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青樓多好,錢如流水般淌進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再者其他行業都有衰敗的時候,唯獨這個不會。
精致服務這個行業永遠不會退步,就連她那個世界裏的夜店也是賺錢的。
她越想越美,如果真的回不去,在這裏做一小富婆也是不錯,到時遇上一美麗溫柔小姐姐,共度一生,豈不快哉?
争那些看不見的權勢容易沒命,還不如握着錢財抱着小姐姐。
她的話讓秦若淺對她多了一重了解,好色。
“說來說去,還是好色。”
陸思賢罕見地露出嫌棄的眼神,“青樓最賺錢。”
秦若淺扶額:“你缺錢嗎?”
“缺,你看我這裏有錢嗎?”陸思賢展開雙手,兩袖空空,齊國公并非愛斂財之人,除去俸祿外就靠着楊氏陪嫁鋪子來養家過日子,再說給兩個女兒陪嫁不少,剩下的就沒有多少了。
再說她并非兩人親女,還是要自己奮鬥的好。
被秦若淺這麽一問,她好像挺窮的。
秦若淺提醒她:“你忽略我的嫁妝了。”
陸思賢撇嘴:“那是你的,與我無關。”
“我的就是你的,無需分得這麽開,吃軟飯也是不錯。”秦若淺試圖勸她,皇帝喜歡她,給的嫁妝遠超其他公主。
陸思賢聽到吃軟飯這個詞,往一側坐了坐,“我不吃,自己有腦子。”
“有腦子,你有錢嗎?”秦若淺好笑,給她算筆賬:“首先青樓之地的宅子所需租金不低,就算你有宅子,還需修繕,到時你若沒有貌美的女子,如何吸引人,青樓女子所需的衣裳收拾都需是好的,你就算賣了這座國公府也湊不齊這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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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賢倒吸一口冷氣,下的資本太多了,她又想到一折中的想法:“我也可去盤下一座現成的青樓。”
“你自己都說青樓所得的利益多,誰會讓給你?”秦若淺好笑,不免伸手戳她腦子,“你得先本錢,我大可借給你。”
“你會有那麽好心?”陸思賢不信她會好心,就憑借着利用自己的事,可見心思不好,不能信。
陸思賢慫了些,可并非愚蠢,輕易糊弄不得,秦若淺喜歡她單純的性子,尤其看似軟綿,實則是只小狐貍,聰明如死。
“我利用了你,現在借給你銀子,不收你利息,如何?”
“這樣啊。”陸思賢覺得自己又開辟了一條道路,橫豎秦若淺是富婆,便道:“我給你些消息,你付我錢,如何?”
對面的小世子笑意如畫,就連那雙眼睛都帶着柔軟甜美,秦若淺眼睫顫了顫,露出妩媚的笑:“你可知曉你現在是個誘惑。”
陸思賢的笑意僵住,翻了翻眼睛:“你還想不想要那個位子。”
“這與喜歡你并沒有沖突。”秦若賢想去摸摸她,卻恐遭到她的拒絕,便只好作罷。
“不如我助你登上帝位,你給我錢,如何?”陸思賢神色間閃着算計,她想了想,自己不出面,将所有的消息賣給秦若淺,給她做軍師,到時得了錢就跑路,而且還不用得罪宇文信。
秦若淺做了皇帝,宇文信做皇夫也是可以的。
她樂得就要飛起,拉着秦若淺:“怎麽樣、怎麽樣,你很劃算的。”
簡單的玩笑讓秦若淺生起疑惑,裝作不相信:“你有何能力助我登上帝位?”
陸思賢道:“我阿爹這裏知曉很多秘密,知道宇文信的暗樁、知曉太子的秘密,另外還知皇帝的人安插在何處,這些都是驚天的大事,你買來不吃虧的。”
“齊國公怎麽知曉這麽多事?”秦若淺打量她。
“我怎地知曉這些。”陸思賢眼波流轉,幾分狡儈傾瀉而出。
她不願說,秦若淺就不問了,心中依舊存疑,只打趣道:“我給你錢去開青樓,那裏女子最多,都是不安分的,若是哪個勾搭你,我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不借也成,我去賣消息給太子。”陸思賢想了想,覺得這個買賣不錯,到時開一小店,裝作世外高人,定能賺錢。
到時有了資本再開青樓。
她想好之後就要起身,秦若淺不肯,拉住她的手:“我買,你開價,誰敢勾搭你,我便殺了誰。”
活脫脫的霸道總裁範,陸思賢已無力吐槽,先道:“可以。”
既然談交易,秦若淺也不客氣了,直言問她:“你可知皇後女兒在何處?”
陸思賢震驚:“你怎地知曉她有女兒?”
驚訝之下,臉色發白,愈發襯得唇角嫣紅嬌嫩。
下一步,是不是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秦若淺淡淡道:“太子查出來的,我恰好聽到。看來,你知曉她在哪裏?”
陸思賢動動嘴巴想罵人,她就在你的面前。沒想到好色太子竟然查到這件事,她鎮定下來:“你找她做什麽?”
“太子想要娶她。”秦若淺打量她的神色,陸思賢已然有些慌亂了。
“娶她,白日做夢。”陸思賢沒忍住罵了一句,罵完見秦若淺盯着自己,胡亂開口解釋:“娶她也是同聖上一樣的心思,為的那個位子,那就是你的勁敵,不能讓他娶。”
“是嗎?”秦若淺似信非信,只道:“你知曉她在何處?出價,我買這個消息。”
“賣不起來,我不知道這件事,就連我阿爹都不知道,或許你只能問皇後。”陸思賢扯謊。
秦若淺略有些失望,也不再盯着這件事,主動說起其他的事:“我這裏有一份宇文信的暗樁名單,你看看可對?”
兩人一道回屋,她從暗格裏取出來給陸思賢:“這是我借助舅家人脈所查出來的。”
陸思賢也不再藏着,大致看過一遍後,腦海裏想着定價,宇文信的人脈是書裏出現最多的,都是些得力的配角,要賣個好價錢。
她遲遲不肯說話,秦若淺心裏敲着鼓,緊張道:“不對嗎?”
“不對,錯了很多,你出價?”陸思賢眯眼一笑,怕她不肯出高價,又說:“你這裏至少錯了一半,你好好想想。”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秦若淺想拍開她的腦袋,可求人辦事不能趾高氣揚,去櫃子裏取了一只匣子給她:“這裏足可讓你買下一座宅子。”
陸思賢喜滋滋的收下,提筆要寫什麽,忘了自己目前水平還是不行,會認不會寫,就拿筆将錯的圈了出來,遞給秦若淺:“我說,你寫,手疼。”
秦若淺不疑有它,提筆将她報出的名姓都寫了出來。
最後收筆之際,她覺得奇怪:“他如何做到收買這麽多人?”
“他對這些人有恩,平時點滴恩惠也會讓人永遠銘記,為之兩肋插刀,這些是皇族做不到的,如同太子與九皇子,他們高高在上,只想着拿錢或權來收買,可不知別人也會這麽做。你給的錢多,他們給的更多,不如人情來得實惠。”
陸思賢一面說一面數着裏面的錢,眉眼揚起,極是歡快。
疑惑頓起的人見到她這幅財迷相,不由生笑,将名單置于一側,托腮凝視她:“阿賢,要我你還會得到更多的錢。”
“不要,你是別人的,同你在一起,小命都沒了。”陸思賢不改數錢的動作,對秦若淺癡迷的視線置若罔聞。
要她?宇文信會弄死她,還不如去開青樓。
秦若淺惱了:“你為何總是覺得我會成為別人的人?”
陸思賢:“掐指一算,秦若淺是別人的。”
秦若淺莫名想起那本話本子,那裏面的陸思賢攻于算計,幾乎将所有人都算計在內,秦若淺愛她不得,被她利用無數次,最後被她殺害。
但眼前這個陸思賢,攻于算計談不上,利用她更是沒有,反倒成了自己利用她。
果然話本子不可信,伸手戳她腦袋:“掐指一算,陸思賢是秦若淺。”
陸思賢捂着額頭,唇角彎了彎,口中還是嫌棄:“幼稚。”
兩人說定後,秦若淺開始讓人去核對名單上的人物,這些人看似是默默無聞,不代表日後不會一躍而飛。
陸思賢将安子旭的死抛之腦後,黃昏的時候,陸安枝過來,她想回相府。
夫妻二人并未和離,所以她還安子旭的妻子,如今人死了,她還得回去才是。
陸思賢沒有她這種世俗觀念,兩府鬧成這樣,這個時候回去豈非羊送虎口,吃的骨頭都不剩,她不答應。
陸安枝笑意清淺,眸色缱绻,望着她道:“阿賢,我對他早就心死,不會做傻事,再者我若不回去,旁人只會妄議國公府,回去一趟堵住世人的嘴巴,待出殡後,我就回來。”
“不行,安子旭死了,他們會虐待你,你看看啊,他們認定人是我打死的,你又是我的姐姐,你也成了他們的仇人,多簡單的道理,你懂不懂?”陸思賢打死不肯,陸安枝溫婉善良,好歹是她心裏的白月光,哪裏不管她的死活。
她愈發關心,陸安枝就愈發不安,父親不在,不能讓旁人有了诋毀國公府的念頭。
陸思賢眼中閃爍着不安與焦躁,看得她心口發軟,溫柔道:“你莫急,我不會出事,不如你将青竹給我,可好?”
“青竹不長腦子,去了也沒用。”陸思賢皺眉。
一側的青竹呆愣地看着她的陸世子,自己好歹也是有功夫,宇文信都未必打得過她,怎地就是‘去了也沒用’。
她要抗議!
陸思賢不理會她,兩個炮灰在一起,就是炮灰中的戰鬥機,死得更快。
兩人僵持不定的時候,秦若淺從裏面走出來,換了一身碧色天清的裙裳,比起往日的紅色,少了分妩媚,多了絲清純。
十六歲的公主本就青澀,可身體的人卻不是幼小的年歲,秦若淺上輩子練就了波瀾不驚的氣度,舉手投足的從容讓這位公主的外在感覺更為成熟。
見到她移步而來,陸安枝先行禮,心中微微安定,道:“殿下辛苦了,府裏的事還望您打理一二。”
“我送你回相府,另外我的婢女随你回去,有事她會傳話,你無需害怕,安懷正不敢亂來。”秦若淺言笑淡淡,眼風斜斜略過,不帶痕跡。
陸思賢不肯,還要阻攔,秦若淺暗中掐了她一把,“不回去,只會讓國公府難看。”
她撇撇嘴,秦若淺比她懂得貴族之間的往來,只好默不作聲,看着秦若淺領着陸安枝踏上馬車。
陸安枝的性子溫柔,與楊氏大不相同,遇事忍讓,才讓安子旭這麽欺負她。橫豎欺負也不會告狀,漸漸地兩人就很少說話。
安子旭一死,她并不傷心,反覺得輕松,守寡的日子簡單輕松,不會想着妻妾紛争。
但是這樣連累阿賢,卻又于心不忍。
她望着對面沉穩的七公主,主動小聲開口:“殿下,阿賢雖說頑劣,可性子是好的,斷不會打死人。”
聽她這麽維護,秦若淺掀了掀眼皮去看她,道:“二姑娘想多了,昨夜我同她在一起的。”
陸安枝知曉是何意,不由面色一紅,尴尬道:“那就好、那就好。”
馬車緩緩而駛,一路無言。
到了安相府邸後,陸安枝面色凝重,下車之際,見到府門上的缟素後,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而秦若淺當作沒有看見,眼神冰冷,似覆蓋了一成霜雪。
在陸安枝踏進府門後,安子旭的生母霍氏就沖了過來,發髻散亂,滿面淚痕,吓得就這麽怔住了。
秦若淺本不想管,又恐陸思賢擔憂,便站在她的面前,沖着霍氏喊話:“夫人自重。”
“自重?七公主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兒子枉死,你還能自重不成,都是這個掃把星……”
話沒說完,霍氏的嘴巴就被婢女捂住,只看到她一聲憎恨的眼睛,兇狠如閻羅。
而她罵的陸安枝驚恐,好看的蛾眉擰成一團,小臉更是蒼白,膽小的性子與陸思賢頗像,果然是姐弟二人。秦若淺懶散出聲:“夫人慣子,苛待兒媳,你若早加束縛,不會有今日,再者陸安枝是國公嫡女,下嫁庶子,已是門不當戶不對,你再出口侮辱,帶壞的可是整個相府的名聲。孤還在這裏,喚她一聲阿姐,你罵她掃把星,豈非連孤一道罵了,你罵孤,就等同罵了聖上,這可是抄家滅族之罪。”
一番話看似講理,卻又不講理,饒得相府衆人不敢回嘴,安懷正大步走來,呵退楊氏。
在衆人退下後,他才看向陸安枝:“你不該回來。”
“安相若給放妻書,孤立刻帶她走,永不踏入安相府。”秦若淺冷着臉色,濃郁的黑眸更像是森冷的古潭,深不見底,與從前的霸道張揚大不相同。
安懷正被她看得眉眼一跳,這樣的眼神就像是高位者帶來的威儀,不可抗拒,他險些在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手中失了分寸,他拒絕道:“我兒已死,哪裏來的放妻書。”
秦若淺道:“古來有替子休妻,今日丞相替子放妻,也算是佳話了。”
安懷正冷笑:“殿下想得太完美,我兒慘死,又該如何清算。”
“誰打死的找誰清算,與陸家無關,你冤告孤的驸馬,待安子旭下葬後,孤再同你清算。”秦若淺毫不退讓,她不是陸思賢軟性子,無故挑釁,便讓他損兵折将。
“殿下包庇陸思賢,我也會去聖上面前讨公道。”安懷正不服氣。
“安相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算孤的驸馬要打死安子旭也要等和離再說。她既為姐姐不平而怨恨安子旭,就不會将她推入火坑,陸二姑娘不過花信之齡,怎會讓她餘生守寡。”秦若淺好心提醒,安相被人算計,還在這裏揪着陸家不放,也不知如何穩坐相位,這麽簡單的事都分不清。
安懷正不信這樣的言辭,“府上小厮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既然親眼,為何不當時抓回來,還将人放走了,孤的驸馬身子不好,幼兒都打不夠,如何打死一個生龍活虎的男子。安相不信,孤也不想再說,但齊國公府二姑娘回來守孝,倘若少了一根頭毛,憑着齊國宮的性子,定會拆了你的相府,屆時孤也會幫忙的。”
話已說全,不好再逗留,秦若淺将人留下,自己先回府。
臨行之際安慰陸安枝:“青竹在,打死人,陸思賢替你頂着。”
陸安枝驀地回神,明白她的意思:“殿下放心,我不會連累阿賢。”
“如此、甚好。”秦若淺笑着離開安相府。
上了馬車後,腦海裏多了一重算計,齊國公府與相府不和,最大的利益者是誰?
難不成是太子?
安懷正以嫡長為先,力保太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而齊國公府已然在支持秦承宗,兩府面和心不和,不許挑撥,就已成事實了。
是誰想讓兩府鬧得不可開交,讓齊國公在太子處毫無退路呢?
馬車緩緩起步,噠噠的聲音傳入耳中,秦若淺猛地清醒過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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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府內的楊氏急躁不安,站在庭院裏等候,陸思賢在一側望着她陪嫁的商鋪地契。
楊氏的陪嫁不少,可是到她手中沒有啥可用的商鋪,翻遍地契都沒有找到合适的,唉聲嘆氣後,楊氏過來揪着她耳朵:“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
“疼、阿娘你輕點,有殿下在,阿姐不會吃虧,我看看你的鋪子,看中會給你錢的,不會白拿……”
秦若淺剛踏進主院就聽到陸思賢的喊叫聲,楊氏的聲音也不小:“你哪裏來的錢,這些年你拿我多少錢了,一并還我。”
“父母之恩,養育情分,無法回報,不如兒以身相許?哎呦,輕點。”
陸思賢不正經的話聽得她心情好了些許,踏上臺階,楊氏就匆匆出來:“殿下如何了?”
“夫人放心,青竹在,斷然不會出事。”秦若淺安慰幾句,目光落在屋內的陸思賢,她眼睛盯着地數張地契,若有所思。
楊氏還是放心不下,可陸思賢又不能出府,心中忍不住将自己的丈夫齊國公罵了一遍,怏怏不悅地回屋坐着。
“當初這門親事我就不同意,庶子再好那還是庶子,高門大戶還不如小門戶來得好,你看看你大姐夫,官職不高,一家子把你大姐陪在手心裏,不像那個安子旭,不是個東西。”
陸思賢這廂看完地契了,沒有一處合适的,略有些失望,道:“阿娘,明日讓大姐夫妻去吊唁,順勢看看二姐的處境。”
“明日我入宮去求聖上,安子旭的死必然弄清楚。”秦若淺神色凝重。
楊氏覺對她對:“對,阿賢都不能出府邸了。”
陸思賢渾然不在意這件事,反悄悄問秦若淺:“皇後醒了嗎?”
“醒了。”秦若淺壓低聲音。
“那就好。”陸思賢放心了,皇後醒了,必然幫她處理好這件事。
兩人陪着楊氏用過晚膳,楊氏心情不好,勉強吃了幾口,就讓兩人回去。
回到寝居後,白夏站在廊下候着,秦若淺睨她一眼,沒有說話,反是陸思賢讓她下去休息。
白夏不肯,濕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慌忙進屋,沒有青竹的日子還真有些不适應,特別是半夜。
而秦若淺心情不佳,就算身處一間屋內,也沒有與陸思賢調笑的心思,在榻上安坐後,陸思賢則在屋內晃悠,道:“我今日不回書房了。”
沒有青竹在,不安全。
秦若淺微微低垂了眼簾,今夜有事去辦,陸思賢留下怕是不好,她想了想,攬着陸思賢坐下。
陸思賢神經緊繃,“泾渭分明,你別碰我。”
秦若淺不理會,手落在她的腰間,微微用力。
陸思賢感覺腰疼,“你個女流氓。”
秦若淺置若罔聞,手往上挪去。
“你住手。”陸思賢陡然開始慌了,他麽腦子有問題今晚才留在寝居,“我回書房去睡。”
秦若淺握住她的手,垂眸去看。
陸思賢的手很小,很是柔軟,女子與男子不同,嬌小可愛,手背肌膚瓷白,指甲也很短,透着粉潤的淺紅色。
許是身體虛弱的緣故,手比秦若淺的手涼了幾分,就像是一塊溫涼的美玉。
秦若淺不想放開了,湊近她的耳畔低語:“陸思賢,你身上很香,也很軟,就想是綿軟的綢緞,做一身好看精致的衣裳穿在身上,一定很美麗,這是不是就是你那句女人如衣服。”
這他麽什麽比喻。陸思賢感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特別頭疼。
秦若淺摸完她的手,就去摸摸她小巧的耳朵,坦誠告訴她:“今夜有事,打算出府一趟,可是碰到你,我就後悔了,想明日再去。”
“不不不,女人如衣服,不值錢,趕緊去搞你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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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