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不要,再那樣 我還能再嘗嘗你嗎?……

進了客廳的門, 顧城和湯顏麗正在客廳裏面坐着,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不知道在說什麽,反正顧小文扶着江容一進去, 他們就都不說話了。

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尤其是湯顏麗,直接無縫銜接上厭惡和憎恨, 一雙美目簡直發射出猶如實質的刀子,徑直朝着顧小文戳過去。

顧小文完全把這兩人當成空氣,要不是因為顧小文不希望節外生枝,還要利用顧城在顧氏企業站穩腳跟鋪好路, 早就把這兩個神經病打包扔進五院去了。

肩膀上架着江容的手臂,顧小文扶着江容跌跌撞撞地上樓。

按理說那麽點兒香槟,真的不至于會醉,就算是會醉, 這都這麽長時間也該醒了。但是江容似乎對酒精非常地不耐受, 隔得時間越久居然醉得越厲害似的,這會兒連腳步都邁不開了, 呼吸也越來越急,唇色紅得要滴血一樣, 連目光都迷離起來。

顧小文把江容扶進自己的房間,讓他坐在沙發上,江容本來就有一些肢體不協調, 這會兒朝着沙發上一堆, 片刻後又掙紮着要起來,但是用了半天的勁兒,也就只是把頭枕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顧小文換了鞋子之後,徑直走到浴室去打濕了一個濕毛巾拿回來之後蹲在江容的身邊, 給他擦臉擦手。

江容整個人都失去了控制能力似的,躺在顧小文屋子裏的沙發上,還以為自己到了家裏,感覺身上的衣服裹得太難受了,直接就擡起手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顧小文沒有阻止他,專心地給江容擦着臉,江容的皮膚很白,喝了酒之後白裏透着淡淡的粉,色氣更重,尤其是他的嘴唇實在是顏色太豔麗了,加上他這迷離的眼神,顧小文要不是親手給他的香槟,都以為他真的喝了什麽助興的酒。

顧小文把江容額頭的頭發都撥到一邊,看着他整張臉,慢慢地湊近一些,伸手碰了碰江容的嘴唇。原來那些小說裏面确實也沒有誇張,江容的嘴唇真的像熟透的櫻桃,能夠想象得出是怎麽樣的飽滿多汁甜美至極。

不過顧小文沒有低頭去嘗一嘗,只是伸手碰了碰,就繼續給他擦脖子,顧小文不着急,因為江容已經把自己扒得差不多了。

江容是躺在沙發上的,上身的西裝和扣子全都解開,卻根本脫不下來,只是袒露着大片的胸膛倒是底下的褲子已經都蹬掉了,沙發被他自己給折騰得咯吱咯吱響。

顧小文就坐在沙發對面的茶幾上給他擦完了手和臉之後,就靜靜地看着他自己折騰,江容簡直像一條下鍋的活魚,十分活色生香地把自己剝皮抽筋,開膛翻面兒,然後香噴噴赤條條地把自己送到了顧小文的“餐桌上”。

顧小文雙腿微微打開,膝蓋撐着自己的手臂,手上還拿着毛巾,毫不客氣地看着江容,他現在折騰得就剩脖子上一條沒跟着襯衫一塊兒扯下來的領帶,一條純白色的短褲,還有一雙蹬不掉的襪子。

修長柔韌的身體在沙發上舒展翻轉,十足的誘惑人,任憑哪個禽獸也忍不住。

顧小文卻始終沒有動,只是那麽看着,看着江容自己把自己折騰得累得不行,看着江容把衣服都扒光了之後又開始冷,雙眼迷離地到處也摸不到被子,只好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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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文這才收了視線,起身把毛巾扔回了浴室,又從自己的卧室裏面拿了一條毯子,走到沙發的旁邊給江容蓋上。

江容幾乎是馬上就縮進了毯子裏面,這時候謝萍來敲門,說是醒酒湯已經弄好了。

顧小文把門打開接過了謝萍手裏端着的碗,然後把門關上走到了沙發旁邊,把醒酒湯放在茶幾上,接着抓着毯子把江容給裹住,然後使勁兒一扯,江容就被她扯着坐了起來。

“先別睡,你還沒有洗漱,你不是不洗漱沒有辦法睡覺嗎,而且你先喝點醒酒湯吧,”顧小文說着,把江容的臉朝自己這邊轉過來,對上江容茫然的視線,“醉得這麽厲害?知道這裏是哪兒嗎?”

江容現在的狀态和平時差了得有八萬多裏,平時他整個人都是緊繃戒備的,碰一碰都要縮出老遠,但他現在像一頭掉進了狼窩裏面的綿羊崽子,不光絲毫感覺不到什麽危機,甚至還在蹭着狼要奶吃。

顧小文離他離得很近,手裏抓着攏着江容的毯子,腿也擠着他,控制着他不倒下去,江容眼睛都睜不太開,看着顧小文只知道呼哧呼哧喘氣。

顧小文用自己的鼻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江容這次才微微朝後躲了一下,但很快又因為毯子被顧小文抓着,圈着他的後脖子呢,就又被很輕易地拉了回來。

“先喝解酒湯,”顧小文一手抓着毯子,一手抓起湯匙在茶幾上的碗裏盛了一點,吹了吹遞到江容的嘴邊。

“張嘴,”顧小文用湯匙碰江容的嘴唇,江容聽話地張嘴,但是就喝了一口,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閉着嘴不肯喝了。

顧小文哭笑不得,解酒湯效果比較好的都會酸一點,但是謝萍做東西一向都是好吃的,顧小文自己用湯匙弄了點喝,确實是有一點酸,但不至于過火。

“張嘴。”

“容容,你聽話。”

“江容,你喝點,不然一會你哥來抓你了。”

但是無論顧小文怎麽哄,江容都不肯再張嘴,他沾着點水漬的豔色嘴唇閉得緊緊的,皺着眉。

顧小文看了眼醒酒湯,再看看江容,突然笑了下。

有點壞。

有一個很老套的情節,無論是在電視劇還是小說裏,出現得都非常地頻繁。

“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可就喂你了。”顧小文看着江容,表情一本正經,“你能聽懂我說話吧,不至于喝點香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吧?”

江容只是看着她,還微微地皺眉,伸手要推開她,要朝着後面躺下去。

他現在就想睡覺。

但是顧小文不放過他,扯着圈在他身上的毯子,不讓他躺下,問他,“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問了兩遍,這一次江容總算是有反應,他點了點頭,開口聲音很低很軟,“小文。”

顧小文就是這時候,抓起茶幾上的醒酒湯,并沒有送到江容的嘴邊而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扯着江容身上的毯子讓他朝着自己傾身,另一只手捏住江容兩腮,把他閉起來的嘴給捏成了雞嘴形狀。

就這麽開始嘴對嘴地給他往裏灌。

江容一開始表情是很迷茫的,直到他嘴裏面放不下那麽多的水,下意識地咽了兩口,又順着嘴角流出來了一些,這才反應過來嘴裏的酸味兒和顧小文正在幹什麽。

兩個人嘴裏都沒有湯了,顧小文卻還沒有放開江容,但她沒有再扯江容的毯子,而是江容扳着她的肩膀。

帶着酸味兒甜味的舌尖掃過江容的上膛,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而後也不知道是靈丹妙湯轉眼的時間解酒成功,還是江容那酒精擠出身體的魂魄被顧小文攪合得歸了位,一直綿軟無力的江容,猛地瞪大眼睛把顧小文從他的懷裏推了出去。

顧小文早有防備,手上就抓着江容脖子上還系着的領帶,江容一使勁兒她也一使勁兒,兩個人一起朝着沙發的另一頭倒下去,江容就正好撐在顧小文的身上。

只是一只手臂正好撐在沙發的邊緣,根本就沒撐住,朝下一滑——

顧小文身上還穿着那件禮服,但這樣仰面躺着,實在是遮不住什麽,江容之前就已經自己把自己扒得剩個“菜心兒”,冷不防這樣摔在顧小文身上,他直接傻了,渾身僵直。

顧小文被他砸得輕哼了一聲,但這聲兒裏帶出了一點笑意,她雙手把江容的臉捧着轉過來,仔仔細細掃了眼他看上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眉眼,就再度要湊近。

江容瞪着眼睛,瞪得很誇張,再次感覺到唇上碰到了異樣的柔軟,他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劇烈地呼吸起來。

暈。

暈的要死。

好像還渴。

渴的要瘋。

就像是哪裏要着火一樣。

但是這種狀态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又像被扔進油鍋的活魚,只是這一次不是折騰他自己,而是連着顧小文一起。

江容掙紮着要起身,膝蓋一下子沒輕沒重跪到了顧小文腿骨上不說,江容撐着手臂起來,和顧小文對視了一眼,突然間就一巴掌拍在她的嘴上。

當然江容并不是扇顧小文巴掌,而是把她的嘴給捂上了,接着就保持着這種一只腿跪在顧小文的腿上,一只手按在顧小文的嘴上的姿勢,生生撐着他的身體重量起來了。

饒是顧小文預料到了江容回過神可能會傷到她,可她也沒料到江容撐着她的嘴起身,那勁兒大的,差點把她的腦袋從她的脖子上給按掉。

大腿就更不用說了,顧小文悶聲叫了一聲,那動靜跟尖叫雞遭遇分屍一樣尖銳。

疼得江容都站起來蹦出老遠了,顧小文還躺在沙發上喘粗氣呢。

媽的,小青蛙沒熟。

顧小文心裏罵罵咧咧,撐着手臂從沙發上坐起來,先用手把自己的臉給摸了一遍,确認哪也沒有移位,這才坐起來看向江容。

江容站在門邊兒上愣神兒呢,身上還裹着毯子,顧小文撐着沙發起身的動靜,把他的視線吸引過來,那雙眼睛裏面說不清是什麽情緒反正他是清醒了。

顧小文大腿疼得厲害,一時半會兒沒站起來,向後仰了一下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江容,他看上去不像激動也沒有崩潰,不用人安撫,顧小文就對他招了招手,沒事兒人一樣跟他說,“酒醒了嗎,你跑那麽遠幹什麽?過來坐啊。”

顧小文說話的時候嘴還有點疼呢,江容站在那兒沒動,顧小文又叫了他一聲,好一會兒他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

“坐這兒,”顧小文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這會兒臉上沒有任何耍流氓被抗拒之後的尴尬,十分理直氣壯,“坐下。”

江容還真的聽話地坐下了,其實他一直看着顧小文。

确切說是盯着顧小文,一直盯着。

但是顧小文側頭看他,他又會轉開視線,顧小文問他看什麽,他也不說話。

兩個人短暫地沉默下來,顧小文從自己的手包裏拿了一根煙出來,但是側頭看了一眼江容卻沒有點着。

只是湊到了鼻尖聞了聞就放下了。

“哎……”

顧小文嘆了口氣,對江容一時之間有點無計可施,她一向是能夠看出江容情緒的,但這會兒也說不準江容的愣神和注視,是突然間被打破什麽新世界的大門啓發了,還是被吓着了。

也不對,被吓着不應該是這樣的。

再說江容自閉,又不是個傻子,快二十了都,顧小文跟他說過關于男女朋友的事情,江容還跟顧小文說過,他有收到過女孩子的情書,并不是不懂。

那這是怎麽回事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顧小文拿過手機,上面全都是白康城的消息,時間已經是11:40,距離帶江容回家過去了一個小時。

而他們對坐着沉默也得有十多分鐘了。

“容容,”顧小文嘆了口氣,想着索性就直說吧,雖然小青蛙還沒煮熟,但顧小文又不是只有這一招,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搞不到手的。

“我其實……”

“別那樣。”一直嘴唇閉得緊緊的江容突然開口說話。

“嗯?”顧小文疑惑地看他。

江容抓着身上毯子,除了面色還是泛紅,嘴唇也紅得厲害之外,幾乎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态。

他身體微微輕晃,視線亂掃,這回就是不看顧小文,又說,“不要,再那樣。”

“不要那樣。”江容居然重重嘆了一口氣。

顧小文:“……那樣?哪樣?”

“就,”江容皺眉看着她,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又緊抿,又咬唇。

顧小文差點就再撲上去啃一口了。

江容才說,“不應該那樣,”

他說,“不能那樣。”

“我們,”江容看着顧小文,慢慢說,“不能,用嘴喂湯!”

“不行!”

說到後面還挺激動的,“那是……”

“那不是我們,我們能做的事。”江容堅定道。

甚至還狠狠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看着顧小文,等着顧小文也點頭。

顧小文忍不住樂了,她靠在沙發上慢慢放松身體,看着江容這麽認真地說這件事兒,心裏頭又改了主意。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看着江容懶洋洋地問。

“我是因為你不喝醒酒湯,才喂你的啊,”顧小文說,“為什麽不行?”

“為什麽我不能嘴對嘴喂?”顧小文眼裏滿是壞笑,但是表現得像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好奇寶寶。

“我還覺得你的嘴唇很軟呢。”顧小文說,“我還想再嘗嘗,一股酸梅味兒,我還能再嘗嘗你嗎?”

她說着又突然間起身,湊近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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