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骨頭飄香

趙大牛随意的怕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憨憨的笑了笑說道：“曉曉，這院子的活都弄好了；要是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俺就先回去了。”

張曉曉抿嘴笑着說道：“大牛哥，你這麽着急回去做什麽？這會子就快到做晚飯的時候，回頭在我家吃了晚飯再回去。”

人家好歹替自己做了一天的事情，總不能夠晚飯都不留人家吃吧？那像什麽樣子？

“不用了曉曉，我回家去了。”趙大牛順手拿起靠在籬笆牆上的竹扁擔，提起腳就打算走人。

“大牛哥！”張曉曉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袖子：“你先聽我把話給說完啊！”

趙大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曉曉你還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子的大牛哥。”張曉曉順手指了指院子裏面光禿禿的菜園子說道：“大牛哥你也看見了，我家這菜園子今天才開了出來；我想問一下你們家還有沒有什麽茄子、黃瓜、南瓜、豆角之類的菜秧子，要是有的話你可不可以去你們家菜園子裏分一些出來給我。”

張曉曉不記得茄子、黃瓜之類的菜秧子是不是這個季節才有？反正問家不相欺，問一問自己又沒有什麽損失？

趙大牛聽了張曉曉的話一臉恍然大悟：“哦！原來曉曉你想要菜秧子是吧？”

“嗯！”張曉曉趕緊點了點頭，然後眼巴巴的盯着趙大牛說道：“可以嗎？大牛哥！”

“行！你等着啊！大牛哥現在就給你去菜園子裏看一看。”趙大牛拿着竹扁擔往外走去。

“那就拜托你了大牛哥！”張曉曉扯着嗓子對着趙大牛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遠遠地張曉曉看到趙大牛腳下一崴差點摔了一跤，惹得站在門口的張曉曉發出了一串悅耳的清脆笑聲來。

張曉曉趁着趙大牛還沒有将菜秧子拿來，她打算先将大米飯給煮上；等回頭幹完了活以後就只管炒菜就行。

這邊趙大牛還沒有拿着菜秧子過來，當張曉曉正在廚房裏燒火的時候；張大山的聲音從院子外頭穿了進來：“妹妹，這……這些你該不會告訴哥哥說都是你做的吧？”

張曉曉往竈膛裏面添了一根柴火，笑眯眯的走了出來說道：“哥哥，你回來了；剛好我正在做飯。”

Advertisement

張大山背着背簍走了進來，他看着院子外嶄新的籬笆牆；還有院子裏面一壟壟整齊規劃的小菜地，吃驚的眼珠子差點就要掉下來。

“妹妹，這些都是你今天弄好的嗎？”張大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使勁的用手揉了又揉。

“呵呵。”張曉曉忍不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哥哥，你也太瞧得起你妹妹我了；你看看……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有這本事嗎？”

張曉曉對張大山解釋道：“哥哥，這些都是大牛哥跟我一起弄好的；回頭你可要好好地謝謝人家大牛哥。”

張大山聽到張曉曉這麽一說，剛好又看到趙大牛提着一個籃子從田埂上走了過來；索性大聲的招呼起來：“大牛哥，今天謝謝你幫我們家收拾園子了。”

趙大牛也扯着嗓子回了一句：“大山，你從鎮上送獵物回來了。”

“嗯！回來了。”張大山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大牛哥，你籃子裏面提的都是些啥東西？”

“喏，上面的是一些菜秧子。”趙大牛緩緩地走進院子裏面來，将籃子上碼放的菜秧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邊的菜地上：“曉曉說菜園子裏空蕩蕩的不太好，讓看看俺家的菜園子裏頭有沒有菜秧子可以栽；剛好俺娘說有一些秋茄子的秧子，還有一些秋豆角；至于其他的黃瓜、南瓜俺家也不多，就只給你們家挖了幾棵過來。”

趙大牛一邊念叨着一邊将每一種菜秧子分開擺放好：“大山、曉曉，俺娘說這南瓜秧子靠着籬笆牆栽下就好；以後它的藤蔓就可以牽在籬笆牆上，這樣你們也就不用再給它費心搭架子了；至于黃瓜跟豆角等到它們長大一點之後，你們再給它們插棍子就行了。”

趙大牛擔心張大山跟張曉曉兩兄妹弄不明白，于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将杜如花交代自己的話一一轉述了出來。

張大山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大牛哥，我都記住了；回頭你替我跟曉曉謝謝如花嬸子。”

所有的菜秧子全都拿出了籃子，露出了籃子下面白花花的半籃子雞蛋：“大山、曉曉，這是俺家的蘆花雞下的蛋；是俺娘讓俺給你們帶過來的。”

張大山、張曉曉倆個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張曉曉在心裏面一個勁的搖頭：“唉……古人還真的是奇葩，這擱現代哪裏還會有這樣子的人；好人啊！”

到了這個時候張大山也沒有再說什麽感謝之類的話，只是眼眶發紅的接過了趙大牛手中的半籃子雞蛋；同時在心裏面暗暗地發誓，等到有朝一日自己有了能力的話……一定要好好地報答如花嬸子跟趙大叔他們一家人。

“妹妹，我的背簍裏有兩根大骨頭；晚上你拿來煮個湯吧！”張大山對張曉曉說道。

“行，我知道了。”張曉曉點了點頭又對趙大牛笑眯眯的說道：“大牛哥，這天色眼看着就快要黑了；這些菜秧子我哥哥一個人的話可能一下子忙不過來，還要麻煩你幫忙一下。”

“沒事！”趙大牛原本就打算着幫張曉曉栽種這些個菜秧子的，自然沒有異議。

張曉曉笑了：“哥哥、大牛哥你們倆個人慢慢忙啊！我去廚房裏做飯菜。”

張曉曉先把大骨頭取出來用水清洗了一遍，然後把大骨頭放進鍋子裏面；準備先用熱水煮一煮，去掉洗不淨的髒東西；趁着有時間張曉曉去屋子後面掐了幾顆小白菜，洗幹淨了放在一邊準備用來呆會兒給炖好的大骨頭提味。

中午的生姜跟辣椒還有剩一些，她全都利落的切成了絲備用；晚上她除了炖大骨頭以外，再做一個青辣椒炒豬肝、還有爆炒豬肚。

等到鍋子裏面的水煮開了好一會兒，張曉曉這才是把大骨頭給撈了出來晾在一旁；然後重新給鍋子裏面換了一次幹淨的水，拿起已經放涼的大骨頭；舉起菜刀的刀背在大骨頭上使勁的敲了幾下，嘣、嘣、嘣的聲音過後；就看見大骨頭已經碎成了好幾塊，張曉曉将被自己敲碎的大骨頭放進了鍋子裏面；最後蓋上蓋子這大骨頭湯的活兒基本上就已經差不多了。

當張曉曉接着往竈膛裏添了兩次柴火之後，沒有多久就聞到了從鍋子裏面飄出來的那股濃郁香氣；當她随手将鍋蓋揭開以後，那香氣更是撲鼻而來充滿了整間簡陋的廚房；就連一直在低頭種菜的張大山跟趙大牛也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唔……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