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回校的平淡

解雨臣全身酸痛的醒了過來,他動了動自己身體,果然他媽的沒穿衣服。他轉頭看了看抱着他睡在一旁的黑眼鏡,又擡手看了看自己被勒的烏紫的手腕,還有自己有點腫痛的朱紅,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從心底湧出,解雨臣一腳将黑眼鏡踹到了床下。

“啊!”

黑眼鏡有點暈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剛剛準備爬回床上,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了

“黑爺!黑爺!發生什麽了?!您沒事吧?!”

“滾出去!”

黑眼鏡一下撲到床邊拉過被子把解雨臣裹了起來,那些沖進來的手下吓得連忙退出了房門。解雨臣自己抓着被子把自己裹着瞪着黑眼鏡罵到

“你這個死變态!你...”

“花兒,別激動,別激動,你身上還痛不痛?”

“你給老子閉嘴!”

解雨臣抓過枕頭給黑眼鏡扔了過去,黑眼鏡一把接住枕頭想要爬上床,解雨臣撲過來一個手肘給他砸到了太陽穴上,黑眼鏡當場就暈了過去,解雨臣裹着被子跳下床狠狠的踩了黑眼鏡幾腳,抓過床頭自己的衣服穿上,解雨臣氣呼呼的沖出了門,那些守在門外保镖看到解雨臣出來都連忙低下頭假裝沒看到他,他重重的關上門離開了醫院。

張起靈靠躺在吳邪旁邊看着手機,最近他發現原來其實手機還挺好玩的,難怪解雨臣和吳邪總是看手機。吳邪在旁邊動了動然後醒了過來,他迷蒙的看了看張起靈問到

“小哥,幾點了?”

“快十點了。”

吳邪唰的就坐了起來

“遲到了!”

說着吳邪就想爬起床,但是腰酸的他一下又趴了下去,差點滾到了地上,張起靈一把摟住吳邪的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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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幫你請了假了。你餓了嗎?”

“餓了。”

吳邪翻過身摟着張起靈的腰将頭搭在張起靈的胸口上,張起靈擡頭對房門說到

“告訴張墨白,準備一下早餐。”

“是。”

外面的人輕輕的回答了一聲,然後就是離開的腳步聲。吳邪用手指戳着張起靈胸前的紋身幽怨的說到

“小哥,我覺得我高中快要不能畢業了,我爸會殺了我的。”

“我這裏有專門的高中私人家教,可以給你補習。”

“我不要,那樣我更不能好好的學習了。”

“為什麽?”

“有你在,我還能好好的學習嗎?”

吳邪趴在張起靈胸前小聲的嘀咕着,張起靈輕輕地彎了彎嘴角,伸手摟着吳邪把他往上抱了抱,吳邪松了松手,避開了張起靈側胸的傷口抱着張起靈安靜的躺了一會兒。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了

“起來吃飯了。”

吳邪慢慢來爬起來,張起靈拿過吳邪的衣服遞給吳邪,吳邪拉過被子将自己蓋着,臉紅紅的在被子慢慢的穿着衣服。等他穿好後,又幫張起靈穿好衣服,然後張起靈才對房門外說了一句進來。

張墨白帶着下人端着早餐走了進來。吳邪幫張起靈舀了一碗粥,張起靈接過慢慢的吃了起來,兩人正吃着飯,吳邪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摸出來一看,是自己三叔的。

“喂,三叔。”

“你在哪?”

“哦,我在醫院。”

“因為手嗎?”

“你怎麽知道?”

“今天你們班主任給我說的,說是校醫給她反映,說你手劃傷了,有點嚴重。早上張起靈打電話到你們班主任那裏給你請了假,你沒事吧?”

“沒事了,下午我就回來上課了。”

“嗯,回來先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好。”

挂掉電話,吳邪對張起靈說到

“小哥,下午我要回學校,我三叔找我。”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低頭喝着粥,吳邪偷偷看了一旁的張墨白,張墨白低頭站在一旁沒看這邊,吳邪湊到張起靈面前悄悄說到

“下了晚自習,我來看你。”

“嗯。墨白,你送他回學校,在學校外等他,晚上接他回來。”

“是。”

“不,不用,我自己打車過來就是了。”

“我不放心。”

吳邪羞赧的笑了笑,吃完早餐,吳邪給解雨臣打電話,問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學校,電話接通,解雨臣卻告訴他自己已經回學校了,吳邪把張起靈扶回床上後只好自己一個人跟着張墨白回學校了。

黑眼鏡醒來的時候自己還躺在地上,他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房裏已經沒有解雨臣的身影了,黑眼鏡摸出手機給解雨臣打電話,剛剛一接通就被挂了。他郁悶的抽搐了一下嘴角,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你在哪?”

“學校。”

“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我還沒讓醫生幫你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解雨臣回了一個打耳光的表情,黑眼鏡又問到

“你晚上要來看我嗎?”

“不來。”

“我一個人吃不下飯。”

“喝水。”

“喝不下。”

“等死。”

“花兒,你真狠心,這麽快就要謀殺親夫了。”

再次一個打耳光的表情“我在上課,滾!”

解雨臣沒回話了,黑眼鏡自己凄慘的爬回了床上,然後對着門外大叫到

“你們都死外面了嗎?老子一個人在屋裏這麽久沒動靜你們都不進來看看!”

門打開了,外面的保镖都走了進來,他們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老子真覺得,我以後都不要啞巴訓練出來的人跟在我身邊,一個個都是死人臉。去給我準備吃的,然後派人去啞巴的學校外等昨晚那個小少爺,他放學後接他過來。”

“是。”

吳邪拘謹的對着張墨白說到

“要不,你先回去吧,晚上要下課的時候再過來也可以,不用在外面等這麽久的的。”

“沒關系,我就在外面等您。”

“......”

吳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走進了學校。張墨白在吳邪身後一直看到他進了學校才回到車上。吳邪直接去了吳三省的辦公室,這次他認真的敲了敲門

“進來。”

“三叔。”

“回來了?”

“嗯。你找我什麽事?”

吳邪坐到了吳三省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你們月考成績出來了,你上個月做什麽去了?成績下滑了那麽多?”

吳邪嘴角微微抽搐着,他總不能說那段時間他的心思總是莫名其妙的圍着張起靈吧。

“沒什麽,就那段時間,我不是老是受傷什麽的嗎,心情有點郁悶,可能考試的時候不專心吧。”

“嗯。注意一點,最近你是怎麽了?老是受傷,你看看你這手,怎麽包紮成這樣?傷的很重?醫生怎麽說?”

“有點吧,被那玻璃劃的有點深。醫生說沒什麽大礙的,不要沾水就可以了。”

“那就好。對了,你那室友,張起靈又是怎麽了?我聽李菲說,是他打電話幫你請假的,但是他自己也請了病假,他怎麽了?”

“他啊,他,他,他那個闌尾炎,我去醫院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他,他看我不方便,就幫我請的假。”

“嗯,你回去上課吧。對了,你爸說你都好幾周沒回家了。學習小組很忙嗎?這周還是回家吃頓飯什麽的吧。再忙也不能太壓抑自己了。”

“好,我這周回去。三叔,我走了。”

“去吧。”

吳剛剛走出吳三省的辦公室差點跟胖子撞一起,吳邪無語的看着胖子說到

“你怎麽又被罰站了?”

胖子看了吳邪一眼不滿的說到

“天真,給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不叫罰站!這叫鍛煉身體,站軍姿。對了,花兒爺是昨晚沒回寝室嗎?我一大早就沒在寝室看到他,上課都上一半了他才來教室。”

“嗯,他回家了。”

吳邪臉不紅的說着慌,胖子湊到吳邪面前神秘的問到

“天真啊,花兒爺最近練戲是不是不專心,被罰了?”

“怎麽了?”

吳邪疑惑的看着胖子,不知道他怎麽會這麽說

“他早上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他那個,那個雙手的手腕啊,都有一圈淤青,像是被什麽綁了一樣。該不會是又被吊了一晚上吧?”

吳邪突然心跳加速了起來,他想掐死自己,怎麽聽胖子這麽說,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解雨臣昨晚被黑眼鏡綁着做了什麽。他強作鎮定的說到

“是嗎?我等會兒問問他。我回去上課了。”

“好。”

吳邪自己一個人回寝室拿了自己的書包,發現寝室裏,張起靈那晚上留下的血跡都被人清理幹淨了,連地毯都被換了。他看了看寝室裏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就拿着書包去教室上課了。

下午下課到晚自習中間的休息時間中,吳邪在食堂找到了解雨臣,解雨臣正和胖子在吃飯。吳邪坐到他們的對面,解雨臣擡頭看了看吳邪問到

“你怎麽不吃飯?”

“等會兒我要去醫院陪小哥吃飯,現在就不吃了。”

解雨臣微微翻了一下白眼,胖子嚼着飯菜問到

“天真,小哥怎麽了?那麽好的身體還住院了?”

“闌尾炎。”

“咳咳。”

解雨臣輕輕咳嗽了一下,胖子沒說什麽,點了點頭繼續吃飯。吳邪偷偷看了看解雨臣的手腕,确實兩只手腕都有一圈淡淡的的淤青,而且他發現解雨臣換了衣服,不是昨晚穿的那套,他換了一套高領的粉色針織衫,吳邪單手撐着自己的頭看着低頭吃飯的解雨臣問到

“小花,你冷了嗎?怎麽把針織衫都穿上了?”

解雨臣的手微微停了一下,他擡頭微冷的看了吳邪一眼,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吳邪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也有過這個動作,他憋着笑看着解雨臣的手腕大驚小怪的問到

“小花?!你那手腕怎麽?不會又被二爺給吊起來吊了一晚上吧?”

解雨臣的表情有點點扭曲了,他惡狠狠的看着吳邪說到

“吳邪,我聽齊老師說,昨晚張起靈不知道做了什麽,傷口裂開了,醫生一大早就過去了,你要不要現在就過去看看吧,反正晚自習上不上也沒關系的。”

吳邪臉色微微變了變,支支吾吾的說到

“反正,反正醫生都看過了,應該沒什麽大礙的,我上了晚自習過去也一樣。”

“哼。”

解雨臣輕輕哼了一身,胖子接口到

“天真,你這是還要去醫院給張起靈守夜嗎?難怪花兒爺這語氣聽起來酸酸的。哎呦!”

“死胖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解雨臣一筷子給胖子敲到了手背上,胖子痛的差點扔掉筷子,他端着餐盤遠離了解雨臣繼續說到

“看看,看看,惱羞成怒了。”

解雨臣難得跟胖子拌嘴,匆匆吃完飯就和吳邪離開了食堂。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吳邪好奇的抓過解雨臣的手腕問到

“小花,小花,齊老師昨晚對你做什麽了?你這手上的印子像是被什麽給綁了啊?”

“要你管!他能對我做什麽?!”

解雨臣惱怒的抽回自己的手,扯了扯袖子遮住了印子。吳邪學着解雨臣陰笑了一下,趁着解雨臣不注意撲過去就扯着解雨臣的衣領往下拉,解雨臣一把抓着吳邪的手腕把吳邪丢到了一邊,但是吳邪還是看到了,解雨臣那脖子比自己第一次被張起靈欺負時可要精彩的多了。解雨臣滿臉尴尬和怒氣的拉好自己的衣領狠狠的瞪了吳邪一眼就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吳邪突然心情好了起來。人果然是要對比的,尤其是跟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好兄弟一起對比,心情才會更加愉悅。可是天真無邪卻沒發現,他倆可都是被壓的那一個,果然是竹馬竹馬的,連在下面這件事都要一樣的。?

☆、不知節制的舅甥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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