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原V(1)

轎辇在盛華宮殿前停下,小玄子在旁躬身相迎,從轎辇上下來的水潋星把手上那碟點心放到他手裏,拍拍手上的碎末,提起裙擺登上幾級玉階,如蝶翩翩踏入盛華宮。

水潋星穿過正殿後,便被眼前的場景迷幻住了,薄如煙雲的帷幔仿似在做無聲的搖曳,層層撩動,引人入局。若不是這帷幔是金黃色的,她真的以為是在拍倩女幽魂。

她撥開一層層帷幔直達六柱飛檐龍床,黃燦燦的龍紋錦被上灑滿了花瓣,寝殿裏熏香袅袅飄散,輕輕吸入一口便能通透心脾,令人舒适得有些飄然。氣氛要多浪漫有多浪漫。當然,這麽浪漫具有情調的畫面自然只有她想得出。

只是,這寝殿裏哪裏有一絲旖旎的蹤跡?光是氣氛不夠啊!還缺主角呢!

“何不上去滾一滾?峥”

低沉醇厚的嗓音自身後襲來,水潋星驚然回過身去,只見蕭鳳遙一身金絲華袍從一層帷幔後走出,如墨般的發絲略顯淩亂,鬓發還滲着水漬看來是剛沐浴回來,幾縷因被水打濕而勾纏不分的從他肩膀垂落,為他的偏冷氣質增添了些許落拓不羁。

水潋星體內的血液開始不害臊的湧動起來,雖然沒lù點,可看到如此絕倫的出浴美男,且周身還帶着沐浴後的獨特清香,她想不血液沸騰都難。

“我的嘉賓席不是在那裏。”她記得今晚給他安排侍寝的女人是顧婉婉呀,誰讓人家給的錢最多客!

“這些便是婉貴妃按你的意思布置的,可喜歡?”

“當然喜歡!”自己的idea若不喜歡豈不是自毀前程!

水潋星回答得有些躁,全因蕭鳳遙已經行至她面前,男性氣息頓時籠罩四周,仿似罂粟迷惑她的感官。

她怎麽感覺今晚這厮目光很……很……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

“喜歡甚好,過來為朕寬衣!”蕭鳳遙眼角閃過異光,徑自走到衣架前伸展雙手靜靜等待。

“寬衣?!”身後的水潋星瞠大眼珠大聲重複他的話。

“嗯?”蕭鳳遙悠悠轉回身,水潋星一對上他深邃莫測的眸光,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揪着手指頭,舔了舔唇,道,“皇上,我想你搞錯了,嘉賓是用來助陣的,如果你待會不行了,我可以在旁邊替你加油打氣,嗯哼?”

緊抿的薄唇微微彎起,折回到她面前擡手支起她的下颔,“舒妃,是你搞錯了,朕對嘉賓的理解為——既能做也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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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唇的動作令他不由得想起上次在林中不管不顧掠奪她甜美的畫面。對于安排各宮妃子妃嫔侍寝一事他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她的膽子有多大他知道。畢竟上次在宮外吃飯的時候見識到她的‘本事’了。

這小虎貓上次在酒樓吃飯的時候把整個酒樓能叫得出的菜名全都叫上桌了,仿似恨不得要吃空他的國庫似的。吃完末了,還像個市井流氓,翹起腳晃動,打嗝、剔牙、拍桌、所有流氓能做的事她通通做了,流氓做不了的事她也做了。

比如:小二,你這再來一碟醬!

小二,那道栗子雞少放點油,太膩會蓋了它本來的香味。

一頓飯下來不說小二,就連酒樓的老板都忍不住趕人了,老板要不是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只怕他也得跟着她被掃地出門。從來沒見過這麽會吃的女人,吃完後,還不忘問老板一句,能打包不?活似回了皇宮就不給她飯吃了一樣。

她的行為舉止如此千奇百怪,他早有心理準備了……

水潋星猝不及防,臉色扭曲,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什麽?從她打着他的名號‘招賢納士’的時候,她是不是已經跳進他的陷阱了?

“呵呵……嘉賓就是嘉賓不能逾越!良宵苦短,我去幫你催催婉貴妃哈!”終于意識到自己身陷險境,水潋星拔腿就開溜。

身後的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狐貍般的笑。

快點快點快點!再幾步就逃出虎口了!

水潋星撥開層層帷幔,像逃亡的小兔子一樣腳不停步往前沖,然而,就在她自以為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身後一股厲風襲來,腰間一緊,一條軟紗已經纏住了她,将她往回拖,她只能伸着雙手眼睜睜的看着出口離自己越來越遠。

“除非朕放手,否則你認為能從朕的眼皮底下逃脫?”摟住旋轉回來的佳人,蕭鳳遙貼在她背後,擡手指背暧mei的摩裟她的耳廓,呵氣般的嗓音如情人間纏綿私語。

“嘿……那你現在就可以放手了。”水潋星露出讨好谄媚的笑。

“不!朕今夜只打算出手!”他幾乎要含上她的耳朵告知,刻意摟緊她,讓兩人的身軀更加貼近,體溫更加融合。

“皇上,毛爺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嗯嗯啊啊都是耍流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若是成了流氓多難聽是吧!”

嗚嗚……這下得瑟過頭了,這一局下錯注了!明知這厮心思詭谲連神都難猜,卻還要兵行險著把自己往狼窩裏送!

“流氓對流氓,再好不過!”她一掙紮,蕭鳳遙又扯了扯軟紗,力度剛好,不會勒得太緊。

“誰是流氓啊!我是良民!大大滴良民!”水潋星激動的舉手抗議。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等良民好不好!在路上見到乞讨的國民她都會很有禮貌的上前跟人家借車費,國家相關機關只差沒給她頒發獎旗了。

“嗯,良民!”蕭鳳遙用天生好聽的嗓音譏诮的點頭,“良民敢調戲當今天子,敢勾.引王侯,敢偷宮中藥材,敢在後宮坑蒙拐騙收斂錢財?”

呃……現在到底是誰調戲誰啊?

水潋星眼前飛過一排烏鴉,偏偏他列的罪行她貌似全都一一犯過了。

好吧!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了。

“既然皇上執意要誣陷我,那我豈能辜負皇上的期許!”水潋星昂頭朝他挑眉而笑,通常這表情就是她要耍流氓的時候了。

“皇上,一把定輸贏?”水潋星掏了掏吊在腰帶上的荷包,掏出三枚骰子,挑眉而笑,流氓必備法寶。

“贏了,你任由朕處置;輸了,朕由你處置!”蕭鳳遙在她耳畔吹了口熱氣,“只限榻上……”

“一言為定!”反正她贏定了!

很快,兩人來到偏殿的桌子上搖起了骰子。

“請!”經過水潋星一番天花亂墜的搖骰子動作之後,骰子被定格在桌面上,她胸有成竹的朝對面的男人挑眉。

“十點,小。”蕭鳳遙淡定的啜了口茶,眼角餘光只透過杯沿看去便篤定開口。

“哈哈!你輸了!”水潋星揭開金碗,三枚骰子其中兩枚三點,另外一枚五點,加起來十一點,算大。

“朕願賭服輸。”蕭鳳遙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盞,悠然起身,“舒妃,今夜,朕便任由你處置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計較!你該幹嘛幹嘛去,別理我!”水潋星擺擺手好似忙着趕人,一雙眼賊溜溜的四下轉動。

“君無戲言!”蕭鳳遙上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互動間便瞧見一枚骰子自她袖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滾落一旁。

被拉起的剎那,水潋星知道自己藏起來的骰子掉落了,她心虛的偷瞄他,确定他沒有發現她剛才出千後才暗自松了口氣。

“舒妃,該就寝了。”蕭鳳遙抿唇而笑,摟着她往後殿走去。

尼瑪!為什麽她突然覺得他的靠近讓她呼吸急促,身子發熱?

“嗯唔……該死的!你屋裏燃的是什麽香?”水潋星突然警醒過來,拎着他衣襟劈頭就問。

“調·情香。婉貴妃告訴朕,是你說這玩意不可少,可以達到巫山雲雨的境界。”蕭鳳遙施施然的坦然相告。

難怪她剛才進來就覺得這味道舒服得有點詭異。她是跟那些女人說過适當加點調·情的香氣可以增加情趣,可沒說要用在她身上啊!

該死的顧婉婉,會不會大方過頭啊!難不成裝大方能博取這男人的歡心嗎?

“不行!我得回去洗個澡!”再待下去她真得斷腸了。

“舒妃,願賭服輸!”蕭鳳遙拉住轉身的女人。

“你不也說了,我是流氓,是流氓就能耍賴!”水潋星已經氣息紊亂,尤其是他靠過來,害她的心蠢蠢欲動,想直接撲過去把人給吃了。

可是她不能!這男人撲不得!一撲絕對是千古恨!

“流氓是否可以為所欲為?”

“嗯,對!”估計是吸入太多的調·情香,她的腦子已經開始遲鈍了峥。

“你說的!”

蕭鳳遙突然邪笑一聲,霎時彎腰将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穿過層層帷幔,很快便靠近龍床。

“你要做什麽?客”

水潋星被放置在柔軟的龍床上,調·情香已經夠讓她血液沸騰的了,床上還花香陣陣,這厮還一臉邪魅的蠱惑着她犯罪。

喔!水潋星,矜持!丢臉也絕不能丢在這古代!

“做流氓該做的事。”蕭鳳遙俯身在她身側,桎梏住她的纖腰,一手順着她軟如雲的發絲一路往下,修長的手指溫乎乎的流連在她美麗透徹地耳廓。

他的動作像貓兒舔過一樣讓水潋星不由得輕顫,雙手想要扳開纏在腰間的手,卻怎麽也使不上勁。

“把力氣留着陪朕。”蕭鳳遙反握住她的手舉到頭頂,眨眼翻身覆上,要她的念頭已然堅定的表達在眼中。

“皇上,你要我可以,得給我一個适應的時間。”水潋星知道東扯西扯已經不管用了,她深深感覺得到抵在小腹上那灼熱的男性象征,能緩則緩。

“調.情香還有半柱香左右燃盡,在這半柱香裏你若頂得住,朕不為難你,如何?”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卻沒讓她看到他心底的狡猾。

“你說的!”

……

顯然,水潋星是信心過頭了,還沒過一分鐘已經在他身下哼哼唧唧起來了。一雙魔力的手游遍她全身,每一寸都點燃了火苗,惹她難耐不堪。

她倔強的不願攀住他,他卻牽着她的雙手放到他脖子上,炙熱的唇壓了下來,先是帶着她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的熱吻,而後又如同舞動浪漫華爾茲般柔若春風、輾轉反側的吻着她,令她難以自控的深深陶醉其中。

霓裳被一層層剝落,吻似雨點般灑落在裸露的香肩上,時輕時重,柔嫩的凝肌上很快灑滿了紅印,她扭動着身軀想避開這具焚燒般的身軀,他卻突然……

“嘶……痛!”胸前被惡意襲擊,水潋星擰着媚眼瞪他,“蚊蛋,你當扯球呢!”

他居然扯着她胸前那點,痛得她咆哮。

“你不喜歡?”蕭鳳遙邪笑,掌心i裏的綿軟被他揉nīe成無數種形狀。

“唔,變态才喜歡!”水潋星有點口是心非,剛才他那一扯雖然有點痛卻有別樣的感覺,天!她該不會有S.M的傾向吧?

蕭鳳遙望着媚态橫生的她,俯首含住了方才被他虐待的花珠,用舌尖打轉,仿似要彌補他方才的粗暴。

“嗯呵……”

水潋星情不自禁的弓起身相迎,聽到她天籁的聲音,蕭鳳遙擡起頭,食指輕點在她唇上玩欲迎還拒的把戲。

“夠了!你不來,我來!”水潋星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俊臉壓下來,十分利落的堵住了他的唇。

活了二十三年,她對所有的性.知識也只是紙上談兵,她憑着上次他在林中吻她的感覺依樣畫葫蘆,只想解開體內那團火熱。

蕭鳳遙也任由她笨拙的吻着,因為他知道她持續不了多久。不一會兒,果然如他所料。她的丁香小舌挫敗的欲要退出,趁這機會他捧住了她的臉拿回了主控權。

一個綿長狂熱的吻結束後,水潋星已經剝光了人家的衣服,她氣喘吟吟的望着人家赤條條的身子,不由得驚嘆那完美的身材比例,窄臀寬肩,肌理流暢,膚色均勻,麥色剛好,太白讓人覺得娘,太黑會像海盜。

“可滿意?”蕭鳳遙看着她流口水似的眼神,心裏升起一股身為男人的驕傲感。

水潋星從美色中回過魂來,抹嘴迸出一句足以讓人吐血的話。

“半柱香過了沒?”

有時,蕭鳳遙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腦袋,無論在什麽時候總能給人‘驚喜’。

望着她高song的酥xiōng,慵懶嬌媚的模樣,他勾唇一笑,俯身重新把她壓回身下,邪魅如斯,“朕的這柱香才剛開始!”

說罷,擡起她的腿,一個挺身,将自己忍到極致的***推進它渴望進ru的地方。

“唔……你個暴君,痛死我了!滾出去!”她的第一次不是早在沒意識的時候失去了嗎?怎麽還會這麽痛!

“嘶……真緊!”蕭鳳遙只進了一半,全因她緊繃着臀肌要将他推出去,他難受的抽氣,誘哄她,“放松點……”

“不要!別想惹我上當!”一放松他就會不管不顧沖進來了。

“不放松朕如何出來?乖,放松……把腿擡高些……對……”

水潋星在他的誘哄下緩慢放松了身子,而他真的也在試着往後退,就在她以為他還有那麽點良心的時候,倏然……

“啊!你個蚊蛋!”

他居然還沒完全退出的時候猛然一鼓作氣狠狠貫穿了她,利落撕裂的疼痛讓她差點咬到了舌頭。

“是你說的,流氓可以耍賴。”

蕭鳳遙啞聲親吻她的耳垂,忍着快要爆發的疼痛,手繞到兩人結合的地方舒緩她的痛楚。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比我更痛!嗯唔……”

這話一聽就知道她是個好強不服輸,不輕易吃虧的女人,連在這種事上都能斤斤計較!

蕭鳳遙寵溺的笑着封住了她的唇,下面的手專心撫弄她。

不一會兒,瞧見身下的人兒緊擰的眉心一點點舒展,深埋在溫軟裏的***才開始緩慢滑動。

“唔嗯……你不行嗎?王八都比你快……”

疼痛消失接之而來的空虛讓水潋星咬着唇諷刺他,嬌嗔的媚眼差點就讓身上的男人失控的狂猛馳騁。

“很難受嗎?給朕一個可以叫你的名字。”知道她的欲.火已經被他徹底挑起了,蕭鳳遙故意停下來,不滿足她。

“要什麽名字,若不是你這蚊蛋的妃子我會栽在你手裏!”水潋星氣呼呼的嗔道,體內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不說?”蕭鳳遙嗤笑了聲,作勢要徹底抽離。

“別走!”水潋星不争氣的抓上了他結實的手肘。

這時候男人不是應該比女人更難受麽?為嘛這厮還有這麽強的定力!嗚嗚……她到底是遇到怎樣一個男人!

“嗯?”蕭鳳遙俯下身去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她紅豔豔的粉唇,滾燙剛硬的***遲遲不進ru。

“星星……我叫星星……給我!”這時候,骨氣頂個肺用!

“星星……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蕭鳳遙含着她的唇呢喃念她的名字,“星兒,接好了!”

話音剛落,巨大的***瞬間充盈了軟熱的花徑,惹得身下的人兒滿足的發出吟哦。他如同脫缰的野馬疾馳在她體內,狂猛的沖撞嬌小的身軀。

之後,好似不滿意她發出的聲音只有嗯嗯啊啊,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沖撞後,在她快到達頂峰時,他倏然又慢了下來,如法炮制。

“星兒,你該如何叫朕,嗯?”

“蚊蛋!蚊蛋!超級大蚊蛋!”好像快達天堂瞬間又墜落的感覺讓水潋星發瘋了般的掄打他。

“不懂?”蕭鳳遙包裹住她的粉拳粗chuan沙啞的問,健碩的身軀上全是布滿翻雲覆雨的汗珠,一滴滴順着肌理流淌而下,滴在她殷紅挺立的茱萸上。

水潋星實在受不了了,想扭動纖腰接近那個能讓她舒服的熱點,只是這厮的自制力真是神都無法比,她剛扭動纖腰他就扣住了她。

難受至極的她聲音開始嗚咽起來,張嘴咬他的肩膀,“嗚嗚……蚊蛋蕭鳳遙……嗯啊……”

尾音還沒落,蕭鳳遙已經狠狠挺腰滿足了她,薄唇堵住她嗚咽吟哦的小嘴,身下大刀闊斧的聳弄起來。

夜,漫漫,如此層出不窮的把戲只怕某人有得受的了……

還欠朕三十二場

寒玉宮,帷幔飄零搖曳,空氣陰森冷涼。

屋裏一盞青燈忽明忽暗,生黴的四仙桌擺放着宣紙、經書、筆墨,鎮紙下已經抄寫了幾行經文,娟秀的字跡上隐約透着怨恨。

“姑姑,你一定要救妤兒,妤兒不想美好年華就此葬送在這冷宮裏!”一身素衫的夜妤跪在冰冷的地上,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的美豔婦人身上。

“妤兒,你會落得今日如此下場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都進宮這麽久了還不懂得後宮的生存之道!你且看那婉貴妃,看似不争不搶卻出盡了風頭,而今她父親受皇上倚重也就罷了,兄長又封為骠騎将軍,她背後的靠山已然淩駕你之上,就算你出得去這冷宮,又拿什麽與她争!何況,哀家無權無勢,與皇上如履薄冰,如何救得了你?”燕太妃側身嘆息。

“不會的!姑姑,就算爹沒辦法救妤兒,可是妤兒相信姑姑一定有辦法的對吧!”夜妤跪爬到燕太妃腳下,抓着她的裙擺求道,“只要姑姑能救妤兒出去,妤兒以後一定全聽姑姑的,決不再任性妄為!”夜妤跪着轉到她面前去峥。

“要救你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燕太妃欲言又止。

“姑姑有話但說無妨,只要能出了這冷宮,妤兒什麽都肯做。”短短幾日她已經度日如年,終于盼來姑姑,萬萬不能失去這個唯一能出冷宮的機會。

“妤兒,記住你今日的話,不管以後哀家要你做什麽事你都不得拒絕。”燕太妃嘴角勾起陰險的弧度,走到桌旁,拿筆蘸墨,在紙上洋洋灑灑下幾行字,而後道,“你過來簽個字吧,哀家日後也安心些。客”

夜妤不敢置信自己的姑姑竟是如此不信任她,整顆心頓時涼了一半,剎那間,她仿佛看透了什麽,明白了什麽。

她咬牙故作欣然上前,拿筆毅然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字一簽,若她他日背叛了姑姑就得自個了斷。姑姑很聰明,生怕真有那麽一天,有生死約為證既能除了她後快又能在父親面前好做人。

無妨!此刻起,她不再是過去的夜妤!連自以為最親的姑姑都如此相待,今後,她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

丢人!丢臉!

翌日,水潋星趁着某人去早朝的時候硬是撐着散架的身子溜回了自己的瑤安宮。

水潋星知道即便沒有***香的輔助,她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手段實在是讓人拍案叫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專門調教牛郎的技師。

也對!身為皇帝擁有三千佳麗,技術不好實在惹人汗顏。

可恨的是!她居然跟一個種馬做了!而且還做了整整一夜!

記得最後一次沖刺的時候,她癱軟在他身上,他在她耳畔得意的私語:

你不是很愛喊朕萬睡嗎?朕而今已經睡給你看了。

三十二場,你還欠朕三十一場,記得養好身子。

“嘶……”手指被刺到,水潋星吃痛的抽氣了聲,神魂歸位。

看到眼前惹她受痛的正是那男人送的那盆要死不活的花,,她氣得一把抓起要把它砸了,眼不見為淨。然而,就在她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綠袖的聲音在身後小小聲的響起。

“娘娘,太皇太後來了。”

水潋星及時收住了動作,一回頭,果然看到慈祥的太皇太後由方全扶着站在那裏笑吟吟的看着她。

這方全本來已經被貶至雜役房,全仰仗太皇太後跟蕭鳳遙求情才得以重回到太皇太後身邊伺候。

她趕緊放下花,随便把手擦擦,只是一起身就牽動了酸疼的骨架,她行動不自然的走到人家面前去,燦爛一笑,接過王全的活,扶老人家入座。

“太皇太後,你怎麽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被困在皇宮裏的這幾天,水潋星已經和太皇太後混得熟透了,估計是看她今早沒去請安,所以自個送上門來了。

喔!讓一個老人家上門來找她,她會良心不安的!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在忙些什麽,沒想驚動誰。”太皇太後坐下後,雙眼盯着石桌上的花不放,“舒妃,你可知道這花的由來?”

“唔,不就是一盆将死的花嗎?哪會有什麽由來。”水潋星接過綠袖端上來的茶,遞到她手上。

“呵呵……那孩子就是這麽讓人擔心,把花送人也不表明心意。”太皇太後放下茶盞,依然望着那盆栽目光悠遠。

“太皇太後,這盆花該不會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水潋星習慣性的纏着手指,一盆快枯萎的花能表什麽心意。

“孩子,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在那之前能否答應我好好照顧它?如你能讓它重生開花,你自然會知道一切。”太皇太後将她的手握過去,昏花的目光裏盈滿祈盼。

啾!有木有必要這麽神秘啊!天知道她最經不起別人吊她胃口了,這會讓她吃不下睡不着的。

“孩子,能嗎?你能答應我這個将死的老太婆好好照顧這盆花,還有花的主人嗎?”聽聞昨兒晚遙兒又臨幸她了,她相信遙兒的眼光,也相信冥冥中自有安排。

“太皇太後,你這麽慈祥,這麽有愛一定能長命百歲的。”水潋星露出燦爛的笑顏,天地花草也不禁黯然失色。

“我自知罪孽深重,老天能讓我活着看到南枭國東南統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又豈敢奢望長命百歲?而今,遙兒身邊也有了你,天待我不薄啊!”太皇太後懷着感恩的心望蒼天。

“太皇太後,你別這麽想,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老爸老媽,呃……不對,我爹娘常常說我上輩子一定是累積福氣太多,所以這輩子才會活得這般無憂無慮,我把我的福氣分給你,這樣就抵消你所犯過的錯了。”

“你爹娘?你爹娘不是前朝皇帝和皇後嗎?為何我聽說你父皇生性殘暴,統治二十年百姓民不聊生,所以國運才會這麽快衰亡。”太皇太後疑惑不解,皺痕頗多的額上又添了道新的。

“啊?”水潋星完全不知道秦舒畫的爹竟然是這麽一號人,這下完了,這謊有得圓了。

“唉!孩子,你也別多想,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太皇太後拉過她的手輕拍安撫……

·

日影重重,秋風飒飒。

安逸王府

蕭禦琛正在花園裏撥弄着花花草草,聽聞一陣輕盈的腳步傳來,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道,“你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就該知道我不開心,我不開心你可在乎?”

身後的腳步聲停歇,一名蒙着面紗的婀娜女子亭亭立于他身後,身着月牙白的裹胸長裙,外套薄如蟬翼的藍白色紗衣,聲音柔美。

“恭喜令兄榮升一品大将。”蕭禦琛沒轉回身,語氣溫淡。

“你開始計劃時可有考慮過若殺了我哥,我會難過?”女子抱着滿心希望問道。

“從未考慮。”蕭禦琛眼角掃過,答得毫不猶豫。

“為何你連敷衍我一下都不願意?依我看來,你比那坐在高位上的人還冷情。”女子失望透徹的垂淚。

“生在帝王家本就無情可言。”蕭禦琛溫然一笑,接着道,“那日馬驚與你有關吧?”

“你懷疑我?”女子不知是緊張還是憤怒,蝴蝶袖下的手已然成拳。

蕭禦琛緩緩回過身,指尖夾了片極薄的刀片,“這梅華翩是本王贈予你的,又怎會不知?”

梅花翩,是因為刀片像梅花一樣薄如蟬翼,可藏于口中,殺人于無形。

“是又如何?她殺了你那麽多人,難道我吓一吓她你還心疼?”女子冷冷嗤笑。

“疼與不疼,問心才知。不妨告訴你,她若喜歡,本王手中所擁有的一切可以任她取,任她玩。”鳳眸閃過堅定的溫柔,嘴角卻是揚起了自嘲的笑。

她的闖入讓他猝不及防,等他察覺到該推開她時,卻已上了心。

“包括我?”這是女子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發現他眼中有了異彩,心裏好生羨慕又嫉妒。

“你不屬于本王。”他平淡的陳述事實。

“在我心裏,我早已屬于你了,你不承認是你的事!”嬌柔的嗓音也堅定了起來。

蕭禦琛搖頭輕笑,不予置評。

“為什麽?這兩年來你可以無動于衷的看她受盡欺淩,為什麽現在卻要……百般讨好她?你不是剛說過生在帝王家本無情可言嗎?為何……偏偏對她動了情?”

“是啊,為何呢?”

他也不清楚,兩年前重臨帝都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曾想過開口跟皇上要了她,未想,皇上已經先一步納她為妃。他曾想過倘若他日兵臨城下絕不會為難她,只因為她是小家夥最早的主人,他想物歸原主。殊不知,盛華宮的那一夜相見,她靈動的眼神,毫無扭捏的姿态撩動了他死寂的心。

她的笑容裏有股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寵她,讓人強烈的想把那抹嫣然握在手中,占為己有。

十二年前,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山林裏,有個小女孩奮不顧身撲到他的坐騎前救下小銀狐,而後把小銀狐塞到他懷裏一語不發的跑開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把小家夥放在身邊這麽久,久到他都忘了該物歸原主……

·

蕭鳳遙同大臣們議完事已經将近午時,他匆匆趕往瑤安宮。

小玄子說他前腳剛去上朝她後腳就離開盛華宮了。按例,所有他寵幸過的妃子都該記錄在冊,是他讓小玄子免記。

他們在一起與旁人無關,今後也絕不可能會在任何史冊上留下任何只言片語!

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她的所有只能他獨占……

瑤安宮

“奴婢參見皇上!”聽到皇上來了,綠袖神色慌張的迎了出來。

“你家主子可還在睡?”昨兒晚将她折騰了一宿,只怕現在還在睡着吧。

“回皇上話,娘娘她……娘娘她尚未醒來。”綠袖顫抖着身子,冒着生命危險撒了謊。

然而,她的閃爍其詞又怎能瞞得過蕭鳳遙銳利的目光,他毫不遲疑的撩袍健步如飛進了瑤安宮,直入內殿。

半響後,殿外

“綠袖,你可知罪?”

冷幽幽的音色頓時讓整個瑤安宮結了霜。

“奴婢知罪!”綠袖心驚膽顫的撲通跪地,身子抖得如風中落葉,“娘娘……娘娘去了安逸王府。”

“何時?”冷若冰霜的臉龐已然有了薄怒之色。

“巳時。”綠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性命到頭了。

“拖下去杖斃!”

這令下得果斷狠絕,毫不留情……

上門抓奸

“小乖乖……小乖乖……你在哪呢?”

水潋星好不容易溜出了皇宮,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前往安逸王府,來到巍峨氣派的王府前見有家仆守門,她只好改從後方翻牆而入。

剛攀上圍牆,她小小聲的喊着小乖乖,雙眼目測了下這庭院,便瞧見她喊的小狐貍從一個主卧裏蹿出來,奔至她面前。

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有門不入要翻牆,丢死人,我可沒有這麽丢臉的主子!”小狐貍在下面跳了跳,見跳不上去,就埋怨道湮。

“呀!你個臭狐……”水潋星剛要罵這欠揍的小狐貍,一擡眸不經意的撲捉到一抹窈窕身影從小狐貍方才出來的屋子走開。那女子蒙着面,行色匆匆的施展輕功而去。

奇怪!蕭禦琛大白天關門私會情人麽?

她就說嘛,一個快四十的男人怎麽可能沒女人呢礫!

那她會不會來的不是時候啊!

“小乖乖,我現在不方便見你大主子了,你幫我個忙?”她是很識相的,不想被人當成是棒打鴛鴦的罪魁禍首。

“帶肉沒?”小家夥嗷嗚的叫。

“帶了帶了!上等的!但是你得幫我個忙,把這包藥送去給你大主子。”水潋星把背上的包袱解了下來。

“那麽大包我才不幹。”小銀狐在地上轉來轉去,表示無能為力。

“你個廢狐!實在不行,一點點的搬!”水潋星鼓起了腮幫子裝腔作勢道。

“趴在牆上和小家夥聊天不累嗎?”

溫潤如暖陽的嗓音附加天生具備的絲絲沙啞從那扇緊閉的門扉裏傳出來。

水潋星慫慫的擡頭望去,只見蕭禦琛拉開門扉邊修整衣服邊跨出門檻,面色紅潤,尤其是那張薄厚适中的唇,潤得妖冶。

她想起方才那位離開的小姐,再加他此時的動作,不禁有些浮想聯翩。

“嗨!我沒打擾到你吧?”水潋星尴尬的招招手,忘記自己此時地形險峻,身子往後一滑,驚叫聲頓時響起。

蕭禦琛神色一驚,縱身一躍,猶如風馳電摯,高大的身影已然站在圍牆上,伸手一勾,懷裏頃刻多了位美人。

此美人還有些驚魂未定,小手緊緊抓着人家的衣襟,雙眼望着從圍牆上墜落下去散了一地的東西。

“呵……人參、雪蓮、靈芝……你把禦藥房搬空了嗎?”蕭禦琛低聲發笑,俯首看嬌小的她在懷中扭動。

“嘿……我上次連累你把手摔斷了,總得彌補彌補吧!”水潋星笑了笑,保證道,“放心,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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