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鎮中無人知曉的酒吧裏,素日裏并不怎麽合得來的兩個同事隔了一個座位,似乎相談甚歡?
月見伊澤繼續懶洋洋地靠在吧臺邊,要說曾經的黑麥威士忌怕不怕什麽的,他是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反正是黑麥威士忌又不是他,再說了也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有什麽好關心的,大不了等死了之後他再去圍觀好了。
既然當初有膽子來卧底就該有為了事業光榮獻身的覺悟,最後那麽一手絕妙的金蟬脫殼假死抽身,可是把琴酒忽悠了好長一段時間。
要他說,這就是琴酒自己坑了自己,處理叛徒沒有做的滴水不漏,要是送對方上路之後再來個毀屍滅跡,哪還有那麽多“死而複生”地套路。
“啊呀,Gin,那你還要自己動手嗎?”月見伊澤指尖敲了敲威士忌杯,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對面某人冷凝的氣質。
“喵嗚~”小黑喵再次刷了一下存在感,努力從口袋裏探出半個身子。
月見伊澤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接住滾出來的貓崽子,又給塞到了口袋裏,惹來小貓咪抱着他的手指磨了磨牙。
氣質沒有一開始那麽冷漠的琴酒,一言難盡地看着月見伊澤和黑貓崽子的互動,表情難得地豐富了不少。
“你什麽時候喜歡這種玩意兒了?”琴酒沒顧上回答剛才的問話,滿腦子都是這家夥是腦子出問題了嘛?
琴酒在這之前從來沒想過,比自己還秉承着生人勿擾的Brandy竟然會突然和一只貓親近,“你不是最讨厭這種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東西嗎?”
雖然在外人眼中的Brandy看起來總是笑着,似乎要比琴酒性格溫和的多。
可是不管是與他熟悉的Gin和貝爾摩德,還是不太熟悉的研究人員,都沒人覺得他真的溫和。
就問,哪一個真的性格溫和的人,能夠一臉微笑地看着琴酒清理叛徒,然後還幫忙僞造死亡現場,最後還沒人發現這是一場謀殺?
琴酒至今都還記得當時十幾歲的Brandy單腿屈膝坐在頂層的天臺上,笑眯眯地歪頭看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柄薄刃匕首。
刀刃上的寒光在初春的午後極其刺目,晃得琴酒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反手把提溜上來的屍體丢到了月見伊澤的面前,等着他用個性來造假。
Advertisement
“交給你了。”琴酒一如既往地冷冰冰,多說半個音節的欲.望都沒有。
“啊呀,Gin?”琴酒記得那個茶色短發的少年Brandy是這麽跟他說的,“初次合作,請多關照哦。”
現在的琴酒回想起來這一茬只想把酒杯扣在某人臉上,去尼瑪的多多關照!你不給老子增加工作量就行了!
琴酒也不明白,為什麽自Brandy天降成與他同級的同事之後,組織內被查出來的卧底叛徒什麽的就越來越多?
導致他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多了,每天不是奔波在清理叛徒的路上,就是停留在處理屍體的現場。
當然,還好他沒問,不然,唯恐天下不亂的月見伊澤怕是會給他丢一句話,“啊呀,那還不是你們眼瞎?”
想到這個可能性琴酒就懶得問了,省的自己找氣生。
月見伊澤慢吞吞地按了按小貓崽子的腦袋,掏出紙巾細細擦拭着自己被貓舔了一圈兒的手指,垂着眼睫沒看他。
“讨厭也不妨礙我養啊,”月見伊澤揉了揉紙巾丢出去,頭頂的炫彩燈猛地暗了下來,只剩下吧臺內側壁燈的朦胧光影,“看看它能活幾天啊,不也挺有意思的嗎?”
他的側臉被陰影遮掩,口袋裏依舊傳來了奶聲奶氣的“喵嗚”。
琴酒想到自己某一處居所裏的來自于眼前同事贈送的綠植盆栽,只會狂吃的胖金魚們,果斷忽略了這個話題。
省得到最後這小貓崽子又被丢給他,真是想想就夠麻煩。
“那你繼續看,”琴酒不關注那小黑貓了,要說別的,他們兩個也沒什麽好聊的,“随便看。”
這樣的對話還真的挺無聊的,月見伊澤喝掉了杯子裏剩餘的威士忌,伸手理了一下帽子下有些亂的發梢,起身準備離開。
雖然認識了很多年,卻也僅限于“普通同事”這一層關系,琴酒的“冷酷無情”就連別的組織都知道,月見伊澤則是從不需要過分親密的友人。
月見伊澤也就沒問為什麽他休假的地方琴酒會出現,琴酒也沒說為什麽之前還在東京的他現在會出現在這個陌生城鎮的酒吧裏。
雙手插兜的月見伊澤先走了幾步,快到樓梯那裏的時候突然回了頭,整個人都罩在陰影裏,“倒不如留着他,也看看還有什麽好玩的,反正黑麥威士忌已經死了,不是嗎?”
琴酒轉頭去看,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消失在階梯處,軟綿綿的“喵嗚”聲倒是聽了個清楚。
留着嗎?
那就留下來看看他還能有什麽新意吧。
告別了琴酒之後,月見伊澤的特批假期才算是正式開始了。
雖然說這假期有跟沒有沒什麽區別,不過他也算是領了任務,帶薪休假,只要能準時潛入雄英就好了。
那麽,接下來的話,就是屬于大人的時間了哦!
該做點什麽好呢?
月見伊澤順手将已經洗刷幹淨的小奶喵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在一旁,巴掌大軟綿綿的脆弱生物,現在看着似乎過得還挺安逸。
看見他就“喵嗚喵嗚”地叫着,看到月見伊澤沒反應,自己拱着蜷在他腳邊蹭了兩下,發出細小的“呼嚕”聲。
他随手打開險些落了一層灰的筆記本電腦,在鍵盤上“嗒嗒嗒”地按了幾下,出現了一則背景很是眼熟的高點擊視頻。
視頻的最開始,伴随着櫻花國無人不熟悉的“hahahaha”地狂笑聲,肌肉發達身形健碩的金發男人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了熱鬧的有敵人出沒的商業街。
讓多位英雄無法靠近的綠色黏液生物在街道中心狂舞着觸手,隐約能看見一個榴蓮在黏液中紮破禁锢冒出頭來,可愛的西藍花奮勇直前沖了上去!
“歐爾麥特僅用一拳就解決了英雄們無法靠近的敵人!”
“一拳就能改變天氣的存在!”
“他是真正的英雄!”
耳熟能詳的吃瓜群衆贊揚聲順着揚聲器落在月見伊澤耳中,他還認真地看了一眼在視頻裏露了個臉的英雄們。
其中有在田等院車站之前發生搶劫案時出現過的密林神威和死亡赤拳,哦對了,還有搶的一手好人頭的山嶺女俠,漂亮小姐姐收獲的點贊率還是挺高的。
當然,最顯眼的就是站在中間笑容燦爛治愈的歐爾麥特。
國民心中不變的No.1hero啊,盛名之下的重重枷鎖又有多少人想過呢?
怕是這些人都忘記了,歐爾麥特在是hero之前,也是一個人。
他不是神,救不了世。
尤其是,在這麽一個制度畸形的社會。
“喵嗚!”
看着視頻發着呆,月見伊澤的腦回路已經不知道跑偏多遠了,結果奶兇的一聲貓叫換回了他的思緒。
月見伊澤低頭,就看見小黑喵不知道從哪扒拉出來的一個小兔子布偶也躺在他腳邊。
布偶很小,也很髒,灰白色的身體看着就不知道放了多久,兩只耳朵上似乎還開了線,露出一點點裏面的絮狀物。
看着這小兔子,月見伊澤再次晃了一下神。
如果不是看到這小兔子的話,大概他都要忘了,這裏,其實是他從小居住的地方呢。
在他沒有得知自己是誰之前,在他沒有回到父親身邊之前,也是他成為了Brandy之後再也沒有刻意去想起的過去。
倒也不是什麽不可說的隐秘過往,不過就是懵懂無知的幼童,本以為是單親家庭與努力生活的媽媽相依為命。
在某次或許是事實的意外之後,只剩下他一個小孩子,突然有一天被除了血緣之外再無幹系的父親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幸或是不幸,都已經不必再提。
天生[個性]并不出衆的月見伊澤是怎麽一步步從一群私生子中成為僅剩的那一個,又是如何一步登天成為黑の組織無人見過真面目的Brandy。
這些對他來說都已經是太遙遠之前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當時還年少,總有那麽幾分中二病,滅世抑或是救世都是中二少年想過的誇張劇情,再不濟也要看起來很有範兒才行。
随身帶着的除了消音良好的手.槍,就剩下那柄送父親大人去見了長生天的薄刃匕首。
當時到底是為什麽走到這一步了呢?
月見伊澤想了想,有些記不得了,似乎也是因為一只脆弱的小貓崽子吧?
嚴厲殘暴的父親大人對待他們這些血脈并沒有半分溫情,想來他的助手都比這些私生子們地位重要的多。
之所以會有這些血脈的延續,也并不是想要有一個繼承人,而是為了另一個無人知曉的計劃而服務。
不願意手中棋子出現半分偏差值的父親大人,在看到了月見伊澤随手撿來的小貓崽之後,便讓人處理了那不該留在棋子身邊的生物。
或許鮮血和死亡總會伴随着陰雨連綿,迷蒙細雨墜落在寒夜中,短促地聲音在雨夜中也無人聽聞。
或許除了別有用心之人,普通人是不會在這樣的天氣裏出現在無人的角落的。
月見伊澤看到之前還溫熱的毛團子癱在街角的垃圾桶邊,黑白花色的毛被雨水打濕成縷,暗紅色的液體沿着街邊的傾斜向下水道淌去。
啊呀,死掉了呢。
少年擡手抓了抓頭發,空中的細雨落在眉宇之間,又順着五官滑落。
[果然這種一下就能捏死的脆弱生物真的太令人讨厭了。]
年少的月見伊澤這麽告訴自己。
“喵嗚!”小黑喵叫着,又推了推兔子布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