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能幫你 傷口不可能因為捂住就痊愈

很快有人來開門, 畢竟這種地方的樓全部都是小戶型,進客廳就能看到廚房浴室,進卧室就能上床的那種小, 客廳走兩步就能到門口。

屋子裏點着暖黃的燈光, 顧小文對上了一張和聲音十分相符的溫柔女人臉。

“你好,請問……你找誰?”女人見顧小文看着她沒有說話, 率先開口詢問,聲音沒有陌生人造訪的戒備還有晚餐被人打斷的不愉快。

兩個正圍坐在小桌邊吃飯的小女孩,一起朝着顧小文看過來,都不大, 看上去八九歲上下,紮着一樣的小辮子,手上沒停,但是眼睛裏面都透着好奇。

顧小文不可能當着孩子的面說什麽, 只是把帶來的零食遞給女人, 笑着對她說,“梁老師, 我找你,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啊……”女人有些遲疑地應了一聲, 她又輕微近視,沒有戴眼鏡微微眯眼,努力辨認顧小文, 她很快很确定沒有見過。

女人姓梁, 叫梁惠,是崇德私立學院的老師。

她略微遲疑了一下,聽顧小文叫她老師,雖然一時猜不出她是從哪裏來的, 為什麽來。但見她笑的純良,又給孩子拿了小零食,且還是一個女孩兒獨自前來,最後那點警惕心也沒有了,錯開身讓顧小文進屋說話。

兩個小孩子眼睛盯着零食,梁惠把顧小文讓到屋子裏的舊沙發上坐下,然後瞪了兩個女兒一眼,“快吃!吃完進屋寫作業。”

兩個小姑娘顯然也不怕媽媽,被瞪了還吐舌頭,但是依舊很聽話地加快了吃東西的動作。

桌子上的菜實在算不上豐盛,一個見不到肉的炒青菜,還有一包吃了一半的榨菜。

顧小文坐在沙發上在屋子裏掃了一眼,就确定了梁惠帶着兩個女兒,過得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拮據。

顧小文有些好笑地笑了下,她現在又覺得她想要梁惠這樣一個溫柔知性的媽媽想法太天真了。

還是算了,她就孤兒一樣長大,野狗搶食一樣的生存挺好的,要是給她一個被欺負成這樣還忍氣吞聲的媽媽,她可能會忍不住小小年紀就親自解決了她的渣爹。

顧小文和梁惠并不認識,梁惠給她倒了一杯水,顧小文接了沒有喝,放在了她面前的一個開裂的玻璃茶幾上。

“你是從哪裏過來的?這麽晚了,這一片不太好叫車吧?”梁惠看着顧小文,她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不是住這一片兒的人能穿得起的,于是問,“你是學校裏面哪個孩子的……家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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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麽年輕,又有些不像家長,但也不是沒有孩子的哥哥姐姐找過她,梁惠有些拿不準。

顧小文搖頭,“我不是,我只是來找梁老師談點私事。”

顧小文說完笑笑,她本來是想要找梁惠去外面談談,可是她的這兩個孩子扔在家裏,顯然不行,梁惠白天去學校,孩子們也跟她一起上學,回家就一起回家。

梁惠沒有時間和她單獨出去談。

好在這時候兩個孩子先後吃完了,都乖乖地進屋去寫作業,梁惠把卧室的門關上,顧小文這才主動開口,“梁老師先把晚飯吃了吧。”

不然一會談完了估計她也沒有胃口吃飯了。

梁惠笑了笑,兩三下就把桌子撤掉了,“沒關系,你來找我什麽事情,你說吧。”

顧小文一向不喜歡繞彎子,直接說,“我住金盛蘭別墅區,九月三號,我在我家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裏面,撿到了一只被剪掉耳朵打斷腿,半死不活的狗。”

顧小文盯着梁惠的臉色,她在聽到金盛蘭別墅區的時候,面色就已經變了。

顧小文繼續道,“我把狗送醫,在狗肚子發現了一個狗牌,名字叫湯米。”

梁惠手指下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袖子,那些陰暗的記憶随着顧小文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像烏雲一樣籠罩下來,她面色徹底冷下來,聲音也沒了之前的溫柔,“你是誰?是不是他讓你來的?!”

她激動得嘴唇都有點抖,但是顧及着孩子,縱使急的額角青筋都鼓起來了,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顧小文擡手對她做了個下壓的姿勢,“別緊張,我不是你先生派來的,簡文先生現在正和他的舊校友在市裏的一處飯店吃飯。”

顧小文對梁惠說,“你可以放心,梁老師,你先坐下,孩子在屋子裏,這屋子的隔音你比我了解。”

梁惠已經沒了之前的放松,縱使顧小文保證不是那個惡魔的人,她也難以再對她放下戒心。

她選了個離顧小文最遠的沙發邊上坐下了。

顧小文從善如流的側頭側身,繼續跟她說話,一句話差點又把她給說的站起來,“也不是勸你回去繼續遭受家暴的說客。”

梁惠那張姣好的臉瞬間煞白,顧小文盡量在語出驚人後讓自己顯得無害。

“噓,梁老師太激動了,我來說,你只聽就好。”顧小文說,“你先別管我怎麽知道你們家的狀況,我只說明我的來意。”

“我撿到了那只狗,準備養它,給它重新取了個名字叫一只耳, ”顧小文說,“它已經快好了,很聽話,但是我不敢在事情解決之前,把它帶回家。”

“至于理由,梁老師一定知道,因為金盛蘭的別墅區住着一個有施虐欲的變态。”

梁惠狠狠咽了口口水,“我不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很晚了你既然不是學生家長,我不認識你,你快點走吧!”

梁惠說着要起身送客,顧小文卻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無論她愛聽不愛聽,繼續說道,“我知道虐狗的是誰,但是我不能報警,因為報警的後果肯定是簡先生毫發無傷,我說不定要被他反咬一口,說偷狗虐狗,因為畢竟我在救一只耳的時候,被它咬了一口。”

顧小文把手上的傷痕展示給梁惠看,梁惠卻根本不想再聽她說任何一句話,居然來拉着她的胳膊,直接要把顧小文趕出門。

顧小文反手一手抓住了她,另一手抓住了沙發,梁惠被她抓的整個人一抖。

顧小文繼續說,“是你造成的不是嗎?一只耳今年五歲了,你養了它那麽多年,跟你的孩子年歲差不多,它替你挨了多少次,承受了多少你先生酒後的暴怒,你卻在不堪忍受,有機會逃走的時候,把它丢下給那個變态走了不是嗎!”

梁惠整張臉都要扭曲了,眼淚比那天的暴雨還快的還兇的湧出來。

她張了張嘴,卻說,“你到底是誰?這……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湯米……湯米它,不跟我走……”梁惠甩開顧小文,整了下自己狼狽的頭發,迅速抹了眼淚。

這時候她的一個女兒打開的房門探出了頭,“媽媽,我聽到你們說湯米……”

“沒有的事,快進去寫作業!”梁惠兇了一聲,但很快又說,“不願意寫,就和妹妹一起看會兒電視吧,媽媽要和朋友說點事。”

一聽到可以不寫作業,小姑娘瞬間把湯米的事情抛諸腦後,砰地關上門。

梁惠這麽短的時間已經把自己的狼狽和情緒都抹去了,只留滿臉冷漠,對着顧小文說,“我不管你是誰,你為什麽來,那個家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沒有關系,你為什麽不去找簡文?你既然知道是他虐狗,你為什麽……”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滿眼通紅,“為什麽要來找我們母女?”

顧小文盯着她的眼睛看,那裏面已經沒有了戒備和攻擊性,只剩下滿眼的無奈甚至是掩藏不住的絕望。

她不想打這種心理戰術,但是被虐待過的女人就像是當時的一只耳,不先讓她發洩,她怎麽能卸下防備,上來就說能幫她把禽獸給推入深淵,她怎麽可能信?

現在才是最合适的時機,勾起梁惠對一只耳的同情,勾起她對那個禽獸簡文的恨和無法逃脫的絕望,她才能跳出那慣有的懦弱。

顧小文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誠懇無比地說,“我能幫你。”

“我們可以互相幫忙,”顧小文快速道,“如果虐狗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如果他家暴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他這個私立學院的教導主任還坐得住嗎?”

梁惠後退,顧小文上前,伸手壓住了她的肩膀,“別怕,我有證據和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來的,這樣的禽獸怎麽配教書育人?他的暴力傾向,如果有一天作用在那些無辜的孩子身上,一切就晚了,你什麽都不用做,不用冒任何的風險,你只需要做那個站出來,在一切證據和道德輿論把他淩遲的時候,給他最後一刀的人。”

顧小文松開表情堪稱扭曲的梁惠,站在她很近的距離說,“我知道你們家有個監控,位置正對着他的地下室,那個監控是你撥歪的吧?你……”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梁惠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顧小文看了眼卧室門的方向,那兩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看動畫片入迷,都沒有出來。

梁惠這麽多年被簡文已經吓破了膽子,早些年她還有逆反的心理,也嘗試過跑。

但是簡文不僅僅是崇德學院教導主任,他家底殷實,他爸爸以前是經商的,就算現在在國外定居很少回來,他在那個梁惠到死也夠不到的圈子裏,有很多熟悉的人,手眼通天毫不誇張,梁惠甚至逃不出順寧市!

“你快走吧,我,我和我女兒要睡覺了,”梁惠把自己耳邊的碎發都別到耳後,決絕道,“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顧小文毫不意外她的反應,正因為事先預料到了,她才會先用一只耳勾起她的同情心。

但是很顯然還是失敗了,但這也不算多稀奇。

跟什麽正義甚至是做人的準則都沒有關系,她只是怕了。

敵不過,逃不脫,兩個孩子舍不下,她能舍下什麽?

對于舍不下的孩子和淪落在惡魔的地獄裏面,舍下一個不會說話的畜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顧小文根據了解到的這些,其實已經能夠想象出她的處境。

她可能确實帶不走一只耳,甚至帶走了也養不起。

這樣的人顧小文也見得很多,梁惠至少沒有在如複一日地折磨中湮滅人性和母性,她沒有把自己的孩子給簡文當作出氣筒,也沒有像那些被摧殘了許多年的理智扭曲的女人一樣,為了讨好惡魔給他當伥鬼,幫他找人折磨。

她只是吓破了膽子,以為犧牲了一些什麽,這一次終于跑出來了,能夠重新開始了。

顧小文被梁惠推了出來,她一點也不怨梁惠不肯合作,她甚至知道梁惠怎麽想的,她之前開門的時候對自己那麽沒有警惕心,是想着簡文那樣衣冠楚楚的人面畫皮,是不會來這樣破舊嘈雜的地方的。

她和女兒們很顯然都不怕吃苦,她們以為她們能過得好。

以為換了這麽一個地方,就不會有藏污納垢,錯把這順寧市可能最不安全的地方當成了安樂窩,可見之前在簡文的手裏過的是什麽日子。

但是怎麽可能有重新開始呢?

傷口不可能因為捂住就痊愈,只會更快地腐爛潰膿。

顧小文了解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簡文無論出于什麽原因暫時的放走了梁惠,但是他不會罷手的。

梁惠娘家裏沒有人了,一個結婚後自顧不暇的妹妹,還想着從姐姐那裏尋求點金錢的幫助,一點錢就能解決。

梁惠甚至還和簡文有了兩個致死都舍不下的孩子,這樣一個連跑都跑不掉,打斷骨頭會自己長好的女人,對一個變态來說多麽難得?

就像野獸狩獵總是會消耗獵物的體力,這不是獵物的生機,只是狩獵者的游戲。

梁惠早晚要被他逼回去,兩個可愛的女兒是她堅持下去的一切,也是困住她的一切。

顧小文站在門外嘆口氣,透過這棟老樓家家戶戶窗戶透出來的那點光亮,看向了樓下縱橫扭曲的巷子。

很多事情很清楚地擺在那裏,但是身在局中的人,就是看不破。

顧小文沒有一雙看透世俗的眼睛,她有的只是無數次的上當受騙,無數次見識人心醜惡的經歷。

梁惠現在不願意相信她,沒關系,她反正也沒想到來一次,梁惠就敢拿起屠刀對準曾經經年累月傷害她的人。

顧小文等了一會,等到梁惠的神經稍微放松,才從門縫底下,塞了她早就寫好的電話號。

“梁老師,你要是改主意了,可以找我。”顧小文塞完就走,她知道梁惠一定會撿起來,就因為簡家別墅的那個被撥歪悄無聲息對準簡文地下室的監控。

顧小文其實手裏已經拿到了能證實簡文犯下家暴和虐待動物的證據,但是她不可能親自挑頭去做這樣的事情,梁惠是一個最好的人選,也是讓簡文得到應有懲罰的最佳人選。

如果是她,就連簡文的父母親都不會追究,畢竟這就算家事,他們欠梁惠的,他們當年也是因為受不了簡文才定居國外。

操作得當,梁惠能得到所有的好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個躲在臭水溝的老鼠,時時刻刻瑟瑟發抖地等着貓找上門。

顧小文知道梁惠終究會動心,但她沒有想到這麽快。

過兩天正好是教師節,作為教導主任的簡文,要邀請崇德私立學院全體老師,去他家裏舉行宴會。

宴會上他當然得擁有完美的家庭,所以他像顧小文想的那樣,不再允許他的小老鼠們在外面玩了,用兩個女兒的學籍,逼迫梁惠回家跟他扮演一天的模範夫妻。

梁惠也是崇德私立學院的老師,也在受邀行列,她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

她知道簡文的一天,絕不僅僅是一天,她的噩夢又開始了,他之前做的絕對不會再打擾她都是謊話!

因此她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打了顧小文塞給她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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