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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黑豹完好無損,張書鶴的擔心也總算是放下了,之前幾次布陣時體內的靈氣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加上心頭血氣一時間不受控制,身體已經是虛弱至極,但是此時此地不是打坐療傷的地點,好在空間備有玉桃果酒,張書鶴左手一翻,一只粗糙的桃木筒出現在手中,張書鶴打開塞子,喝了兩口,只覺得一陣清涼之意順着喉嚨而下,緩解了胸口的尖刺之痛。
随即又喝了兩口,用玉桃和果子釀的酒靈氣比較溫和,多喝一些也不會産生經脈承受不了靈氣沖撞的現象,片刻之後,這才塞好桃木筒的塞子,放回到空間中。
眼前這墓穴之簡陋,顯然不是古代大富大貴的人,可能只是一些小官小史的墓地,此時并沒有什麽古董寶器,可能原來是有,但被盜墓者取走了,不過這些張書鶴并沒有在意,墓地裏的東西長年存于地下,與屍陰相伴,本身都陰氣極重,而且越是年代久的陰氣就越加厲害,如果正常長期攜帶擺弄,不僅會削陽減笀,嚴重還會神智不清半人半鬼,所以墓葬品這些東西,就應該永遠埋于地下,而不是把它們重挖出來,擺在陽光下,去研究那點所謂的歷史價值。
張書鶴看了看周圍,連地面上多餘石頭瓦塊,也都會掃得七零八碎,原本這塊墓穴是完全封閉的,并沒有什麽危險可言,只是被盜墓的挖了進來,通了氣,原本通了氣也沒什麽關系,産生異變的恐怕是石壁夾縫上方的空隙,這空隙并不是原來就有的,很可能是盜墓時放炮震裂的裂縫,也可能是地震的錯位,又或者是雷擊中了上方的樹木,劈開了縫隙,總之,一切巧合使得此處即是聚陰之地,卻通了陽氣,晚上的月光照在縫隙上,然後光又射到了血藤所在之地,血藤的誕生恐怕就是墓穴中,存靠着屍氣生存的某種植物吸足了陰氣,又融和了屍身上的腐毒,後來有盜墓者進來,無意觸碰間,劃破了皮膚見血,而被産生的異變物。
不過,這些還只是張書鶴結合起來的猜測,因為沒有人親眼見過整個過程,所以并不能完全百分百的确定,張書鶴看了眼地上那灘黑水坑,這應該是陰水,張書鶴看了一眼,突然伸手将夾在指間數枚桃木釘射下黑水坑裏。
頓時只聽見沉悶的幾道的入水聲,半天裏面沒有反應,這裏的血藤應該是已經清除了,雖然以前喂黑豹吃過不少喪屍珠,但是親眼見它将血藤這樣的東西都能吞下腹,實在是一時間讓張書鶴無法消化,不過細想,黑豹噴出的紫焰似乎天生是這種變異物的克星,有火煉化倒是也不無可能。
雖然血藤已經沒有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張書鶴猶豫了下,還是取了幾張桃木符,在黑水坑周圍布下了陣法,只要桃木符不毀,裏面就算還有東西,也暫時出不來,為了以絕後患,又攀上石壁,取了空間一些枯桃木遮住了縫隙,然後在縫隙周圍再次布了陣,就算是見了陰月,這陣法也能過濾陰氣,使它無法順利照進墓穴之中。
布置好這一切,又取了二十幾個三級喪屍的喪屍珠後,張書鶴這才出了洞,并拖來些周圍的枯樹枝掩埋洞口,希望不會再有人發現這裏。
外面天色已是入夜,出了山頭,猛虎隊的四個人的車已經離開了,畢竟自己逗留山洞太久,對他們而言可能已經兇多吉少,選擇離開算是明智之舉。
張書鶴并不在意,甚至覺得如此更好,路上行事也要方便的多,随即一揮手,末世前加固改裝的那臺悍馬取了出來,他走過去伸手打開車門坐入駕駛位。
開着車順着山路轉悠半個多時辰,最後找了處隐蔽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車身早被他刻了符,起到了一些隔絕和保護作用,又在周圍三米內布下陣,然後重新坐入車中,盤腿而坐,開始一個大周天的運功,彌補之前靈氣和心血的消耗。
一周天轉完,天色已經大亮,張書鶴的內傷也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随即換了衣服,洗了手又吃了點東西後,察看了下布袋中的黑豹,之前身體還是半金半黑的顏色,而此時,身體上竟然大半都是金色,黑色的部分已經越來越少,這一點讓張書鶴即有些高興,黑豹每次如此進化,能力都會大增,但是随着金色完全的覆蓋,又覺得有些隐隐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妥,不過在見它身上再看不到一絲傷口,也就更加放心了。
原本打算半個月之內再回基地,不過時間拖着竟是延長到了半年,半年時間中,張書鶴利用陣法收集了大量的喪屍珠和喪屍渣,其間黑豹已經成功煉化了體內血藤的能量,整只身型暴長到三米長,尾巴更是堅強如鐵,可以生生将三級喪屍從中折斷。
此時在基地外頭,黑豹頓時生龍活虎的每日到喪屍多的地域穿梭,白天尚不顯眼,夜裏卻能夠清醒的看到它周身的紫色透明火焰覆蓋身體表層到達半尺來高,口中噴出的紫火範圍更廣,十幾個喪屍在它面前不過是在一瞬間便化為灰燼。
随着它剛醒來的幾日,張書鶴觀察前後,它與以前仍然一樣,并沒有什麽不同,不由的放下心來,看來那天在墓穴中幾秒的反噬,真得是自己心血耗損大,又因為當時黑豹剛吞下血藤,體內能量一時暴漲無法吸收,所以在它控制不了的情況下,他又想強行牽制黑豹,這才起的反噬效果,現在自己心血已經恢複,突然反噬的事自然不會再發生。
想了想後,張書鶴決定以後耗損心血的術法還是盡量少用,精力也要多用在自己功法精進上,現在黑豹自己還能控制,但是它得成長近兩年非常的快,如果有一天它能力遠遠淩駕于自己之上,到時是否反噬恐怕就不在于自己了。
想到這一點張書鶴心底産生了危機感,也打定主意這次要收集足夠多的喪屍渣用以催熟桃樹,盡量多的得到玉桃用以修煉用。
半年時間,一人一豹專挑喪屍多的地域,幾乎是日以繼夜的殺着喪屍,黑豹殺喪屍除了張書鶴的命令外,也是為了它的本能而殺戮,且會越殺越勇,而張書鶴則是如同機械一般,摒棄感情不斷的屠掉喪屍收集喪屍珠和喪屍渣。
直到喪屍渣和喪屍珠堆滿了整個空間,張書鶴才暫停了殺喪屍的舉動,這些喪屍珠和紅渣大概能用上三四個月,因為黑豹再次進化後,胃口更是大開,往常每日二三十個喪屍就夠用了,現在卻是五十個打不住,而掌中桃樹催熟需要的能量更是翻倍增長,所以半年的時間收集的紅渣,也只能勉強用上三四個月,玉桃平均半個月熟一次的話,也是能得到幾十枚,這些對張書鶴來說是急雨,每三天就可以用上一枚,可以堅持幾個月的修煉。
而在這野外半年時間一直沒好好休息打坐,現在也是時候回基地休整一番,路上張書鶴開着車毫不停留,帶着黑豹返回了基地。
在回到小洞天那個陰暗的房間裏,張書鶴睡了整整三天,這才神清氣爽的修煉了數天才出來,先是到小洞天報備一下,免得将他當做失蹤人口,當檔案處理了。
然後又帶着一袋子的喪屍頭發去了基地任務懸賞處,在野外殺喪屍,除了黑豹用火燒得連渣都不剩的喪屍外,張書鶴都是用數枚桃木釘刺入喪屍頭,然後用靈力控制引爆,所以頭發還是能夠得到完整的一些,這些在基地都是能夠換成錢的,張書鶴自然不會放過。
任務兌換負責人見到這麽多喪屍頭發後,皆是吃了一驚,大概是沒見過有人能一次性拿出這麽多的喪屍頭發,随即幾人戴着專門制作的手套,将喪屍頭發放入到檢測儀中,看着儀器上面不斷攀升的數字,幾個工作人員嘴巴都張得老大,有些合不上了。
最後張書鶴在幾名工作員羨慕及恭敬的目送下離開了任務兌換處,而他手中的卡上已經有了足夠在基地購買房子的錢。
路過任務大廳,張書鶴想起這前在這裏懸賞的任務,上次來看,劉海似乎有任務組隊離開基地,現在已經半年後,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結果那名工作人員倒真是調出了半年前的任務明細,倒是有不少劉海的信息,直到錢被扣光為止,最後一條消息,時間是在三個月前,提供了劉海的大致居住地址。
張書鶴見狀決定還是見一面,畢竟他還是想知道他們幾個個離開後到基地的具體情況,魏老頭和妞妞不知道是否也在基地中。
不過讓張書鶴沒想到的是,劉海居然加入了b市基地的官方軍隊,而且是一個小番隊的隊長,不過想想也難怪,自己兩世為人,一向都自由慣了,軍隊的待遇再好,對他也沒什麽吸引力,而劉海不同,從小主受正統教育,在亂世給他多了自由反而找不到人生的目标,容易渾渾噩噩過日子,進入軍隊倒是不錯的選擇,不僅內心有了歸屬感,而且榮譽感也能使他不斷前進,鍛煉一番肯定有所做為,并且他跟着自己殺了多年的喪屍,經驗和能力肯定要比普通的異能者強得多,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
正值夏天,一處軍隊給一些小隊長分配的平房裏,幾個身材彪悍,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屋裏拿三呵六的大聲道:“隊長,你腦子讓驢給舔了啊,這牌怎麽能這麽打,臭死了,今兒個再輸的話,連褲衩都穿不回去了。”
“滾你犢子去,我這一手爛牌,換你打還不如我了……”劉海拿塊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他媽的天也太熱了,真他媽想讓人罵娘。
這時有人在房外大聲喊了句:“劉海,有人找!”
劉海輸得都毛了,頓時把牌一摔,“不玩了,真是的,大熱天誰他媽沒事找我,不在屋裏待着,吃飽了撐的。”
四人聞言,幸災樂禍同時向門口望,這是誰點這麽背,門是開着的,随即幾人看到一個穿着普通純白色棉質短袖,底下是一條棉麻單褲,腳上一雙男士白布鞋,肩膀背了個麻布包,身材中等,五官中上,不過皮膚在日光下竟是不見半點黑色,隐隐有一種晶瑩如玉的色澤,眼神看向他們,微微有些冷淡而淩厲,但卻極為符合這個人的氣質,沒有任何違和之感。
張書鶴站在那裏,對屋裏的幾個人來說就像是炎炎夏日,突然出現的一塊涼玉,屋裏的氣溫頓時都降下來了。
不過這種感覺張書鶴無法自己控制,之前半年他一直在野外殺喪屍,身體靈氣完全消耗完就喝果酒恢複繼續殺下去,如此反複,竟是也精進了雜質排出,加上他回來後吞了枚玉桃煉化,竟是一下子排出了不少血液中含有的雜質,竟是竟外達到了功法小成的境界,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結果。
劉海本來暴燥的想罵娘,此時看到張書鶴,竟然突然站了直來,後面的凳子倒地都不自知,眼瞪得像銅鈴,嘴都有些結巴了,語氣明顯帶着不敢置信,“張,張張哥……”
張書鶴掃了眼其它幾人,又看了看屋裏,房間大概有二十幾坪,一目了然,裏面有一張軍用床,還有一張奢侈的木板床,木板床頭還有個櫃子,上面有梳妝鏡,還有幾個小孩紮的頭花放在上面,顯然裏面有女孩住着,但是張書鶴沒有找到人。
頓時目光看向劉海,語氣平靜的問道:“魏爺和妞妞呢?”
“魏爺帶着妞妞去地攤上買點東西,劉海站得筆直,聽到張書鶴開口後,這才清醒過來,發現眼前的張書鶴不是自己的幻覺,頓時激動的沖上去,差點沒把桌子給撞倒,“張哥,張哥,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張書鶴面不改色的繞過他身上的汗臭味,走進房間,轉了一圈,軍用床下鋪的鋪蓋明顯是魏老頭的,此時知道他們沒事心下也就放心了,算是了了一樁事。
那幾個人見隊長看到張書鶴話都不會說了,頓時對着張書鶴左看看右看看,那小身板他們班長幾下就撂倒了,根本沒什麽威脅,不知道為什麽說話這麽客氣,于是忍不住小聲打聽道:“隊長,他是誰啊?”
劉海反應過來後,見到張書鶴面上蹙起了眉頭,頓時心下一跳,他知道張哥是最不喜歡別人打聽他的事的,立刻趕人道:“關你什麽事?鹹吃蘿蔔淡操心……”見他們一個個豎着耳朵,一點眼力見沒有,頓時眼睛一瞪,一人一腳踹了出去,“老子有事,趕緊滾……”
弄完還把門給關上了,随即立即竄到張書鶴跟前搓着手激動道:“張哥,你真是張哥,魏爺要是知道你還活着,不知會有多高興了……”說完趕緊給張書鶴拿過來凳子,又倒了杯水:“口渴了吧張哥,趕緊喝口水吧。”
張書鶴拿過水杯放在桌上,随即道:“當日分開後,你們就來基地了?”
“是啊,好險啊,多虧你給的銅錢,可起了大作用了,有幾個三級喪屍飛到我們車頂上,把玻璃都砸碎了,好在銅錢擋了幾下,順利出去了,要不都得交待在那,然後我們就按你的吩咐到了基地,好在有你給的空,還有食物,否則頭三個月都熬不過去,一天一個豆渣餅都得餓死,然後我就進了軍隊,這才待遇好點,勉強有個住的地方,不用露宿街頭了。”
見張書鶴在打量他這間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張哥,這屋子确實是簡陋了點,但好歹在基地裏有個容身之地,你不知道現在基地的房價太貴了,就算拼死拼活的幹,沒什麽橫財一輩子也買不到房子,租房子就更不劃算了,這屋子還是我進軍隊升了職分配的單間,雖然只是暫時住着,但是總算是不用交錢……”
看劉海有點局促的翻來覆去的解釋屋子的事,張書鶴打斷他,“這邊離得近的房價是多少?”
劉海頓時嘎了一下,這是什麽意思?然後小心冀冀看張書鶴臉色道:“一般是看占地面積,這邊靠近部隊是黃金地段,最便宜也要幾千紅票……張哥,你不會是想買房子吧。”
“嗯。”張書鶴直接了當道:“你打聽一下八十坪以上,三室一廳需要多少。”随即看了眼屋裏的環境補充了句:“你這邊倒也湊和,只是魏爺年紀大了,喜靜不喜鬧,妞妞今年也有十一歲了吧?再跟你們住在一起就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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