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夜 法多姆海恩家的仆人們

綱吉從昏睡中醒來已是黃昏。

睜開眼看到的只有一臉焦急的獄寺隼人,卻不見自己的家庭教師。

Reborn就是這樣。凡是與誰發生過過節,只需要一段時間就會恢複正常,就像沒發生過一樣。這就是他的作風,這就是他與我揭過不快的方式。

消失、出現,一如往常。

但我做不到。

“十…十代目……你醒了。”

“嗯。”本來想給予銀發少年一個“安心吧”的微笑,但卻只能淡淡地應一聲。

如往常一樣,我做不到。

“十代目!我…我…”得到一句淡漠的應語,銀發少年覺得心髒有些揪痛,想解釋什麽,卻不知道能從哪裏開始說。

“獄寺…君,能請你先出去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十代目您才剛醒,需要人照顧,就讓是左右手的我來……”

“拜托了。”一雙暖色的蜜瞳直直的沉入銀發少年深碧色的瞳仁裏,沒有逃避,沒有避諱,有的只是不曾見到的堅定。

“…是。”銀發少年妥協了。他怎能拒絕他的十代目——他唯一的光的請求或者說是第一次命令呢?

輕阖上房門,果然還是不甘心吧。

為什麽?為什麽…到現在為止還不肯叫我的名字呢?明明…明明棒球混蛋就…是因為他比我先認識你嗎?為什麽呢?十代目……

——————有時候誤會什麽的真是會讓人錯過許多呢,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劇情需要?最讨厭這種劇情需要了啦……

心亂。比麻草還亂!斬不斷理還亂的亂!更令人郁悶的是完全睡不着啊啊!!

算了,既然睡不着就下床四處逛逛吧,就當散心好了。

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今後自己的房間。

一出來,綱吉就傻眼了:拜托,要不要那麽大啊啊啊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迷路…哼,只要記住就好了,被Reborn折磨(鍛煉)了這麽久,好歹也有些長進了!…吧

一路向前走至拐角樓梯處,看到一名戴着大園片眼睛的梅紅發女仆正拿鞋油擦着樓梯,一邊擦還一邊念叨:“擦得幹幹淨淨,幹幹淨淨,閃閃發光的呦……”

不可能的把這是!——綱吉。綱吉見過這名女仆,在這座宅邸的最頂層,他看到這家的另外幾名仆人正在角落處觀看Reborn他們,像是在檢驗他們的實力并給予評價。而那給人違和感的執事則是立在更深的黑暗中……

總之,那群仆人中也包括這名女仆。

出于好心,綱吉還是決定去提醒一下那笨拙的女傭人。

“啊哝…你這樣擦是擦不幹淨的…”

“诶?咦!啊啊啊~~~~我我又把清潔劑和鞋油搞混了!”笨拙的将原本潔淨的抹布放在一旁,将鞋油等物收拾幹淨,跑去換清潔劑間還邊嚷嚷着:“一定要在賽巴斯先生發現之前弄幹淨才行的說吶!”停頓了一下,看向棕發少年:“啊,謝,謝謝你!诶?你是那時候的…”昏迷過去的人,“啊,綱吉少爺。”是的,他們被塞巴斯先生告知過了,宅邸中多出了一位新少爺,想必就是眼前這名少年了吧。

“蛤?你,你還是不要叫我少爺了吧…你可以叫我綱吉…”話音未落,就被女仆激動打斷——

“不行!塞巴斯先生吩咐過要稱呼您為少爺!”

塞巴斯…那個執事的吩咐有這麽重要嗎,不過綱吉此時卻也只能妥協:“好吧…那你叫什麽名字呢?”

“啊~我叫梅琳呦~”

“梅琳…我能問一個冒犯的問題麽?”

“您是少爺,我是仆人,您想問什麽就盡管說吧。”

被梅發女傭的話噎了一下。主仆?19世紀那麽分明的麽!不過還是嗫嚅着說:“那,梅琳…你是超級近視麽?”話後綱吉發現自己問了個多蠢的問題,那樣大號的圓片鏡,加上連清潔劑與鞋油都分不清的超好眼神,答案豈不呼之欲出?

“啊~~這,這個嘛,其實我是超級遠視來的~~所以近處的東西看不清。”

…艹!你丫的敢不敢再扯一點啊啊啊~~~!我該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麽喂!(『綱吉君你爆粗了耶,爆粗了耶竟然!』衆:你再敢中途□□來湊字數還敢吐槽小綱吉,老子…不,老子們先爆了你先!『嗚嗚嗚~~我好慘吶……』躲角落默默畫圈圈ing~“咔嚓”『啊嘞?毛聲音?好熟诶…』“砰!”只見作者鮮血揮灑………『我後悔了,如果好好更文,也許就不用死了…』)——————于是=_=『複·活——滋!』此為穿插的一個小劇場,也是對追文的少數朋友們的感謝和鎮心劑——本文絕對不會棄!雖然不是日更…時間還不确定…不過不會棄的,即使沒有人看!在此,還是謝謝你們,我為數不多的讀者朋友們。『鞠躬』真心感謝。)「衆:不要搞的像要完結一樣啊喂!」

“……看你的狀況,這副眼鏡的度數好像不太夠了啊。”說着便将手伸向女仆的眼鏡,抓住鏡柄,欲将其取下:“要不要換一副?”

不料手卻被梅琳大力揮開,得來女仆慌亂的話語:“不,不行的說!這副眼鏡是少爺送給我的禮物!”說完臉立刻浮起紅暈,“啊,對不起!綱吉少爺您沒事吧!”

沒想到梅琳反應如此劇烈的綱吉愣了愣,脫口而出:“伯爵…少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嗯!塞巴斯和少爺對我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少年看到說這句話時的梅琳帶着與剛才截然不同的認真表情和……一種自己理解不了的幸福感。

告別女仆,獨自走向庭院,想好好放松一下心情,梅琳的話語和神情卻又無端闖入綱吉的腦海。于是少年加快步伐,想快些看到修剪恰好的庭徑和花卉,将心境調整一下。只是,等待少年的是一片狼藉——

翠綠的庭園被連根拔起;周邊的灌木皆葉片枯黃;徑旁的花朵枯焉無力……

話說…這是怎,怎麽一回事啊?能把這兒搞成這樣也是挺厲害…的呢…

“啊!糟糕了啦!這下又要被塞巴斯先生訓斥了!嗚啊啊~~~明明只是想除去雜草的,但除草劑不小心撒出去了嗚嗚~~”

棕發少年朝哭泣方向望去,一個深橙發色,發碎處夾有對雙發卡,脖頸處系有草帽的園丁裝少年正雙手握拳抹着眼淚。

綱吉認識他,那群仆人之一。

于是好心的少年再次良心作亂地走向橙發少年,蹲下,一臉溫和的詢問:“怎麽了嗎?”

菲尼聽到詢問聲,抹幹眼淚循聲看去,看到一張清秀臉後大眼睛眨了眨,喊出聲:“啊,是綱吉少爺吧!”

呃…算了,“少爺”什麽的…習慣就好了唉:“發生了什麽嗎…這裏…?”

“啊…”被提到傷處的菲尼又是眼睛中溢出淚珠,繼而又是放聲大哭:“嗚啊啊~~一定會被塞巴斯先生責罵的,明明我只是想除去雜草而已啊!!嗚——”

綱吉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弄懵了:…诶?難道是我把他弄…哭了?啊…啊啊啊啊~~~怎麽辦啊這~~!心中的小人兒煩躁的抓着頭發,仰面流起寬寬的粉帶淚。

當慣了奶爸的綱吉在這一刻才發覺到自己原來是如此的無力——手忙腳亂地安慰着坐地嚎哭的橙發少年,毫無作用,對方反而愈哭愈兇——于是綱吉認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是一個好父親…(好像誤導了什麽诶…嘛,不管了~)

“菲·尼,這樣下去可不行呦!塞巴斯先生會責怪的!”

“啊!菲尼,你又把庭園弄成這樣子了啊!這樣一來,塞巴斯又要唠叨了吧。”

綱吉…三個仆人都見到了。

這是聞哭聲而來的倆人——梅琳和巴魯托。

“嗚啊!我明明不是故意的啊~~!”

“唉。”點燃一根煙:“那家夥才不會管這麽多的吧。嗯?這就是跟那夥人一起來的新少爺?”

“不行啊,巴魯托,面對少爺要有禮貌!”女仆皺眉微斥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了啦。”

“呼啦——”

忽然地,一陣大風吹散了痛哭着的少年系在脖間的草繩,挂在頸後的草帽便随風而去。

菲尼安瞬間驚起,迅速抓住草帽,顧不得頸後暴露在衆人眼前的數字,也顧不得未被擦幹的淚。

S——012.

這是橙發少年脖頸上印刻的數字。

抓緊草帽,前一刻嚴肅的神情剎那間土崩瓦解,松嘆道:“啊,太好了!抓住了啊!”慢慢的,菲尼安的神情開始放空,瞳仁中的光芒開始散去,變得不太像表面表現出的快樂粗神經少年,他低喃道,“沒有它的話,不就遮不住了嗎………”

“喂!菲尼!”

“啊,巴魯托!”從往事中驚醒過來的少年反射性叫出呼喚自己的男人的名字,并迅速系上草帽。

對菲尼安先前舉動感到不解和好奇的綱吉同學還是忍不住提問了:“這頂草帽很重要嗎?”

“…嗯,這是少爺送給我的,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這時候少年的表情與當時的梅琳如出一轍。

又是那種自己理解不了的幸福感。

“少爺…對你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少爺”了吧。他們,對你們來說…到底是為什麽會這麽重要的呢?”

突兀的,棕發少年說。

瞬間的寂靜。

“是啊,那是因為什麽呢?”吸一口煙,吐出一串霧圈:“也許他們對于我們而言是給予我們‘新生命’的人吧,也就是所謂的再生父母…吶。”淡金發碧眼的男人答道。

女仆和園丁紛紛點頭,緩慢而動作清晰,堅定。

綱吉就覺得自己有點蠢。自己明明是今天才來到這裏,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了解,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個,有什麽資格去過問他們的情感?

也滋生出一種對他們感情的豔羨感。

如此堅固的羁絆自己也可以擁有嗎?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一掠過的守護者和家庭教師的身影,使綱吉惘然。

“砰!!………”

槍聲。還是一群。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我違約了…做我的讀者是不是很不容易呢?嗚嗚π_π我知道的哦,前幾章更新既慢錯別字又多,所以我有好好反省哦,現在是保質保量~ 但也請各位體諒我,作者也是很不容易的,雖然不知道其他作者大大,但我為了保質保量,都是先在紙上打草稿,打完,檢查,打字打到手機上,再檢查,發表。手機打字不比電腦方便啊……問我為什麽不用電腦?家裏有人守着呢嗚嗚π_π所以真的希望大家給我些鼓勵……就算不給…棄文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更新的話…如果給了,日更給你們看啊!好吧…開玩笑啦…日更只有假期有可能,而現在假期都快過了…學校強制住宿…明明才初一啊啊啊!!不過周更能做到哦~以後會走上正常軌道,不管是這篇文還是別的文,既然挖了坑,那當然是得親自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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