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原V(8)
去閱覽。也只有他允許了別人才能了解他,而你早已獲得了那個資格。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閹,知道錯在哪裏趕緊糾正,這就是水家出品的特色。所以水潋星劈荊斬棘回宮面對錯誤來了。
“你說的!”蕭鳳遙勾唇陡然抱着她站起來步伐穩健的往裏面的龍榻走去。她這麽不怕死的挑釁,他不表現表現豈不是要讓她看扁。
“呵呵……別逞強了。”被放到床上的水潋星伸出食指輕輕碰他的左肩,全然有恃無恐。
哪知……
蕭鳳遙邪笑着抽掉腰帶往後一抛,接着是衣衫,它們羞澀的從半空落地,水潋星看到赤條條的上身,左肩果然綁了繃帶,繃帶上還暈染出一個圓圈形狀的血印。
水潋星終于知道什麽叫做玩火***了,她應該聽蒼軒的話,不要以為他很人性,你把他惹上心了,他就算豁出命也會陪你鬧。
果然,他還真是一本史記啊,就連身上帶着傷還要跟她……做?
“皇上,傷患不宜勞動。”剛出口水潋星就悔了,這不等同于是鼓勵他做嗎?
“朕今日就是死也要跟你做!”說這話如同他的身份不容拒絕,只能接受。
他伸手将爬起來的她推回床上,俯身壓了上去。水潋星從來每一刻覺得自己有多輕過,只需他一根手指頭就把她推倒了啊,這也太可恥了。
“嗯唔……皇上!”水潋星想推開他,可素,她的手放哪啊,他的肩膀和胸口被繃帶占據了啊,萬一,萬一牽扯他的傷口怎麽辦?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聲音太尖,朕還是喜歡你在朕身下讨饒的吟哦。”蕭鳳遙嫌棄的說了後,便俯首封住了她的唇,不給她開罵的機會。
“唔……你要聽那種聲音我叫給你聽還不行嘛!咱們現在身體要緊,身體要緊!”水潋星試圖安撫他沖動的小弟弟。
“實戰更好聽!”濕re的唇舌含住她的耳垂,嘶啞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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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身上的衣裙被撕碎,聽得水潋星四肢百骸一陣刺激。完了!她一定是被這厮教壞了,居然覺得他撕她衣服很MAN!
唇舌滑過她敏感的耳廓,故意來回舔弄,将身下的她逗得顫栗連連,他知道這裏是她的敏感點,就算言行上再怎麽輕狂,只需要他輕輕朝這裏吹一口熱氣,她就會臉紅到脖子根。
水潋星覺得蕭鳳遙在愛愛這件事上完全颠覆了他平日的冷漠冰霜的形象,火辣邪氣,使的招式從來都讓她始料未及,只有乖乖臣服的份。他的調.情方式可以用華麗來說,為什麽呢?就好比他此刻,修長的手像滑過鋼琴鍵般撫弄她雪白的身子,不急不緩,能惹人難耐又清醒,讓對方看清楚他嘴角那抹邪惡勝利的弧度。
“張開嘴!”
嘶啞性感的嗓音蠱惑了水潋星,她被動的微微張開了小嘴,火熱的舌立即喂了進來,他含着她的雙唇,舌尖在她的嘴裏狂熱翻攪,勾住她的丁香小舌進進出出,彼此的津液交替出美妙的交響曲。
常年握筆起了粗繭的大掌忙碌的撫弄着她的綿軟,一團雪白擠出他的指縫,他甚至很懂她的感覺,在她極為難耐的縮起下腹的時候放輕了力度,似羽毛輕輕掃過,而她好不容易體內熱度消弱了些他又加重的揉弄,把她的感官撲捉得牢牢的。
活該她敗在他身下!嗚嗚……
“嗯唔……”
他剛結束了這個吻,水潋星吧唧了下還沾在唇上的豐沛津液,媚态呈現,雙手早已勾上了他的脖子,媚眼奪魂。
“嗯啊……你傷殘了可別怪我!”他的手攻進,水潋星輕吟了出來,不忘撂下事先聲明的話。
“被你這妖精傷殘也值了!”
在柔軟內的手指飛快抽dong了數十下,蕭鳳遙飛快撤離,脫掉長褲,抱着她一個翻身,兩人位置對換,她上他下。
“我不要在上面!”某女聲音嘹亮的喊,好像這種事讨價還價很有面子。
“上次誰說要讓朕痛回來的?這回就當讓你雪恥!”
火熱的黑瞳像點燃的煙花,窄臀猛然往上一挺,狠狠貫穿到她的最深處,抓着她的纖腰緩緩律動。
“唔……蚊蛋,你說要讓我雪恥的!”某女咬着下唇計較的嚷嚷。
“那就你來。”蕭鳳遙放棄了主動權,讓她自己去摸索。
不得不說某女的悟性很高,才放她自己去駕馭,不一會兒就能安全上路了。只是……
“嗚嗚……蚊蛋!好累!不是人幹的活!”某女嗚咽着,難受的楚楚可憐的看着身下享受的男人。
“就說沒那個本事就別逞能,嗯?”蕭鳳遙伸手将她勾了下來狠狠在她唇上烙了一吻,才挺腰滿足了她的需求。
方才目睹她承歡的媚态,洶湧的酥xiōng,他早就克制不住想鉗住她的小蠻腰飛快的馳騁在她緊致的體內了,只是看她一臉不服輸的模樣又覺得好玩。
這小女人啊,天總算待他不薄,讓他撿到寶了!
“星兒,無論将來如何,朕都不會放開你!地獄,一起下!天堂,一起上!不成人便成魔!你敢嗎?”蕭鳳遙帶着她翻了個身,這時候神馬的傷口早就被麻痹了。
“嗯啊……有……有何不敢!你,我跟定了!”被壓在身下的水潋星緊緊勾住他的脖子雖是嬌喘吟吟,媚眼裏卻盛着同樣的癡狂,紅唇紅豔得當真是勾人心魂。
“記住!朕,死也不會放開你!”
又一記狠狠地貫穿,将兩人送上雲端……
浴池風波
“嗯唔……蕭鳳遙,你別又來了!”
剛享受過一波又一波魚水之歡的水潋星臉色緋紅,可身上的男人卻還不願意放過她,懸宕在她身上用漂亮手指似有若無的劃過她寸寸輪廓,流連在她的鎖骨、酥.胸,甚至更往下。愛葑窳鹳缳
“朕倒是想,只是看星兒你已經沒力氣了。”飽含情.欲的嗓音如呵氣般吹送入耳,水潋星惱羞的一個手掌推開了湊過來的俊臉。
翻雲覆雨後,他發絲淩亂顯得更加張揚狂野,從來與溫柔挂不上邊的俊龐此刻全是邪魅,尤其是一雙眼盯得她全身又禁不住發熱了起來。
這厮——妖孽渥!
“要先睡一會還是……”某只不安分的魔爪總算停止了繼續點火,他翻身下榻,撿起褲子穿上,而後回望床榻上媚态漸散的女人。
“沐浴!我要沐浴!”水潋星拉着薄被裹住身子攀着他伸來的手臂坐了起來,瞧見他身上滲血的傷口,有些過意不去。
要不是她……‘勾.引’他,他也不會…喈…
“知道自己有多禍害了!”食指挑起她的下颔,臉上滿是揶揄之色。蕭鳳遙慶幸自己身上的繃帶沒被扯掉,否則讓她看到他的傷口她不止是要愧疚,估計還得去撞牆。
“我就是要當個禍國殃民的妖精,哼!”
水潋星揮開他的手,拖着錦被包住身子赤腳下榻,要前往浴池。身後傳來某男爽朗的低笑聲,她定住腳後跟回身望去,只見他坐在床沿微側着臉,一手撐于膝上,虛握拳放在嘴邊低笑,深邃的邪光與她的視線對上,恍若滿天繁星裏他只專注她這一顆。
“小玄子!”蕭鳳遙斂起了笑意,朝外喝道。
“奴才在!”一直在外守候的小玄子聽到傳喚立馬進來,皇上的語氣倒是他從來沒聽到過的輕快啊。
“派人去浴池伺……”
“不必!我沒有要當維納斯的意向!”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她和他大白天幹了什麽事嗎?
水潋星回眸剜了他一眼,包緊赤.裸的身子走出了寝殿,反正她也知道浴池怎麽走。
“這……皇上……”下玄子看着裹着錦被消失在轉角的水潋星,為難的請示。
蕭鳳遙擺手,望着那抹影子消失在視線裏,眼裏的寵溺幾乎能溢出來。
縱欲的後果就是傷口又裂了,無奈,他只能讓小玄子替他重新上藥。
小玄子小心翼翼的給君王上藥,目光除了停留在那箭傷處,不敢再多瞟一眼其他地方。天知道除下皇上衣服的那一刻,他有多觸目驚心。
寬闊的背上和胸膛滿是深淺不一的抓痕、咬痕、還有吻痕、可見方才兩人進行得有多激烈了,連傷口都裂了。
這舒妃就不能乖點嗎?皇上都這樣了順着皇上點不行嗎?
“小玄子,舒妃回宮時是否有人阻饒?”她持着那塊玉佩出現,想必是用得着那塊玉佩了。
早在他決定讓她侍寝的那一晚就已經知道帝玉落在她身上了,不言明是想看看她到底拿這玉佩圖什麽,沒想到這女人壓根就不知道這玉佩所代表的權利。
“回皇上,是禁軍副統領柳一鍵。”小玄子回答得分外小心,他知道從嘴裏說出來的這個人必死無疑!
想到她極有可能被傷到,深不見底的眸光霎時陰冷如箭。
“殺!”
一個字斬釘截鐵,狠戾無情。
“奴才遵命!”
也莫怪皇上會這麽生氣了,光是想到這舒妃極有可能被射成馬蜂窩都覺得寒毛粟起。誰讓他們誰不攔偏偏不知好歹的攔了皇上最寶貝的舒妃,死也活該。
“派幾名大內高手守着瑤安宮,誰要動殺她的念頭,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終于都動手了,他早就料到今年會是最關鍵的一年,只是沒料到她闖入了他本就波谲雲詭的世界。
“是!”小玄子綁好繃帶,躬身領命。
過去,他也曾見過不少這樣的眼神,那是太皇太後出事的時候,而今,皇上心裏又多了一個牽挂的人,一個看得比他生命還重要的人,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
水潋星泡在四面假山環繞的浴池裏,仰望藍天白雲,水霧氤氲,溫暖的泉水舒緩她筋骨的疲勞。
她想不到蕭鳳遙受傷了居然還能那麽悍猛,開始她還能承受得住,後來,她不停在他身下嗚咽求饒,他不停變換着花樣威脅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簡直是……徹頭徹尾的流氓!
她掬了一把泉水潑到臉上,潑去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做都做了害羞個什麽勁啊!心裏這樣想可她這張臉就是忍不住發熱!
蒼軒還偷偷的告訴她,蕭鳳遙自十四歲就開始玩女人了,原因不是因為貪一時之樂,而是為了控制男人的生理欲.望,為的就是防止日後被女人迷惑。
她當時聽了嘴角不停的抽搐,男人天性都能控制,會不會太玄幻了啊!
現在在一想,她會不會只是他用來鍛煉意志力的工具?畢竟她現在這張臉,這具軀體實在難以讓男人抗拒啊。
因為她讓他頻頻失控,所以他想要克制,哪天他真的克制住對她的感覺她是不是也就沒用了?
叫你鑽牛角尖!
水潋星一掌打在水面上,擡眸,忽然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正朝這邊後退而來,縮頭縮尾的好像在躲什麽人。
她慌了,伸手往邊上抓忽然發現自己進來的時候沒帶衣物,這下可怎麽是好?
“星星!”
“啊!”
男人倏然轉回身,水潋星驚叫出聲,在他奔過來的時候捏着鼻子憋氣把自己藏進了水霧氤氲的泉水裏。
“星星!!”蕭鳳臨提氣飛向浴池,他好像在水中看到他找了多日的星星了!
正當他的腳尖掠過水面,一陣疾風襲來,蕭鳳遙已經形如鬼魅的飛身而至将他打回池邊上。
“鳳臨,沒人告訴過你浴池是朕的禁地嗎?”想到若是他來遲一步,自個的女人就要被別的男人看光了,他心裏就火大。
“皇兄,鳳臨找到想找的人了!就在這池裏!”蕭鳳臨尋人心切完全沒顧到蕭鳳遙的臉色,說罷就要伸手往池裏抓。
“朕命你即刻離開這裏!”蕭鳳遙扭住他的手陰寒透徹的吼。
“皇兄息怒,鳳臨這就走。”
蕭鳳臨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皇兄以這樣的神色對他說話,雖然很多人都告訴他皇兄森寒刺骨,不能輕易惹,可他不信,因為這些年來他所看到的皇兄是即便冷着臉不說話也沒讓他感到害怕過。
現在……他真的有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奇怪了,他剛才明明看到了星星啊!在水裏的會是星星嗎?可是星星怎麽會出現在這皇宮裏呢?而且還是在皇兄的專用浴池裏。
蕭鳳臨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那微波蕩漾的水面,這才離去。
“星兒!”見到沉在水裏的人兒已經沒了動靜,蕭鳳遙想也沒想就要往裏撲,被小玄子拉住了。
“皇上,您身上有傷啊!”
“滾開!”蕭鳳遙一掌将他擊退,噗通一聲跳入池中,拉起了在池中已然缺氧的女人。
唇封上她的,将溫軟的身子緊護在壞,度氣給她。嚴重缺氧的水潋星緩過氣來,卷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後這才停止要推開他的動作。
“皇上,快快起來吧,您的傷在水裏泡久了可就難治了。”小玄子已經命一群侍女取來幹淨的衣物了,一心擔憂帝王的傷,完全沒注意到帝王陰暗的臉。
“下去!”蕭鳳遙把水潋星護在自己寬闊的胸膛裏,以自己的龐大的身軀遮住所有人窺得見的嬌軀。
“奴才,奴才……”小玄子被呵斥得莫名其妙。
“滾!”
又是言簡意赅的一個字,小玄子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忙不疊讓人放下衣物,帶着所有人退下去。
“你不懂泅水?”蕭鳳遙托起垂在他懷裏悶笑的女人,這倒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的武功招數信手拈來,聰穎古怪,這水會難得了她?
水潋星止住笑意,不承認的撇嘴道,“你說誰不懂,我只是……”
“只是不想被除了朕以外的男人見到你的身子,所以慌得忘了換氣,嗯?”撥開濕粘在她頰邊的發絲,嗓音醇如佳釀。
朕教你如何臣服
本就夠冷了的俊龐聽了這話後變得更加陰寒透徹,燃着火焰的瞳孔猛然一縮,他毫不留情的出手撕掉了她的下身衣衫。愛葑窳鹳缳
水潋星目露驚恐,身軀越扭動他越壓得緊。她的衣服被撕裂的剎那已然顫抖,卻仍倔強的瞪着他。他一怒,俯首發狠的咬住她的唇瓣,毫無一絲溫情的蹂.躏。
上下啃噬了好一會兒,他的吻由重轉輕,并沒有強行闖入掠奪她的唇舌。他別開唇,把頭埋在她頸窩粗chuan沉沉,靜默不動。水潋星別開頭同樣喘息不下,腫脹的嫩唇還微微刺疼着。
這一刻她是害怕他的,害怕他真的會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占有她。
還好,他停了滟!
“朕從來不跟任何人比,溫柔也好,冷漠也罷,在你闖入朕的世界那一刻起已經失去了選擇權!”
好半響,伏在身上的男人才冷絲絲的開了口,水潋星只覺身子一輕,他奇跡般的放開了她,緊接着一件金絲外袍落在她淩亂不堪的身軀上。
他走了,門“吱呀”打開又關上,然後他冷漠如霜的嗓音飄進耳朵損。
“給舒妃送套衣裳,宣夜承寬/顧舉來見朕!”
她知道他是在對小玄子吩咐,顫抖未消的身軀從桌子上滑下,她看着蓋在身上的衣袍,又氣又恨,想把衣袍拿開卻又因為自己滿身的淩亂而不得不屈就。
她想說:不是她失去了選擇權,而是這顆心選擇了他……
·
禦書房
“夜承寬、顧舉,今日早朝對于練嵘殺了手下副将的消息,你們作何感想?”
蕭鳳遙坐在龍椅上,不怒而威。他周身時時環繞的戾氣總是能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此刻他看似漠然,卻讓夜承寬顧舉二人感受到他潛藏的怒火。
“回皇上,臣認為練嵘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應再對他手下留情。”夜承寬拱手作揖道。皇上突然召見他,他還真是受寵若驚。
“皇上,臣贊同太傅大人的話!”顧舉投機取巧的附和道。只要練嵘一死,他的兒子就是東陵唯一的大将了,在那裏天高皇帝遠等同稱王!
“難得你們意見一致!夜承寬,你帶朕的谕令前往東陵将練嵘緝拿回都!”蕭鳳遙讓小玄子把一道金令送上。
夜承寬愕然,皇上不是一直想要削弱他在朝中的勢力嗎?怎麽會突然委派給他如此重任?莫非,這是一個陷阱?
“太傅大人。”小玄子見他不接,出聲提醒。
“臣遵旨!”夜承寬狐疑的看了眼禦案前一臉寒霜的帝王,這才跪下接旨。
·
安逸王府
“王爺,看來皇上是要對您下手了。”景陌把宮裏傳出來的消息告知。
“他向來先喜歡作壁上觀,此番讓夜承寬前往東陵緝拿練嵘,是要挑起本王與燕太妃的紛争,他是要逼本王出手啊。”蕭禦琛溫柔的撫着桌上的小銀狐,溫文爾雅的笑了笑,纖長黑睫下的鳳眸透着詭異。
“既然皇上不義就休怪咱們不仁!王爺,是該一舉奪下東陵的時候了!”景陌憤慨不平的道。
“還不是時候,你別忘了東陵有個骠騎大将軍。”聲音仍是不疾不徐。
“哼!那小子根本不足為患!”景陌輕蔑的冷哼了聲。
“不!恰恰是他阻礙了咱們的計劃!”俊龐擡起,眉宇中那抹嫣紅朱砂妖冶淩然。
“那屬下派人去殺了他!”
“殺不得,若殺了他等于自投羅網。”
“那王爺……”
“靜觀其變!”
瞧了瞧外面漸暗的天色,蕭禦琛倏然放下小狐貍,起身回裏屋,再出來的時候已經一身深色衣袍。
“王爺!”景陌單膝跪地攔擋。
“退下!”平淡的嗓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爺,您忘了嗎?忘了這二十年來的隐忍了嗎?難道你真要為一個女人而壞了整個大局?!”他知道王爺是要夜闖皇宮,萬一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本王了解皇上的為人,絕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凡是傷害到太皇太後,無論是誰那男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自壽宴不歡而散的消息傳來,他一直等天黑,二十年的隐忍沒有比這一刻的等待更漫長。
“你這一去只會使她的處境更危險!”景陌仍是抱着希望勸阻。
“本王若不去看一看她難以心安。”蕭禦琛擺手示意他無需再勸,抱起小家夥靜靜的走出了王府大院。
·
黑夜籠罩大地,蕭鳳遙走出禦書房打算到偏殿用晚膳的時候,擡眸便看到了疊放在桌上的外袍,那是他脫下讓她暫時遮身用的,外袍上還放了一塊玉牌,那是……帝玉!
他箭步上前拿起玉牌,收入掌心,瞳中冷光乍現。
她當真把玉牌還給他了!她是要跟他證明,沒他,她也可以嗎?
目光觸及外袍旁邊那堆破碎不堪的衣裳,他的心不期然的縮緊,那片片碎布似乎在無聲控訴着他白天的粗暴。
“皇上,這是舒妃娘娘離開前留下的,奴才不敢擅自處理。”小玄子瞧見帝王緊蹙的眉,上前小小聲的道。
“她離開前可有說了什麽話?”劍眉微蹙。
“回皇上,舒妃娘娘離開時沒有說話,只是笑,而且笑得很美。”甚至比往常的任何笑容都美,那淺淺梨渦不笑則已,一笑傾城。
小玄子想起剛才那畫面都覺得莫名心酸,皇上真的生氣了才會做出那樣不理智的事,可舒妃娘娘卻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笑,笑得讓人看不出她眼裏的凄然。
打他跟在皇上身邊起,他鮮少見到皇上真正動怒,皇上只會在面對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才會如此,這舒妃娘娘到底還是不了解皇上啊。
“處理掉!”蕭鳳遙冷冷下令,把玉牌收在掌心裏邁步走出了盛華宮。
她笑得很美!!
呵……她就算強顏歡笑也不願意落下一滴淚,這是她的性子使然。那一日,她滿含淚光沖進盛華宮扒開他的衣服要看他傷口的情景恍如昨日。
她可以因為他對她隐瞞受傷的事而感到委屈,卻不會因為他欺淩她而哭哭啼啼,她很好強,他一直都知道。
她說,就憑皇叔比他溫柔做什麽都值!
到底,她還是拿皇叔來衡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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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綠袖,輕點!輕點!”
“活該!誰讓你非要雪上加霜!”
想到主子一回來就不顧手上的傷執意要沐浴完才處理,綠袖就氣得忘了淑女形象。
“綠袖,我不得不說你這聲‘活該’很霸氣,但是……嗚嗚……您輕點吧!”水潋星楚楚可憐的央求。
此刻的她把兩只手放在桌面上,手背朝上,雪嫩的凝肌別磨破了好幾處皮,尤其是握拳後凸起的指骨那裏是被他壓住的時候她使勁掙紮出來的傷,點點血絲看得人于心不忍。傷得比較重的是左手,因為她左手端碗,碗一被揮落她本能的伸手去接,然後兩只手就都……燙着了。
“娘娘,都這時候了你還能說笑!”綠袖氣得跺腳,把藥扔一邊,撅起了嘴。
“诶喲!原來我家綠袖也有脾氣呀!難得!難得!”水潋星依舊嬉皮笑臉的逗弄她。
“娘娘,您知不知道綠袖看到皇上拖您走的時候綠袖有多擔心您,您居然還……”綠袖說着說着不禁哽咽了起來。
“乖乖,不哭不哭!你姐姐我不是沒事了嗎?放心吧,我這麽美麗可愛閻王爺舍不得收了我的。”水潋星挪過凳子,擡手輕輕的捏綠袖拉長的臉,依舊笑得沒心沒肺。
她的自賣自誇讓綠袖不禁破涕而笑,認命的拿起藥膏抓過她的手重新給她上藥。
“咦?小乖乖!”
水潋星把目光往門外的黑暗移去,倏然,一團銀白自黑暗中走來,靈活的跑上臺階,跳入門檻來到她跟前。
“小乖乖,你怎麽在這裏?”
“诶!娘娘,您別……”
綠袖驚呼已經來不及了,還沒上好藥,水潋星就抽手彎身把小銀狐從地上抱了起來,綠袖無可奈何的看着她傷口上的藥膏散落,視線觸及她懷裏的銀狐不禁驚呼。
“娘娘,這不是安逸……”
“噓!你先下去。”水潋星用手捂住了綠袖嚷嚷的嘴,示意她退下。
“娘娘,皇上已經因為您插手安逸王和太皇太後之間的事生氣了,您就乖乖的別趟這趟渾水不行嘛!”綠袖拿開她的手,小小聲的央求。
這是安逸王随身攜帶的寵物她認得,不止她認得,只怕全天下沒一個不認得。
安逸王一人一狐遺世獨立早就形成一種引人迷醉的風采。
“我有分寸,沒事的,你出去替我關上門。”水潋星笑着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心。
綠袖無奈搖頭嘆氣,郁悶的退下了。
“她說得沒錯,你不應該趟這趟渾水。”
溫柔的嗓音帶着獨特的磁性從身後傳來,水潋星回頭看到一身深青色華袍的蕭禦琛拂開帷幔走過來。
方才小乖乖進來的那一刻,同時身後一股冷風淡淡的掃過,她已經知道他來了。
他的武功的确不賴,就算瑤安宮有大內侍衛暗中把守也發現不了他的到來。
“嘿嘿……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一家親嘛!我是倡導和睦的專業戶!”水潋星不以為然的笑道,懷裏的小銀狐倏然舔了下她的傷處,痛得她倒抽口氣。
蕭禦琛在她面前坐下從懷中拿出特地為她帶來的燙傷藥,不請示就抓過她的手擅自替她上藥。
“你明着幫我,暗裏卻是幫他。”盡管如此,他還是很感動。
蕭禦琛認真的埋頭替她上藥,将晶瑩剔透的藥膏抹在她雪嫩的手背上,陣陣清涼沁入肌膚,緩了她的疼痛。
“這是什麽藥啊?好神奇!”她笑着妄想扯開話題。
“我不能輕言放棄,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蕭禦琛又換過她另一只手繼續替她抹藥。
三十多年了,他還是沒能讓母妃在九泉之下瞑目,過去不是沒有過機會,只是狠不下心。
現在,已經不是他狠不狠得下心的問題,是那個男人放不放過他,還有跟他隐忍多年的兄弟。
“不能不放棄呀!難不成你要抓我的手一輩子麽?”水潋星抽回突然被他一時激動握在手心裏的小手,打哈哈的道。
“若我願意呢?!”蕭禦琛擡頭緊緊的看着她,微笑。
那抹笑容真是蕩人心魂,水潋星神色僵了下,嬌笑,“看不出來大叔也懂得調侃人!”
“呵呵……”蕭禦琛低笑了聲,起身站在她身邊擡手摸上她的頭,眼裏的平靜看不出他心裏的失落。
“以後別插手管我的事了。”他柔聲說,帶着擔憂。
“借你一句話,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呢!”她站起來與他面對面站立。
“聽話!你改變不了什麽,只會惹禍上身!”他抓住她的雙肩,要她保證。
她搖頭,“我相信事在人為!”
“你這丫頭還真固執!就不怕我們有一天會站在對立的立場上?”蕭禦琛無可奈何的輕彈她的腦門。
“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水潋星胸有成足的道。
“你連我和太皇太後之間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我想我會知道的!”只會早晚的問題。
“那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還是不知道的好。”蕭禦琛臉色黯淡下去,放開了她,轉身要走。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自不量力?”
她的話喊住了他,他停下腳步側過身,回眸輕笑,“不!我只是想你當個局外人。”
“我已經入局了!”入了局也着了迷。
“那就旁觀者清!”狹長的鳳眸緊緊盯着她,淡淡的眸光裏卻蘊含不可摧毀的堅定。
無路如何,他都不改初衷,勸她不成,他也沒辦法。
“娘娘,皇上來了!”
這時,綠袖匆匆進來禀報,水潋星心神一凜,只覺得一陣冷風掠過,擡頭,已經沒了蕭禦琛的身影。
“啊!小乖乖,你家主人把你忘了!”這男人閃得還真快,連小家夥都來不及帶走。
小家夥無辜的擡起前爪抓了抓她衣襟,頗有一番被遺棄的可憐樣。
“綠袖參見皇上!”
門扉外,綠袖惶恐的福身行禮。
大步流星而至的蕭鳳遙在她面前狐疑的停了下,才撩袍入殿門。
在外殿的小軒窗前找到了她,那是上次從安逸王府回來後他特地命人為她改造的小軒窗,可以讓她平日躺在坐榻上趴在小軒窗口觀望外面的滿庭景色。她坐在坐榻上,似乎刻意忽略他的到來,自顧的把玩着懷裏的銀狐,手背上的傷痕如利刃刺進他的心。
銀狐?!
蕭鳳遙忽然眸色一凜,回過身朝外冷聲傳喚,“綠袖,安逸王是否來過?!”
綠袖驚懼的跑了進來雙膝跪地,看了眼自家淡定入神的娘娘小心謹慎的回話。
“回皇上話,這白狐是安逸王入夜時讓人送進宮來給娘娘解悶的,也才剛到一會。”
“好個忠心的奴才!”蕭鳳遙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綠袖,轉身朝外冷厲喝道,“大內侍衛何在!”
嗖嗖嗖幾聲,暗中隐藏的大內侍衛紛紛現身,排成隊動作一致的單膝跪地,“參見皇上!”
“刺客在瑤安宮來去自如你們該當何罪?”
被問罪的六個大內侍衛紛紛擡頭往他身後望去,見瑤安宮的主人安然無恙的做在那裏把玩着銀狐,于是納悶不解的低頭回道,“回皇上,屬下并未見有刺客闖入!”
“也就是失職?!”厲眸懶懶一掃,六個侍衛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聽君王獨具冰冷的音質幽幽響起,“自個去敬事房各領一百大板,貶為禁軍!”
“皇上,這……”中間代為說話的那侍衛想要開口辯解,一接觸到君王冷若刺骨的眼神,斷不敢再吱聲,只得忍下不服乖乖領旨謝恩,“吾等謝主隆恩!”
“且慢!”
幾個大內侍衛自認倒黴的正要離去,身後倏然傳來一道嬌柔的女音,剎住了他們的腳步。
“皇上,這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就是我做主!”
水潋星抱着小家夥走上來,先是彎身扶起了綠袖,而後狂傲的站到他跟前無畏的直視他。
強強對視,旁人仿似看到火光噼裏啪啦在他們眼前飛舞。
“好一個你的地盤!”蕭鳳遙冷笑出聲,眸底閃過一絲得逞之色,她到底還是無法視而不見吶。
綠袖見他背在後的手倏然松開擡起,害怕的雙膝跪地,“皇上息怒!娘娘……娘娘她近日來與以往不同,想必是抑郁出病來了,絕不是故意冒犯皇上的,請皇上恕罪!”
大手在距離絕色容顏的幾公分停了下來,冷光斜斜的瞟了眼水潋星身後深深低着頭替主子求饒的綠袖,緊抿的薄唇微勾,視線重回到眼前的人兒身上。
“的确與以往大有不同,是從何時開始的呢?”蕭鳳遙以指背撫上了她粉嫩無暇的臉頰,似笑非笑的說着暗透玄機的話。
“你管我是從何時開始的,反正我就是秦舒畫,也只會是秦舒畫!”水潋星撥開他的手,轉向外面跪了一地的六個大內高手。
“你們哪來哪去,哪天我無聊了自會找你們玩玩!”雖然他們神出鬼沒,但是從他們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
六個大內侍衛遲疑的看向她身後的帝王,畢竟他們是受命于君。
蕭鳳遙冷冷擺手默許,他們立即如獲大赦的飛身回窩蹲守了。
“綠袖,我餓了!”水潋星回過身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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