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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宋仁軒已經在暗暗咬牙了:“……媽你們不用回來,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明天我和宛婷去扯證結婚。”

謝宛婷繼續啃,繼續輕輕地舐咬,雖然偷偷觀摩了N多島國還有歐美動作片的她很覺得自己掌握了要領,但是這個力道,實在是不太好把握呀……正研究着是咬重些呢,還是輕一些呢,還是就舔一舔他更有感覺呢?突然聽到他說的話,差點就從他身上滾下來。

宋仁軒一把将她摟住,很不滿地瞄了瞄自己剛剛被她親過的地方,意思是要她繼續。

“繼續你妹啊!”宛婷心頭那股子火一下就滅了,一巴掌拍到他頭上,搶過手機,“媽,你別聽他胡說,誰要跟他扯證啊……哎呀……啊啊,沒,沒,媽你們慢些回來啊,就這樣,挂了!”

甩開手機,抓住那顆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宛婷強迫他擡起頭來:“喂喂,宋仁軒,誰跟你說要跟你結婚了啊?”

這也太快了吧?他才回來就說到扯證……雖然這是遲早的事情,但也太猴急了吧?

尤其是,她氣憤地點着他那張好看到有過份的臉,不滿地說:“你還沒求過婚呢。”

宋仁軒笑,j□j令他臉上剛毅的線條都柔和了不少,他摩挲着她的腰肉,下腹輕輕往上一頂,淡聲說:“還要求嗎?”

宛婷:……

好吧,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但是,宛婷委委屈屈的:“你一離開就是兩三年,從沒為我做過一點浪漫的事呢,就算是情話,都沒講過一句。”說着說着,她膩到他身上,嬌聲喚道,“仁軒哥哥,你給我寫封情信啊,寫封求婚的情信好不好?”

好想知道他這樣冷面冷心看着像是禁欲系的男人會怎麽寫那種肉麻的情信啊……謝宛婷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個要求也并不過份,尤其是她說他一離開就是兩三年,以後結了婚,他的工作也注定了他不能常常陪在她身邊,稍微猶豫了會,宋仁軒點頭:“好。”

宛婷大喜。

宋仁軒卻一把将她摟緊,郁悶地将頭擱在她胸前,悶聲說:“可那個一下寫不出來,我現在忍不住了怎麽辦?”

宛婷正想說忍不住就要忍了嘛,她又不是那種死傳統很小氣的人,這不她都已經勾引了他這麽久了嘛。

結果他來一句:“我答應過媽,結婚前不會跟你有太親密的關系。”

蝦米??!!!!

宛婷就震驚了,那她家娘親大人給她送上那一盒盒避孕套外加免費的婦女知識科普算怎麽一回事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女差別教育?

也不用約束兒子讓女兒豪放吧?

謝宛婷淚奔,她無視胸腔內奔騰的那一萬匹草泥馬,耐着性子問:“我媽怎麽跟你提這個啊?”

她好意思?!

宋仁軒摟着她慢慢蹭,既覺得享受又覺得很受折磨,他舔着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說:“唔~~”

宛婷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捧着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哄說:“乖,告訴我嘛,我媽怎麽會跟你提這個啊?”

說到後面,已經隐隐有了些咬牙的味道了。

宋仁軒眨巴眨巴眼睛,估摸着她問話背後的真實用意,笑着說:“估計是怕我們兩個太早弄出人命吧,就是跟我要個保證罷了。”說着摟住她,“明天先扯證吧。”

這德行,跟她家那個後爸一個模樣啊,動不動就把扯證放嘴裏。

宛婷無語。

她默默地從他身上爬下來,稍微整了整兩人的衣服後牽着他的手去了房裏。宋仁軒很順從,第一次,沙發上做畢竟還是少了些莊重。結果這姑娘将他帶進去後,直接開了床頭最底下一個抽屜,打開來,示意他看過去。

宋仁軒探頭一望,只覺得有些眼暈,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些都是……“避孕套?”

他默默數了數,又算了一下,扶額嘆氣說:“臭寶,你對我期望太大了!”

那麽多,咳咳,他一夜三次都未必一下用得完吧?

宛婷沒好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這都是我那個親媽送的。我十八歲成年禮,你不是問我她送的禮物是什麽嗎?我沒好意思告訴你,就是一盒避孕套……哦,還有這個,”說着甩給他一本薄薄的藍冊子,上面寫着,“j□j健康教育讀本。”

宋仁軒翻着那冊子,眉眼笑彎。

宛婷又問他:“請問後爸對你提出過類似的要求沒有?”

宋仁軒不介意雪上加一把霜,點了點頭,笑着說:“嗯,和媽要求的差不多。”

宛婷這下真是欲哭無淚,什麽宋仁軒是沒人愛的臭小孩,滾蛋啊,尼媽全家人對他都是真愛啊。

一邊拿着避孕套和出主意的款告訴她要勇敢勾引他,成功拿下他,一邊又偷偷摸摸跟人下死命令說不準他動自己!這是哪樣變态的父母才能做出來的變态事啊?曉不曉得這幾年害她嚴重懷疑自己女性魅力了有沒有啊?!

摔,真是坑女啊!

已經大約明白了整件事情經過的宋仁軒,這次真的笑倒了。

宛婷“嗷”一聲撲上去,想到自己這幾年在他面前丢的臉就很想咬死他,掐着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宋仁軒,你現在很得意是吧?嗯,特別得意?”

宋仁軒摟着她笑,兩人一起滾到床上,他将她壓在身下,将頭埋在她的肩窩處,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其實回國之前,宋仁軒就收到了謝悠然的電郵,那裏面,她說為了謝謝他這幾年的守禮跟辛苦,等他回國後,他們打算送他一個大禮。

當時他還沒太在意,總覺得父母的大禮不外乎就是那幾樣。到家後他們不在家,他自己房裏也都沒有一樣禮物的影子在,他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不想原來在這裏等着他。

宋仁軒很少這麽開心大笑過,他想起那時候謝悠然跟他提這話時候的羞澀難言:“宋仁軒啊,我不反對你跟宛婷在一起,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在你們結婚前,不要跟她,嗯,發生太親密的關系,好不好?”

謝悠然雖然是他的後媽,但她對他一直都很好,可以說,他在他自己生母身上沒有感受到的愛和關懷,他在她身上都感受到了。

那是她第一次那樣鄭重地跟他要求一件事,所以他想也沒想,就答應她了……雖然守禮的過程令他倍受煎熬,尤其對象還是宛婷這麽個愛挑事不喜歡按牌理出牌的家夥,但此時面對岳母大人送給自己的大禮,他還是覺得什麽都值得了。

以前,他以為謝悠然是怕他辜負了宛婷,如果兩人最終沒成,像他們這樣的家庭關系,太親密了勢必會引得大家都難堪,現在他倒覺得,他們純粹就是真不想兩人太早有那種關系。

宛婷是沒法約束的,還不如順着她把這些事都攤開告訴她,所以只能跟他提要求。

到現在了多好?時機、感情都已經足夠成熟。

宛婷也差不多能夠明白自己想要是什麽男人了。

但這些事,宋仁軒并不打算分析說給宛婷聽,笑過了,他抱着她一寸一寸地親,嘆息着說:“誰說他們對你沒有真愛?他們這是替你在考驗我呢,這一考驗,還是這麽多年。”

宛婷給他親得腦子糊糊的,大概一想,也對啊,可不受罪的還有他麽?她摟着他,大腿在他身下輕輕一蹭,壞笑着問:“那你告訴我,每次我那麽對你的時候,嗯,你到底有沒有反應?”

宋仁軒無奈:“我是個正常男人!”

宛婷挑眉。

宋仁軒咬了咬她的耳朵,吹着氣在她耳朵邊說了一句話。

宛婷這麽厚的臉皮,也給他說得羞紅了臉,心底,終于是滿意了些。

在宛婷和宋仁軒拆開謝悠然和宋建輝聯手送的“大禮包”時,宛妤已經到學校了。

公車一路搖晃得她想睡覺,到學校時天都黑下來了。徐亞姩她們幾個并不在,宿舍樓也是安安靜靜的,偶爾能聽到哪裏冒出驚人的尖叫聲:“你把我灌醉,在無人的夜……”

她也沒找她們,放好東西後便去了畫室,看到坐在臺子上的模特,她不由得微微一怔。

那上面坐着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穿一件灰色棉布襯衣,深藍仔褲,皮膚白晳,五官細膩柔和,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幹淨、儒雅,而且溫和,就像一副線條流暢、形狀、空間的韻律感都極為完美的素描作品,雖然樸素,卻有着無限豐富的畫面想象。

抛開年輕帥氣不說,他完全不同于以往學院請的模特,那些人要麽是神情空洞,要不就是滿臉拘禁,而他靜靜地靠坐在那裏,神情慵懶而優雅,像一只吃飽喝足了的貓,正曬着太陽安然淺眠。

聽到動靜,他微微偏過頭來看了她一下,眸裏帶笑,溫暖如春風。

宛妤有些茫然,偏過頭去問身邊的同學:“我們學院發什麽橫財了嗎?”

能花大價錢請這麽好的模特來了。

同學“噗哧”一笑,說:“很多人都這麽問。來了就趕緊畫吧,這樣好的作品可不是天天能趕上的。原來那個模特不是病了麽?管老師讓XXX臨時拉了個人過來頂一下的。”

XXX是雕塑系的系花,不管是交際還是專業能力都一流。

宛妤因為喜歡這個專業,除了選修的課不落下外,還有空就蹭其他的課,所以對他們系的人,跟對自己本專業的人一樣熟悉。

宛妤很喜歡,覺得今日自己趕回來真是太對了!學美術的人,多少都有一些對美的饑渴症,看見漂亮的東西就挪不開眼睛,不管它是人還是物品。

宛妤看了上面的模特一會,見他完全沒有脫衣服的架式,不由得又淚奔:“那今天不是應該畫人體嗎?”

同學再笑,看着她露出十分心照不宣的微笑,嘆息着說:“管老師就說我們再練練肖像素描。”

唔,太過份了!宛妤很惆悵。

不過她還是擺開架式畫得很是心情舒暢,一副素描,線條之流暢、陰影處理之完美,讓她自己都能彈着紙張贊一句“Perfect!”

她看看自己的畫作,再看看上面的模特,心裏唯一覺得遺憾的是,這模特居然是穿着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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