些了,她腦子飛快的轉着反複的推算着要如何脫身。
這地兒肯定不是久留之地,現在自己肚子微凸顯懷了,好在反應不重身子還算靈活,再這麽拖下去等身子笨了可真是哪也跑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翠喜兒現在一個人在家,爹進城了,她要跑路雖說是不容易,但等過幾天爹回來再想跑可就不可能了。
問題是自己現在連一毛錢也沒有,能跑到哪去呢?翠喜兒也沒想防範她跑,你讓一個村都沒出過的大姑娘身無分文的跑哪去呢?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啊。陳天現在深刻的認識到一分錢逼死一個好漢是什麽滋味了。
到底是重生一回風裏雨裏趟過一遭的女人,這要擱在雙十年華的豆蔻大姑娘可就真的乖乖就範兒了。她上輩子的悲劇起因就是她的聽天由命,重生之後一定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說什麽也不能任人宰割!
琢磨來琢磨去想了好幾個方案,扣除幾個不可行的還剩下倆靠譜的。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肚子裏孩子他爹于鵬。上輩子她恨了他一輩子,直到死前才知道一切都是上天開的殘酷玩笑。她想明白了,他要是真如後世表現的對自己一往情深,能在一起生活是最好的。可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那就讓他先幫自己從這個狼窩逃出去,然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自己就算要飯也要把肚子裏的孩子養育大!
前世倆人陰錯陽差的錯過去了,她現在勢必要阻止這種錯誤的發生。就算是他不想要她了,那也得當面跟他把話說明白,這是他欠她兩輩子的答案!
可只知道他去了Q市,具體是哪個就不知道了,陳老頭也找人打聽過,只是人家打探兩家見沒有就敷衍了。畢竟Q市有小百家廠子呢,只是陳天上輩子聽于鵬回憶說是去了船廠。只是陳天對這方面也不太了解,依稀記得Q市有好像有3家船廠,自己記得名的,卻只有一家。看來只能是賭一把了。
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到于鵬身上,她也是要準備跑路的,問題是怎麽跑,還有電報要誰來發,這都是事。她絞盡腦汁回憶上輩子跟自己走的比較近的親戚鄰居,勢必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有困難要上沒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
為了制造假象好讓翠喜兒放松警惕,接下來的幾天她表現的是出奇的配合,雖說沒有應承這份親事但看起來就像是無可奈何的屈服了,美的翠喜兒啊,禮金眼看就到手了。
眼看着翠喜兒帶着鐵蛋離開了家,陳天就開始翻箱倒櫃。翠喜兒被她糊弄着去了老劉頭家,她說了要嫁人可以,但必須得按着頭婚的标準來弄。上輩子她可沒說這個,現在整這麽一出就是為了賭一把順便再把翠喜兒支出去,估計翠喜兒這一去怎麽得小半天。
值錢的東西都放在西屋翠喜兒那屋,家裏窮屋裏就擺着一個破木頭櫃子,說是櫃子其實就是一個大箱子,一米多長那時候最流行了,上面的紅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還拿着一把鎖頭鎖上了。問題是鑰匙不知道被翠喜兒藏在哪了。
陳天在屋裏折騰了快半個鐘頭,最後在一個大茶缸子裏找到了,這個翠喜兒防自己跟防賊似的。打開一看,陳天笑了。
裏面一堆方便面還有果丹皮,這個翠喜兒背着自己買了不少好吃的怕自己吃都鎖在箱子裏,等她下地幹活再拿出來和鐵蛋倆偷吃。啧啧,這個小摳的女人!那時候農村還沒有後來的康師傅就是5毛錢一袋的華豐,在看日期,好家夥,都過期1個月了,看來是翠喜兒扣扣索索的沒舍得吃就這麽放着,放到過期也舍不得扔。哼哼,想到她吃過期方便面拉肚子陳天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好再在箱子的最底下發現了黑色的手提袋子,就是老式的電工包,可惜裏面沒有錢翠喜兒這女人摳門把所有的錢都放在自己身上,家裏也沒多少錢,就那麽百十來塊錢她可看的死死的。陳天開心的拿出個紅色的小本子,戶口本,身份證,好東西啊!有了這個自己就自由了!
趕緊把櫃子恢複原狀,鑰匙什麽的都歸位。也不擔心被發現,這些個證件翠喜兒一年年也不看一次肯定不會發現不見了的。
果然,翠喜兒回來時一臉喜色拉着陳天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愣是沒發現自家的證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看着翠喜兒帶回來的裁縫,陳天暗松了一口氣,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這不是說要按着頭婚來麽,人老劉頭說了,那就得趕緊把事兒辦了。”翠喜兒解釋着。心裏有些不願意,村裏有2個裁縫,自己相中的那個手藝一般但是便宜,可惜剛過完年人家就進城看閨女去了,剩下這個張裁縫雖然活好,但是要貴上一些。不過為了趕緊把陳天嫁出去收彩禮,她還是下了一把狠心。
陳天倒是挺配合的擡胳膊伸腿張大娘拿着歌皮尺量來量去。翠喜兒一看就放了心出去燒火做飯了。這本來都是陳天的活,只是這不是家裏來人了麽,翠喜兒是一定要在人前裝出一副慈母的樣的。
裁縫張大娘50多歲了,是屯裏的老人了看着陳天長大的。這會看着這孩子這幅樣子也有些惋惜。看翠喜兒出去了她低着聲問陳天,“天兒,你真想好啦?這女人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哎!”
殺豬的老劉頭可真不是什麽好人,家裏是有倆錢,可那歲數,那人品,哎!陳天現在雖然是當姑娘時懷了娃,可要她說老于家那個二小子也是有擔當的,等幾個月也未嘗不可,就算是二小子不負責再找個別人家也不是不可,幹啥非得嫁給老劉頭呢。
透過窗戶看見翠喜兒去外面取柴火了。農村大多數都會種玉米和水稻,收割後把玉米杆兒晾幹碼在院子外面冬天也可以燒火。
“天兒,你這是幹啥?”
陳天撲騰一下給她跪下了,她趕緊伸手去扶,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抻着。
“大娘,求你救救我!”這個張大娘跟自己親娘是發小,當姑娘時都是一起玩的,陳天就是賭着翠喜兒能把她請來,雖然娘沒了以後不怎麽走動了但是她記得這個張大娘卻是個軟心腸的好人,自己當年犯事被押上車時她還給自己塞了兩雞蛋。
“哎,孩子不是我冷血,只是你那爹娘心忒狠,大娘就算有心也無力,哎!”
“大娘,老劉頭是什麽人你也知道我嫁過去必死無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和孩子吧!”
“這-——”她動了恻隐之心,只是一想到陳天那對無良無德的爹娘,要是知道她幫了陳天以後還不得訛上自己?雖然看着挺可憐的,只是----
“大娘,我保證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說着就要磕頭。
“這可使不得!”張大娘是個實在人,哪見得了這個。看看陳天這幅可憐樣,再想想她那早死的娘,早年間她倆可沒少一起繡花納鞋墊,陳天的小模樣多半是遺傳自她娘,現在看她跪在自己身前就好像看見她娘,張大娘眼圈霎時就紅了。
再擡頭一看翠喜兒抱着一堆玉米杆兒正進院了,這,這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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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