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因果之事分不清,事情陡然發生變化,當是冥冥之中注定,不可妄為。
三次測算失敗後,皇後沒有再勉強,道:“事在人為,我當初逆天而行,顏氏才會有大難。”
陸思賢好奇道:“外間傳說顏氏女可知未來是真的?”
皇後淡笑不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道:“七公主心思了得,嬌蠻任性不過是外表罷了。”
“我知曉,小狐貍一只。對了,蘇錦來了。”陸思賢道,今日入宮想将此事告訴皇後,想起蘇錦瘋瘋癫癫的樣子,又說:“就是腦子不多好,非逼我殺皇帝、殺秦若淺。”
皇後不明:“蘇錦是誰?”
陸思賢一驚:“您不知誰是蘇錦?”
如此可見,蘇錦并不是皇後的棋子,完全聽命于宇文信的。
皇後面露疑惑,她坦言:“她、她姓顏,是您堂弟的女兒。”
“哦,是她啊,換了名字了。”皇後勉強地笑了笑,轉身看着殿外的虛空中,無端有一股壓力襲來,将她緊緊包圍起來,透不過氣。
陸思賢知曉全部的事,不大好意思在人家心口上戳刀,已蘇錦瘋魔的樣子,見到皇後,破口大罵是肯定的,說不定還得動手。她只好勸慰:“過些時日,我帶她來見見您?”
“不必了,你将她好生安頓就是了,京城地界不比雲山,太過險惡,必要時将她送走。”皇後無力地吩咐。
陸思賢嘆氣,“她不肯走,非要打打殺殺,人在國公府,我會安排好她,反是您的病,皇帝的做法讓人心寒,您也莫要失望。世界那麽大,出去看看也是好的。你若不嫌棄,待新帝登基,我們一道出京,如何?”
皇後好笑:“你不想着和七公主在一起,同我出去做甚。”
陸思賢翻了翻白眼:“她要做女帝,我可不想做皇後,沒意思。”
一輩子守着這麽一個地方,腦子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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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女帝?”皇後震驚,情緒太過激動,牽動肺腑,抵唇咳嗽幾句,吓得陸思賢登時站了起來,給她順了順氣,低聲道:“女帝就女帝,你激動什麽。她有本事,她就去做,你不也掌管着雲山那麽多人,只不過她的規模比你大了點而已。”
一番嘀咕聽在皇後耳朵裏,她拍開陸思賢的手:“她鬧,你也跟着鬧。”
“這沒有錯,你都說了她比那些皇子太子聰慧穩重,既然如此,何不自己掌權,何必給別人打江山,到時還要謹小慎微地看別人臉色,這是腦子犯抽還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陸思賢收回手,不讓拍就不拍了,古代多少例子,輔助皇帝登基,功高震主,轉頭就被皇帝滅了。
皇後聽得腦袋犯疼,想起秦若淺的能力與性子,确實不可多得,便道:“王家的人不會幫她,有秦承宗在,就輪不到她。”
陸思賢嬉笑道:“秦承宗小白眼狼,王家的人的太笨,要了也沒什麽用。”
皇後少不得睨她一眼:“你想說什麽?”
“要阿爹就成啊,阿爹聰明。”陸思賢眨了眨眼,齊國公在朝政上沒有什麽心思,就憑着他的能力和皇帝對他的信任,好好經營一番還是有用的。
“自己去找你阿爹說,你又不做皇後,管那麽多做什麽。”皇後識破她的心思,這是來給秦若淺做說客了。
陸思賢自認臉皮厚,橫豎皇後這裏的資源用不掉,也是浪費,她讨好地笑說:“他素來不讓我管侯府裏的事,我也不想管,秦若淺管就行了。再說了,雲山總得恢複舊貌才是,她上位了,你也可以回雲山,她不是白眼狼。”
“回雲山……”皇後呢喃一聲,目露蒼涼,片刻後深吸一口氣,道:“随你去鬧,我與陸珽說一聲。”
陸思賢的目的達到了,見她愁眉苦臉,想了想,畢竟為人子女,總不能不管不問,走到她身邊寬慰幾句:“舊事過去了,記住也沒有意思,如今不如想想怎麽重建雲山。”
皇後這樣活着就是行屍走肉,沒有任何意思,有了希望,人才會振作起來。
“你以前從來不說這些話了,如今倒是變了。”皇後疑惑,見她精神比以往好了很多,心裏放心下來,秦若淺确實很優秀。
雲山以女子為尊,祖先以女子善占蔔為由,是以多少年來,讓顏氏族長由女子繼承。
秦若淺若在雲山,定是優秀的族長。
陸思賢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皇後看出她不是原主,她單純無害地笑了笑,語氣帶着‘愧疚’:“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知曉錯了,雲山舊事怨不得您,這樣不好嗎?”
皇後信了,沒有再說話,這時秦若淺回來了,兩人沒有再說話了。
秦若淺手中拿着藥方,走至皇後跟前,低聲說:“您還是別吃這些藥了。”
皇帝已經喪心病狂了,還在皇後下。毒。
皇後聽後沒有太多的表情,颔首答應下來。
秦若淺沒有開藥方,答應每隔幾日讓人從宮外送藥材,陸思賢在一側看着,發覺這個妖孽對皇後好得很,比她這個女兒還好。
俨然當作婆婆的那種……
兩人入宮時間不短了,秦若淺囑咐過後,皇後就趕客了。
中宮鮮少有人來,兩人一待就是半日,近午時才出府,反是陸思賢好奇:“你怎麽不去貴妃宮裏?”
“不想去。”秦若淺牽着她的手往宮外走,感覺出手心裏的那只手在掙紮,她緊緊扣住,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差點将秦承宗打死,與望貴妃吵了。”
“為什麽?”陸思賢不明白,母女關系應該很和諧,雖說王貴妃心思不正,将女兒嫁給要死的人……這麽一想,母女關系沒法和諧了。
秦若淺冷了臉色,“沒有原因。”
“你不告訴我就算了,不過我阿爹是支持你的,齊國公府是你的助力,王家可以不用去了。”陸思賢自認和她不熟,不好過多問及私事,将齊國公的事說了出來。
畢竟依秦若淺如今的人脈,齊國公的支持勝過王家太多了。
“你想多了,齊國公并沒有表态。”秦若淺不信。
陸思賢不知她吃過虧了,道:“你且放心,他會表态的。”
秦若淺沒有應承下來,兩人一道出宮門,而此時宮苑裏的王貴妃氣恨,秦若淺入宮竟然都不來她看她。
養大的女兒心向着別人,成了一只白眼狼,她氣恨,更心痛的是齊國公的支持,思來想去,将自己的兄長招來解憂。
****
陸思賢病好後一直在忙碌城北商鋪的事,命人去放風聲,一日一卦,一卦百錢。
秦若淺好奇,“你這價高,不會有人的。”
“不怕,我等的是太子與秦承宗,其他人交給蘇錦,畢竟蘇錦還是有幾分能耐的。”陸思賢在翻着楊氏送來賬簿。
前些時日楊氏送了她一間鋪子,得空就将賬簿送來,可是她壓根就看不懂這個朝代的算法,翻了許久還是一竅不通。
秦若淺坐在一側品茶,見她愁眉苦臉,咬着筆杆,好心道:“你是不是看不懂?”
都道陸世子不學無術,成親這麽多時日以來也沒見她碰過書,可見是真的胸無點墨。
陸思賢将賬簿遞給她:“我看不懂,你看看?”
秦若淺翻看了幾眼,好笑道:“你這鋪子月盈利還不如你去酒樓的一頓飯。”
“這麽少……”陸思賢失望了,就曉得青銅養母沒這麽大方。秦若淺笑她:“不如你還回去為好。”
“不要,蚊子肉也是肉,我自己留着。”陸思賢心疼得抱着賬簿,她這麽窮,沒有拒絕的份。
秦若淺無奈搖首,小財奴頗有意思,她好奇地多看她幾眼:“你這麽小氣,以前怎麽有錢去青樓畫舫?”
“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洗心革面,再不會被美色所誘惑。”陸思賢拍馬屁。
秦若淺學着她平時的樣子翻了翻白眼,道:“我信你個鬼。”
“秦若淺,學別人說話,會被天打雷劈的。”陸思賢嫌棄得很,秦若淺妖孽了些,學習能力很強,将她的話學了九成九。
嫌棄完了,她抱着賬簿離開。
回到書房後,小厮來報,隔壁小郡主來了。
狐朋狗友登門,必然沒有什麽好事。
果然,秦時言過來左右看了一眼,就拉着陸思賢,順手拉入懷裏:“姐夫……”
秦若淺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只手差點就摸到胸口了,心中罵了一聲,将人推開罵道:“你他麽是不是有病,摸哪裏呢,豬蹄子。”
被人這麽一罵,秦時言好奇地盯着自己的手,兄弟之間搭個肩膀有什麽錯,他又不是短袖怕什麽。
再觀陸思賢,滿面通紅,漆黑如曜石的眼睛透着憤怒,他又低頭看着自己的眼睛,這分明的手,哪裏是豬蹄子了。
“摸一下又怎麽了,小氣。本王今日不與你計較,你可知紅閣關門了,紅閣管事求到我這裏來,要我同丞相府說一說,讓他們繼續開門接客。”
“紅閣得罪丞相府了?”陸思賢不解,青樓背後肯定有權貴撐着,怎麽會好端端地得罪丞相府。
“安子旭死的那夜去了紅閣,如今找不到兇手,丞相府就令京兆尹問罪紅閣。”秦時言道,國公府二小姐是安子旭的妻子,讓國公府出面去求一求應該就可。
陸思賢白了她他一眼:“你長腦子了嗎?我二姐不顧外面難聽的話回國公府,如今你讓我去情,你覺得可能嗎?”
秦時言被罵得縮了縮腦袋,慫了下來:“我以為是誤會,紅閣确實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的。”
“關門最好,關我什麽事,我自己都惹了一身腥。”陸思賢沒好氣道,想起安子旭醜陋的嘴臉就莫名惡心,她想了想,意識到重點:“紅閣不敢開門接客?”
秦時言點點頭:“你不知道嗎阿?我以為你關注紅閣,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有心無力那是你,我潔身自好。”陸思賢心中大喜,她的好日子來了,紅閣關門最好,她就有機會直接盤下來了,多省事。
“你還潔身自好,紅閣姑娘都等着你将她們救出來。”秦時言揭穿她的本來面目,不過近日陸思賢确實安分很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是七姐有本事。
“那你告訴她們,我回去救她們的。”陸思賢不想同他多話,讓青竹盯着他,自己回去同秦若淺商議一番。
她要盤下紅閣。
終于感受到了好運氣,炮灰女配的春天來了。
*****
齊國公府歷來不問奪嫡的事,與太子皇子等人保持距離,太子數次示好拉攏,齊國公都未曾表态。
陸珽跟着皇帝多年,知曉皇帝太多的秘密,多年來謹小慎微,不敢走錯一步,也不結黨。如今陡然改變,讓秦若淺不解。
前些時日齊國公還是一副不肯幫助的态度,今日來找她,詢問她的想法。
趁着陸思賢不在,齊國公将話說全:“殿下有心,臣盡職,朝堂之上您無人脈,臣可替你去打通每一路。阿賢讓支撐您,看似有些荒唐,臣也不會敷衍您。今後,齊國公府與殿下共進退。”
秦若淺并非好糊弄之人,見他神色如舊,話裏提及陸思賢,都顯得很正常,她不得不應下:“國公爺不覺得孤行事大逆不道?”
齊國公目露深邃,雲山上的掌權人也是女子,那裏是世外桃源,比起京城,族人心思單純,相處和睦,都是她的功勞。
他不覺得女子掌權是過錯,相反女子心思細膩,更能體會百姓苦楚,如同皇後,他很信服。
“殿下既有此心,就不必來試探臣。只是希望您登位之際,能夠幫阿賢恢複身份,放她自由。”
若有可能,也能放她回雲山,讓雲山之上恢複舊貌,贖清她的罪孽。
秦若淺想到陸思賢尴尬的身份,陡然明白國公爺的用心,颔首道:“國公爺的意思,孤明白,到時必會讓她恢複女兒身。”
“臣先謝過殿下,朝堂之上的事殿下若有不明或者難處,您大可尋臣,另外這是各處朝臣名單,是臣的好友,您可直接用。”齊國公極為大方,将人脈都給了她。
說不震驚是假,就算王家對秦承宗都沒有這般,秦若淺不懂齊國公的心思了,她接過名單,感謝道:“國公爺放心,孤記得承諾。”
齊國公的态度轉變得很快,好似兒戲,讓她琢磨不透,然而送上門的兵馬,沒有理由不要。
她這廂驚喜不定,陸思賢小跑着炒沖了進來,探了探腦袋:“秦若淺?”
“在。”秦若淺轉身去看,門旁露出一個腦袋,雙眸湛亮,好似有什麽喜事。
“秦若淺,我要盤下青樓,借錢不?”陸思賢語氣委婉,不能把大佬惹毛了,那是她的金庫。
秦若淺心情正好,不覺彎眉巧笑,招手示意她進來:“你若以身相許,我便替你盤下來如何?”
“我這和青樓女子賣身有什麽區別……”陸思賢不肯,人窮不能短志氣,怎麽能做賣身的事情。
她不。
秦若淺淡笑:“有區別,你只賣身于我一人,且我的嫁妝都是你,那可到幾個齊國公府,你想想你是否占了很大的便宜?”
“我信你個鬼,閻王面前蹦迪。”
“那你就把我當作鬼來信,如何?”秦若淺懶散地卧在榻上,手中的名單晃了晃,輕風揚起發絲,媚态橫生,深情脈脈的看着門口的人。
陸思賢見鬼一樣的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臂上的雞皮疙瘩,道:“還有一句,說鬼聽鬼都不信,我就是那個不信的鬼。”
“驸馬巧舌如簧,我竟說不過你,你不肯以身相許也就罷了,不如我們先圓房,如何?”秦若淺巧笑,一颦一笑都像極了妖孽,陸思賢被妖孽這麽一勾。引後,心思就亂了。
她恐慌道:“秦若淺,你像極了那個花魁,不如你給我去鎮樓吧,到時我以身相許,如何?”
“将自己的妻子送去青樓,你約莫是想錢想瘋了。”秦若淺無奈搖首,又向她招了招手,“我有話同你說。”
陸思賢不想聊:“陪聊也是要錢的。”
“給你錢,你且過來。”秦若淺動了動雙。腿,坐得筆直,襟口閃開,露出圓潤的肩膀,雪白的肌膚一閃而過,陸思賢的眼睛亮了亮。
瞧着她沒出息的樣子,秦若淺愈發懶怠,笑話她:“你不應該捂住眼睛嗎?”
後知後覺地陸思賢收回視線:“你不是應該穿好衣服嗎?”
秦若淺道:“你都看我了,為何還要穿衣服?”
陸思賢理直氣壯:“既然如此,我都已看了,幹嘛還要捂住眼睛,豈不是騙人騙己。”
“所以說你好色。”秦若淺還點了點頭。
陸思賢噎住,到時是誰好色,到底誰是誘惑方,果然女主都是不講道理的,說不過她,索性改了話題:“紅閣被丞相府盯住了,求我去說情,不如我将青樓盤下如何?”
“我沒有錢,今日手頭緊缺。”秦若淺見她不開竅,自己躺了下來,翻身不理她。
陸思賢氣得翻了翻眼睛,秦妖孽竟然不肯,她愁得沒辦法,想起近日太子的事,立即道:“我幫你解決了太子,可好?”
“不好,你若給将秦承宗與太子一道解決,我還能答應。”秦若淺生氣,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對着榆木。
陸思賢生氣:“你得寸進尺。”
“那便算了。”秦若淺腦海裏想着齊國公的态度,将陸思賢晾在一邊。
陸思賢氣哼哼,見她不理,索性自己走了。秦時言還在,她大可去找他借。
不對,找他搭夥。
秦時言坐在書房裏,翹着二郎腿,他父親是聖上的兄長,可惜在有了秦時言後就病逝了,是以,聖上對他多有體恤,養成了纨绔的性子。
府邸與陸家府邸靠得很近,兩人可算是‘狼狽為奸’。
等了片刻後,陸思賢落寞而歸,他拍了拍她腦袋:“阿姐不肯替你求情?”
陸思賢求人心切,讓他拍了幾下,才說:“不求情,我想盤下紅閣,你覺得意下如何?”
“盤它有何好處?”秦時言拍得舒服,對她的話産生好奇,家裏有爵位繼承,何必去外面那麽辛苦。
陸思賢想了想秦時言的人設,蠢笨好色加沙雕,她誘惑都:“來了花魁,你可以先嘗試。”
“好像聽着是不錯,需要我做什麽”秦時言上套了。
陸思賢喜出望外,看出了不可多得的希望,忙拉着他分析:“我這裏錢不夠,你去壓下價錢,到時你出一半,如何?一次性付錢,到時還有分紅。”
“好像是不錯,我去試試。”秦時言答應下來,轉身的時候發現不妥,阿姐曉得如何是好,“你做這個生意,阿姐會打死我這個合夥人的。”
“不會,男人做生意養家,你不用理會。”陸思賢道。
秦時言撓了撓頭,點頭答應:“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我替你瞞着就行,我去商議一下,你等我消息。”
“快去、快去。”陸思賢催促他速去,這樣一來就簡單多了。
****
太子身世揭開後,滿朝震驚,皇後不避諱,太子吓得不敢再與賢妃來往,日日去給皇後請安。
前幾次還好,皇後忍着不适見了,再見的時候就避開了。
太子并非是長久的性子,安懷正送來一雕漆盒子,內裝胭脂。
太子得到後,去中宮見皇後。
皇後照舊不見,他在宮裏等着不走,等了半日後,皇後起身梳洗一番,由着婢女推着去見太子。
殿外的太子見她出來,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揮手将殿內的宮人都屏出去,将雕漆盒子遞至皇後面前:“母後可認得這個?”
皇後狐疑地看了一眼,将盒子接過來,心中一震,太子大笑:“聖上愛您至深,這是貢品,僅僅五盒胭脂,都賞給了中宮,別處沒有。而有人在陸思賢身上看到了,您不解釋一番嗎?”
“解釋什麽?”皇後唇角發顫,緊緊地抿住。
太子在她身上半蹲下來,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得意,笑道:“您若與我繼續母慈子孝,這盒聖昙香還給您,若不肯,這東西就會交至聖上手中。”
他的笑聲太過刺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刺得人耳膜生疼、心口發顫,皇後死死握住小小的盒子,道:“就憑這個,聖上不會相信。”
她不可抑止的發顫,牙齒相碰,多年前的那股恐慌再次湧向心口。
太子看出她的心虛,奪回雕漆盒子,輕蔑道:“聖上多疑,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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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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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