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是艾爾! 直接撞上了他們的車……

顧小文說到這裏笑了起來, 她看向江容,江容一臉迷茫。

她伸手捏着江容的臉蛋,“你這麽膽小……”居然也敢去做那種事。

“你也……做夢了?”江容問顧小文。

顧小文輕輕嘆了口氣, “嗯, 最近一直都有做夢。”

“不提這個,”顧小文說, “你演技不錯啊,昨天表現得很好,很有前途的。”

江容聞言居然也跟着嘆了口氣,抓着被子給顧小文和他自己蓋上, “都沒有騙到,我哥。”

“騙到他不是最終目的,”顧小文說,“最終目的是他知道咱們騙他, 也忍住不要原諒, 這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江容重重地點頭,張開手臂側身抱住了顧小文, “我們是,一家人。”

“我哥就是你哥!”江容抱得更緊。

顧小文點頭, “當然了,康城哥是個很合格的哥哥。”

“我想跟你躺着,”江容好一會兒松開了顧小文, 看向門口, 又看了看顧小文的吊針,還剩一個瓶底,護士就要來了。

“等會我,會不會被攆……”江容躺在床上, 身高腿長的腳都抵到了病床的床尾,“下去。”

“不會,”顧小文側頭用沒有紮吊針的手摸了摸他的頭頂,“睡吧,昨晚上沒有睡是吧,一會兒護士來了,我跟她說不讓她攆你。”

江容很乖地閉上了眼睛,顧小文不困,她靠在床頭上想事兒,腦子裏其實有點亂,她之前還不能确定這兩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現在也是猜測。

但是她猜測得更加具體了一點,例如……她似乎在昏迷的時候,短暫地從那個世界清醒過一小會兒。

她可能真的像江容那些夢和記錄裏面一樣,并沒死,滴滴聲和之前系統一樣在她耳邊的低語,都來自那個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的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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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也很好奇。

她會像江容在現實世界的病床邊問她的那樣,清醒過來嗎?

現實世界就真的是現實世界嗎?

那個世界的江容會記得他們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嗎,還有……他真的會去撞死她那些企圖謀奪她財産的親戚們嗎?

之前一切都像是迷霧籠罩在這個世界的上空,而現在顧小文撥開了一些雲霧,卻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不過這一次,她還是只想了很短的時間,就不再想了。

什麽也改變不了的事情,她沒有必要浪費太多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她還不如想想和江容的婚禮要怎麽辦。

小護士進來換吊針瓶子的時候,江容已經睡熟了,他連沖着顧小文這邊躺着,病床很小,他微微弓着身子蜷縮着腿,睡得其實有點委屈,但手臂繞過她的腰身,抱着她。

他已經能夠很自然地和她做任何親近的事情,從身到心地接納顧小文,顧小文撥開江容遮擋着額前的頭發,低頭印上了一個吻。

江容的和顧小文的婚禮,最終定在了農歷五月十五,那一天,是顧小文的生日,也是顧小文來到這個世界的紀念日。

很多紀念的意義,再加上一個締結婚姻關系的日子,變得更加珍貴了。

兩個人開始到處去買新婚用品的時候,距離五月十五還有不到半個月,領證暫時是不可能了,江容虛歲才二十,不合法。但是婚禮倒是可以往盛大一點辦的,就連白康城都每天晚上專門擠出一點時間,幫着顧小文反複核對婚禮細節。

江容很多東西都不懂,也不需要他去懂,他只要不纏人,去寫寫畫畫拼樂高,偶爾給白康城和顧小文彈一首鋼琴曲助興就好了。

這段時間因為顧小文身邊有了孫建波這個得力助手,而旅游區那邊的供貨也開始步入正軌,貨源也有靳興國和顧城操心,顧小文居然工作量驟減,每天遲到早退,專心致志地忙活起和江容的婚禮來。

她不是第一次結婚,但是第一次這麽用心地去結婚,空閑的時間和江容窩在一起,無論是變着花樣地教江容做^愛,還是就只是單純地待在一起發呆,都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天氣漸漸暖和,白家和顧家後院的間壁牆徹底推開了,這一次沒有了門,幾乎就成了一家,前院的圍牆也拆掉了,現在一只耳的領地大能把它跑到吐白沫。

謝萍和已經旅游回家的汪蓮華交往得也很和諧。

顧家花房裏面的花,顧小文專門雇傭了一個懂行看着,始終沒有荒廢,很多都已經開了,顧小文不太喜歡花,但是她喜歡花房的溫度,況且這個花房現在對她的意義也十分地不同尋常,畢竟她可是在這裏見識了獨蛋超人江小容。

今天清早上去逛了個街,中午回來兩個人就都不愛動了,屋子裏新買的一些軟裝都在晾着味道,他們索性進了花房,鼓搗鼓搗花花草草。

顧小文最近也上手種了點不知名的小草,她喜歡這些生機勃勃,給一點陽光雨露,就茂盛瘋長的東西,像她自己。

她也喜歡那些需要精心護理定期驅蟲,甚至還有時常見光或者關禁閉不能見光才會好好開的花朵,像江容。

他們在花房裏面打鬧,也躲在高高的綠植後面,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有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在這裏,只要顧小文提前打了招呼,沒有人靠近,江容可以放肆地哼哼,不用顧小文堵着他漂亮豔色的嘴唇。

他們在花房裏面把彼此搞的髒兮兮,回屋子去清洗又太麻煩,索性在花房裏面,也讓人安了洗浴和下水,有時候來了興致,也可以在這裏住上一晚。

尤其是雨季的時候,顧小文想象了一下和江容躺在花房的床上,呼吸着潮濕卻又清新的空氣,聽着雨砸在花房的塑料頂,肯定非常地浪漫。

不過今天兩個人胡鬧完了,江容去照顧顧小文養的小草,顧小文洗澡的時候,頭頂上落了個不速之客。

按理說這種地方,不可能有什麽可怕的生物,這裏專門有人打理,連小飛蟲都很少見。

但是顧小文濕漉漉的腦袋一沉,抹了一把臉之後,就看到自己的雙眼之間,耷拉下來一根……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尾巴。

她也是膽子大,從小什麽都不怕,畢竟怕也沒有用,沒有人會因為她害怕就幫她。

所以什麽徒手抓蛇腳踩老鼠,只要是活的,沒有她搞不死的。

她都不知道腦袋上是什麽,就已經快速伸手抓住了,捏在手裏冰涼不說,還紮手。

顧小文低頭看了一眼,被這玩意爪子扒拉了一下,和它豆那麽大的眼睛對視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她沒撒手,就抓着迅速沖了個澡,然後半披着浴袍出來,滿身滴答水地走到江容身後,對他道,“容容,你看,這玩意是不是有點像你養的那個……叫啥來着?”

江容聞言轉頭,看到顧小文手裏拿的什麽東西之後,瞬間把手裏的鏟子扔了。

他愣愣地看着顧小文手裏的東西,呼吸漸漸急促,雙手亂揮,在地上蹦了起來,好像這樣也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激動,他甚至還紅了眼圈。

他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和顧小文在一起之後,已經少有這樣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劇烈的情緒起伏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好的影響。

顧小文見他這樣,微微皺眉,“你冷靜點,你怕我這就扔了……”

“艾爾!”江容蹦着說,“是艾爾!”

“艾爾!”

“它,它,是艾爾!”

顧小文:“……啊?”

“你沒看錯吧,”顧小文把手裏的蜥蜴放在另一只手上,端詳着,“不對吧,你說艾爾只有一個手掌大,這加上尾巴都快半臂長了。”

“艾爾,是,是它!”江容指着蜥蜴的肚皮,手指都有些抖,“它,肚皮有一塊,”

江容語無倫次,“一塊,一,一塊!脫色!”

顧小文又轉着手臂,拉起蜥蜴的後腿看了一眼,笑了起來,“呦,跟你一樣,愛穿白褲^衩?”

“它!怎麽!”江容圍着顧小文轉悠,“怎麽在這裏!”

“長大……好多啊!”江容又喊道。

“哎哎哎,我的祖宗,我還沒聾呢,別那麽大聲,我聽得見,”顧小文說,“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我沒偷你的蜥蜴,這花房以前是湯顏麗的。”

江容手一直抖,抖得厲害,眼睛亮得探照燈一樣,看着顧小文手臂上乖巧趴着的艾爾。

“……會不會它之前離家出走之後,自己跑到了這裏的,湯顏麗之前确實時不時要開着花房門放蝴蝶進來的……”顧小文說,“這什麽品種啊,它能适應花房的氣候嘛……”

“你別抖了,手臂伸出來,給你。”顧小文躲着艾爾身上的尖刺把它弄到了江容的手臂上。

江容抽了抽鼻子,放緩呼吸,低頭看着艾爾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

顧小文知道他一直在惦記着它,一整個冬天,它住的那屋子的窗戶,都是開着的,江容長情得令人發指,他在無望中等待它回來,像當年在等着顧小文一樣。

這花房的氣候可能并不适合這玩意生長,但是它看上去溜光水滑,顯然過得很滋潤,并且不怕人,還不知道從哪裏爬到了浴室,大着膽子朝着顧小文腦袋上蹦。

“這麽大的玩意,怎麽照顧花的人沒有發現?”不可能吧……

顧小文找出手機給謝萍打電話問起這件事,謝萍很快聯系定時過來照顧花的人,那個人還很驚訝說,“我以為是專門養的,在那裏好久了,一個隐蔽的地方放着沙子呢,它在那上面排洩。”

甚至因為這玩意,照顧花的人都不敢給花弄帶毒的藥,還買蟲子喂過……

顧小文挂了電話,看着江容已經要把臉貼艾爾的腦袋上了,忍不住笑,“你貼啊,紮不死你了。”

“我查了下,”顧小文拍照識圖,“這是個鬃獅蜥?”

江容高興得已經組織不了語言了,就只是一直傻笑。

“我們還把它放回保溫箱嗎?”顧小文找了下照顧花的那個人說的角落,果然有一堆沙子,這塊兒采光賊好,旁邊還有水槽。

“啧,”她嫌棄這邊亂,就沒有來過,看來這位艾爾大爺,之前一直在這裏悠哉地曬太陽過日子,還吃着上供的蟲子,自己估計還能抓飛蟲。

“不放回去,”江容似乎總算把自己的舌頭捋直了,“它,長得很好!”

“我覺得也不用,這麽大的花房,”顧小文說,“都是它的保溫箱。”

江容笑得很開心,好一陣子,戀戀不舍地把它放在了一棵綠植上,它慢吞吞地爬走,渾身灰黑,走動間白褲^衩十分顯眼。

“謝謝,”江容洗了手,抱住顧小文,親吻她濕漉漉的發,“謝謝你。”

沒有把花房給拆了,幫我找回了艾爾。

顧小文拍了下他的腰,“這麽好的事兒,今晚上慶祝下,謝不能口頭上謝啊,給我來點實際的。”

顧小文說,“昨天,林一楠那孫子提前給我寄的新婚禮物你看了嗎?”

江容表情一變,視線開始亂飄,不跟顧小文對視了。

他看了,一整箱子,都是……玩具。

“說話啊。”顧小文撞了下他肩膀。

江容轉身裝着聽不到,耳根卻紅透了。

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男女之間,怎麽會有那麽複雜多樣的……他每次都在顧小文面前無所适從。

顧小文就是逗他玩的,林一楠那孫子,和白康城是鐵磁,送來的大多數都是女的用的玩意,這個仇她記下了。

不過江容這身條,腰細腿長的,打扮成女的好像也不違和。

至于顧小文,那可以說是葷素不忌冷熱都吃,江容就真是個女孩子,她要是喜歡也未必下不去口,何況只是打扮。

不過江容今天是真的高興,他最近每一天都高興得不行,最後肯定是顧小文說什麽他都答應,晚上他戴着兔子耳朵發卡坐在床邊上玩樂高的時候,顧小文笑得在床上打滾。

然後樂極生悲,白康城今天回來的時間有點早,來和顧小文敲定婚禮細節,結果一開門,看見了江容這造型,頓時臉色黑沉地瞪向顧小文。

“他有毛病,你這麽弄他,不怕出門遭雷劈啊!”白康城把耳朵扯下來扔地上,兇巴巴的。

他是個觀念比較大男子主義的鋼鐵直男,江容落入顧小文手裏本來他就總是不放心,怕江容要挨欺負,畢竟顧小文一根好腸子沒有。

結果還給他撞見這個,這個……太不堪入目了!

這是那群富二代混球才愛玩的東西!

“他沒毛病,”顧小文說,“我幫他把艾爾找回來了,商量了好久他高興才答應我的。”

顧小文啧了一聲,把耳朵撿起來,摸了摸上面的絨毛,反手戴在自己頭上,沖着白康城“叽!”了一聲。

白康城表情頓時像是不小心吞了蒼蠅。

不過他很快抓住重點,“艾爾?那個跑丢的蜥蜴爬寵?”

“是啊,”顧小文說,“神奇吧,在湯顏麗的花房裏長的膘肥體鍵,我找人給我養花,那人以為爬寵是我養的,給伺候的油光水滑。”

“哈,”白康城也忍不住笑起來,看了眼江容,“那可挺好,要不然我看家裏那屋子這輩子也被指望關窗了,冬天都是賊風。”

“好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收,”白康城指着顧小文頭上的兔子耳朵,示意她收起來,又拿了個婚紗宣傳冊,對顧小文說,“我跟你說,你這個婚紗不行。”

“哪兒不行?”顧小文把一箱子玩具從床底下拽出來,白康城表情又像是吃了十斤蒼蠅。

指着箱子青筋暴跳地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正型!”

“這是林一楠送的,”顧小文毫不猶豫地出賣林一楠,“你找他算賬去。”

白康城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這一會兒又死了能有八億多細胞。

他平複了下呼吸,眼不見為淨地坐在沙發上,指着顧小文選中的婚紗說,“你們不辦訂婚,到時候直接婚禮人肯定特別特別多,婚紗就算只是儀式的時候穿,也要穿好久,這件露得太多了,不方便。”

白康城說,“到時候萬一誰踩一腳……”

他看着抹胸婚紗皺眉說,“不行不行。”

顧小文心說衣服哪有那麽容易掉,但是她沒有反駁白康城。

她對婚紗,甚至是婚禮很多細節,包括她婚房的裝修,都沒有特殊的喜好,重要的是跟誰結婚。

所以這些事情,她堪稱千依百順,這婚紗還是汪蓮華給她挑的,可見白康城觀念多老舊,連汪蓮華都不如。

“那你說穿哪個好?”白康城似乎很滿意她的讓步,神色溫和下來,顯然是有備而來,翻到最後一頁,“這個吧。”

顧小文一看,好家夥,高領婚紗,雖然上面是镂空鑽石鑲嵌的,但是确确實實是從脖子下就開始。

不過美是真美,宣傳冊最後一頁,這是這家店的鎮店之寶,剪裁偏公主風,頭紗都是鑲鑽的。

比她挑的那個貴了足有十倍。

顧小文有點牙疼,“這個有點太貴吧……”一件婚紗一個婚禮穿一次,三百來萬啊。

白康城翻了她一眼,哼了聲,“這錢又不用你出。”

顧小文頓時不說別的了,“那就聽哥的,你說穿這個就穿這個。”

兩個人又敲定了一些其他的細節,白康城才走,晚上睡覺之間,江容又戴上了一個豹子耳朵發卡。

還帶尾巴的呢。

顧小文體會了一番小豹子的狩獵英姿,清早上神清氣爽地拉着江容帶着一只耳去跑步,然後吃早飯。

吃完早飯,送江容去學校,他的學業按理說還有兩年,顧小文送他去學校之後,讓他仔細地考慮,“你看看,結婚的話你都要請那些同學,他們都會很樂意來的。”

畢竟江容就讀的這個學校,是白康城專門投資過不少錢的貴族私立學校,裏面大多數都是圈子裏的富二代。

江容鄭重點頭,其實他沒有什麽人選,也不愛來學校,他寧願在花房陪着艾爾,或者和一只耳在院子裏玩。

但是他答應顧小文,要多接觸人群,嘗試和人溝通。

江容進學校,顧小文去上班。

開車的司機是常國秋,是個老司機了,出差錯的時候真的很少很少。

但是今天在紅路燈路口的時候,有一輛沒有牌照的轎車闖紅燈,直接撞上了他們的車。

顧小文出過車禍,她坐在後排,沒系安全帶,在那個車子撞上來的瞬間,她就從座位上趴到了後排座位的腳踏部位。

沒有受傷嚴重的傷只是撞到了胳膊,常國秋就不太幸運,被彈出的氣囊給撞昏過去了。

馬路上車喇叭響成一片,很快有交警過來,把那個爛醉如泥的駕駛員從車上拎下來。顧小文從後面爬起來,被交警打開車門扶下來,視線先是看了一眼那個醉鬼,接着慢慢地轉過頭,看向了周遭或站定看熱鬧,或漠不關心開走的車輛。

她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輛白車,車頭對着這邊,沒有降下窗戶,但是也沒走,駕駛員拿着手機,似乎朝着這邊在拍照。

這不稀奇,但是看熱鬧的,要麽想要離得近,要麽下意識都會降下車窗,那個司機戴着大墨鏡鴨舌帽,還戴着口罩,朝着這邊照了下,就在低頭弄手機。

顧小文眯起眼,默默記下了車牌號,然後又是去醫院又是去警局折騰了一上午,下午才去公司。

她給靳興國打了個電話讓他查那個車牌和車主,她不确定什麽,畢竟好事兒的現場拍了照片再發給認識的人不稀奇。

可是那種混亂的時候,那個人的表現未免太過積極,正常人就算想要拍,交警都去了,交通秩序崩亂,他拍完了應該先走。

那麽急着發給別人,有點可疑,顧小文覺得查查萬無一失。

而那個撞他們車的醉鬼,是一個在海邊卸貨的裝卸工,剛被辭退不久,車是據他說随便在路邊看到插着鑰匙就開走了,那個車是個黑車。

太刻意了。

顧小文一下午都在思考這件事,不過到了晚上,靳興國給了顧小文一個結果之後,顧小文就慢慢笑了。

卸貨的裝卸工,是譚家貨船上雇傭的。

可是她和譚家有什麽冤仇?譚章顧小文早就有了解,他是個本分的生意人,分明有人想要害人還要禍水東引。

顧小文仔細把她可能樹敵的範圍縮小了一下,大概猜到這麽陰損的招數有誰會用,畢竟她現在有林家和白家保駕護航,孫家是聯盟,譚家做的生意和她沒幹系。

查來查去,就只有一個和她南北建材市場對立的俞家,頭兩個月因為競争旅游區的建築材料供貨,鬧得不怎麽愉快。

她把這件事告訴白康城,又讓靳興國找人查俞濤。

馬上就是要結婚的日子了,顧小文不想出現任何的纰漏,她沒有再讓江容去學校,甚至出入都帶着呼啦啦一群人。

只要對方沒有達到法外狂徒的程度,就做不了什麽。

不過姓俞的敢跟她玩這種手段,她還真的不怕。

沒多久,顧小文就把他了解個底兒掉。

就這樣的還敢在她跟前舞?他的七寸明晃晃地擺在那裏,都不用捏。

他這個人确實擅長過河拆橋行事陰狠毒辣,但是他有個愛到骨子裏的白月光,不幸的是白月光紅顏薄命死的早,他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自己養着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顧小文對着他的資料琢磨了一會,不覺得他會沒腦子到這個程度,畢竟自己命門大開,還這麽低劣的陰別人,沒有幾年腦血栓都幹不出來。

直接給他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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