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原V(7)

就親力親為的教他武功,雖然他身在一群豺狼虎豹中,心性卻被保護得很好,單純不谙世事,這都要多虧某個人的功勞。

可是現在……某位用心良苦的人不止要跟自己的皇叔搶女人,還要跟自己那抱着很大期望的弟弟争,喔!這後果不想而知!

“蒼公子,你認識那位小兄弟?”日月疑惑的問道。

“你們若也想認識他就進宮裏去走走吧。”

蒼軒拿開媳婦威脅在唇上的暗箭,勾過她的脖子,湊上唇親了口,以示補償。柏雪火爆的踩了把他的腳,使盡全力!

一提到進宮,日月星辰立即捂住下腹,猛地搖頭,異口同聲,“絕不!”

要進宮就得淨身,要他們淨身還不如死了來得幹脆!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至今都只限于宮外為皇上辦事的原因了。

“兩個蠢人!”蒼軒和柏雪一同搖頭,而後默契的轉身撂下話,“我們要進宮去看看你那不慎受傷的主子,你們若不想被剝皮就盡快去找你們的夫人吧!”

日月星辰看了眼外面還打得很敷衍的一夥人,足尖輕點,飛身離去……

·

“蕭禦琛,這裏是哪裏?”

離開刺殺現場後水潋星被帶到了一處已是秋天了還一副依舊桃花笑春風的世外桃源。

蕭禦琛只是淺淺一笑,松開她的手,沿着曲徑走。水潋星好奇的跟在他身後一直走,最後在一座墓陵前停下。

墓陵被打理得幹幹淨淨,周遭遍地落滿了花瓣,美不勝收。墓碑上寫着:南枭國元帝皇貴妃之墓,子蕭禦琛立.

也就是說長眠于此的是蕭禦琛的生母,而且還是一代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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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滴天!蕭禦琛的生母以前居然是皇貴妃,既然是皇貴妃,那後來繼承皇位的應該是他才對啊!

呃……不是嫌棄蕭鳳遙的意思,她只是按照邏輯來推理。

“母妃,孩兒看你來了。”蕭禦琛撩袍坐在墓碑前,修長如竹的手指仿佛灌滿了思念,撫上那冰冷的墓碑,語氣沉重溫和。

向來對安慰人不是很在行的水潋星看了看四周,悄悄的後退,拔腿就走。蕭禦琛用眼角餘光看着她離開,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笑。

她只怕是被他吓到了吧,帶她來這裏看他陪一個死人說話。可這個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生受盡屈辱的生母。

這裏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外人進來過,今日,他卻帶了她來。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帶她來這裏,也許,是下意識想要讓母妃看看能讓他上了心的奇女子吧。

只是,現在,她二話不說的走了,他沒料到結果會是這樣。

也罷,他不該強求她留在這裏,不應該強求她能陪着他。

“母妃,孩兒答應你,今年的第一場瑞雪就是你回到皇陵與父皇重逢的時候!”

“嘩啦……”

蕭禦琛沉重的承諾剛落,身後傳來花草落地的聲音,他心裏閃過一絲慌色,回眸望去。

果然!

她沒走,可聽到他剛才那句話也差不多了!

水潋星沒想到自己剛轉了個身采回些菊花就會聽到這樣的驚天秘密。她完全被震傻了的站在那裏,目光不敢置信的緊鎖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

情債肉還

水潋星沒想到自己剛轉了個身采回些菊花就會聽到這樣的驚天秘密。愛葑窳鹳缳她完全被震傻了的站在那裏,目光不敢置信的緊鎖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

水潋星的腦筋向來是遇到大事不含糊,轉得飛快。他說今年的第一場瑞雪要讓他娘回皇陵,她本來還納悶,他娘既然是先先皇的皇貴妃為嘛要孤獨葬在外面,當然,她本來心中有了N種的解說。

比如,這位皇貴妃是位性情恬淡的姑娘,希望死後葬在宮外,在一片鳥語花香中安息,所以蕭禦琛遺傳了他娘将榮華棄如敝屣的性子。

再比如,這位皇貴妃是皇上遺落在民間的愛人,然後把私生子接進宮去了,留下一母遺憾終生。

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可素這皇貴妃的頭銜又從何而來滟?

“我以為你走了。”蕭禦琛來到她面前,淡淡的打破了沉寂,彎下身格外珍惜的撿起滑落在她腳下的菊花。

這些花都是他親自栽種的,就在不遠處的花籬裏,想不到她早就留意到了。看似迷糊,實則心細。

“呃,我看這裏有些單調,所以自作主張去摘了些花來。”水潋星不自然的撓撓發絲,以一種全新的角度審視他遂。

她心裏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真的像她認為的那樣溫潤如玉,與世無争嗎?如果不是,那也太可怕了!

她自認為看人的眼光不差,如果連她都被騙了過去,那他這張面具戴的已經出神入化,讓人分辨不出好壞。

蕭禦琛很快把花撿了起來,而且還紮得很好看。他把花放到墓碑旁的白玉淨瓶裏,輕笑,“母妃,有心人送的,望您喜歡。”

水潋星遲疑的挪動腳步上前,與他并行而立,帶着對死者尊敬的目光望着墓碑,靜默不語。

“為何不問?”難得她這麽安靜,卻是因為他,是他讓她苦惱了。

清淡的聲音似雨後清風,水潋星擡頭看他,看他無愧于心的樣子,看他望着墓碑眼裏流露出來的悲痛,她想開口卻發現聲音有些啞了。

“我……”

“如你所見,長眠在這裏的人是我的母妃,我的生母。”既然她問不出口,那就由他來說吧。

“她是南枭國第八位諸君親口冊封的皇貴妃,也曾像你這般受盡帝王寵愛,那時候,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父皇也會為她摘取,讓她披星戴月,後來……”

蕭禦琛目光遙遠,陷入了那一段導致他人生發生巨大變化的回憶……

元帝十二年,他四歲,通常孩子那般年齡不會懂得什麽,更記不得什麽,可是那一年,他記得很深,很深,那一瞥成了他這輩子掙脫不了的枷鎖。

那年的那一夜大雪紛飛,母妃高高興興的為他披小棉襖,跟他說,父皇今夜會過來和他們一塊用晚膳,會陪他們賞雪。

後來,沒過多久皇後娘娘就來了,說是要帶他去她宮裏玩一會,他本來不想去,因為他看到母妃沒有先前那麽開心了。然而,母妃笑着上來抱住他,在他耳邊反複交代:以後一定要聽皇後娘娘的話。去吧,母妃等你回來!

他跟皇後娘娘走的時候,回頭看到母妃站在門前以一種依依不舍的目光跟他揮手,那時候如果他知道那種眼神叫訣別,他死也不會離開母妃的身邊。

母妃死了,是自缢身亡。等他找到母妃的時候只是一具躺在雪地裏的冰冷屍首,無論他怎麽喊怎麽叫都喚不醒母妃了。

景太醫是母妃見的最後一個人,他幫他在宮外合葬了母妃。那時候他什麽都不懂,不懂得為母妃争取,就把母妃孤零零的葬在宮外,讓她無法安息。

隔年,父皇因病駕崩,太子繼位,皇後娘娘晉升太後,他從此在太後的庇護下長大。

物是人非,十三歲那年景太醫才跟他說,母妃的遺願是希望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能常伴父皇左右,也是他努力了那麽多年都無法完成的心願……

“你恨太皇太後嗎?”

水潋星聽完他的回憶,心裏難以平靜。她知道他也不想去争,可是他等了那麽多年,不争就代表永遠也完成不了他母妃的心願。

“我也不知道我是該恨還是該敬,畢竟她真心真意把我當親生兒養了我二十年。”若不是發生那件事,他應該還能尊稱她一聲‘母後’。

水潋星知道一定還有什麽事她不知道,既然他不想說,她相信自己總有機會知道的。

這個男人頭腦很清醒,就算心裏充滿了不平衡,他也沒有去怪誰,怨誰,想恨卻無從去恨,只是默默忍受所有的一切。

不是他想搶,而是現實逼得他不得不去搶。

“蕭禦琛,這些年你的內心一定很苦。”

水潋星無法不去心疼,原來小說裏電視上所說的那些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不是虛構,一入侯門深似海,一句話道盡無奈,道盡悲哀。

蕭禦琛回過身,溫淡的鳳眸中夾着絲絲濕潤,他望着她,看到清澈的瞳孔裏滿是真誠的理解,沒有一絲同情。他心一緊,伸手狠狠将她勾入懷中,難以言喻心中那種感動,只能緊緊抱着她。

水潋星一開始本能的想推開他,可是想到他心裏承受的巨大哀痛擡起的手又垂了下去,這只是一個安慰的擁抱,沒什麽的。

“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多擔心你出事!”蕭禦琛放任自己抱着她,撫着她的發絲平靜的道,只有他明白,心在顫抖。

“昨夜?我昨晚沒在宮裏啊!”她陪那男銀吃完晚膳後,就借着‘事不宜遲’四個字溜出宮外了。

還好你沒在!

蕭禦琛暗自慶幸,不知不覺加大了力道更加抱緊了她。

“咳……蕭禦琛,你力氣好大!”水潋星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推開他,自顧的拍拍衣擺,倏然開玩笑的道,“你為什麽只擔心昨晚的我?”

她絕無半點不尊重他老娘的意思,純粹是聽完故事後氣氛太過于哀傷了啊。

“你……”蕭禦琛的訝異不表于面。

她不知道昨晚瑤安宮失火的事?那她也不知道有人因她受傷了?“诶,別動!”

水潋星突然打斷了蕭禦琛的欲言又止,她萬分小心的傾身上前,兩人的身軀越來越貼近,那粉色的唇瓣離他的也越來越近,幾乎是側臉就能吻上,淡淡體香引誘着他禁锢了多年的欲.望因子。

“小蜜蜂,你不可以蟄他喔!他是好人!”

她在他頸畔吐氣如蘭,聲音嬌軟,尤其她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後還說他是好人!蕭禦琛的手仿佛有了意識不受控的握上她的纖腰,他知道有一只蜜蜂在他頸畔嗡嗡叫,他很卑鄙的打心底感謝這只蜜蜂。

噢!蕭禦琛,你年齡都已經快四十了,怎麽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在鄙視自己的同時,蕭禦琛的雙手卻已經都環上了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俯首情不自禁的親吻她的發香,以及她頸畔。

“他身上有花蜜。”小蜜蜂撲哧撲哧展翅回答。

水潋星扭頭過去想要問話,熟料,正好與身後一臉陶醉要偷香的男人碰了個正着。

唇與唇的相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當然,前提這組合一定要是正常的一男一女。

而他們的确符合了條件,可為什麽在她的唇與他的唇貼上的那一刻,她腦中飛快晃出另一張臉龐。

你,是我的!

別讓朕再見到你想走的眼神!

星星……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交代?你會把命給我?

八十年後任你取。

你的心若裝不下朕,朕寧可它空着,別的男人休想進駐,懂?

…………

靠!懂了啊!徹底懂了!

她現在滿心全是他啊!眼前這個美男也不賴啊,絕色啊!而且比他溫柔啊!為毛她想的全是那張冰雕臉啊!

好在蕭禦琛君子,沒有進一步掠奪,誰說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眼前這厮可不!他就任由她的唇貼着他的,也不采取進攻也不采取後退,只是垂下眼簾看她的反應。

水潋星以生平最火箭的速度推開了他,尴尬的捋捋發絲,道,“可能是因為你身上抹了花蜜,才會招來蜜蜂。”

她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強吻了冰清如玉的美男還能這麽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的面對他說話。

事實證明,她不适合走那種小嬌羞型滴。

蕭禦琛可不這麽認為,她沒有臉紅是因為她對他沒有半點心動,完全只當方才是一場意外。

“大概是今早我去花園裏撥弄花草沾上了。”蕭禦琛立即恢複了昔日的溫和,與她保持了距離。

“難怪會招蜂引蝶!”水潋星撇撇嘴,打發了那蜜蜂。

如果這話讓別的男人聽到肯定會趁機調戲一把,偏偏他是蕭禦琛,他們的身份懸殊,年齡差距也懸殊,他已經玩不起這種調子。

“王爺,有人闖入桃!”景陌忽然出現打斷了彼此的尴尬。

“何人?”蕭禦琛心平氣和的問。

景陌戒備的看了眼他旁邊的水潋星,上前附耳道,“是皇上身邊的兩名暗衛。”

“呵……我想我也該走了。”她知道外面闖進來的肯定是日月星辰,蕭鳳遙不可能讓她一個人潇灑快活。

蕭禦琛眼神一挑,景陌明了的退了下去。

“聰明的人不會愛上他,我覺得你是。”蕭禦琛拉住她,似乎已經意料到她愛上他的結局。

“有時候可以适當的笨一點。”水潋星俏皮的笑了笑,撥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身後的男人黯然的目送她的背影,她果然還是對那個男人動了心,倘若他再年輕個十年他定然有資格去争,可而今的他落到如斯田地,要他拿什麽去争?

·

沒感覺!感覺不一樣!

她強吻了蕭禦琛沒有覺得臉紅心跳,只是覺得尴尬!

不說蕭鳳遙每次吻她的感覺,光說他的靠近就能給她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好像腎上腺素飙升,好像荷爾蒙淩亂,好像整個感官都因他炸開。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她的春心背着她蕩漾了!二十三年,不容易啊!可是尼瑪,她生平第一次動心居然是跑到這古代來!

以後回去難道要她帶着滿心的回憶回去過下半生嗎?!

噢!絕不!那種生活完全不能想象!人家還能睹物思人,到時候她回去的話只能憑着記憶想念,就算她不瘋,家裏的兩個老活寶也肯定瘋了!

不知道為什麽,水潋星心裏就是很篤定自己還能回到現代去,只是時機沒到!要說是因為陷入老媽虛構的幻想世界裏,那肯定不是!她的直覺向來精準,從知道自己穿越那一刻起她就篤定還回得去,所以她才這麽有恃無恐的玩。

日月星辰郁悶的跟在她身後。

“小老虎從離開桃園後就一直撫着唇,她的唇受傷了?”星辰道。

“哪裏受傷都行,就是嘴不可以,不然皇上怎麽親!”日月咋呼的說,不然皇上非找他們算賬不可。

“會不會沒那麽嚴重,只是……被親了。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被家裏的小母狗親了,你也是撫着唇捂了整整三天。”

這陳年糗事提來幹啥啊!

日月嘩啦的拉下臉,水潋星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日月紅得像鮮蝦子的臉,不禁笑着環胸問道,“星辰,你又調戲他了?”

日月臉色又是一抽。

什麽叫又!

他常被星辰調戲嗎?!呃,不!不是調戲!

星辰只顧着盯着她的唇看,不腫也不傷,顏色正常,哪裏有被親被傷的痕跡?

還好!還好!

“星辰,你一直盯着姐的唇看,要不要來一口?!”水潋星小手拍上他的肩膀,媚惑的挑眉。

這下換星辰低頭快點地了,“屬下不敢跟皇上搶!”

噗!

日月在旁邊憋笑,這星辰一定是故意裝傻的!看到沒,剛才還想要調戲他們的小老虎在聽到‘皇上’後,整張臉刷的紅了。

“臭星辰,你活膩了!”

小老虎發威可不是病貓,光叫不打。

星辰一下子被K出一丈遠,臉貼着額牆根滑落。

“你們兩個裝傻的本事還真一流!難怪那厮會選你們擔當大任了!”有時候看似不起眼,其實偏偏是他們的憨直幫忙掩飾了他們的身份。

·到軒雪樓的時候,掌櫃的說他們的老板娘出去了,于是乎,她一個人坐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等,旁邊立着兩尊門神,叫他們劃拳他們不幹,叫他們喝酒他們的頭搖得好似她要逼他們喝毒酒一樣。

蕭鳳遙到底上哪找這麽兩位奇葩來啊!不會喝酒,不會劃拳,連簡單的應酬都不會怎麽周.旋在一幫貪官污吏中。

“姑娘,老板娘回來了。”掌櫃上來殷勤的道。

剛說完,樓下一身火紅的柏雪已經氣呼呼的飛身上高臺,而後抓住花球足尖點了點,飛身而起,片刻已經落在她對面,抓着她剛湊到嘴邊的茶就喝!

“柏雪,哪個不要命的惹你發火了?!”水潋星好奇的眨着美眸問。

這女人一開口就暴露她的火烈性子了,誰有那個膽子啊!

“這天下誰最大就是誰惹的我!真是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居然敢給老娘頒聖旨,老娘還沒跟他算陳年舊情呢!”

柏雪漂亮的臉蛋上氣得一抽一抽,噼裏啪啦的罵着,完全沒注意到對面的人臉色黯淡下去了。

陳年舊情,他們之間的情已經可以用陳年來概括了。

那她這顆心動得還有意義嗎?

啊不!

那厮說他是一個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他以為她就是嗎?既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但是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念。

現在擺在她眼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搶!二、死心!

剛萌發的春心怎麽可能說死就死,那麽幹脆點,搶過來再說吧!

搶還是不搶?

啊!絕對不能搶!

友誼第一愛情第二曾經是她華麗麗的宣言啊!

“柏雪,我問你喔,要是有人跟你搶男人,你會怎麽樣?”

水潋星試探性的問道,身後的日月星辰嘴角微抽,敢跟母老虎搶男人,只怕被母老虎抽得下下下輩子都投不了胎吧。

“砰!”

桌子突然分成兩半,水潋星被伸手的日月星辰及時拉開才免受其害。天啊,這女人……她剛才還雙手枕在桌子上呢,要不是日月星辰拉開她她豈不是跌了個狗啃木頭?

她只是問一問,又還沒确定要不要跟她搶!就她這火爆的性子,跟她搶會不會吃虧啊?就算身心不受創,光是賠一些損失費就得傾家蕩産了。

“星星,陪我打一場!”柏雪話音剛落,上前抓起她的肩膀就往下飛,落在了獻藝臺上。

水潋星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鴨子被趕上架的滋味!她雖然好勝,但是絕不打無謂之仗啊。

“星星,拿出你全部的底子,老娘今天要打個痛快!”啪的一聲,柏雪皮鞭往臺上一抽,水潋星像跳繩一樣跳了起來,蹦出老遠。

尼瑪!這樣個打法,會打死人的吧!這女人好像完全被氣瘋了,能點到為止嗎?答案絕對是不可能!看她兩眼冒火,額暴青筋就知道了,恨不得當她是那蚊蛋來打!

蚊蛋蕭鳳遙,為嘛他欠的情債要她用肉身來還!

“星星,看招!”

哇啊!我還沒叫開始呢!

水潋星認命的迎戰,倏然,一抹青影躍入她的視線,出手抓住了那朝她揮過來的鞭子,動作輕松自若,毫不費勁,仿佛只是在接一片雪花。

嗷嗷!關鍵時刻又有人英雄救美了嗎?怎麽她到古代桃花就這麽旺盛,一朵接一朵的開啊!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水潋星開在腦門的朵朵桃花頓時凋謝了,這男人居然兩三招就反利用柏雪的皮鞭勾住了她的纖腰,捧着她的臉勇猛的吻了下去……

死也做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水潋星腦門的桃花朵朵頓時凋謝了,這男人居然兩三招就反利用柏雪的皮鞭勾住了她的纖腰,捧着她的臉勇猛的吻了下去。愛葑窳鹳缳

一記火辣辣的熱吻過後,完全沒有水潋星意料中的火山爆發,剛才還像個火球一樣的女人此刻溫柔似水的膩在男人的懷中,一臉嬌羞。

艾瑪!她不是眼花了吧?治愈火爆女的方法居然就是一個吻!

果然還是古代人啊,再強悍的女人被吻一下就羞得沒臉見人了,換做是她,那她的臉是不是不該要了?

她總是強吻男人,還老被人在野外強吻,那是不是要侵豬籠峥?

“在下該叫你舒妃還是叫你星星?”水潋星正神游的當下,男人已經摟着柏雪來到她面前,邪邪的勾唇。

水潋星一是震驚他和柏雪的親密,二是震驚他的邪美,誰讓她對美男沒免疫力。

“你是?客”

通常這樣有兩種情況,一、他要麽是柏雪的血緣兄弟,二、要麽他就是柏雪的姘頭!

“啊!你剛才不是問我要是有人跟我搶男人我會怎麽樣嗎?我絕對二話不說把他讓出去!這樣的男人要來丢人!”柏雪倏然從男人懷裏抽身,作勢把他推向水潋星。

“再說一句為夫我不介意當衆與你魚水交歡!”蒼軒伸出長臂将她抓回懷裏低聲威脅道,母老虎立馬變成軟腳貓,乖乖待在相公的懷中。

柏雪的動作和男人的自稱‘為夫’讓水潋星瞠目結舌,這男人居然是柏雪的老公,那……宮裏那位……總不會是姘夫吧?

“我是柏雪的相公,蒼軒。”

看懂她滿臉的困惑,蒼軒簡練的說明自己的身份。柏雪和蕭鳳遙的關系的确能引起人誤會,想當初他也因為這誤會差點失去了一位難得的兄弟。

“蒼軒?蒼顧柏雪!”水潋星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柏雪拿出帕子給她蓋了個章,然後特自豪的跟她說,要買下32個侍寝夜,她還笑她傻子!

原來那個印章是她冠上了夫姓而制成的!

“能念得出來代表我家媳婦印了個章給你了,那個章呢?只要拿着那個章到任何一個有蒼字的商號都可以兌現錢,随便你拿多少,上限五千萬兩黃金!”看到懷裏的女人開始瞪他了,他便松了手,要不然今夜沒得玩了。

“原來如此!”水潋星懵懵然的點頭,滿腦子都在想,那塊手帕她放哪了來着?在哪來着?

啊!想不起來了,回宮得好好找找,五千萬兩啊五千萬兩!而且還是黃金!

這蒼軒也太特麽寵他女人了吧!随随便便一個蓋章就能兌五千萬兩黃金!

·

水潋星以為蒼軒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沒想到相處下來她倒覺得他是個很健談的男人,言辭輕放中又句句挑到重點,讓人防不勝防。

兩三杯茶下來,她決定交了他這個朋友。畢竟,看得上眼又談得來的美男可不多。

“想不到他當了皇帝之後這麽嚣張,這麽狂,居然要把我們趕出淩霄城!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老娘一定狠狠揍他一頓,即使打不過!”當水潋星一問及柏雪為何憤怒,柏雪心中的怒火又燃起了,像個賊婆子似的粗魯的連連拍桌。

“等等!你說受傷是什麽意思?!”水潋星聽到了最關鍵的兩個字,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緊張。

柏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捂住嘴巴。

[你知不知道昨夜我有多擔心你!]

也就是說昨晚宮中出事了!而蕭禦琛擔心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天!難怪,平時那麽苛刻的男人怎麽會突然那麽好心,讓日月星辰來告訴她可以在外面多玩幾天。

“星星姑娘,若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來找我。”蒼軒知道她已經猜出個大概了,知道她要走,欣然一笑道。

“嗯,我先離開了!”水潋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點頭後匆匆告辭。

“相公,你說我們這樣幫小遙遙,他會不會不只要把我們趕出城,還要和我們斷絕關系啊?”水潋星一走,顧柏雪坐到夫君的腿上,擔心的問道。

“有可能!”蒼軒溫柔一笑,點了點她的鼻子道,“別再喊小遙遙了,有人會吃醋的。”

“不喊小遙遙,那我要喊他什麽?”

“大哥、師兄,随便選一個!”

“不要!還是叫遙遙好了!”

·

日月星辰一路跟着她回到皇宮大門口,水潋星停下腳步。

“還要跟嗎?再跟就要斷子絕孫了!”

日月星辰習慣動作的捂住了下腹,貼緊雙腿,為難的看着她,在她淩厲的眼神下不得不離去。

然而,水潋星剛到宮門口就被攔下了,亮出腰牌也沒用,一批禁軍分別從三個宮門出來包圍住了她,鋒利的長戟在陽光下孤寒滲人。

“無論如何,今日這宮門你們是不讓了是吧?”她已經料到這些人不是燕太妃吩咐的就是夜承寬了。

“昨日皇宮失火,所有進出皇宮的人必須嚴謹徹查,我看你就可疑得很,來人,拿下!”正宮門裏走出了一個穿黃色铠甲的男人,看起來是個當頭的。

“好個可疑得很!姐姐就告訴你什麽叫做可疑!”

是不是和柏雪待久了的緣故啊,怎麽她也二話不說就開打了呢!

其實她是很講理的,真的很講理!

水潋星邊在心裏講理的同時,已經以巧妙的躲閃并且奪過朝她刺過來的三根長戟,順着滑過身子,手刀毫不留情的劈在他們的脖子上。而後拿起長戟耍起了飛火流星槍法。

不要問,這也是她自個取的名字。

廢了好大一番勁将圍上來的人挑開後,水潋星找到機會便開溜。

“姐姐我沒時間陪你玩,回去告訴你的上頭,這場戰我接了!”

說罷,她利落的翻身上馬,正想揮鞭闖入宮門,哪知……一群弓箭手自高樓上齊刷刷的冒起,利箭已經繃緊弦對準了她,這下她可輕舉妄動不了了。

活這麽大她還從來沒舉過投降狀啊!

蕭鳳遙,你這賬欠大了!

“下馬!”那還未出手過的男人命令道。

兩把長戟架上白嫩的脖子,水潋星只得乖乖的翻身下馬,腳剛落地就被壓跪在地上了。

她知道這些人要置她于死地,而且還是抱着必死的心,反正到時候皇上問起,他們就說是搞錯了。

“此人意欲闖入宮圖謀不軌,給我就地正法!”那男人嗤笑她的不自量力,擺手下令道。

果然夠狠!傳說視人命如草芥的種!

水潋星掙紮着要起來,突然,一塊玉佩從她身上掉了出來,她暗嘆:完了!這下真的要被人家人贓并獲了!

“柳副統領,這是帝玉,靖!”

小禁軍把玉佩呈給馬上的男人,那男人一看,臉色深沉,帝玉都有了,就算他執意要殺了她,這裏那麽多雙眼睛這麽多雙耳朵要他怎麽堵。于是,趕緊翻身下馬,帶着一群下屬齊刷刷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厮來了嗎?

水潋星詫異的擡頭,當然不是,而是雙手呈在她面前的玉佩!

這這……這玉佩不是前朝的,而是那厮的!

既然是那厮的怎麽會在她身上啊?

水潋星腦袋飛轉,很快倒回了與他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天,她跟他發生了身體接觸,然後……抓了他的衣襟,難不成這玉佩原本在他懷裏,然後被她順手牽羊來的!

呃,如果真是這樣,那厮那麽久還沒發現那麽重要的玉佩不見了嗎?還是他早就發現了然後刻意不提?

·

“皇上,您身上帶着傷呢還玩什麽木偶,快去躺着歇息吧。”小玄子苦口婆心的勸着不知珍惜身體的君主。

“小玄子,你說她何以對着一堆木偶也能玩得那麽開心呢?”蕭鳳遙手裏握着一個小老虎,反複盯着,似是自言自語。

“砰!”

聽聞外面兩扇門被轟然踹開,蕭鳳遙嘴角揚起了笑弧,将小老虎歸于原位。

“誰那麽大的膽子!敢敢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玄子氣沖沖的走出大殿外去,然而迎面而來的是一塊如朕親臨的玉佩,他連忙撲通下跪迎接,心裏卻哭笑不得,他的吾皇在身後啊!

水潋星把玉佩收回掌心,滿心焦慮的往裏面沖,一到殿內,看到讓她心急如焚的男人正施施然的在桌子旁玩那座動物園,她氣得把手裏的‘吾皇’砸了過去。

蕭鳳遙嘴角弧度加深,利落出手夾住了那塊迎面砸來的玉佩,這才懶懶挑起眉,“外面不好玩?”

她站在那裏雙手握成小拳頭,頭發有些散亂,衣服也有些淩亂,好像經過一番打鬥,雙腮氣鼓鼓的,美眸也像鼓起的兔子眼,漲得紅通通的。

水潋星就是不說話,看着他不似平常的臉色,寬松的長袍讓她輕易的找到了他的傷口,他傷在左肩,那裏衣袍不平,應該是裏面綁了繃帶。

她上前拿起那些動物木偶就朝他的臉砸去。蕭鳳遙輕巧的避開木偶伸手将她攬入懷中,看到她眼瞳裏的水霧,心微微一緊。

“我就是想回宮你能怎麽樣!我幹嘛要聽你的命唔……”

蕭鳳遙托起她的下颔,飛快吻住了她口是心非的小嘴,将她滿心的擔憂看在眼裏,用吻來回應她的委屈。

吻得她全身上下都安靜了他才離開了她的唇,低笑道,“這麽美的臉蛋不适合生氣。”

“哼!”

水潋星哼了一聲,伸手就要扒他的衣裳,蕭鳳遙伸手制止,“朕前幾次想要你你都不願,怎的今日如狼似渴?”

“我就如狼似渴了怎麽滴!我就料準你今日沒那個能耐!”

氣死她了,好歹他們也睡過,而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他受傷,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所有的外人都有資格知道他的所有事,就她沒有!就她貪玩!就她不關心他!

蒼軒說:他要你記住那種在馬上癫狂的感覺就是要你明白他當時心裏面的感受,一定是你做了什麽事讓他抓狂了。

原來他是一個不會表達自己心裏感受的男人,只會用實際行動來告知,難道他就不害怕她那麽笨的人永遠不懂嗎?

蒼軒還說:你應該試着去了解他,而不是害怕他。他就像一本史書,值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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