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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子道:“這山洞裏面具體是什麽情形我們都不清楚,若是有危險有去無回,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什麽叫有去無回?”猴子頓時指着六子的鼻子跳起來罵道:“啊呸你個烏鴉嘴!會說點人話不?虧你長得人高馬大,就那點膽兒,可真是丢人,你既然這麽怕死,就留在洞外吧,有好東西我們幾個分,半點沒你的份。”

“切,你不怕死?誰稀罕!”得子不服的回道。

壯碩男顯然對瘦猴的話有點動心,看了眼洞口,随即回頭問旁邊的六子:“你有什麽看法?”

六子想了下,然後用槍頭挑開擋着洞口的枯草,左手拿着手電往洞裏照了照:“裏面的喪屍應該都出來了,就算還有漏網之魚,我們手裏有槍,小心一點應該沒事。”

“就是就是,六子說的對,沒聽說自古富貴險中求,想賺錢就不要瞻前顧後畏手畏尾是不行的,這山洞看來不深,廢話不多說了,看天兒也不早了,還是趕緊進去找東西吧……”瘦猴顯然躍躍欲試。

壯碩男看了眼不屑的德子,目光落在一直在末尾沉默的張書鶴,突然道:“張兄弟是小洞天的人,不知道道家有沒有什麽辦法預測下危險?”

幾個一聽都看向張書鶴,見狀,張書鶴只好開口回道:“我對蔔術吉兇并不精通。”

瘦猴一聽頓時“嗤”了一聲。

其它幾人也有些失望,張書鶴猶豫了下又道:“不過我手裏有個東西,倒是可以有些示警作用。”五張紅票雖然不多,但多少還是要做點事。

随即沒等其它人反應,便從袋中取出了巴掌大小的黃銅羅盤,幾人顯然沒見過這麽精巧的東西,立即湊上前圍觀,只見他拿的東西只有女生化妝鏡一般大小,裏面有個指針正一圈圈不停的轉,但是一直沒有固定下來。

“這是什麽?”得子問道。

“羅盤。”

“它怎麽一直在轉?”

“在尋找目标。”張書鶴覺得羅盤有些遲鈍可能是受聚陰陣的影響。

“有問題嗎?”六子似乎聽出張書鶴話中的猶豫。

“嗯,不算很嚴重。”

過了一會,指針再次停到了洞口的方向,并開始小幅度的緩慢搖擺,張書鶴看了眼洞口:“羅盤指針指向這個地方,裏面也許還有喪屍,或者是不幹淨的東西,具體什麽還不能确定,但是會有一定的風險性。”

他們聽罷立即将槍口轉向洞口,有些戒備,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洞口枯草搖晃,洞裏半點動靜也沒有,瘦猴洩氣的把槍一放,有些無語對其它人說道:“他就拿了個破盤子說裏面有喪屍,你們就相信?就算有喪屍也早就撲上來了,還會等到現在?況且他手裏的應該不是羅盤吧?我見到有人拿過的羅盤都是腦袋大的盤子,這個這麽小,搞不好是個仿品,準不準還不一定呢。”

張書鶴收起羅盤并不置可否,他只是說了自己該說的,至于他們信不信,并不在他考慮範圍內,只是有件事讓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因為此時包裏的黑豹有些燥動。

小隊幾人還在猶豫不覺,現在這個山洞仿佛就是到嘴的肉,不吃的話太傻了,吃了又怕咯掉牙,不過很快隊長做了決定,再守半小時,如果半小時後裏面還沒有動靜,就立即進洞。

之後張書鶴一直不停的看着手中的羅盤,顯然羅盤的指針極不穩定,時轉時停,這讓他有些懷疑羅盤是否已經損壞了?

半小時後,留下了德子守着洞口,其餘四人進入洞中,壯碩男和瘦猴一前一後,張書鶴仍然末尾,山洞并不大,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留下的,石壁還有人工焀洞的痕跡,裏面沒有光線,入目黑乎乎一片,加上空氣又陰又潮,還夾帶着腐臭氣息,使得幾人喘息間極不好受,于是紛紛戴上了簡單的防毒護罩,好在都有準備太陽能手電,照明不成問題。

山洞大概寬三人,高不過三米,而且越走,地勢越下陷,味道也越來越腥臭,之前山洞裏還能看到幾根枯草,此時竟然一根不見,石壁光禿禿一片,腳下有時不經意會踢到一些零亂的野獸骨頭,可是有白骨的地方連只老鼠都沒有,實在是奇怪。

周圍寂靜的只能聽到幾人的腳步聲,這并不能讓人覺得安心,反而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時前面的壯碩男突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幾人心下一提,手電筒紛紛向前照去,黑乎乎不知是血還是腐朽的地面,角落裏有一具完整的骨架,是坐倒在牆壁上,顯然是一個人,這不禁讓人有了疑問。

因為在末世被喪屍咬了就會成為喪屍,喪屍是不死的,就算被子彈爆頭,屍骨也會腐爛的很快,根本不會有這麽完整的骨架存在。

這只能說明,這個人生前不是喪屍,而是因為其它原因死在這裏,看樣子死了有段時間了,至少不是近幾年的,不由的讓人産生疑問,這個人為什麽會死在這裏?周圍這些雜亂的山洞又是用來做什麽的?

幾人看了一會,但是沒人先開口說話,只有瘦猴嘟囔了幾句,戴着防毒面具聲音不大的情況下,誰也沒有聽清,沒隔多久幾人又繼續向洞裏走去。

山洞顯然是越來越往地下了,而且也越發的不好走,坑坑窪窪滲水的地方越來越多,四人都穿着結實的厚皮靴,鞋面都被打濕了。

張書鶴臉色越來越沉,當看到黑色的腥水幾步一處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過在再三确定過羅盤裏的指針并沒有什麽劇烈波動,還是沉住了氣。

他早就隐隐猜到這山洞是怎麽來的,大多聚陰之地的地方必會有死人,要麽是些抗日時期的伏敵之地,要麽是監獄刑場,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古墓之地,而有一些盜墓賊探幽尋密,找到古墓所在地後,為了潛入到古墓中,他們會用炸藥炸出一些直通墓穴的山洞,俗稱盜墓洞。

想到古墓,張書鶴呼吸有些不太順暢,前世死的地方就是在一處地下的古墓裏,這讓他對古墓地有一種深深的忌憚和恐懼,那是來自上一次死亡的陰影,本能的畏懼。

此時從進入山洞時間開始計算,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過程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除了踩到一些讓人作嘔的黑水之外,就是幾具人骨,其它的并沒有什麽發現,幾個人一直崩緊的神經,慢慢得到緩解,但是越是深入其中,就越不能掉以輕心。

此時兩邊石壁都有被人工炸過的痕跡,深淺石洞越發密集,但是大多只是試探的炸開了幾米的距離,意外的竟然還有女人頭發挂在石壁上,看着這東西,竟是比喪屍出現還讓人恐懼。

突然前方有些光亮,似乎馬上就要走到山洞的盡頭了,幾人立即将手電的亮度調低,盡頭的那些光線應該是山壁透進來的光亮,竟是覺得微微有了點風,幾人幾乎是無聲的貼着牆壁移過去。

當走到這個石洞的五米範圍時,前面的壯碩男冷不丁的停下了腳步,竟是連手勢都沒打,瘦猴差點沒撞上去,不過看到隊長僵直的後背,他急忙側身順着壯碩男的視線向前望去,先是眼前一亮:“那不是紅藤嗎?好像有人出過懸賞,一根一米長的八百張紅票,這可是一大筆錢,我們只要……”興奮間視線突然看到什麽,立即張着嘴驚恐萬狀的呆住了。

六子在後面被兩人擋住視線,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感覺到不妙,急忙順着兩人的肩膀看過去,這麽長時間的行走,幾人的視線早已經适應了黑暗,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後,同之前二人的表情一樣,都有些驚訝及難以言喻的恐懼。

張書鶴則因為塗了夜視符,視線要比常人清楚,早在離山洞十米開外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石洞果然是人工挖掘的,通向的地方是一處半天然半人工的山澗夾縫,也是墓穴的所在,但是只是古墓的話,并不能将幾人完全驚呆,畢竟末世後的世界,在喪屍遍布的情況下,幹屍僵屍相比并不見得有多可怕。

而真正讓幾個人覺得恐懼的是,那個放棺材的地方,屍體早已不見蹤影,下面竟然有一處黑水譚,裏面充滿了黑紅色類似血液的東西,而從棺材裏竟然擺動出類似活物的蛆蟲,而實際上,那就是腐藤的原态,那東西足有五六根,如藤蔓一般纏繞,上面充滿着猙獰的尖刺,蚯蚓身體的紋路,每一根都有手臂粗細,正在棺材上方飄浮揮舞。

可怖的是,幾根滴着血水的紅藤尖端,竟然有一個人,那個人只有腰以上還在,下面的部分則是連在所有血藤上,就像是無數腸子在身體下面蠕動扭曲,又像是無數蛆蟲在慢慢蠶食着人體,血液順着血藤流進黑水,水坑裏如煮沸的開水一樣鼓着泡沫。

而讓幾人更為驚悚的是,那個面無血色的人臉……竟然是守在洞外的得子,怎麽可能?

幾個人的眼睛盯着那張臉,面無血色,豆大的汗瞬間滴落下來,身體如陷泥潭,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身後傳來一聲低哼,前面三人頓時驚醒過來,只覺得剛才一瞬間身上的冷汗浸透了身衫,又驚又懼使得他們腿腳發軟,差點軟倒在地,張書鶴在關鍵時刻突然咬了下舌尖,尖銳的痛覺使他很快的清醒過來,低頭一看,手中緊握的羅盤上,指針已經是在劇烈跳動,這是極度危險的警示。

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前面危險,快走……”

當反應過來說話的是張書鶴時,三人同時回頭看,只見他已經快速向原路返回,幾個人畢竟是經歷過末世的,身體立即做出了正确的反應,跟随在張書鶴身後,快速的向洞口沖去。

全速奔跑的話,整個路程大概只有十幾分鐘,但是路不好走,瘦猴幾次差點沒摔倒在地,相比之下時間極為漫長,當眼前越來越亮,希望在面前時,卻發現前方一個人的身影向他們沖過來。

當看清來人時,幾人皆是面無血色,立即擡槍指着那道影子,似乎随時都會扣動扳機,那人影見狀大聲道:“隊長,猴子,六子,山洞口突然又出現了二十多個三級喪屍,它們就要追進來了……我靠,你們瘋了,幹什麽用槍指着我?”

壯碩男抖着手将手電照在得子臉上,幾人眼底都布滿了紅血絲,完全被山洞那頭墓地裏的情形吓破了膽,剛才在那個血坑裏另人作嘔的得子影像還在他們眼前晃悠,可眼前卻又出現了一個得子,怎麽不讓他們心神大亂,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還是兩個都是假的?

張書鶴早已經越過得子,果然看到洞口有一群黑影正朝這邊過來,只怕不等全部殺光喪屍,就面對腹背受敵的情形,只得又迅速返回來,而另一邊幾人的耳朵中似乎已經能聽到了類似蛇爬行一般,在地上不斷磨擦的聲響,他目光焦急的掃過石壁,見就近有個炸藥炸出的洞口,立即對着幾個發呆的人厲聲道:“後面的東西就要追來了,再不走就沒命了……”

幾人聽到話俱是頭皮發麻,他們已經隐隐能看到牆上手電照過牆壁,上面血藤在揮舞的影子,而前面則是成君的喪屍圍堵,此時前有狼後有虎,哪一條路都是死路,後悔及不甘心,希望,恐懼,使得幾人咬牙跟着張書鶴進入洞中。

似乎早料到幾人會進來,張書鶴在地上用符擺了個簡單的陣法,立即回頭不客氣的沖他們大聲道:“外面洞口的網還有沒有?”

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他的口氣是否無禮,六子急忙道:“有,但是布置起來恐怕時間不夠……”

“我幫你們拖延一會。”随即張書鶴迅速從包內取出一沓東西,竟是類似撲克牌大小的木片,拇指順時針一撚,數張木片便曾扇狀,随即他低頭掃了一眼門口,吼了一句“讓開。”然後擡手一揮,木片帶着淩厲的風,擦過洞口邊上站着的瘦猴臉頰飛去,吓得他差點抱頭鼠竄。

接着幾只“叮叮”響聲傳來,十餘張桃木符全部切入到洞口邊的石壁上,并且分毫不差的布下了符陣,而此那血藤已經順路而來,展開了五條尖刺在洞口處向着洞裏的人緩慢揮舞,然後突然出其不意的如箭般向洞內刺去,但是顯然似乎被洞口什麽無形的東西攔住,撞門而不入。

猛虎小隊四人何曾見過這麽匪夷所思的東西,全部被血藤的妖邪吓得目瞪口呆,張書鶴見狀忍不住大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布網先把外面的喪屍攔住!”

幾人這才如夢初醒,六子飛快的卸下背包,取了網出來,然後幾人開始手忙腳亂,又驚又懼的往洞口石壁上固定。

張書鶴即是一雙眼睛緊緊對面盯着血藤,見它确實被阻在七星符陣之外,這才漸漸平靜下來,當初遇到血藤時,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束手被殺的下場,但是如今已經有了與它周旋的能力,讓他的懼意緩和不少。

枯桃木畫的符,裏面所儲存的符力是平常紙符的三倍以上,但是在血藤攻擊下,裏面的符力仍然在急劇減少,張書鶴計算着被攻擊的次數,一次,兩次,八次,十次,随即在符陣的符力所剩無幾時,冷靜的再次取出數張桃木符依次在牆壁上布下陣法,而腳下的陣法是個簡單的破障符陣,可以擺脫因為血藤産生的幻覺,随着洞外血藤和喪屍的進攻,并時不時的将幾枚桃木釘擲出。以最快的速度的爆了幾個攻擊力最強的喪屍腦袋。

而就在此時,包裏一直燥動的黑豹突然一道黑線竄出了布包,閃了出去,這意外使張書鶴大驚失色,待反應過來時,黑豹已經消失在洞口。

這是怎麽回事,張書鶴顧不上外面的喪屍,立即咬破舌尖,噴向食指,然後沾血在自己胸口處虛空畫符,想招回黑豹,但顯然如泥沉大海,接着他以心血為引又畫了一張反撲符。

反撲符是一道特殊的虛空符,能夠暫時借心血聯系看到對方此時的情況,缺點是時效短極耗心血,但張書鶴卻片刻沒有猶豫,畫完後食指直向雙眉間點去。

頓時,眼前一陣模糊,接着又漸漸清晰起來,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片血紅,數根血藤在激烈蠕動,感覺到有東西被甩動,劇烈的疼痛感,然後心中感覺到來自載體方的一陣憤怒,接着就是一片紫色火海,血藤在紫火中如妖邪之物一樣凄厲的尖叫,接着眼前情景不斷的變化,似乎載體在不斷在移動,身體也不斷的承受着被一波波如沾着血肉抽打的疼痛,最後眼前血紅紫火交替,漸漸痛感消失,張書鶴回複了視線,他感覺又回到了山洞之中。

此時他聽到自己急劇喘息的聲音,後背已經涼涼的一片冷汗,晃動間,擡手忍不住撐住冰冷的牆壁,腦中全是剛才一瞬間感官附在黑豹身上所遇到的情形。

而此時洞口的網已經布好,洞口前血藤已經消失,只有數個喪屍仍不放棄的在撞擊上面的網,而其它三人已經在不斷開槍,爆了數個喪屍頭,六子在快速換着子彈。

壯碩男則是在洞口對面炸得面目全非的石頭上摸索着,因為他發現地上有不少屍骨,還有一些鐵器工具,似乎要焀透對面的牆壁。

果然壯碩男找了一會,在上面一處有碎石的地方,扒開後,能夠看出一點點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不由的喜出望外,現在外面的喪屍不知道還有多少,況且還有那古怪的妖藤,估計不可能再從那裏尋找出路了。

此時,既然這邊能夠出去,只要洞口再拖延一些時間,用地上的工具焀出個洞來鑽出去逃出生天并不是不可能的,而壯碩男本身就是一個力量的能力者,他一個人的力量能抵得上數個人的力量,這點焀石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出聲讓守在門口的人盡量撐住,然後用錘子和鐵棍幾十重錘之下,敲出了一個可以容一個人通過的洞口,慌亂之下幾人紛紛掩護着從那裏爬了出去。

爬出去的幾個人樣子都十分的狼狽,瘦猴更是臉皮被石塊磨得血淋淋,此時外面已經天黑了,他們感覺在洞中九死一生,漫長得另人發指,實際上才只過去幾個小時,不過此時能活着出來,已經是奇跡了。

等到四人抖着手回到車上,這才突然發現跟在後面的張書鶴不見了。

而就在剛才四人鑽石洞時,張書鶴已經從燒毀的網鑽了出去,收拾掉剩下的幾個三級喪屍後,然後飛快的向墓穴沖去,邊沖邊往身上加了數道防禦符,并左手微握,五個指縫間都夾着桃木符擋在身前,貼着牆壁數分鐘後,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墓穴。

只見墓穴內幾處被燒焦的灰燼,他心下忍不住繃緊,之前施得那個術法,使得他心血耗了大半,臉色也有些慘白,但仍然謹慎的手一揚,數張符在洞口布好陣,即使突然遭遇血藤攻擊,也能抵擋一二。

這才向之前血藤湧動的地方看去,只見地上一片狼藉,火苗處處可見,目光掃動間,他終于看到了黑豹,此時黑豹身上油亮的毛發血跡斑斑,但是卻仍然穩穩的站在碎石上,正對着腳下不斷抽搐着兩條血藤從口中噴着紫火,見它無恙張書鶴總算是松了口氣。

黑豹因為道法煉化之物,不屬于人間事物,并且它常年吃喪屍珠如吃糖豆,對喪屍毒幾乎免疫,血藤的毒素傳染似乎也對它毫無傷害。

就在張書鶴松了口氣之餘,要召喚它時,卻突然看到黑豹眼底露出不明的神色,竟是緩緩的将包裹着地上的兩條扭動的血藤,直接吞入腹中,須臾,張口噴出一口黑色雜質,竟是短短時間內将兩根血藤給煉化到體內,骨骼似乎也瞬間暴漲了一些。

而黑豹在吞完血藤後,似乎有所感應,竟是回頭看向站在洞口的那個人,此時緊盯着張書鶴的那雙黑紫色眼眸竟是有說不出的陌生和冷意,似乎與平日的黑豹判若兩個。

張書鶴在下意識動進行牽制時,卻忘記自已剛耗盡了大半心血,牽制未成功,低頭卻噴出了一大口淤血,他感覺到胸口血氣翻湧,竟隐隐有了反噬之意,頓時大驚失色。

不過幾秒後,血氣便慢慢平複下來,而黑豹眼中卻露出了痛苦掙紮的神色,大概是吞了血藤的關系,意識又要再次陷入沉眠之中,待張書鶴擦掉嘴角的血跡後,黑豹已經如往常一樣,自動的縮小以減輕能量消耗,縱躍間竄回到了他的布袋之中,然後一動不動的進入到沉眠狀态,似乎這裏一直是它最安心的地方,而剛才的反應只是張書鶴自己的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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