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略過?”陸思賢興致勃勃

秦若淺睨她一眼,繼續言道:“第二,不許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陸安枝也不行。”

“你、喪心病狂、我答應了。”陸思賢臨時改口,她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世界那麽大,何必要與秦若淺過不去。

秦若淺揚了揚眉梢,她對小世子沒有其他的想法,本想問一問她的消息來源,可人人都有秘密,不能過于刨根問底。

屋內寂寞一陣後,陸思賢追問:“沒有第三?”

“目前沒有,等我想到了告訴你,時辰不早,該安置了。”秦若淺道。

話意很明顯,天色黑了就在府裏住下。

陸思賢裝愚笨,站起來就走,跟着秦妖孽同床共枕,很容易被吃幹抹淨,她不肯答應,順口就問起一事:“你是醫者,那你覺得我可是短命之兆?”

秦若淺曉得她要走,心裏憋屈,出口就逗弄她:“禁魚水、易長壽。”

陸思賢一時想岔了,沒有明白過來,反而暗自竊喜:“那你以後少與我在一起。”

說完就迅速拉開門,換着青竹一道跑了。

秦若淺看着歡快的背影,陡然明白過來,自己搬起是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失策。

****

皇後生辰那日,君主休朝。

本不是休沐日,皇帝所為讓人見怪不怪,畢竟都将一民間女子帶回宮立為皇後,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陸思賢早起洗漱穿衣,她是一白身,沒有官階,入宮就不需着官府了,楊氏塞了一件杏色的袍服,說是與七公主的紅裳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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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着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紅色搭配杏色,哪裏好看了?

可惜她歷來沒有什麽鑒賞的能力,聽之任之,就這麽穿了杏色的袍服,收束腰身,纖腰楚楚。

一側的陸安枝笑了笑:“阿賢的腰肢纖細,倒讓我羨慕了。”

“胡扯,這都是病出來的,拿藥當飯吃,你也會腰肢纖細。”陸思賢對着銅鏡看着自己這麽騷氣的臉,怎麽看都像是海王。

海王的臉,可惜沒有海王的命。

陸安枝起身近前,伸手給她理理襟口。

這麽一伸手,陸思賢就避開了,身體反應比腦子反應還要快,秦若淺的的話就像釘子一樣釘在腦海裏。

“你躲什麽,阿姐給你整理一下,待會記得去公主府接七公主。”陸安枝不知變故,好心給她整理,見她膚色透着淡粉,不再是無力幹澀的白,心中安慰,仗着姐姐的身份就捏了捏她的小臉:“記得分寸,莫要随意。”

“曉得了。”陸思賢迅速避開,約法三章可不是鬧着玩的。

她的回避讓陸安枝莫名有了疏離感,可看到熟悉的小臉,就安慰自己想多了。

出門的時候,齊國公在門口等着陸思賢,見她一身杏色的袍服,縱樣式是京城裏時興的,可陸思賢因病而過于瘦小,穿在身上更像個孩子。

他皺了皺眉:“怎地穿了這件,花裏胡哨。”

陸思賢點點頭,也覺得挺花的,附和道:“我也覺得不好,可是阿娘選的。”

一聽揚氏選的,齊國公閉口不談了,将一匣子遞給她:“代我送予皇後。”

生辰賀禮。陸思賢明白過來,随手接過,在齊國公走後就打開看看,發覺裏面空無一物。

郁悶地關上匣子,匣子是雕漆的,做工精致,翻過來看,匣子底部是一奇怪圖案。

細看之下有些眼熟,她看了兩眼後,想起書房裏有很多這種圖案。

齊國公雕了特意送給皇後,可見圖案對皇後是有重要含義的,前幾次秦若淺追問過,她并未在意。

這麽一看,多半和雲山有關了。

她将匣子藏好,放在自己的賀禮中,未免被秦若淺發現,特地令青竹保管,囑咐她不能交給旁人。

青竹應下了。

馬車停在公主府外,沒等多久,秦若淺就出來了。

照舊一身紅色的宮裝,豔麗奪目,她樂呵呵道:“你不怕搶了皇後的風頭?”

聽她說起皇後,秦若淺不免板着一張臉:“孤本就如此。”

陸思賢不再說了,秦若淺趁機說起近日發生的事:“漕河的船翻了。”

“我知曉,算算就是現在,床上全是絲綢,翻了以後,京城的綢緞價格暴漲。”陸思賢如數家珍般說了出來,另外消息早就傳入鎮北侯府,宇文信以低價購入大量生絲,在物價漲上來後全部售賣。

算了算時間,宇文信還沒有買生絲,便道:“你這消息從哪裏來的?”

“齊國公府在漕河的探子,比官道上的消息快些時日。”

陸思賢想了想,不能讓宇文信占便宜,她自己來就好,颔首沒有說話。

在下車的時候喚來青竹:“你給小郡王傳話,問問可有空餘的銀子。”

青竹點頭。

****

中宮裏熏了讓人凝神的清香,宮人候在外間,皇後一人坐在輪椅上,目光凝視着窗外。

暮色四合,眼看着黑幕一點點吞噬着白日。

絲絲縷縷般悠悠上浮,在空中散開,皇後貪婪地呼吸着清香,織金繡風的衣袂映入眼簾。

宮人入內掌燈,将衣袂上繁複的暗紋一點一點照亮,金鳳翺翔,是國母才配有的。

為後多年,這是她第二次穿着鳳袍。

時辰眼看着要到了,宮人來催,皇帝早就先入席。

皇帝方才見了安相,談論至開宴,不免就拉着安相一道入座。

她斂了愁緒,由宮人推着輪椅,往正殿而去。

正殿內的坐席都已坐滿,今日不論官階,只論長幼。

陸思賢痛五皇子靠近,兩人不免交頭接耳:“你可知太子近日尤為猖狂,就連齊國公都幫着幾分,你爹腦子是不是被洗了?”

太子威脅皇後,等同于威脅齊國公,陸思賢沒有見怪。

為首的太子袍服上繡着龍,與其他人交談,嘴角勾起,往日裏的謹慎也不見了,陸思賢雖覺厭惡,可到底事關皇後,便多了幾分心思。

身側的秦若淺品了品桌上的酒,果香味濃重,皇後設宴竟全用的果酒。

待皇後入席後,皇帝的視線就收了回來,只凝視在她一人身上,伉俪情深,讓人羨慕。

陸思賢不免罵了一句變态,被這樣的人喜歡,簡直就是一種罪孽。

她這麽一想,就往秦若淺身側靠了靠,那廂的太子起身執起酒杯去敬皇後。

作者有話要說:  在秦若淺的認知裏,如果以黑白來定論,她是黑,陸思賢就是白的。

突然有個腦洞,想換接檔文。

專欄裏《太傅,別別別別別過來》,如果有興趣的可以收藏下。

看了一眼營養液,低得眼睛疼。

500瓶營養液加一更,6000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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