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原V(2)
合法的!”
“為何不走大門?”如幽蘭的體香迷惑着人的感官,作為男人的感覺從來沒有一次像此時這般強烈過。
水潋星像做賊似的四下張望了下,然後要他低下頭附上耳朵道,“低調!要是被你家守衛查出我盜用宮中藥材,估計你得到大牢去見我了。”
“明知故犯!”蕭禦琛寵溺一笑,輕攬着她的纖腰飛身而下。
剛落地,小家夥就迫不及待的跳起來往水潋星懷裏鑽了,在外人看來它是喜愛這主子,其實不然。
“我的肉肉呢?肉肉呢?”水潋星剛抱起小家夥,小家夥已經往她懷裏鑽,擡起爪子要挖寶。
“你敢再扒我衣服我就扒下你的皮當衣服穿。”
經水潋星這麽一恐吓,小家夥只好放棄,倍兒無辜的望向男主人。
“進屋喝杯茶如何?”蕭禦琛纡尊降貴的彎下身把她‘千辛萬苦’從宮裏帶出來的藥材撿起。
“好啊,到你房間嗎?”她很想知道與世無争的男銀的閨房是怎麽樣的呢!水潋星在心裏無限遐想。
“随你。”蕭禦琛完全是百分百縱容。
踏入他的房間,外屋一張坐榻臨窗而立,旁邊還設了一張辦公用的案桌,從窗口望去,外面一片花海,美不勝收,小軒窗前還有垂柳拂曉。
小狐貍仿似看穿了她過分喜愛的目光,跳離溫軟的懷抱蹦到坐榻上去,宣布主權,“這是我的床,主人待我極好!”
“哼哼!你的床?”水潋星壞笑,踢掉繡鞋,挽起袖子興致昂昂的上前抓狐,“狐貍只有窩沒有床。”
很快,一人一狐玩成一團,銀鈴笑語,繞梁不絕。
景陌命人上來看茶卻被蕭禦琛無聲揮退了,難得都如此開心,他不忍心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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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眸出神的望着如花般絢爛的笑顏,紫色裙衫,粉黃坎衣,羅纓環佩,如此輕巧的着裝仿似不受拘束的精靈,天地任她飛。
蕭禦琛來了興趣,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快速鋪紙提筆畫下她的一颦一笑。
“蕭禦琛,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玩得氣喘籲籲,水潋星終于把小狐貍抓到懷裏,側卧在坐榻上撐着腦袋跟在案桌前忙碌的男人說話。
她外在的身份是皇帝的妃子,前朝的公主,他為什麽可以這麽淡定的與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難不成他真的無欲無求,所以無畏無懼麽?
“你都敢送上門來我又何須顧慮?”蕭禦琛全神貫注的畫着每一筆。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很讓人放心的男人,跟你在一起我沒壓力。”雖然看不透他的心思,至少,他溫柔的眼神讓她覺得真誠、心安。直覺讓她相信他是個可信之人。
知道她話裏絕無男女之情的意思,蕭禦琛擡眸笑了笑,繼續持筆在紙上揮灑,“皇上就不讓你放心嗎?”
狀似不經意的問,實則無心勝有心。
“他?”一提起那厮,水潋星腦中閃過昨夜他邪魅如狂的模樣,不禁臉紅心熱。
她甩了甩腦中不營養的畫面道,“你和他初次見面都能讓人怦然心動,只是……相處過後,他會讓人害怕心動,而你不同,你是個能讓女人安心的男人。”
安心二字剛落,蕭禦琛手上點绛唇的那一筆微微顫抖了下,旋即抿唇而笑。他的心從未安過,怎能讓人安心?
不過,她說得也沒錯,那個人的确如此,一開始讓人心動,之後有的只是讓人心顫。沒想到她竟早已看得那麽透徹,只可惜……把他看錯了。
“忘了跟你說上次小狐貍厭食的原因是因為你都快四十歲了還不成親讓它丢臉了,所以鬧絕食。”水潋星抿唇沉思了下,遲疑的開口,“你和皇上……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你這丫頭想哪去了。”蕭禦琛放下筆,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我與皇上僅是叔侄關系,不像你想的那樣。”
“那他對你也太緊張過頭了吧!天知道上次就因為我連累你摔斷腿了他就把我押到馬上瘋了般的癫狂,還要我不準叫你名字,不準忘記那種在馬上的感覺!你說是不是很變态!”想到在林中的經歷,她至今還心有餘悸。那種感覺已經在她心裏留下陰影了,那蚊蛋還要她永遠牢記,簡直是沒天理!
“呵……你啊,當心禍從口出。”蕭禦琛走上前把她的鞋子撿到榻前整齊放好,借着彎身掩去眼底那抹欣羨。
她嘴上越是罵那個人心裏就越是裝滿了他。她可知道那個人的瘋狂并非因他,而是因為她。
這傻丫頭只怕是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已經逃不開了吧。
“我才不怕呢!反正你說過的,若是我闖禍了你會幫我擺平!”水潋星開玩笑的道,從來不知別人早就把她的話當真了。
蕭禦琛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回到案桌前重新提筆在畫上錦上添花。
水潋星見他忙得那麽專注,于是蹦下榻,穿上鞋小跑過去往前一湊,霎時驚喜的捂嘴。
“好美的畫!”她看到鎮紙下墨汁還沒完全幹透的畫失聲驚嘆。
上面畫的居然是她剛才與小狐貍在床上玩耍時的畫面,栩栩如生,把人和狐的神态撲捉得絲毫不差,一眼望去仿佛畫裏居住了靈魂。不枉費這秦舒畫生了副好皮囊啊,若是能把這副畫帶回去那就好了。
“等畫幹了再拿走。”蕭禦琛擱筆,望着她溫柔淺笑,而這溫柔從來都只為她一人綻放。
“送給我的?”水潋星受寵若驚的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你喜歡可以拿走,不喜歡就留我這吧。”蕭禦琛接着認真的把畫裱上軸。
水潋星心裏有點感動,他從來都是以她的意願為最先考慮。
“喜歡!我當然喜歡了!太美了!”她激動的想要伸手卷起畫軸,蕭禦琛連忙伸手制止,“不可!還沒幹。”
兩手交握,四目相望,時空仿佛靜止,各自交彙的眼神裏流淌着異樣的流光。空氣跟着靜谧了下來,就連小狐貍都知道不該打擾,自個到角落裏玩去了。
“啪啦!”一聲,門外突然傳來茶壺打翻後落地的破碎聲,劃破了漸漸暧mei的氛圍。
“毛手毛腳,怎麽做事的!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
接着,景陌嚴厲呵斥下人的聲音響起,随後,一陣惶急的腳步聲淩亂的散去。
“小的該死,讓底下人驚了聖駕,請皇上恕罪。”
不大不小的聲音給房間裏的人提了醒。水潋星驚然收回了手,不自然的垂目。連她也覺得莫名其妙,他來就來,為什麽她要那麽緊張?她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就算有也用不着覺得對不起他吧。
蕭禦琛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上前拉開門扉,擡眸便見到站在門外的君王,他的肩上落有花瓣,看來已經來了一會兒了,而景陌故意讓婢女打翻茶壺是為了提醒他。
“臣蕭禦琛參見……”
“皇叔,看來你是不把朕的話放在眼裏。”
蕭禦琛正要撩袍行禮,蕭鳳遙冷冷的嗓音止住了他的動作。他勾唇淺笑,放棄了行禮。
“皇上息怒,自古君臣之禮向來無可避免。”
蕭鳳遙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再追究,撩袍邁進門檻。一擡眸,毫不費神就在小軒窗前尋到了心念的倩影。
她正趴在案桌前雙手支撐着下颔搖頭晃腦的盯着什麽東西瞧得出神,細弱的肩上站着那只小狐貍,小狐貍一見他進來便開始惶恐不安的踩着她的肩來回移動。光是想到那利爪極有可能會抓傷她細嫩的肌膚,他就擔憂。
随駕出宮的小玄子接到帝王的眼神,便明了了。他蹑手蹑腳的上前,想要在不驚動水潋星的情況下抓住狐貍。
水潋星生來就被父親訓練本能反應,一聞到危險靠近,反射條件般的直起身子一手扶住小狐貍,一手已經操起旁邊畫筒裏的其中一卷書畫抵在了偷襲者的脖子上,星眸淩厲霸氣。
“咦?小玄子,是你啊!”瞧見是小玄子,她立馬收斂了氣勢,瞬間笑顏如花的把書畫卷投回畫筒裏,簡直與方才淩厲霸氣的女子判若兩人。
“是奴才,娘娘安好。”小玄子後退一步躬身道。
這娘娘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藥?怎麽一夕之間莫名其妙就變得這麽厲害了?鬥貴妃,敵刺客,溜出宮,簡直是彪悍到無以複加。
“你今天怎麽舍得把他帶出來遛了喔!”水潋星把小狐貍抱進懷中,無視恪守禮數的小玄子,走到蕭鳳遙面前挑眉吹哨。
小玄子額上滑下幾道黑線,他是人,不是狗啊!
冰冷冷的眸光淡淡掃了她一眼,徑自走上前去欣賞案桌上能惹她神迷的東西,結果一看,心中隐約有股怒火在升騰。
他知道她很美,美得奪人心魄,卻沒想到就連在畫裏也如此勾人心魂。尤其是把她的嬌、她的俏全都融彙得栩栩如生,恍若随時能從畫裏走出來。
“不用自卑,人無完人,就算你身為皇帝有別人所沒有的技術也是合乎常理。”看着他黑下來的臉,水潋星湊上前譏诮道。
“皇叔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雅致,尤其是畫藝更加精湛了。”蕭鳳遙冷瞪了眼在旁邊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女人,随後看向蕭禦琛道。
“謝皇上誇獎。我也是閑來無事,偶爾作作畫,弄弄花草,修身養性罷了。”蕭禦琛回答得有些拘謹。
“嗯,關上門作畫、弄花?”
蕭鳳遙低沉譏诮一聲,目光仍盯着案桌上的畫不放,憑着畫中的一颦一笑他大可想象得到在他沒來之前這裏是有多熱鬧。
“有何不可?觸犯哪條王法了嗎?”水潋星一句話打破了瞬間冰凝起來的氣氛。
小玄子已經做好承受龍顏大怒的準備了,這娘娘為什麽關鍵時刻就變遲鈍了呢?是故意還是真的不懂,居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為安逸王反駁皇上的話,要換做其他妃子早就被處死或者打入冷宮了。
“皇叔,你我二人許久未下過棋了吧?”蕭鳳遙忍下怒火帶着天生陰冷的眸色看向蕭禦琛,無視頻頻惹他怒火狂燃的女人。
“皇上若有興致,擇日不如撞日吧。”說罷,蕭禦琛立即吩咐下去,“景陌,備棋忘憂亭!”
臨湖而設的忘憂亭,棋盤很快擺上了臺面,水潋星在旁邊漫不經心的看着兩人下棋。
蕭鳳遙落子如飛,棋出意料,仿佛全局在握。相反的,蕭禦琛慢行如流水,如他的性子般沉穩淡然。
兩人攻防轉換,運籌高超,眼看整盤棋就快塵埃落定,勝者已出,然而,蕭鳳遙突然唇角一勾,選了個死角落子,整盤棋瞬間被他扭轉乾坤,反敗為勝。
水潋星瞠目結舌的揉揉眼眼,她雖然是下棋白癡吧,可對于國粹起碼還是懂一點點的,剛才他明明已經成了籠中困獸,為嘛還能破籠而出啊?
難不成他學她出老千?!
“皇上的棋藝依舊如此高超,我輸了。”蕭禦琛把手裏的白子放回棋壇裏,大大方方的認輸。
“怎麽可以這樣?明明你可以贏,幹嘛要讓他啊!就因為他是皇帝嗎?”水潋星不高興的要揮落整個盤棋,卻被蕭鳳遙先一步攔截。
他冷光一擰,一把将她扯到腿上,發狠的捏住她的下颌,道,“沒錯,就因為朕是皇帝,所以不能輸!”
這句話好似暗藏另一層深意,水潋星也莫名被他吓住了,怔怔的對上他冰冷如刃的眸光,一股寒意從心尖劃過。
·
臨行前,蕭禦琛還是命人把那幅畫裝起來送到蕭鳳遙面前了。
“皇上,這畫像就當是本王送給娘娘的一份薄禮吧。”
水潋星知道他此舉的深意,若是她把畫像留下來必定給他落得個私藏帝妃畫像的罪名,若是親自贈予她必定造成很大的誤會,所以,送到皇帝手裏再合适不過,既保全了她也為難不了他。
他的心雖然藏得深,至少對她是真真極好的,每一步都以她為最先考慮。
“不接?”蕭鳳遙看到水潋星對呈上的畫卷目不轉睛,便出聲問道。
比起不想收,他更不想給別的男人對着她的畫像睹物思人的機會!
“安逸王畫的畫像沒有當今皇帝畫的值錢,改天你畫一幅給我不就行了!”水潋星的心情有些煩躁,就因為剛才那讓她心顫的眼神。
她從沒想過要去進一步了解他,所以她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一旦察覺到他真的動怒了她唯有乖乖收起棱角,怕的就是自己踩到他的底線被殺無赦。對他所有的放肆,她都是賭,以她這種不死到臨頭不怕事的性子,哪天真被砍頭也是自取滅亡。
蕭鳳遙見她眼神游離,伸手将她勾摟過來,附在她耳畔沉聲道,“朕握在手裏的筆從不作畫,每一筆皆是代表別人的生死,你要?”
水潋星驚懼的連連搖頭,推開他,伸手飛快的奪走蕭禦琛手裏呈上的畫像,幹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他這句話充滿了血腥味!
“皇叔,皇祖母的七十壽辰就快到了,她時刻惦記皇叔何時成家的事,朕希望皇叔好自為之。”蕭鳳遙淡淡撂下話後拂袖追上去。
蕭禦琛看着那抹穿廊而過的倩影,倒不擔心自己成家的事,而是她。
那個男人動怒了,他們都心知肚明,她之所以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是為他着想。
聽景陌說派去的十個人死時并不痛苦,能死在她手裏總比死在皇上手裏好。
他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必定狠到極致,絕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想必,在她面前,他還是想有所保留的。只是,這樣的他能保留多久,當有一天真正的他徹底暴露在她面前的話,她承受得住嗎?
她看似表面刁鑽古怪,其實她有一顆玲珑剔透的心,也難怪他的心湖會被她撩動了。
“王爺,屬下認為與前朝公主扯上關系恐有不妥。”看着主子的眼裏有了波瀾,景陌在旁擔心的提醒。
今日這盤棋就是一個警告。
二十年的隐忍絕不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前功盡棄!
“本王自有分寸。”
“可是王爺……”
“景陌!”
景陌還想再加勸阻,突然向來溫淡無波的聲線加重了語氣,他知道倘若再堅持無非是惹王爺動怒,無奈,只好作罷。
“是,屬下遵命!”
·
“你沒把綠袖怎麽了吧?”回宮的馬車上,水潋星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既然知道她來了安逸王府,那應該已經去過瑤安宮了,依綠袖的性子不會這麽輕易招,不知綠袖有沒有按照她教給她的,若是真的被發現了就利用坦白從寬的辦法?
從上馬車開始就始終閉目養神的蕭鳳遙明顯是聽到了她的話卻故意不回答。從見面到現在她開口的哪一句話有跟他扯上一丁點關系嗎?全都是為別的男人抱不平,就連一個無關緊要的婢女都來得比他重要!
他在試着調整自己狂亂的內心,在乎她的感覺已經超出了可以想象的範圍。
“小玄子,你說!”見他不回答,水潋星撩開車簾直接問外面駕馬車的小玄子。
“娘娘……這……奴才,奴才在趕車。”皇上都不回答他哪敢回話啊。
“行!我來駕馬車,你進裏面去坐,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說做就做絕不拖泥帶水的水潋星作勢就要接過他手上的缰繩和馬鞭。
“娘娘,您別為難奴才了,奴才奴才……”
眼看着小玄子就要哭了,身後突然有了回應。
“如無意外,你回去剛好可以替她收屍。”語調平淡得好像在談論一只螞蟻的生死。
“你說什麽?”水潋星放下車簾回到車廂站到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撐在他頭頂,只差沒拎住他衣襟了。
蕭鳳遙無愧的與她對視,不再重複剛才的話。
水潋星臉色煞白,她知道他不愛開玩笑,尤其是拿人命來開玩笑。她咬了咬牙,終于還是忍住了要爆發的沖動。
“小玄子,讓馬有多快就給我跑多快!不照做的話我現在就辦了你!”她對外面威武的吼完,而後依然是那副流氓痞痞的樣子對殺人兇手挑眉,“诶,我的人不是那麽容易傷害的。”
“朕也是你的人,昨夜。”馬車開始劇烈颠簸,蕭鳳遙體貼她的手撐得辛苦,伸手将她撈到腿上刻意提醒。
想起昨夜的星星點點,水潋星勾起絕美的笑,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睡過又怎樣?你還不是傷了我家綠袖?”
他下旨要殺綠袖的時候有想過他們昨夜才愛愛了一整夜嗎?
她明明只當自己是身不由己,為什麽想到他的無情心卻隐隐作痛,這顆心會不會也像這具身體一樣不是她原本的那顆啊?
“回宮後,朕會給你一個交代。”蕭鳳遙不怒反喜,只因為察覺到她話裏的點點在乎。
她在乎他是否在乎,如此足矣熄滅他滿心的熊熊怒火。
“交代?你會把命給我?”水潋星勾唇嗤笑。
“八十年後任你取。”他勾唇,笑得恍如可以主宰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可惜,我沒打算要陪你白頭偕老!”
水潋星的目光比他更狂,仿似嬌笑傲視天下,天地萬物在她眼中不過一粒塵埃。
一抹冰涼劃過心間,蕭鳳遙沉着臉硬是将她扣在懷中不放……
·
水潋星飛快的奔回瑤安宮,目光所及的是庭院裏還沒搬走的行刑的板凳,板凳上面還滴着血,整個瑤安宮都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
她腦中自動想象出綠袖挨板子時的情景,聲聲凄厲的慘叫,一次又一次挨不住的昏過去又再被潑醒。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無能,甚至比秦舒畫還無能還窩囊,穿越過來到現在除了連累綠袖還做了什麽?以前的秦舒畫她雖然活得窩囊怯懦,可至少沒讓綠袖受過什麽大苦大難,而今……因為她的随心所欲,一條生命就那麽如花凋零了。
“娘……娘娘……”
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入水潋星的耳朵,她站在庭院裏感覺天地在旋轉,所以這聲音讓她覺得只是幻覺。
“娘娘……”
聲音又再重複從身後傳來,水潋星渾渾噩噩的回過身去,眸光無力的擡起,看到綠袖就站在眼前,黯淡無光的臉色立即轉為驚喜的跑上去。
“綠袖!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水潋星上前把綠袖摸了個遍,雖然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但至少還吐着氣,她欣喜若狂得語無倫次。
“娘娘,是太妃娘娘救了綠袖,所以綠袖才能活着見到娘娘。”綠袖氣若游絲的解釋道,因為承受皮開肉綻的疼痛額上不停的滲出冷汗。
原來是燕太妃而不是他手下留情!
水潋星心裏劃過淡淡的失落,親自動手扶綠袖回屋。
上次夜妤要置綠袖于死地,這次燕太妃卻出手相救,這人情恐怕欠大發了……
單挑狐貍精
不把賬算一算水潋星是絕對睡不着的,所以她夜闌更露一個人單槍匹馬闖入了盛華宮,盛華宮的人見到她哪裏敢攔,朝野上下誰不知道現在舒妃受寵,攔下她等于攔皇上,又不是不要腦袋了。
“皇上,該歇着了。”
水潋星還沒踏入禦書房,裏邊已經傳來了嬌滴滴的嗓音。她止住了腳步,心裏打了個機靈。
有股狐貍***味!
難道是某某宮某某妃?今兒晚是誰侍寝來着湎?
想到他差點打死綠袖,如今卻在這裏逍遙快活,心裏一把火燒得她外焦裏焦。
“皇上,我這嘉賓不請自來,不知有沒有犯罪?需不需要挨板子?”
水潋星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瞧見旁邊招待貴賓的金座,再撇了一眼此時坐在他腿上的‘小太監’,拂袖翩然入座,翹起了腿,撐着扶手,懶懶挑眉看過去黑。
那‘小太監’坐在蕭鳳遙懷裏,也朝水潋星投來審視的目光,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更加得瑟的摟緊。
蕭鳳遙冷靜自若的看了水潋星一眼,也不推開懷裏的軟玉溫香,不為所動的繼續閱覽手上的信函。
尼瑪!她被無視了有木有!
莫名的桑感,莫名的揪心,莫名的火大!
“啪!”水潋星氣沖沖的上前拍案,伸手就扯過坐在他懷裏的狐貍精,誰知她的手還沒碰到人家,已經被一股內勁彈開。
诶呀呀!還是個練家子!敢情這厮的後宮沒點武功底子會被淘汰,關鍵時刻還可以臨時組成一個軍隊抗敵,還真懂得珍惜資源。
四目交接,似有閃電流光,兩人用眼神較勁了起來。
水潋星對狐貍精下戰書:出來單挑!
那女子勾唇一笑,更加過分的偎進男人的懷裏:你不是我對手!
試過才知道!
水潋星一個箭步上前,出拳攻擊狐貍精。
女子狂傲的勾唇一個騰空而起,離開了男人的懷抱,飛落到水潋星面前。
兩人淩然對立,氣勢旗鼓相當。
這女人雖然一身太監打扮,卻難掩女兒家之秀。柳眉彎彎,顧盼星眸,小巧瓊鼻,立體的精致五官恍若神女相貌,這樣狐媚的外表當小三再适合不過!可偏偏,這狐貍精周身散發出來的狂傲令她有種想要交心的沖動。
“他今晚是我的!”管這狐貍精哪個洞來的,她特地上門來算賬絕不能敗興而回。
“打贏我再說!”女子顯然也看得出她是個難得的對手,欣然躍躍欲試的出招了。
快如閃電的拳法揮之即來,水潋星也毫不示弱,伸手利落的擋開,等到機會就發動攻擊。
兩個女人在禦書房裏打了起來,而禦案上的男人看完信函後,擡手揉揉眉心,施施然的往後靠進椅背,鎮定自如的欣賞這出武打戲。
禦書房裏兩個女人形如閃電的攻守,兩人好似一見如故,越打越起勁,彼此的眼中都有着不服輸的倔強。
雙方拳腳淩厲,水潋星忽然扯下了挽紗,化作氣流投出去妄圖能纏住那個狐貍精,哪知狐貍精利落的來了個側身,探手抓住了挽紗的另一頭,卷在腕上形如飓風的逼近。水潋星也不差,一尺挽紗被兩人将兩人卷到了一起,同時傲氣沖天的面對。挽紗最終敵不過兩人的争奪,嘶啦碎裂成兩半飛在半空中,也為這場打鬥畫下了休止符。
“你就是那個為小遙遙安排了32場侍寝夜的舒妃?”女子施展輕功後退,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禦案上,腳唯美的交疊在一塊,搔首弄姿的道。
小遙遙?
水潋星深深擰眉,如果她嘴裏有口水的話不噴死也會被嗆死,堂堂一個皇上,一個統一東南的帝王居然被一個女人叫成小遙遙?
水潋星撇了眼狐貍精身後淡定的坐着不打算開口的男人,頓時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是該有多親密他才會默許她這樣叫?
呀呸!管人家叫小遙遙還是大遙遙,或是親親遙,只要你還是水潋星,只要你還是你媽的女兒,只要你還是你爸的閨女,叫偶爸你都管不着!
水潋星俏皮的皺皺鼻子,走到金座旁,右腳一跨,踩在了金燦燦的金座上,一手叉腰,姐什麽不多,就是氣勢足!
“沒錯!姐姐就是如雷貫耳,你久仰已久的偶像!你想當第33場侍寝夜的女主角我可以給你八折優惠!”
說罷,還不忘比了個八。
“不需要!”
清幽的嗓音幾乎是在水潋星尾音未落就響起,那恃寵而驕的姿态讓她氣得牙癢癢。
“是不需要我給你八折優惠,還是不需要當女主角?”
哼!仗着是那厮的愛寵以為想愛愛就愛愛嗎?姐姐今天就偏不讓你們成就好事!
“是都不需要!”
女子從懷裏掏出一塊上等絲絹,又拿出一枚印章在上面蓋了個印,然後跳下禦案,走到水潋星面前,夾在指縫中遞給她,狂傲的挑高下颌,“32場侍寝夜我全包了!”
水潋星看了她一眼,一把抽過絲絹,垂目一瞧,眼前一片金光。這上等的絲絹上面用金線繡着栩栩如生的鳳凰圖騰,熠熠生輝。再看右下角她剛才剛蓋上的印章,小小的四方形裏擠着四個字:蒼顧柏雪。
“我當你傻子!這絲絹就算它是天上掉下來的也買不走姐手裏兜售出去了的32場侍寝夜!”水潋星不屑一顧的把絲絹往上一抛,挺直背脊笑着直視她。
“哼!看來你方才沒使出全力,小心把自己累垮在床上!”女子說罷,輕佻的出手挑開水潋星的紗衣,美麗白皙的肩膀及以下皆有淡淡的斑痕。
她出手如風,眨眼不及而,水潋星想阻止卻已經遲了一步。這是她第一次嘗到了技不如人的感覺。
老爸從小就訓練她的本能反應,是因為知道她對武術不感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不認真鑽研,所以他擔心自個的女兒有一天無法保護自己,至少可以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能出奇制勝。
這下,她丢老爸的臉了!
都怪那個男人!要不是他,她怎麽會出神,不出神這狐貍精絕對碰不到她分毫。
“無需自責,你的體力明顯不如我!昨晚戰況很激烈吧?”狐貍精暧mei的對她抛了個媚眼。
水潋星自認為自己屬于厚臉皮那一型的,經得起對罵,受得起調侃,可是,尼瑪!為嘛被這女人一語中的,她的臉轟轟發熱了起來?
沒錯,她的骨架還酸疼着,要知道她翻安逸王府那道牆可費了全部的勁,剛才全力對敵沒顧得上,現在動一動都覺得難受。
女子見她無話可說便以勝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晃回蕭鳳遙的面前,伸手就從後抱住他的脖子,舉止親昵。
然後,水潋星看到她在蕭鳳遙耳畔說了什麽,蕭鳳遙時不時的點頭,兩人卿卿我我,完全将她無視,一股酸不溜丢的感覺湧上心頭。
尼瑪!人家親密關她神馬事!昨晚……昨晚她只不過是身不由己,頂多算得上是各取所需!
她明明只把它當一yè情的好不好!要不然……也可以把它當成是上了一堂性教育的課!
總之……當什麽也不能當真啊!
水潋星再斂神看過去,好巧不巧剛好對上狐貍精射過來的炫耀眼光,她鼻子不屑的輕哼一聲,壓根不在意的擡頭瞻觀盛華宮的華麗構造,腳尖有節奏的打着拍子,讓別人以為她一人獨樂其中。
其實,她的心還是克制不住的隐隐發酸,真特麽讨厭死了這種感覺!
“小遙遙,看來有人在等你憐惜,我還是先走了。”女子放開了蕭鳳遙,拂拂衣擺,刻意提高了嗓門。
“我稀罕他憐惜?哈哈……滑天下之大稽!奢望一個帝王憐惜是蠢女人才會做的事,姐姐我可不認識蠢這個字!”
果然,女子的話引來了水潋星的極大反彈,卻不知道自己完全中了道。
“舒妃娘娘,那你該認識一個詞叫欲蓋彌彰吧?”女子走上前與水潋星交臂而立,而後擡手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畔用僅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接着,她彎身撿起了地上的絲絹,塞到她手裏,“這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後會有期!”
見面禮?為什麽她覺得是戰書?
“身子是否還疼?”
磁性醇厚的嗓音壓低了的從耳後湊上來,驚了水潋星一身雞皮疙瘩。
“疼關你毛事,你能替我受嗎?!”想到他方才對那個女人也這般交頸私語,莫名的火大。
“活該!”蕭鳳遙低罵一聲,卻還是彎腰将她打橫抱起。
“你帶我去哪!放我下來!我今晚是來找你算綠袖那筆帳的!”
水潋星被他抱着穩步往盛華宮的東閣走去,他此舉太突然害她不得不本能反應的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卻像個剛下鍋的蝦子掙紮彈跳。
他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她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她也不知道到底轉了幾個彎。
當腳步停下的時候,兩人已經置身在一片氤氲水霧中,花草環繞的池中流水潺潺,水皆是由池上的四條龍吐出來的。
“下去泡一下對你的身子骨會好些。”蕭鳳遙輕輕将她放下,動手就要剝她那件粉色紗衣。
“住手!”水潋星第一時間采取反射動作扭住了他的手。
她的防備讓蕭鳳遙徹底不悅,手如同練就了軟骨功,眨眼的功夫已經反捏住她的皓腕了。
“對與你有了肌膚之親的男人也如此戒備嗎?”
陰冷沉沉的語氣,水潋星知道他不爽了,光是憑他捏她的手勁她就已經知道了。可他不爽她比他更不爽好不好!
誰讓他突然要脫她衣服,誰讓他一開始就讓她諸多的不爽,該死的!她幹嘛要跟他發生關系,就算抵不住他的誘huò也該抵死不從啊,這下好了,你潇灑,人家卻憑這事拿喬。
“說話!”見她沉默不語,眼神游離,蕭鳳遙加大了手勁。
“有種你就扭斷我的手,今天我要是服軟我頭讓你砍!”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住。
二十幾年的習慣不是輕易改變的,除非是她最親最愛最信任的人她才不會有反射動作。
想想在安逸王府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想起他毫不猶豫給綠袖判了杖斃之刑,想到還躺在榻上疼痛得無法入眠的綠袖。
她的火氣全數爆發了!
“你來找朕不就是為了綠袖讨一個公道嗎?朕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朕要讓你知道,綠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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