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唔……”似乎有什麽人被嗆到了,又好像是在悶笑。

占據了有利位置的貝爾摩德,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某Gin同事不曾遮擋的手機屏幕,以及屏幕上的某些畫面。

這話說的似乎有點兒奇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屏幕上在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事實上并沒有什麽不能見人的,雖然本質上來說的确有些……

咳,不可思議。

貝爾摩德只大致瞥了一眼,差點笑出聲,她把目光轉回Gin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Gin的長相與櫻花國很常見的類型不同,身材高大,五官深邃,銀發黑衣也有一種很冷酷禁欲的氣質,整個人都寫着“帥氣迷人”,怎麽看都是她的菜。

啧,就是沒吃到嘴裏,貝姐覺得有點小可惜。

現在看其實也沒什麽,貝爾摩德雖然葷素不忌,卻也挑嘴的很,才懶得去撩撥有別的想法的男人。

費心費力還沒用,有那個火星時間,她還不如去釣釣小可愛呢。

算了吧,人間不直的。

被同事感慨着的Gin先生,加班日程結束,頂着某位金發美人的看戲目光離開了據點,那背影可真是紋絲不動,穩得很。

至于心裏穩不穩,啧,那誰知道?

·

月見伊澤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去約個美女,卻會從歌舞伎町的居酒屋裏帶回來一個拖油瓶,索性直接翹了班。

相信他親愛的搭檔先生應該習慣了他不在的日常,大概不會說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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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氣勢洶洶地出門時心裏可是沒有半點心虛,也可能是酒壯慫人膽(bushi)。

清爽的夜風冷冷地撲在某人臉上,也讓那本來就不多的酒氣直接去了大半。

站在某別墅區住宅門口的月見伊澤,萬分頭痛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後的拖油瓶,還是從某個口袋裏摸出了鑰匙開了門。

我這是腦子被門夾了嗎?怎麽會報了這個住址?

算了,反正就住一下下,搭檔先生應該不……會知道的吧?

要知道,立下的flag就是用來推倒的。

打臉這種事,雖遲但必到。

這一點在月見伊澤頭上,更是相當精準。

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發現的某人,面不改色地帶着拖油瓶登堂**,熟門熟路地換了鞋進了門。

小拖油瓶雖然依舊是尴尬的臉紅手抖,卻意外地有些執着呢?

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寬大的和服在他彎腰換鞋子的時候被拖到了地上,本來就被濺上了酒漬而顯得有些污濁的袖擺,更是沾染了不少灰塵。

啊呀,這看着似乎着急的要哭出來了呢?

尤勝好女的少年面孔漲的通紅,鬓角汗濕的額發貼在臉頰上,好像還挺可愛的嘛?

心底生出逗弄的心思,卻又抱着某種惡趣味,月見伊澤站在不遠處欣賞了一番小拖油瓶的表情。

覺得沒戲好看之後,他獨自去了二樓,在某個卧室的衣櫃裏翻出自己未拆封的衣服,丢給了站在客廳中央局促地不敢動的少年。

藍發的若衆少年表情茫然地看着他,卻看到站在樓梯上的某人指了指一樓的某處客房。

“那邊是客房,借你暫住,明天趕緊走。”

“啊……好的!真的很麻煩您了!”若衆少年略有些拘謹地彎腰致謝,再擡頭就看到二樓的樓梯上已經沒了人。

啊,二樓大概是這位好心人的住宿區?應該是不會讓陌生人涉足的吧……

然而,真·好心人·Gin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

小少年禮人心裏有些猜測,卻又找不到人問,最後還是乖乖地抱着衣服,老實地去了某間沒有反鎖的客房。

在房間裏,禮人小心地将自己換下來的和服放好,一直都是帶着些無措的表情在無人時卻淡了下來。

他和哥哥有人不一樣,有人哥哥天賦出衆又生的美貌,櫻姬公主之名流傳在衆多歌舞伎家族之中,家族衆人也以有人哥哥為驕傲。

他就像活在太陽下不可見天日的背光植物一樣,柔弱的沒有半分攻擊力。

天賦,美名,成就,無一可被人看在眼裏。

你看,明明也是嫡系血脈的他,卻會在演出之後被遺忘在角落裏呢?

就連遇到了那樣惡心的存在,也只能向陌生人求助啊。

真的是很狼狽呢。

因為他是廢物嘛,便沒有生存的必要了,是吧?

就像當初有人告訴他,廢物的時間就算是被浪費掉了,又有誰又會在意呢?

眉眼還很青澀的禮人小少年再度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既然沒人在意的話,那他就不客氣了哦。

并沒有看到某小孩子真面目的月見伊澤,對此一無所知,之前被酒精麻痹了的腦神經開始上線。

可是,這來都來了,算了吧,就算被知道了也沒關系的……吧?

只好頭鐵繼續了,不然還能怎麽樣?

他要是直接轉身跑了,豈不是顯得他害怕某人?

做夢!

大魔王絕不認輸!

自認為頭鐵而且毫無畏懼的大魔王殿下,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熟悉,盡管他一直标榜自己沒來過這裏。

算了,這種鬼話說了也沒人信。

卧室的風格一如既往地簡單幹淨,除了沒有半點人氣之外,并沒有顯得髒亂。

洗淨一身酒氣的某人換了浴衣踩着木屐出了門,目标明确地拐到了某間位于走廊深處的房間。

這裏是搭檔先生的私人住宅,風格倒是和烏丸集團旗下的工作風格不太一樣,當然,在外人看起來很重要的書房,也沒有上鎖。

這才是月見伊澤會直接去開書房的原因,他只是想去确定一下某些事實而已。

在這裏并沒有任何與工作相關的東西,甚至于并沒有多少生活氣息,看着似乎沒人在這裏住一樣。

可是眼前出現在月見伊澤面前的東西似乎又在和他說,是不一樣的,他看到的和他所知道的,都是不一樣的。

他一直都該知道的,他親愛的搭檔先生,對他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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