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再見哦,親愛的搭檔先生!”
Gin只看着自己那個不靠譜的搭檔留下這麽一句話,就帶着貓走了,走得可比來時還快。
可真是輕巧地不帶半點兒留戀。
而繼續留在他面前的,是和之前沒什麽差別的場景。
狹小卻又顯得空落落的酒吧,四處橫陳的桌椅看起來淩亂不堪,暗色的燈光打在上面,倒平白多了一層鬼魅陰影。
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
Gin将目光停在手邊的威士忌杯上,某人一過來就去撈杯子,可一點兒不是因為喜歡,結果也很明顯,酒是半點沒喝,還說了不少廢話。
他的左手握住了玻璃杯,微涼的觸感從手心傳遞到神經末端,杯內琥珀色的酒液就像某人的眼睛一樣,在昏暗之中有着光影斑駁。
Gin端着酒杯喝了一半,清涼的液體果然足夠醒神。
他想到前幾天和FBI那位搜查官的狹路相逢,又想到剛剛某人毫不猶豫地用手按住那塊傷口,以及在這裏見面時搭檔說的第一句話。
啧,這都是什麽事兒?
這一個兩個的都想要做什麽?
不過,不管是“親愛的宿敵”還是“親愛的搭檔”,暫時都不在Gin先生的計劃之內。
所以咯,你們要是想要搞事的話,Gin一定會“好好”地處理的。
而另一邊,沒有一點兒苦惱的Brandy先生,不知道從哪裏摸了個黑色的大口罩戴上,擋住了大半張臉,在午後的陽光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多麽美妙的時間啊,就該快樂的造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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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開心的想要造作起來的月見伊澤,出門了本來打算直接過去的,又想起來那種地方肯定是鬧得不行,他玩兒起來就顧不上別的了。
那自家的這貓肯定是不能帶了,別把小貓崽吓壞了,怪可憐的。
絲毫不嫌麻煩的某人,在打了車去了就近的寵物醫院,送自家這個吃吃胖胖的貓去做檢查順便留宿。
盡管某胖喵凄凄慘慘地想要叫回自家這個不靠譜的主人,結果當然是失敗咯。
月見伊澤很灑脫的拜托了寵物醫院的護士小姐姐照顧自己的貓,用一張精致面孔成功讓小姐姐相信他真的是忙的顧不上,還笑意滿滿地表示一定會照顧好喵醬。
可憐的貓崽在來東京的第一天就住到了特別加護區,都沒機會見識一下外面的美好世界。
聽着還有點慘?大魔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這兒不是他的鍋!
至于他自己?當然是要去開心一下啦!
夜晚即将來臨,色彩斑斓的霓虹剪影近在眼前,再次出現在歌舞伎町範圍內的月見伊澤,慢吞吞地順着貝爾摩德發的地址過去了。
反正距離他站的地方也不是很遠的樣子,這一塊區域大多數都在黑の組織的監控之下,準确來說,這裏的大部分地方,都是黑の組織旗下或明或暗的産業區。
要知道,越亂的地方就越容易渾水摸魚嘛,這可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呢。
黑の組織可不需要什麽光明正大,而且也沒必要,明面上和暗地裏處理事情的自然不是一批人。
更多的是相逢見面不相識。
就像現在,月見伊澤站在東京歌舞伎町二丁目的邊緣,目光從街邊林立的情人旅館、俱樂部、居酒屋、夜總會上逡巡了幾圈。
他終于後知後覺地确定了,貝爾摩德還真是想和他約一哈?
咳咳,約那什麽的,就再說吧。
月見伊澤單手插兜站在街邊看了一會兒,找到了貝爾摩德所說的那一間居酒屋,夜色下那光影閃爍的霓虹燈的确挺耀眼的。
也挺好認的,反正他是一眼就看見了。
而相貌妖豔姿态妩媚的金發美人,在斑駁璀璨的燈光下,也是相當好認的。
倚在吧臺邊的女士有着一頭漂亮耀眼的金色卷發,水綠色的眼眸看人時就帶着缱绻溫情,而她舉手投足時的百般風情,也惹得不少人的注視。
月見伊澤走過去的時候,妖嬈妩媚的金發美人兒剛打發走一個路人甲,身側酒杯中的冰塊映着燦金色的微光,深色的酒液被陰影覆蓋。
她捏着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聽着冰塊之間輕微的碰撞聲。
“啊呀,是長島冰茶嗎?”月見伊澤就像是其他來搭讪的年輕人一樣,直接坐在了貝爾摩德的身側,口罩拉到下巴處露出一張精致的美人面。
可惜的是這美人笑容輕佻,眉眼含情,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貝爾摩德端着酒杯向前傾,水綠色的眸子在他身上掃視了一圈兒,又倚了回去,半撩着眼皮看他,“這不是randy嘛,好久不見咯?”
在暗影重疊的光斑中,貝爾摩德看到對面那個很少有機會合作的同事似乎是笑了一下,毫不掩飾地贊美了她的美貌,“啊呀,這幅面孔很漂亮呢!”
貝爾摩德的相貌一向是很出衆的,不管是之前的溫莎還是之後的克麗絲,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美人兒。
只不過組織內的人也都知曉,千面魔女的面孔自然不止一個,就像高層也基本沒人見過Brandy本人的真面目一樣。
兩個人半斤八兩,也就不扒馬甲去嫌棄對方了。
金發美女紅唇翹起,微微抿了一口手裏的酒,繼續和他搭話,“長島冰茶要來一杯嗎,有沒有覺得很像你?”
像嗎?
月見伊澤去看她手裏的酒杯,比琥珀色要濃郁一些的色澤,在光影斑駁中的确有着很漂亮的顏色。
可是這和我Brandy又有什麽關系!
難道我會因為這酒的顏色和我瞳色相似就承認嗎?
不可能的!
不過這酒倒是可以嘗嘗?
至于喜不喜歡什麽的,這種事本來就無關緊要嘛。
擺着搭讪姿态的月見伊澤就坐在貝爾摩德身旁,似乎不用擡手就能和美人兒有什麽接觸。
可他只略品了一下送上來的雞尾酒,并不像居酒屋中其他的飲食男女一般,為色相迷了心智。
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去關心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這麽閑啊,波本不在這裏嗎?”
貝爾摩德睨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妩媚風情,笑着調侃他,“我約你出來,波本過來做什麽,難不成你喜歡他這個類型的?”
這個類型?什麽類型?
二十多年沒動過心的大魔王想了想波本的樣子,險些沒一口酒嗆到喉嚨裏,他就算不喜歡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可也沒覺得自己喜歡男孩子來着。
咳咳,在大魔王的自我認知裏,他本人大概是無性戀吧,如果科技足夠發達的話,他甚至還想自我繁殖一下來着?
然而某人忘記了,他對自己的認知從來都是錯的離譜。
不過,這不影響他和貝爾摩德互相調侃。
反正是誰都無所謂的嘛。
“啊呀,我以為你喜歡波本這個類型的呢?”月見伊澤沒有半點兒誠意地感慨了一下,誰讓貝爾摩德和波本的确是關系很近的呢。
盡管很大概率是別有原因,可這事實就是事實咯。
誰願意去透過你的表象看本質啊?又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心靈美這種唯心主義的審美的。
漂亮多情的美人兒就算是斜眼看人,也透着一股子撩人氣質。
素白的手指握着酒杯,豔色唇印落在透明的杯口上,映着昏黃的光暈,這場景,的确是暧昧又色氣。
美人兒突然舉杯向他敬了一下,偏頭沖着他眨眼,輕笑一聲,語氣頗為暧昧,“Brandy,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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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