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宛妤扶她們坐下後,就去了洗手間。

那三只在飯店裏灌了不少啤酒已然有些醺了,在外面走這一圈讓冷風一吹,雖不至于糊塗,但酒膽子卻上上來了。

莫莫說上一打啤酒就可以了。

徐亞姩不幹:“來這裏喝啤酒太沒檔次了,要玩就玩大的。“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招來個有些小俊的waiter,“你們這有什麽酒比較好喝?”

Waiter眼睛多毒啊,一看這幾個是酒吧菜鳥,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錢的,笑眯眯地湊上來:“那得看小姐們是想體驗哪一樣了,烈有烈的喝法,甜有甜的喝法。”

“烈,越烈越好!”徐亞姩咬牙切齒,“不醉不歸,醉死活過來,明天我又是一條好漢。”

還拍着胸脯做好漢狀,看得莫莫和李池都有些不忍猝睹。兩人四手把她扒到一邊,也不及聽人好好介紹,随口撿了個名字勁爆聽着還耳熟的點了幾杯。

宛妤出來的時候,酒都已經上桌了。

模糊暧昧的光線中,桌上四杯一模一樣的酒,幽藍的火焰,層次分明的色差,漂亮得像是藝術品而不像是酒……她首先想的是去摸自己的荷包——那裏面沒有多少錢了,剛剛一餐飯去掉大幾百,現在剩下的,不知道夠不夠付賬。

她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走過去先繳幾人的錢包,威脅說:“等一下錢不夠我就把你們留下來抵債!”

李池個北方人,對酒最感興趣,率先捧了杯子一氣喝光光,一杯轟炸機下肚,冰與火的沖擊,過瘾的同時人也有些暈了,聞言靠在莫莫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抵債好,你們沒意到沒有,這裏面好多帥哥哦。”又捅了捅徐亞姩,“你看人生多美好,怎麽就我們那麽想不開要去招惹不喜歡我們的男人呢?”

莫莫沒那兩人那麽猥瑣,但她對這些酒也很好奇,骨子裏又有些小資主義作祟,将李池推開,拿着範兒優雅地捧着那杯酒看了又看,好奇地試吸了一口,一邊咂舌一邊掏錢包:“唔,味道還不錯诶,是甜的。”

Waiter送酒來的時候說這酒要一口氣喝完才夠味道,所以一看味道還行,莫莫就毫不客氣地把那酒一幹而盡,喝到後頭才發現,尼媽,嗆辣得要命,癱在卡座上就不動了,眼冒金星,喉嚨像是燒了一把火!

但奇異地,神經又隐隐地有種興奮莫名的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怪異的舒服。

她們喝酒,宛妤則将四人的荷包聚到一起,抽出裏面的錢數了數。

數完點點頭,放心了。雖然數目不夠大,但,掃一眼酒水單上的價格,只要不點前面那幾樣貴得超離譜的,就這麽喝幾杯的小資式腐敗,也不是負擔不起的。

便好整以瑕地收好錢,看着自己面前的酒。

和莫莫一樣,這個好奇寶寶對這玩藝也很感興趣,還伸出手指頭在火焰上面探了探——果然給燙到了。=□=

她鎮定地收回手,就着吸管吸了一口,咂咂嘴,贊了句:“味道真還不錯。”

徐亞姩也已然把自己面前那杯喝完了,聞言笑眯了眼,醉眼流波般朝她抛了個媚眼慫恿她:“你一口氣喝完,味道更棒!”

宛妤挑眉,看她們三個都喝完了,就聽話地也來了一個猛吸,大半杯酒下肚,嗆得她和莫莫一樣,癱軟了,不光是喉嚨,連胸腹都像是猛地給點燃了。

過後卻又覺得舒服,舒筋活脈一般的舒适,還帶着幾分飄飄然。

宛妤就知道自己要醉了。

四人裏面她最不擅酒,雖沒到滴酒不沾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她往素喝酒也就在家裏,喝一點果酒或者紅酒什麽的,度數不高,也不容易醉人。

這樣的B52轟炸機,度數在30度左右,怎是她能夠抵擋的?

一時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徐亞姩看她那樣卻拍着手大樂,她和李池都是頗有酒量的人,這樣的酒一下肚,興致就上來了,扶起同樣暈乎乎的莫莫,又要了好幾杯,還換了新花樣——把以前聽過幾耳朵的酒名都喊了來,什麽血腥瑪麗、長島冰茶、天使之吻……說實話,酒吧喝酒的氣氛真是很好,這家酒吧尤其是,暧昧的燈光,迷離的人群,還有,略帶些傷感的低吟淺唱,讓你覺得,所有的煩惱,都可以融在那一點點夢幻的顏色裏。

宛妤一個人坐在一邊,要了一杯白開水開始醒酒,她并沒有多管徐亞姩她們,很多時候,她也是個随性的人,說好讓她們開心,她就絕不做那個掃興的人。

但是,她卻不會再喝了,如果一同喝醉,在這樣的環境下,四個女孩子,出事了怎麽辦?

莫莫她們開始學人家玩游戲,搖色盅,玩大冒險,罵男人,撒酒瘋撒得十分徹底。宛妤也應景着玩一玩,後來實在撐不過那陣暈乎,又不想陪她們瘋,果斷癱在座位上裝醉死:“我醉了。”

李池笑着轉過來,趴到她身上掰她的眼皮笑她:“你酒量不會這麽差吧?”

她伸手撫了撫發燙的臉頰,捉住那只在自己臉上胡戳的手,囑咐說:“別喝太多,差不多了就叫我。”

她本來是想着這麽裝一陣就醒來的,結果這段時間上班太累,酒精作用之下,竟然就那麽迷迷糊糊地真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卡座上只有她和李池,後者正托着腮望着舞池那邊在傻笑,而她自己身上還蓋着莫莫的長外套,音樂聲震耳欲聾,沉重的低音炮,一下一下像是敲打在人心髒上一般,令人難受到作嘔。

舞池那邊人滿為患,旋轉的霓虹把地面上的人照得妖嬈鬼魅,宛妤看了一眼就大概知道是什麽狀況了,她伸手撫了撫脹痛的額角。李池聽到動靜看過來,附到她耳邊笑着問:“你睡醒啦?”

“嗯”了一聲,盡管已經猜到了,但宛妤還是問:“那兩個人呢?”

“跳舞去啦。”李池扯着喉嚨跟她喊。

宛妤很是驚奇:“莫莫居然沒有醉?”

李池嘻嘻笑:“她酒量可比你要好,不過也差不多了。”

宛妤嘀咕着:“一群酒鬼。”

看看時間,她也沒有眯多久,想來也是,這樣的環境下,能睡得着就已經很神奇了,更不要說睡很久了。

李池看着也已頗有酒意,雙頰紅豔似火,眼波潋滟欲醉,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宛妤嘆一口氣,揚手招來服務生要了兩杯白開水,遞了一杯給李池,她居然不要,搖着頭說:“沒味道。”

宛妤真是想翻她白眼了:“明天有得你頭痛。”

李池不太在乎地笑,随着音樂扭動着腰肢,宛妤看她這樣,就說:“喜歡就去跳呗,我在這裏等你們。”

只要別醉到吐在那讓她收拾善後就好了,跳跳舞什麽的,比喝酒更易讓人發洩出來。

李池搖頭:“不去,你醉成這樣了,有人占你便宜怎麽辦?”

宛妤失笑,捏了捏她紅豔豔的臉,沒好氣地說:“謝謝你哈,還得你保護我。”

“不客氣不客氣。”李池笑答。

音樂聲音太大,聊天什麽的實在是費勁,兩人也就靠在那裏慢慢等着了。一支音樂完了,又一支音樂結束了……舞池裏的人加入的離開的,都換了有幾撥,直到那一處人慢慢稀了,還沒有看到徐亞姩跟莫莫回來。

宛妤這才狐疑了:“她們體力有這麽好?”

撈起衣服和包包,就和李池往舞池那上面去。彼時場中的鋼管舞娘已經離開,只餘下打歌的DJ還在賣力吆喝,舞池裏的人并不算多,池子也不大,宛妤很快就發現,那兩只并不在裏面!

燈光閃爍昏暗,音樂震耳欲聾,入目所及皆是扭動的腰肢與賣弄的風情,那種瘋狂,能激發出人藏在內心深處的熱情跟妖嬈,但宛妤卻只覺得心頭一片冰涼:那兩個半醉的傻丫頭,不會是讓人給哄走了吧?!

宛妤拉着李池果斷去找,她們一定還在這裏面,只因為李池和她就坐在靠近門口的那一層,如果莫莫她們給人帶出去的話,李池不可能沒注意到。

不想把李池也弄丢了,她扣着她的手,抿着唇先在舞池周邊的卡座裏找。

李池看着這些妖魔鬼怪一樣的人也有些慌,找了半圈後心頭更慌了,別不是給人占便宜了吧?看這男男女女旁若無人地親熱的樣子。

她拉着宛妤的手,急得差點要哭出來了:“宛妤怎麽辦,怎麽辦?”

宛妤甩了甩她的手,回頭瞪她一眼,只扔了一個字:“找!”

還好,找得并不久,徐亞姩和莫莫就在離舞池不遠的一個大卡座裏。那是個很好的位置,大而寬敞,視野好,地段佳,宛妤拉着李池一路找過來,先是就聽到了徐亞姩那熟悉的廣東腔,帶着無助跟惱怒:“我唔飲啦,唔想飲了啦,放手,放開她!”

跟着看到的情景,讓宛妤眉頭大皺:徐亞姩和莫莫都各被幾個男人圍纏着,莫莫面色赤紅,渾身癱軟地倒在一個男人身上,有個家夥的手趁亂已經摸到她大腿上了,她左支右绌躲了這個還有那個;徐亞姩試圖去解救,卻因醉酒無力又被拉了回來,一個穿着黑色棉衫的男人,嘻笑着把杯酒強送到她嘴邊,大半溢了出來,順着她的下颌流到了衣服上,沾濕了前襟,顯出飽滿的胸型來。

一陣猥瑣的大笑,徐亞姩知道不好卻無力掙脫,急得想要哭,一擡頭看到了救星宛妤,眼淚一下蹦了出來,委屈地喊:“宛妤,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宛妹子又要動真火了。

二更奉上,三更還齊了麽?啊,還齊了吧?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