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1)

吳邪下了晚自習出校門口的時候,張墨白的車依然停在中午的那個位子,吳邪走向車子,張墨白在吳邪快要走近的時候下了車,恭敬的幫吳邪打開了車門,吳邪禮貌的笑了笑鑽進了車裏。

解雨臣站在校門口準備打車,他看到吳邪上了一輛車剛準備叫吳邪呢,自己旁邊突然出現了幾個人。解雨臣認得他們,他們是黑眼鏡身邊的人,但是那個為首的人他沒見過,解雨臣警惕的看着他們問到

“你們做什麽?”

為首的那名保镖,雲樂,客氣的說到

“解少爺,我們黑爺讓我們來接你過去。”

“我不…”

解雨臣話沒說完,雲樂就給站在解雨臣左右兩邊的人打了打眼色,那兩人一把扣住解雨臣的肩膀就把解雨臣擡起來拖上了一旁的車裏。微微在心裏擦了擦冷汗,雲樂簡直不敢相信,黑眼鏡急匆匆的讓自己回來,就是要接這麽一個漂亮的男生去見他。他還以為是黑眼鏡受傷不方便,要他回來以防萬一的。

雲樂跟着坐上了車,他好奇的看着氣鼓鼓坐在他對面的解雨臣,不得不承認,這個小男生長得确實挺漂亮的,可是黑眼鏡為毛要給自己說,不用和他多說,直接讓手下把他給綁到車上帶來就是了。難不成這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小少爺還能做什麽嗎?雲樂清清嗓子對解雨臣說到

“您好,我是黑爺的貼身保镖,我叫雲樂。”

“哼,你不是張起靈那邊的?”

“不是,我是一直跟着黑爺身邊的。”

“難怪,看起來就是跟他一路的,張起靈那邊的人都是死人面癱。你們能相處的這麽和諧,簡直是奇跡。”

“他跟黑爺是舅甥關系,當然能相處的好了。我們跟在他倆身邊,難道還能不合作一點嗎?”

解雨臣看着雲樂笑嘻嘻的臉,皺眉問到

“你們怎麽都一口一個“他”的叫張起靈?不是應該叫他閣主嗎?”

“他不喜歡我們叫他閣主,而且萬一在外面有有心人注意到我們對他稱呼,能讓這麽多人這麽恭敬的稱呼閣主的人,只要是勢力夠格的,想一想都知是哪位,所以,其實也算是一種保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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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沒再說話,他爬到窗邊看着外面發呆。好吧,其實他剛剛是準備打車去醫院的,誰知卻被黑眼鏡的人直接給綁到了車上,連同昨晚的賬,解雨臣全都給黑眼鏡記到小黑本上了,總要跟他算一次總賬的。

到了醫院,解雨臣惱火的被剛剛那倆人給架到了黑眼鏡的房裏,他本來身上就不舒服,任憑他怎麽掙紮都沒能從他倆手裏掙脫出來。病房門被輕輕敲開了,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的按着遙控板看電視的黑眼鏡,轉頭往門口一看,正好看到解雨臣被那倆保镖架着擡了進來。黑眼鏡一下跳下床,一腳将那倆人踹開就把解雨臣拉進自己懷裏,然後他對着跟在後面的雲樂大罵到

“老子讓你去接人!沒叫你綁架!誰他媽讓你們這麽把他拖進來的?花兒?!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黑眼鏡緊張的查看着解雨臣的肩膀,怕他被那倆粗手粗腳的保镖捏疼了哪裏。解雨臣一腳踩在黑眼鏡的腳上把他推到一邊罵到

“我1□□大爺的!你讓他們在學校門口把我綁上車,別人看到了會以為我被綁架了!報警了怎麽辦?”

“我沒讓他們綁架你!”

“黑爺,您明明說,見到這位小少爺,直接把他綁上車就可以了的。”

站在一旁的雲樂看着抱着自己腳的黑眼鏡不滿的說了一句,黑眼鏡将就他擡在手裏的那只腳就給雲樂踹了過去

“放屁!老子讓你別和他廢話,直接帶過來就是了!”

雲樂無語的看着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的黑眼鏡,也不敢頂嘴,只能滿臉不高興的站在一旁。黑眼鏡走回解雨臣身邊左右查看着解雨臣的身體,然後又伸手去拉解雨臣的衣服,想看看昨晚他的身上被自己捏出來的傷好點沒,解雨臣一把抓住自己的衣服領口一耳光給黑眼鏡扇到額頭怒罵到

“你這個死變态!你做什麽?!”

“噗!”

雲樂差點放聲大笑出來,終于有人敢光明正大罵黑眼鏡是“變态”了,而黑眼鏡居然沒生氣還死皮賴臉的又貼到解雨臣的身邊繼續說到

“花兒,我看看昨晚傷到你哪裏沒?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滾!”

解雨臣氣的渾身都要冒火了,他看了看一臉疑惑看着自己的雲樂,恨不得當着這些人的面揍黑眼鏡一頓,黑眼鏡看解雨臣看了看雲樂,立馬對雲樂罵到

“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滾出去!”

“是。”

雖然被罵了,但是看到黑眼鏡被一個小男生這麽罵,他就不介意了,笑着給黑眼鏡彎了彎腰,他就帶着手下離開了。雲樂他們一離開,黑眼鏡就一把将解雨臣抱着拖到床邊,然後就想脫掉解雨臣的衣服給解雨臣檢查,解雨臣一把推開黑眼鏡

“別碰我。”

“花兒,我就看看。”

“哼!”

解雨臣轉向一邊不看黑眼鏡,黑眼鏡用手指在背後輕輕戳着解雨臣的背說到

“花兒~昨晚咱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

“誰跟你相處的挺好的?”

“那你還叫的那麽大聲。”

“要不是你暗算我!叫的大聲的是你!”

解雨臣滿臉通紅的對着黑眼鏡罵了過去,黑眼鏡摸着自己的下巴糾結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解雨臣說到

“真的嗎?今晚試試?”

“你個滿腦子都是精1蟲的混蛋!誰還要跟你試?!”

“你剛剛還說,換成是你,叫的大聲的會是我。”

解雨臣愣了一下,他紅着臉看着黑眼鏡問到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花兒爺現在試都可以!”

黑眼鏡一把脫掉自己的衣服就把解雨臣按到了床上,解雨臣收起自己的腳一膝蓋頂到黑眼鏡胸前把黑眼鏡推到一邊氣憤的說到

“你剛剛還說,還說換我的!”

“對不起,我忘了。”

說完黑眼鏡一副“你快點來的”樣子躺到了床上,解雨臣猶豫了一下,看着黑眼鏡确實不會反抗,陰測測的笑了笑就扯過黑眼鏡的領帶,趁黑眼鏡沒反應過來,把黑眼鏡的雙手給綁到了床頭,然後他看着一臉驚愕的黑眼鏡妩媚的笑了笑說到

“瞎子,禮尚往來。”

說完解雨臣學着黑眼鏡的樣子一把脫掉自己的衣服撲到了黑眼鏡的身上。

張墨白把吳邪安全的送到張起靈的房間時,張起靈已經坐在飯桌旁邊等着了,吳邪走到張起靈旁邊說到

“你怎麽不先吃,都這麽晚了。”

“我等你。”

吳邪坐到張起靈旁邊,接過張墨白遞來的飯然後放到了張起靈面前,随意給張起靈夾了幾個菜,他接過張墨白又遞來的飯低頭陪着張起靈安靜的吃着飯。

張起靈剛吃了幾口,突然對張墨白問到

“我聽說,雲樂回來了?”

“是,今天回來的。”

“瞎子叫他回來做什麽?”

張墨白沒說話,他看了看張起靈又看了吳邪才低聲說到

“黑爺讓雲樂去吳少爺他們學校,把昨天跟他一起來醫院的那個,那個小少爺給綁來了醫院。”

“咳咳!”

吳邪一把按在張起靈肩膀上埋頭對着兩人之間的空隙咳嗽了起來,張起靈輕輕的幫吳邪拍了拍背,吳邪咳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氣,他臉紅紅的看着張墨白問到

“齊老師真的叫人去把小花綁來了醫院?”

“是,就在我您上車的時候,我在後視鏡裏看到雲樂帶人把那位小少爺綁到了車上。”

“雲樂是誰?”

“黑爺的貼身保镖。”

吳邪嘴角抽搐的看了看張墨白,然後湊到張起靈耳邊悄悄問到

“小哥,你以後會不會也把我給綁來見你啊?”

“不會。”

張起靈幹脆的回了一句,然後夾了一口菜到嘴裏,吳邪直起身開心的笑到

“那就好,你千萬不能學齊老師那麽粗魯。”

張起靈沒說話,而是轉頭看着吳邪突然笑了笑說到

“你不需要綁,自己都會來的。”

吳邪臉紅了,張墨白臉白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張起靈笑,張起靈居然在笑。

“那也是因為你,其他人,就是綁小爺,小爺也不去見的。”

吳邪端着碗悄悄的嘀咕着,但是耳力超乎常人的張起靈和張墨白都聽到了,張起靈再次輕輕笑了笑,張墨白從衣兜裏摸出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虛汗。吃完飯,張墨白叫人将東西收拾後就離開了房間。張起靈和吳邪坐在沙發上,張起靈看着電視,吳邪靠着張起靈在複習白天的功課。看的差不多了,他起身準備放書,張起靈突然一把抱住吳邪腰把吳邪拖來坐到了他的腿上,吳邪低頭看着張起靈勒在他腰間的手,轉頭疑惑的看着張起靈問到

“小哥,怎麽了?”

“抱抱你。”

吳邪覺得自己快要變女生了,動不動的就臉紅,他掙開張起靈手自己轉過身體面對着張起靈跨腿坐在張起靈張起靈的腿上。吳邪臉還有點微紅的摸着張起靈的傷口

“昨晚,我記得好像流血了,醫生早上來幫你看了嗎?”

“嗯。”

“都叫你不要,不要了的,你還...現在還痛嗎?”

“不痛。”

吳邪撐着張起靈的肩膀準備站起來,但是張起靈又把吳邪拉來坐到了腿上,吳邪一擡頭就被張起靈捉住嘴唇親了起來。吳邪睜着眼睛瞪了瞪張起靈,最後還是乖乖的摟着張起靈脖子回吻了過去。等到胸口傳來微涼的感覺,吳邪才發現張起靈居然又把他的衣服給脫了,他推開張起靈,氣息不勻的斥責到

“喂!你,你別又來啊!信不信,信不信我敲暈你?”

吳邪底氣不足的威脅着張起靈,張起靈摟着吳邪腰把他往自己懷裏抱了抱認真的說到

“你勾引我的。”

“小爺沒有!明明是你先親我的!”

張起靈再次将吳邪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說到

“你先硬的。”

吳邪的下面緊緊地貼着張起靈的小腹,他自己都感覺到他家的小天真硬挺挺的抵着張起靈柔軟的小腹。吳邪羞得滿臉通紅,他掙開張起靈的手想逃跑,但是張起靈摟着他的腰重重的把他又按回了自己身上,吳邪一下撞到了張起靈的下面,直接連耳根子和脖子都紅了起來。

“張起靈!你不準...唔唔~~~”

根本不給吳邪反駁的機會,張起靈扣過吳邪的頭按到自己面前就堵上了他的嘴巴。?

☆、養傷什麽的最重要

吳邪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全身疼的他根本動彈不得,連眼睛看東西都是模糊的,他伸着手四處摸了摸,然後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吳邪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到張起靈躺在他的旁邊,他一把甩開張起靈的手,滿臉通紅的指着張起靈罵到

“張起靈!你這個,你這個畜生!你居然對我下藥!”

“可是你也很享受啊。”

“閉嘴!小爺才沒有!”

“昨晚你叫的外面的人全都聽到了。”

“你......”

吳邪渾身吓人的滾燙通紅了起來,他氣的指着張起靈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張起靈起身靠坐到床頭認真的看着把被子掙脫赤果着上身的吳邪,吳邪本是要繼續咒罵張起靈,突然看到張起靈的紗布又換了新的,連藥的顏色都變了,肯定是傷口又裂開了。他皺眉摸了摸張起靈的傷口。

“我都跟你說了,不準,不準你那個的,你居然還給我下藥。是不是很嚴重?”

“沒有。”

“騙人。”

又輕輕的摸了摸張起靈的傷口,吳邪起身拿過自己的衣服忍着全身的酸痛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張起靈也想穿衣服起床,但是吳邪一把抓過張起靈的衣服給張起靈扔到了一邊,他惡狠狠的對張起靈說到

“我晚上不會來看你了!你自己乖乖在醫院養傷!哼!”

張起靈的星眸暗淡了一下,他默默地低下頭,吳邪竭力不去看張起靈失落的表情,他穿好鞋子抓過自己的書包就要離開房間,想了一下,又滿臉通紅的走到張起靈旁邊快速的親了一下張起靈

“小哥,你乖乖的先養好傷,我回去了,三叔昨天都問我的月考成績下滑的事情了,我最近要好好的補習一下我的功課。等你好了,我來接你。”

張起靈沒說話,就擡頭一直看着吳邪,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卻充滿了被抛棄的神情,吳邪咬着牙齒很狠心的離開了房間,張起靈不高興的躺回床上拉着被子蓋住了自己。

門外的四名保镖一看吳邪出來,都尴尬的低下了頭,吳邪也尴尬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其中一名保镖走到吳邪面前客氣的問到

“您是要回學校嗎?白爺給您備了車在外面等您”

“謝,謝謝。”

“您跟我來。”

跟着那名保镖來到了醫院門口的車子旁,吳邪上了車就離開了醫院。

張墨白進到房間的時候,張起靈還沒起床,他慢慢走到床邊束手而立,輕輕說到

“您要起來吃點東西嗎?”

“不吃,出去。”

“您還是先養好傷,然後就可以回學校的...”

“滾出去。”

張墨白不敢再說話,慢慢的離開了房間。

解雨臣皺着眉頭看着躺在他旁邊的黑眼鏡,他惱火的看着舊傷沒好又添新傷的手腕,整個手腕都淤青了一大片。胸口的朱紅也一陣陣的刺痛,他低頭看了看,黑眼鏡居然還給自己上了藥。悄悄從黑眼鏡懷裏爬了出來,解雨臣看到黑眼鏡清晨扔在垃圾桶帶血的繃帶,他四處看了看,然後在桌子上找到了用剩下的繃帶,輕手輕腳的走回床邊,解雨臣一邊注意着黑眼鏡,一邊把黑眼鏡的四肢給綁到到了床上,然後扯掉黑眼鏡身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徹底做完這些,他才拿上自己的書包離開的病房。

雲樂看到解雨臣出來,對着解雨臣暧昧的笑了笑,解雨臣妩媚的笑了笑,吓得雲樂差點往後退去,他突然覺得黑眼鏡會這麽在乎這個小少爺還是有原因的。解雨臣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對雲樂說到

“我說,你們要是想瞎子的傷快點好,就別聽他的話來學校綁架我。下次我不會客氣的。”

說完,解雨臣突然一拳往雲樂面前砸去,雲樂眉心跳動了一下,但是沒動,解雨臣的拳頭在離雲樂的額頭半厘米出停了下來,拳風掃動了雲樂額頭的留海。雲樂沒說話,只是笑着看着解雨臣,解雨臣再次妩媚的對着雲樂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雲樂!你他媽的給我死進來!!!”

解雨臣走了好一會兒,房間裏傳來了黑眼鏡的咆哮,雲樂推門準備進去,剛剛打開門,他連忙把跟在後面的手下都推了出去,然後自己一個人一邊笑一邊走到了床邊。

黑眼鏡全身赤果着,四肢被繃帶綁在床上,他正用力的掙紮着手上的的繃帶,但是掙紮不出來、

“你他娘的還看什麽看!給我解開!”

黑眼鏡瞪着笑的沒心沒肺的雲樂,雲樂努力忍着笑,幫着黑眼鏡解着手上的繩子

“黑爺,您這?難道還被那小少爺給反壓了嗎?”

“放屁!老子可能被他反壓嗎!”

“那小少爺笑起來還真好看,難怪黑爺這麽念念不忘的。”

黑眼鏡扯掉自己右腳上的繃帶撈過衣服一邊穿一邊說到

“什麽小少爺!以後你們都得管他叫花兒爺,他人呢?”

“他回學校了。”

黑眼鏡穿上衣服就要往門外走去,雲樂連忙跟上去問到

“黑爺,黑爺,您這要去哪啊?”

“回學校找他。”

雲樂幾步擋到黑眼鏡面前說到

“黑爺,剛剛白爺過來傳話,那邊那位說了,傷沒好,不準你離開醫院。”

“為什麽?”

黑眼鏡疑惑的看着雲樂,不知道張起靈怎麽突然這麽關心起自己來了。

雲樂笑了笑說到

“我聽說,今兒早,那位姓吳的小少爺跑了,說是後面都不會來醫院。我估計他是想拉您墊背呢。”

黑眼鏡愣了一下,重重的哼了一聲又走回來沙發上坐着,他摸出手機準備給解雨臣發短信,看雲樂還站在一邊就對雲樂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人呢?”

“上課。”

“我傷口好疼,吃不下飯,你來陪我。”

“找醫生。”

“醫生又不能陪我吃飯。”

“給你止痛。”

“花兒~人家好想你。”

打耳光的表情“滾!老子在上課!”

然後解雨臣又沒回話了,黑眼鏡撇撇嘴扔掉手機爬到沙發上看着電視發呆去了。

吳邪一個人回到學校,剛剛進校門口,差點跟一個學生撞到了一起,吳邪連忙給對方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

對方也不好意思的給吳邪道着歉,吳邪擡頭一看,是個腼腼腆腆的男生,那個男生微笑着看着吳邪,吳邪也禮貌的笑了笑,然後繞過對方準備離開,對方卻叫住了他

“哎,同學,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高三七班怎麽走?”

“你要去高三七班找誰嗎?”

“不是。”

男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才又說到

“我是剛轉學過來的,我爸媽沒空陪我來,我一個人,現在又是上課的時候,我一個人都沒看到,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你們高三的教學樓。”

吳邪驚訝的看着這個男生,怎麽又是一個轉校生,他微笑着說到

“我就是高三七班的,你跟我一起走吧。”

“真的啊!謝謝!對了,我叫米貝。”

“我叫吳邪。”

吳邪帶着米貝來到了班上,正好是班主任李菲的課,吳邪走到自己座位上,李菲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米貝,米貝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李菲讓米貝先自己找個位子坐坐,下課給他安排位子。米貝走到吳邪旁邊,剛準備坐下,吳邪不好意思的說到

“那個,這裏有人的,他住院沒來。”

“哦,不好意思。”

米貝臉紅紅的迅速站了起來,然後在吳邪的右後方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吳邪翻了翻張起靈桌上的書,拿出他的語文書放到自己桌上,幫着他做起了筆記。

下課後,米貝坐到吳邪旁邊,好奇的看着吳邪一個人做着兩個人的筆記問到

“吳邪,你在幫你同桌做筆記嗎?”

“嗯,他住院了,我幫他把筆記做了,免得回來功課落下太多。”

“你對你同桌真好,你同桌是女生嗎?”

“不是,是男生,和我是室友。”

“咦,你這鋼筆好特別!”

說着,米貝就想去拿吳邪的鋼筆,吳邪連忙先一步拿起來放進自己的書包,他看着有點尴尬的米貝說到

“不好意思啊,這只鋼筆是我室友送我的,有點貴重,我,我平時沒讓被人碰的。”

“沒事,沒事。是我太,太自來熟了。”

米貝臉有點微紅

“米貝。過來拿你的寝室號。”

李菲在講臺叫了一聲米貝,米貝連忙跑了過去。

米貝回到吳邪身邊,好奇的看着吳邪問到

“吳邪,你是哪個寝室啊。”

“707。”

“這麽巧!我是709!就在你隔壁!我們真有緣!我轉學來第一天就遇到你,還跟你是隔壁鄰居。”

吳邪笑了笑,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吳邪摸出來一看,是張起靈發來的短信,他連忙點開來

“到學校了?”

“到了,剛剛下課,你吃飯沒,好點了嗎?”

“正在吃。晚上你會過來嗎?”

“不來!你好好養傷。上課了。”

“嗯。”

吳邪有點心不在焉的聽着課,他老怕張起靈不聽話好好養傷,可是他又不能跑去醫院看張起靈,他要去了醫院,肯定回不來,說不定又會被張起靈給欺負了。糾結的想了一整節課,吳邪下課的時候有點無精打采,米貝湊到吳邪旁邊問到

“吳邪,要一起去吃飯嗎?”

“嗯,你應該還不知道食堂在哪吧,我帶你去。”

“好好,謝謝。”?

☆、可憐的養傷日子

吳邪帶着米貝來到食堂的時候,解雨臣和胖子已經在老位子等着他了,他帶着米貝打了飯就坐到了解雨臣他們對面,胖子看吳邪帶了個陌生的男生坐過來就問到

“天真,這誰啊?”

“哦,他叫米貝,今天剛轉到我們班上。米貝,這是我朋友,他叫王月半,這個叫解雨臣。”

“你們好,我叫米貝。吳邪,這個漂亮的人,是女孩子嗎?”

米貝指着解雨臣對吳邪問到,吳邪嘴角抽了抽,他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的解雨臣說到

“他是男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米貝不好意思的看着解雨臣,低頭吃着飯不敢說話了。吳邪看到解雨臣又換衣服了,換了一套袖口很緊的針織衫,他看着解雨臣問到

“小花,齊老師怎麽樣了?你等會兒還去看他嗎?”

“不去。”

“這齊老師又怎麽了?”

一旁的胖子疑惑的看着吳邪和解雨臣,解雨臣頭都不擡一下的說到

“闌尾炎。”

“這是咋了?咋他倆舅甥連生個病都要一起,還要一樣的”

吳邪憋着笑不敢說話。幾人吃完飯,就各自回了寝室,吳邪一個人回到寝室洗完澡就坐到地毯上看着書,沒有張起靈在他旁邊,他拉下張起靈的被子墊到自己背後靠着,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響了他的寝室門,吳邪起身去打開,居然是米貝

“米貝,怎麽是你?”

“我過來串門的,方便不?“

“方便,進來坐坐吧。”

吳邪把米貝讓了進來,米貝看到地上一個大大的地毯驚訝的問到

“哇,吳邪,你們寝室怎麽弄了這麽大一張地毯啊!”

“小哥爬上爬下的不方便,我弄一個地毯,方便他在下面看書。”

吳邪過去把張起靈的被子收到了自己的床上,米貝好奇的問到

“小哥是誰?”

“我室友,他叫張起靈,平時我們都叫他小哥的。”

米貝坐到了吳邪的書桌前,他看到吳邪和張起靈書桌上擺着兩個很像的杯子,正要伸手去拿,一下又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想起下午吳邪很介意被人碰他的東西的樣子

“吳邪,你這杯子也挺好看的,你室友的也是。”

“那也是小哥送我的。”

“你室友對你真好。”

吳邪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吳邪,上次你那揉淤青的跌打藥還有沒有?”

解雨臣突然從窗口爬了進來,米貝被吓得一下站起來站到了地毯的另一邊,解雨臣跳下窗戶皺眉看着米貝問到

“他怎麽在這裏?”

“他過來串門的,你要跌打藥做什麽?”

吳邪從衣櫃裏摸出了上次剩下的藥遞給了解雨臣,解雨臣接過藥坐到吳邪的床邊有點別扭的說到

“沒什麽,就是手上,有點傷,你幫我擦一下。”

說着,解雨臣挽起了自己雙手的袖子,吳邪震驚的看到解雨臣兩只手腕幾乎全都淤青了,他表情怪異的看着解雨臣,解雨臣沒說話,只是把瓶蓋擰蓋,把藥瓶遞給了吳邪,吳邪接過藥噴到解雨臣的手腕上慢慢的幫他揉了起來。米貝坐回了書桌邊看着吳邪認真的幫着解雨臣擦着藥,有點不自在,他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倆看,就看着吳邪和張起靈的杯子研究了起來。

“好了,藥你帶回去,讓胖子也幫你揉揉,你都受傷了,幹嘛還要爬窗,又不是沒有樓梯,你要是傷了,我怎麽跟齊老師交代。”

“跟他交代個屁,爬窗快。我回去了,周末你回家不,一起。”

“要,我三叔昨天給我說,讓我回家吃頓飯什麽的。”

“好。”

說完解雨臣跳上窗戶爬走了。米貝摸了摸自己的頭看着吳邪問到

“吳邪,你朋友好有個性,他一直都是爬窗來找你的嗎?你倆感情真好。”

“小花是唱戲的,身手還可以,他覺得爬窗比爬樓梯快,總是直接鑽窗戶的。”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起靈打來的,吳邪連忙接了起來

“喂,小哥,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

“嗯。”

兩人沉默了起來,吳邪戳了戳自己的書對張起靈說到

“小哥,這麽晚了,你休息了吧。”

“我睡不着。”

“......”

“我想你。”

吳邪臉紅,他結結巴巴的說到

“你,你早點休息吧,不然影響傷口的愈合。我,我也要睡了。”

“嗯。”

挂掉電話,米貝還在好奇的打量着吳邪他們寝室,聽到吳邪說他要睡了,就起身說先回去了,吳邪把米貝送到門口,關上門,他又看了看書,然後起身關掉燈爬上床準備睡覺。把自己的被子堆到床裏面,吳邪拉過張起靈的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上面有張起靈的味道,吳邪安心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睡覺了。

半小時過去了,吳邪又翻了一個身,然後他平躺着看着自己的頭頂,失眠了。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吳邪還是睡不着,他好想念張起靈的懷抱。抱着張起靈被子蹭了蹭,吳邪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努力睡覺。折騰到後半夜,吳邪才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然後接着一個星期吳邪都在失眠,他沒敢告訴張起靈,只是每天下課就給張起靈打個電話讓他注意休息。周末,米貝跟着吳邪走出了學校,他本想問吳邪走哪邊,兩人可以一起的,解雨臣背着書包走了出來,他一把将書包丢給吳邪揉着自己的手腕問到

“潘哥還沒來?”

“在路上了,你今晚去我家吃飯嗎?”

解雨臣皺眉想了想點頭道

“反正我爸又出差了,我今晚住你家。”

“好。”

“小三爺,花兒爺,這邊。”

潘子開着車在路對面叫着吳邪跟解雨臣,吳邪轉頭對米貝問到

“米貝,你走哪邊,要不要帶你一程?”

“不用,我走這邊,你們先走吧。”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再見。”

“再見。”

米貝有點失落的看着吳邪跟解雨臣兩人并列着走向了馬路對面,自己一個人轉身往另一邊走去了。車上解雨臣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皺眉接通問到

“幹嘛?”

“花兒,你放學了嗎?”

“嗯。”

“那你來醫院看我嗎?”

“不來。”

幹脆的挂了黑眼鏡的電話,解雨臣打開俄羅斯方塊低頭玩了起來,吳邪剛剛摸出手機準備給張起靈打電話,他的手機就自己響了起來,是張起靈打來的

“喂,小哥。”

“放學了?”

“嗯。”

“我讓墨白來接你,他說沒看到你。你還沒出來嗎?”

“潘哥來接我了,我跟小花回家了,這周,這周我要回家陪我爸吃飯。”

“......”

電話那頭張起靈沉默了,吳邪想象着張起靈那失落的眼神,心裏酸酸的

“小哥,等月考完了,我來看你好不好?”

“......”

張起靈還是沒說話,吳邪不知道說什麽

“......”

“還要半個月才月考。”

張起靈一向淡淡的語氣染上了一點幽怨

“醫生說,你要好好養傷,不能,不能再傷到傷口。”

吳邪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了,他偷看了一眼解雨臣,果然,解雨臣雖然在玩手機,但是嘴角卻陰測測的彎曲着。

“我想看到你。”

“...小哥,我,我一考完試就來看你好不好。”

“嗯。”

“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嗯。”

吳邪挂掉手機,心裏一下就不是滋味了,但是一想到張起靈的傷總是不能快點好起來,他就強迫自己狠下了心。這時候,解雨臣擡頭對吳邪問到

“你們班那個新轉來的,那個叫米貝的,我怎麽覺得他老是跟着你。”

“有嗎?可能我是他來這裏認識的第一個人吧。”

“嗯。”

張起靈拿着手機,臉色陰郁的看着房頂。沒一會兒張墨白就進來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張起靈旁邊問到

“您,餓了嗎?想吃點什麽不?”

張起靈沒說話,準頭冷冷的看着張墨白,張墨白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張起靈冷冷的問到

“醫生怎麽說我的傷勢?”

“醫生說,您傷口裂開了兩次,又不小心沾了水,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好轉。”

“出去。”

“你不吃飯嗎?”

“出去。”

“是。”

張墨白擔心的看了一眼張起靈無奈的退出了房間,張起靈心情異常壓抑的躺回床上看着屋頂繼續發呆去了。

解雨臣跟着吳邪到了他家,晚上,吳一窮和吳三省都回來了,幾人一起坐在桌邊吃着飯,吳一窮看着吳邪已經沒包紗布的手問到

“小邪,你手怎麽樣了?好點沒?”

“好了,沒事了。”

“你最近老是進醫院,自己注意一點,功課不要落下太多,但是也別把自己逼的太緊。”

“嗯,知道。”

“雨臣,二爺最近怎麽樣了?”

吳一夕又看着解雨臣問了一句,解雨臣用筷子碰了碰自己的嘴巴說到

“我,我最近太忙,沒怎麽去二爺那裏,不過他身體一向硬朗,不會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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