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原V(10)

皇子傳出暧mei這不是又給太皇太後氣受了。

誰知,水潋星的手剛收回,蕭鳳臨又依然堅決的抓起她的皓腕,“你想進去是嗎?我帶你進去!”

喔!可愛的娃,又感動了她一把!

水潋星兩眼冒心心,她覺得她家鳳臨為她出頭的時候最帥了!(唔,又把美男收成你家的了。)

“八皇子,萬萬不可!”方全在他們跨入門檻前飛快過來攔下。蕭鳳臨眼梢一擡,方全不禁瑟縮了下,到底是皇子,再怎麽溫順該有的氣勢不會少。

“八皇子,這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暫時不準舒妃娘娘探望太皇太後,請八皇子不要為難奴才。”方全有理有據的道。

“你是宮裏盛傳的舒妃?!”蕭鳳臨的手縮了下,卻又馬上抓牢,娃娃俊臉上滿是驚訝。

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是皇兄最寵愛的妃子!怎麽可以是這樣?!他還打算找到了她然後跟皇兄說娶她為妻呢!

“啊,原來我的名氣已經這麽火了。”水潋星佯裝看不到他臉上的黯然,笑着打哈道,“對!我就是你皇兄的妃子,前朝公主,當今最受寵的妖妃!”

“不!不許你說自己是妖,星星在鳳臨心中是最美最好的!”蕭鳳臨激動的反駁她的自我貶低。

水潋星華麗麗的囧了一把,她只是與時俱進啊,蠱惑君王,魅惑君心,禍國殃民,宮裏看不爽她的人是這麽說的啊!總結不就是妖妃了?

“呃……鳳臨,我最近跟你家皇兄鬧了點別扭,你先進去看太皇太後,我有辦法對付你皇兄的,你別……”

“不需要!只要我能為你做的我不要讓別人來做!”沒等她把話說完,蕭鳳臨已經任性似的抓起她的手再次要闖入頤和宮。

這次方全怎麽也攔不了了,因為蕭鳳臨已經一拳打昏了他。

啧啧……還是年少輕狂的好啊,這一拳過去應該不輕吧!瞧倒下的方全眼睛都成國寶了。

小正太這麽給力,她要阻止也來不及了,若那厮真怪罪下來再另當別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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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內殿,守着太皇太後的宮女們見到他們進來立即福身行禮,“見過舒妃娘娘,見過八皇子!”

“免!”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兩人也已來到太皇太後的榻前。

“是舒畫和臨兒來了啊!”太皇太後由婢女扶着坐了起來,看到兩人還纏在一起的手,嘴角的笑弧一點點僵住,三分不悅,七分不解。

水潋星立馬意識過來,趕緊撥開了蕭鳳臨的手,笑顏如花,“舒畫給太皇太後請安!”

“臨兒也給太皇太後請安!”蕭鳳臨也乖巧的躬身俯首問安。

“好好!都起來吧!”太皇太後立即放寬了心笑逐顏開的朝水潋星招手,“舒畫,來!”

水潋星懷着沉重的心情走上前把手伸到太皇太後的掌心裏,太皇太後看到她包紮得圓鼓鼓的雙手,不禁滿臉愧疚的道,“我每次都傷你的手,真是讓你受苦了!”

乖乖聽話

水潋星懷着沉重的心情走上前把手伸到太皇太後的掌心裏,太皇太後滿臉愧疚的道,“我每次都傷你的手,真是讓你受苦了。愛葑窳鹳缳”

“太皇太後,您別這麽說,是我每次都把您氣病的!您別跟我搶着認錯啊!”水潋星感動的扁着嘴道。她今天就是專程道歉來了的,為嘛她老人家這點也要跟她搶嘛,存心讓她心裏過意不去!

“呵呵……那咱們扯平了!”

太皇太後開朗大笑,水潋星看得出來她今日的精神很好。

“臨兒啊,聽聞你昨日染了風寒,身子可好些了?”太皇太後看向旁邊的蕭鳳臨,發現他的一雙眼沒離開過水潋星身上,心裏隐隐不安湄。

“謝太皇太後關心,臨兒的傷寒已經好了!”蕭鳳臨開心的道,倏然又想起來時母妃的叮咛,立馬斂起笑臉輕輕咳了聲,“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太皇太後放心的笑了。

“太皇太後,臨兒雖然沒能參加您的壽宴,但是臨兒有給您準備壽禮了!”蕭鳳臨歡快的轉身從侍從手上接過龍鳳雕紋的華貴錦盒,打開錦盒呈上谯。

太皇太後低頭一看,臉上閃過驚喜,她伸手把錦盒裏的東西拿出來,笑得合不攏嘴。

“臨兒真是有心啊!天下有多少人想要一睹翎羽的‘鳳凰于飛’,沒想到哀家今日有幸見到了!”

翎羽是歷史上一個精于繡畫的男人,聽聞這幅一問世就聞名天下的‘鳳凰于飛’是花費了他大半生的精力所繡得,其繡工精湛,其神韻栩栩如生,傳說就連過去歷代君王為了奪得此繡畫不惜以城池相抵。也有無數有錢人一擲千金要他繡畫,他卻視錢財如糞土,隐于山林,不問世事。

“太皇太後喜歡就好!”蕭鳳臨搔搔頭笑得有些心虛。

水潋星當然知道他為何心虛,依他這麽溫順純良自然還不會投其所好,費盡心機,估計又是燕太妃千辛萬苦找來這幅繡畫好讓自己的兒子送上,博得太皇太後老人家的歡心,不得不說這算盤打得很響。

“喜歡!深得我心呢!”太皇太後讓兩位侍女把繡畫拉開,蒼老的手流連忘返的撫着這幅‘鳳凰于飛’,目光悠遠。

水潋星心想,這幅畫裏面一定有她最美好的寄托吧?鳳凰于飛四個字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湧起一股對幸福的憧憬。

看到太皇太後那麽沉醉在繡畫裏,她給蕭鳳臨使了個眼色,兩人出聲請示告退,太皇太後哪裏挪得開心思,目光不離畫,擺手默許。

·

“鳳臨,你有話要跟我說嗎?”離開頤和宮後,水潋星終于忍不住在曲徑假山旁停了下來,回頭問身後一直悶悶不樂的娃兒。

蕭鳳臨無辜的看着她,幾次抿唇,終于沉沉的開了口,“我……還可以叫你星星嗎?”

唔,現在才問不該覺得太遲了麽?剛才在頤和宮開口閉口星星星星的不知道有多威武呢!

“那你想嗎?”瞧他憋得那麽苦,真是難為他了。

“想!”蕭鳳臨恨不得把頭給點到地上。

他不想叫她皇嫂,他只想叫她星星,那麽美的星星……

“那是不是我同意你叫你就會一如既往?”

蕭鳳臨再度飛快點頭,生怕遲了她把話收回。

“那不就行了!”水潋星開懷而笑,這娃兒這些年一定活得很痛苦,有那麽一個與他道不同的母親在身邊。

蕭鳳臨被她那抹笑容迷住了,笑得像個癡兒一樣傻呆呆的望着她,她笑得有多美他心裏就有多美。

“問過朕了嗎?”

冷如冰的嗓音自一旁***,驚醒了兩個各有所思的人。

蕭鳳臨看到自己的皇兄,立馬回了魂,上前咧嘴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拱手作揖,“鳳臨給皇兄請安!”

蕭鳳遙冷睨了他一眼,越過他,上前伸手勾住某女的纖腰強行将她往懷裏帶。

水潋星使勁掙紮,倏然,威脅的話低低入耳,“乖乖聽話!”

哈!要她乖乖聽話,行!重新把她塞回娘胎吧!

她擡頭對他冷冷勾了勾唇,雙手抱上他的腰,在他自以為她願意配合的時候她嘴角弧度得意的加深,借力使力整個人上下旋轉180°,他失神的瞬間她已經成功脫離他的鉗制。

蕭鳳遙面色更加沉冷,要不是方才他意會過來極快的全力摟緊她的纖腰,只怕她已經摔在地上了。

她是相信他一定會收緊力道護住她,還是太過相信她自己?

水潋星看都不看身後的男人一眼,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

“站住!”他冷冽的命令口吻使周遭一切沉寂。

“站不住!”水潋星頭也不回的丢給他一句,繼續往前走。

蕭鳳臨自是看到了皇兄不悅的臉色,尤為擔憂這樣的她會惹怒皇兄,正想上前相勸,倏然,蕭鳳遙一個眼神,小玄子立即得令,一個縱身而起,踏過假山落在了水潋星面前,攔下了她。

“喲!小玄子,輕功不賴啊!”水潋星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吹了個口哨,誰讓他昨晚真的把小乖乖從她眼皮子底下抱去行刑,雖然……她後來知道所謂的行刑是把小乖乖完璧歸趙了,可他跟着那蚊蛋‘狼狽為奸’就不對!

“謝娘娘誇贊。”小玄子笑得很假,娘娘的贊揚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星星!”蕭鳳臨還是克制不住的跑上前來輕輕拉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別沖動。

這一動作全然落盡了深邃的黑瞳裏,鳳臨對她的熱切超乎他所想象的,這女人倒真能招惹,惹的全都是與他對立的人。

蕭鳳遙舉步上前,粗蠻的将她勾回懷裏,冷厲的看向自己的胞弟,不容置疑的命道,“叫皇嫂!”

“我不!”蕭鳳臨脫口拒絕服從。

“叫!”蕭鳳遙冷然重申。

被逼的蕭鳳臨看向低頭不停扳開纏在腰上那只手的水潋星,搖頭,後退再後退,大受打擊的喊,“我不要叫她皇嫂!我不要!她是星星!不是皇嫂!”

水潋星因那失控的嚷嚷擡起頭,正好看到蕭鳳臨傷心的背影離去,她打抱不平的瞪他,“他要叫就随他叫,我本尊都沒在意了,你計較個什麽勁!”

她的無所謂更是讓蕭鳳遙一惱,發狠的掐緊她的腰往上一提,逼得她的臉貼上他的。

“你還有理!朕的皇叔、皇弟皆因你失了魂!”他捏起她的下颌,咬牙切齒的字眼冷冷從牙縫裏迸出。

“敢情好啊,剛好襯托出你的眼光!”她不怕死的繼續在老虎頭上拔毛。

“你真的如此認為?”只要她說是他絕對想撕了她這張嘴。

“不然呢?”

她挑眉故作不解,下一瞬,嘴旋即被狠狠封住,她的雙手剛作勢要揮打卻已經被他半空擒住,速度快得她躲閃不及。

這絕對是又狠又兇的一吻,粗粝的長舌撬開她的貝齒,再加上掐在嘴邊的手指施力,她想不‘歡迎’他進來都難!柔嫩的唇更不用說了,整個就是一狂暴,他完全是不分輕重的啃噬、撕扯!

這該死的男人發起狠來絕對能把人逼瘋!

蹂.躏結束,水潋星抹着唇又氣又恨的瞪他,絕對,絕對不諒解他的行為!

“星兒,朕覺得對你的耐心該到此為止了!”他的手将她的腦袋摁過去,大眼對小眼的道,那聲音可以用陰冷邪魅來形容,莫名的讓人膽寒,莫名的讓人心顫。

直到他放開她離去,直到他的氣息慢慢消散,水潋星還愣在原地沒從他那句話裏回過魂來。

什麽意思?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也就是說她對他已經構不成影響了,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也能收放自如了,所以他要收回對她所有的縱容,不再給她好臉色看了,是這樣麽?

拜托!下次說話可不可以簡單直接一點,這樣太深奧會更傷人心的,萬一理解錯了豈不是讓人白糾結一場?

不可否認,她的心犯賤的在慌亂,犯賤的在顫抖,害怕所猜想的成真……

·

緋色宮

“娘娘,這小銀狐好可愛!難怪安逸王平日不離身了!”翠柳看着主子懷裏抱的小銀狐,由衷贊道,若不是礙着主子,她都想上前摸一把那柔軟的毛毛。

“是很可愛不假,而且還是一只靈狐,本宮都舍不得拿它下手了呢?”夜妤一下一下的撥弄着懷裏的小狐貍。

壞女人,別摸我!不許摸我!

小銀狐在陌生的懷抱裏不安的爬動,這壞女人的碰觸讓他害怕。嗚嗚……枉它有兩位主子,不知道有沒有一位知道它要遭殃了!

“翠柳,你瞧見沒,它剛在瞪我呢!”夜妤欣喜若狂,心想:在這寂寥的深宮裏有一只有靈性的寵物陪伴在身邊也不錯。

要不是她打聽到皇上因為這小銀狐而大發雷霆她也不會在知道皇上差人把小銀狐送出宮的時候讓人攔了下來。正因為這小銀狐是安逸王的愛寵,她就能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一步步讓舒妃那個賤人永不翻身!

“娘娘,奴婢瞧見了,想不到這小狐貍還跟娘娘鬧氣脾氣來了。”翠柳也笑着附和道。

“難怪深得安逸王喜愛,只不過,再讨喜本宮也不會因此留情!”夜妤面上的喜色瞬時被陰狠取代,“翠柳,本宮吩咐的事辦妥了嗎?”

“回娘娘,已經辦妥了。”翠柳也斂起了玩心,認真的回道。

夜妤滿意的點頭,再看向懷中可愛的小銀狐,無奈嘆息,“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吧。”

今夜,她将要邁出第一步複仇之路,以及,又朝那個人靠近了一步。

那個從來未正眼瞧過她,就連她站在他身邊都能被忽略的男人。

自進宮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盼望着那樣清冷孤傲的眼神有一天能落在她身上,哪怕只是一眼就好。

以前,她還覺得尚有希望,可自從舒妃那賤人被他看上後,她的希望就一點點的毀滅了,甚至還害她在他面前失禮了。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咽得下!

·

“怎麽樣?找到了沒?!”

午後不久,水潋星就收到蕭禦琛捎入宮來的信,說是如果可以,就先讓小銀狐在宮裏給她作陪。

看到這信,她徹底懵了!

不是說已經完璧歸趙了嗎?為什麽蕭禦琛還會捎這樣的信來?

難道蕭鳳遙在騙她?

直覺告訴她不可能!那厮雖然在某方面很蚊蛋很鴨霸很專制,可是他說放了就是放了,絕對不會食言。

于是,為了慎重起見,她先讓綠袖帶着人在宮裏各個角落找一找,興許是小乖乖頑皮躲到哪一處,又或許小乖乖太可愛,有人看到太喜歡于是延遲了送出宮的時間。

“娘娘,整個皇宮幾乎都找遍了,除了妤貴妃和婉貴妃的宮苑,還有盛華宮、頤和宮、落霞宮。”綠袖氣喘籲籲的道。

“嗯,你們先退下歇一歇吧,我再想想辦法。”水潋星臉色更凝重了,如果小乖乖出了事她怎麽跟蕭禦琛交代,小乖乖可是跟了他十幾年了啊。

“娘娘,要不去禀告皇上吧,也許皇上知道小銀狐的下落,就算不知道只要皇上一聲令下,整個皇宮翻過來都沒問題。”綠袖看着她憂心如焚,臉色略顯疲憊,不由得建議道。

“不能!”水潋星絲毫不考慮,她不想應了他那句話,她不想讓他覺得她沒他不行。

綠袖無奈,只好帶着人退出了瑤安宮。

庭院裏只剩下水潋星一人,她留意了下四周,面朝天空,雙手做喇叭狀的喊,“小七!小七!”

喊了兩聲,一只七彩文鳥翩翩展翅而來,盤旋在她頭頂上,而後落在她肩頭。

“打擾人家睡午覺呢!”小七埋怨道。

“對不起嘛,我有事要你幫忙,很急!”水潋星好聲好氣的讨好道。

“嗯,說吧!只要你每天給我準備好吃的!”小七哥好商量的道。

“一定!”水潋星答應了下來,伸出手讓它站到手背上,扭着頭跟它說話實在太累,何況是悄悄話。

“你馬上幫我去盛華宮、頤和宮、落霞宮、緋色宮、雨晨宮探一下是否有只小銀狐的蹤跡,有的話即刻回來告訴我!”

“啊!這麽多地方,你要我一下子去探,要鳥命的!”小七哥撲閃撲閃翅膀表示驚恐。

“拜托拜托啦!”水潋星扁着嘴可憐兮兮的央求。

“呃……好吧!看在你也算是我主人的份上,等我消息吧!”小七哥勉強答應了,撲哧展翅飛走了。

水潋星松了口氣的回過身,正好看到綠袖端着茶傻愣愣的站在宮門口,瞧她那驚呆的模樣似乎來了很久。

“綠袖,你全都看到啦?”水潋星坦然的笑了笑,她一開始就不打算瞞這丫頭,只是怕吓壞她而已。

“娘娘,你……你懂鳥語??”綠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把茶端上來放在石桌上,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見到所聽到的。

“啊,懂那麽一點點。”水潋星漫不經心的回答。

看到她懂鳥語都這麽驚懼了,若是知道她能召喚各類動物還不把人直接吓到閻王爺那去了,所以,還是少說為妙吧。

“那上次你知道妤貴妃要換我們壽禮的事也是那只鳥事先通知的?”綠袖大膽猜測道。

“啊,是啊!它是我的大內密探!”水潋星倒了杯茶喝,一心等消息。

“娘娘真厲害!”綠袖笑得有些不自然,水潋星當那是她震驚過度。

“娘娘,那綠袖再出去找找吧,您別急。”見到她眉心緊蹙不展,綠袖轉身就走。

水潋星很欣慰身邊有綠袖,但願,小七真的能給她帶回好消息吧,不然,她也只能殺到盛華宮去了……

等啊等,等到她都把桌上這壺茶喝完了,小七哥總算回來了。

“小七,怎麽樣?有沒有?”水潋星把它接到手上,焦急的要知道結果。

“沒有!你說的地方我都找過了,沒有你要的小銀狐!”小七說完好似生怕又有任務一樣,飛快展翅離開了。

沒有?

難道蕭鳳遙是騙她的?可是沒必要啊!他真要殺小銀狐誰攔得住?沒必要騙她!

算了,狐命關天,她還是去問一問吧!

水潋星正要動身前往盛華宮,倏然,天外飛來一個小石仔滾落在她腳邊,上面還包着紙條。她眉色一凜,趕忙彎下身撿起來看。

[欲要回小銀狐,入夜戌時悅然軒]

悅然軒?那是什麽地方?!

喵了個咪的!小乖乖果然被不明人士個扣押了!可是,悅然軒是在宮裏還是在宮外啊?

“綠袖……綠袖……”

為今之計也只有把綠袖當百度用了。

聽到叫喚的綠袖匆匆趕進來,水潋星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尋常,心想估計是她懂鳥語的事吓到人家了,也沒往心裏去。

“娘娘,您這麽急着喚綠袖是否小銀狐有消息了?”綠袖依舊恪守禮數的欠了個身,才問道。

“有!它被無恥小人抓了,我找你進來是想問你,你知道悅然軒在哪嗎?”

一聽到‘悅然軒’三個字,綠袖整張臉都白了,她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千變萬化,甚至是驚恐的搖頭,口齒不清,支支吾吾的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才怪!

水潋星不相信的抓住綠袖的手,帶着淩厲逼近她,“綠袖,別騙我,你一定知道!快告訴我那悅然軒在什麽地方,我得去救回小乖乖!”

“娘娘,您別問了!那地方您不能去!”綠袖撥開她的手,為難的轉過身去。

“為什麽不能去?那地方生人勿近嗎?”水潋星扳回她的身,要她說實話。

“娘娘,算綠袖求您了,為一只小銀狐喪命不值得!”綠袖撲通下跪,乞求她別再執着小銀狐了。

背叛

“娘娘,算綠袖求您了,為一只小銀狐喪命不值得!”綠袖撲通下跪,乞求她別再執着小銀狐了。愛葑窳鹳缳

“喪命?這麽嚴重?”水潋星好看的眉皺了起來,伸手把綠袖拉了起來,臉色萬分嚴肅,不容拒絕的道,“你快告訴我悅然軒到底是什麽地方?!”

“娘娘,悅然軒它是……是皇上下令立為禁地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ru,就連皇上都沒進去過。”綠袖還是說不過她只能如實相告。

“為什麽被立為禁地?”水潋星不解的問。

“聽說那裏是皇上生母香消玉殒的地方,具體的奴婢也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二十多年前她還沒出生呢,南枭國又是重臨帝都,宮裏知道當年事的幾乎沒幾個了滟。

蕭鳳遙他老媽?對喔,她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他的過去!甚至關于他的一切都是從別人的嘴裏得知,就連他十四歲開始玩女人鍛煉自制力也是蒼軒說的。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對她依然還是一團謎,他的一切她都不了解,也無從了解,虧他們滾過N多床單了呢!

這算哪門子的情侶啊?髓!

“娘娘,聽綠袖一次,別去好不好?”綠袖拉着水潋星的衣角,搖晃着懇求道。

聽說不小心誤闖那裏的宮女太監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了,她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是下一個。

“不好!”水潋星果斷拒絕,小銀狐她是一定要救的。

“娘娘……”

“不必多言,我已經決定了!”

水潋星擺手打斷綠袖的話,她擡頭看看湧動的雲浮,似乎已經料想到今夜不是很平靜了……

·

入夜戌時,水潋星硬是拒絕了綠袖的陪同,提着燈籠只身一人依約來到了傳說中的悅然軒。她站在宮門外,把燈籠往內一照,隐約看到裏面雜草叢生,荒蕪寂寥,甚至連蜘蛛都不願待了。

一陣秋風瑟瑟吹來刷過肌膚,頓時心裏有了陰森之感。不愧是荒廢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連她這麽大的膽子都有點瑟縮了。

水潋星摸摸鼻子,提着燈籠,撩起裙擺毅然決然的往裏走去。她要的是她的小銀狐啊!

踏入悅然軒後不得不說這個地方格局布置得很好,入眼是一座湖,踏過湖橋才是庭院,只可惜湖早已幹涸。由此可見,曾經,這裏的女主人擁有詩情畫意的情懷。

走過湖橋,水潋星在庭院的角落裏看到了要找的小乖乖,它縮在那裏一動不動驚了她一心。

“小乖乖!”她連忙放下燈籠趕上去抱起了小乖乖,見它無精打采,全身發軟,不由得擔心,“小乖乖,你怎麽了?是不是誰對你做什麽了?”

小銀狐不說話,卻喘息得厲害,在她懷裏像貓一樣蹭着,甚至狂抓她的衣物,一陣陣詭異的迷香撲鼻而來,水潋星皺眉,抱着小乖乖站了起來,警惕的望望四周。

沒人?

那這香味是哪來的?

水潋星正納悶着,倏然,體內湧起一股不尋常的熱流,眼前突然忽閃又忽閃,她恍如看到了蕭鳳遙來到她面前。

“可還好?”獨特的磁性誘huò使她朝聲音的方向靠了過去,“不好!一點都不好!”

“來,先把小家夥給我。”他作勢要奪她手裏的小銀狐,她卻嘟着嘴不依,“不給!都怪你它才會被人乘虛而入!要是它出了什麽事我絕饒不了你!”

她伸出蔥指警告,雙瞳迷離,面色緋紅,就連聲音都變得嬌軟無比。

“是是是,都怪我,是我沒把它保護好,你現在身子不适,先把它給我。”

水潋星不知道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并非蕭鳳遙,而是蕭禦琛,她好像很熱,眼前也一片朦胧,只看得見‘他’。

蕭禦琛剛從她懷裏抱過小銀狐,佳人就軟綿綿的整個貼過來了,他無奈只能先放下小銀狐,伸手環住她的纖腰,以免她栽倒。

這丫頭中了媚香,這種媚香輕輕吸入一口便能讓人産生幻覺,把男的當女的,把老的當少的。

“唔……怎麽有點熱。”水潋星賴在自以為是蕭鳳遙的身軀上,一邊伸手将外袍扯掉。

小巧渾圓的香肩裸露出來,在皎潔的月色裏凝肌生光,不知是待久了的緣故,蕭禦琛亦覺得下腹一緊,溫和的鳳眸有了灼熱的火焰。

“丫頭,醒醒,你不該這樣。”蕭禦琛急忙拉好她的衣服,可拉好這邊她又扯那邊。

“你不熱嗎?額上都冒汗了!”水潋星潛意識裏只是想替他擦汗,沒想到剛踮起腳尖,她身上如蘭的體香恰如媚香,将向來對男歡女愛的情事冷淡的蕭禦琛誘得體內熱血沸騰。

“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推不開她,又或者是不想推開她,他抱緊了她,在她耳畔低聲問,心裏抱有希望也有了失望的準備。

“蚊蛋蕭鳳遙啊!”這男人怎麽回事,考驗她的眼力麽?

果然!即使眼前被迷惑了她的心裏還是只看得到那個男人!

溫和的眸色一沉,體內那團火熱越燃越熾,他想要她,活了大半生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渴望,可是……他也知道她非他能碰!

一旦碰了她便是害死她,也等于把她徹底推開了!理智終究還是淩駕在了情感上。

“丫頭,我不是!”他啞着聲音道,想要拿下不知何時已經攀在頸上的玉臂,她卻纏得更緊。

“不是什麽?不是蚊蛋?你丫就是一蚊蛋!”一個讓她怎麽也看不透的蚊蛋。

走得越近,發現離得越遠。

“丫頭,你該醒醒,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讓奸人得逞了。”蕭禦琛無奈一笑。

他接到紙條那一刻已經料想到這是一個局,可他不舍得小家夥出事,小家夥是她喜愛的,它出事她會難過,而他也會像失去親人般難受,所以,還是來了!

“我醒着啊!”水潋星吊在他身上媚笑着,手指調皮的滑過他溫熱柔軟的唇瓣。

蕭禦琛身子被撩撥得顫了一下,若她再這樣下去,他必然無法自制了。

從他們的身後看,男的俯首,女的昂首,狀似親吻。

軒門外,一雙陰厲的眸狠盯着這一幕,背在後的手握成拳,腳下生風般毅然邁進了這座他令害怕踏入的悅然軒。

一景一物恍如昨日映入腦海,母親溫柔的嗓音回響在耳畔,物是人非,所有的過往躍入腦海與眼前被背叛的一幕重疊。

身後的小玄子仿佛看到他周身生出了一層火光,暗嘆不妙,不惜違背聖意扯開嗓子通報。

“皇上駕到!”

“皇上?”

水潋星仿似被一盆水當頭潑醒了,她甩甩頭,定神一看,頓時臉色煞白,猛地推開了自己緊抱着的男人。只見蕭禦琛一如既往的對她露出溫柔的微笑,臉色七分鎮定,三分無奈。

喔!她又占人家便宜了嗎?

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會認為他是蕭鳳遙那蚊蛋?

水潋星的後退剛好退到蕭鳳遙面前,擡眸,觸及那冷若刺骨的冰眸,心,猛地慌了。

她知道就算現在解釋也來不及了,因為他的眼神好像寫着‘絕不諒解’這四個字。她看着他冷絕的眼眸,悄悄的挪步到一邊,慌亂不安的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難得皇叔記得今日是什麽日子!”蕭鳳遙看向已經彎身抱起小銀狐的蕭禦琛冷冷譏笑,那話裏的諷刺大概也只有蕭禦琛聽得出來。

“我跟舒妃娘娘說今日是悅然軒的主人的忌日,所以才會想要來這裏追思一下亡故之人。”蕭禦琛雲淡風輕的做了解釋,這次不再拘禮。

兩人隔着一丈遠的距離各懷心思的對視,一個溫和一個冰冷,如此極端卻又有相同的色彩——堅定!

一旁的水潋星懵了,今日是蕭鳳遙母親的忌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千方百計引誘他們來這裏的人知道蕭鳳遙會來悅然軒,所以故意選了悅然軒做地點!

“朕記得曾頒發過不經傳召你不得擅自入宮的旨意,皇叔又該作何解釋?”蕭鳳遙似乎沒相信他的話,眼神冷冷掠過旁邊的水潋星。

“蕭鳳……”水潋星生怕他降罪于蕭禦琛,會導致局面更加僵持,要開口說話,卻在那足以淩遲處死般的眼神射過來時抿住了唇,換了稱謂,“皇上,是我讓安逸王入宮的,是我沒考慮周全,你要降罪的話就……就降罪在我身上好了。”

一說到降罪,她還是有些怕怕的,天知道這古代的刑罰很恐怖的!

“皇叔,朕不想在母後的忌日降你的罪,你走吧!”蕭鳳遙有意無視水潋星,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蕭禦琛,走過他們身邊,來到那扇陳舊頗堪的紅漆雕花門前,遲遲不進。

蕭禦琛知道這是他給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并不認為他仁慈,仁慈跟他從來挂不上邊,皇上會放過他全是因為接受了他的解釋,也只有接受了才能讓她安然無恙,才能有理由說服自己不去怪罪她。

他是真的在乎她,所以才會一忍再忍。有她在,他身上确實給人一種仁慈之光的幻覺。

蕭禦琛抱着小銀狐搖頭輕笑,強忍着被媚香侵吞的痛苦一人來一人去,背影永遠是那樣孤寂落寞。

事情化險為夷,水潋星不由得松了口氣,身子還是覺得軟軟無力,她恍然想起來剛才抱起小乖乖的時候吸入了一股獨特的異香,然後蕭禦琛剛好出現,她就把蕭禦琛當蕭鳳遙了。

這卑鄙無恥下流的招數是哪個屌絲想出來的,不查出來真當她好欺負啊!

“娘娘,您要不要上去看一看皇上?”小玄子上前來悄聲點醒她。

這娘娘平日不是挺聰明的嗎?為什麽到了皇上這就不會花心思了,她就看不出皇上心情不佳?她就看不出皇上為了她已經大發慈悲了?她就看不出皇上今夜很不尋常嗎?

小玄子是越來越對這位小主子不滿了!

“喔!”水潋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該上去看看,跟他說聲謝謝,至少,他沒被氣昏了頭,将他們這對‘jiān夫淫婦’抓起來五馬分屍。

她悄悄來到他身邊,與他一同望了會這扇緊閉的門,見他眼中明明想要進去,卻遲遲不敢動手的模樣,于是伸手幫他做決定。

“住手!”冰冷的話連帶着狠狠扣住了她伸出去的手。

“嘶……放手!”水潋星被他捏得手腕發疼,他似乎要将她的手骨頭捏碎一樣。

蕭鳳遙淡淡撇了眼她緊擰的眉,冷冷甩開了她。

水潋星揉着發紅的手腕,呆呆的看着他,她看到了,看到了他看她的時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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