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原V(11)

中不再有溫度,就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冰冷無波。

他表面上是願意放過她和蕭禦琛了,心裏卻依舊耿耿于懷,既然這樣,她倒寧願他降罪給她,至少……他的心不會像紮了根刺一樣難受不是嗎?

“蕭……皇上……”

“想知道為何不親自來問朕?”

水潋星啓齒想要試着解釋,蕭鳳遙已經陰冷的截住了她的話,陰厲的眸光掃向她,冷冷質問。

“問……問什麽?”水潋星被他逼得有些無措,茫然不解的看着他的俊臉壓過來,向來伶牙俐齒的她此刻舌頭仿佛打了結。

“你迫切想要知道關于朕的一切是嗎?朕現在就告訴你!”蕭鳳遙冷哧一聲,倏然猛地抓起她的手,擡腳踹開了這扇破舊的門扉,拽着她走了進去。

小玄子想要跟上卻被他喝止,“都退出去!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

水潋星跟着他的腳步穿過外屋,來到裏屋,屋內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卻還是可以看出這裏曾經遭過一場大火,因為到處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塵封了二十多年被他們突然闖入,灰塵漫天飛,嗆鼻遮眼。

蕭鳳遙突然急剎腳步,水潋星整個往前撞去,要不是他拉住她,她已經撞上桌角了。還沒等她站穩腳跟,他已經捏起她的下颔,指着挂在牆上的畫道,“看清楚,她就是朕的生母!”

看清楚了,牆上挂着的是一副人像畫,雖然已經被煙熏了大半,卻仍可看出畫像上的神韻色彩。上面是一名身姿卓約的女人,雍容優雅,傾城絕豔,眉宇柔中帶剛,恬淡的笑容宛如蒙娜麗莎的微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水潋星的視線最後專注的停在了畫中人手裏拿着的那盆花上。

那盆花……不就是蕭鳳遙送給她的那一盆嗎?太皇太後說等她有能力讓花開了就知道這其中奧秘,難道……那花跟他的母親有關?

“你母親很美!”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幅畫,看着這一室封存的狼藉,她心裏隐隐發酸,擠了半天只能擠出這麽一句話。

她知道這裏一定發生過驚魂動魄的事才會讓他害怕踏入這裏,聽綠袖說這裏他從來沒踏入過,也不允許別人踏入,往常就算再思念也只是站在軒門外杵着不動。

今日是因為她嗎?因為她,所以他才會不得已踏入這裏,重新走一遍那藏在心底最深處最不想去觸動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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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蕭鳳遙有動靜,水潋星擡頭看他,發現他定定的望着那張畫像,目光遙遠得讓她心慌,仿似怎麽也抓不回他的心魂。

他的雙手緊攥,他的身在顫抖,飽滿的額上滲出了一滴滴豆大的冷汗,向來冰冷的黑瞳倏然空洞了,她好像看到他眼中倒映出大片火光。

“你怎麽了?”水潋星意識到不對勁伸手碰他,發現他的身子異常冰冷,她害怕的抱緊他,“我們出去好不好?我不要知道了,我不要知道你的事了!”

如果了解他是要挖開他的傷口,她寧可保持現狀!

蕭鳳遙還是不為所動,仿佛沉浸在過去的某一幕再也出不來。

“鳳遙……”水潋星雙手捧着他的臉,輕輕的呼喚,踮起腳尖吻住了那兩片冰冷的薄唇,“對不起!我再也不問了,再也不問有關于你的事了,你回過魂來好不好?”

似乎感受到她的溫度,冰冷的軀殼動了,空洞的黑眸恢複了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

蕭鳳遙垂眸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壓在了滿是灰塵的方桌上,“晚了!你不是要知道朕的一切嗎?好!朕就告訴你知!省得你還得跑去問別的男人!你想要知道什麽,朕通通都告訴你!說啊,你想要知道什麽?”

“我沒有……我什麽也不想知道了!”水潋星看着滿目陰鸷的他,顫然的搖頭,他的大手狠掐着她的腰,痛得她咬牙忍住。

“你現在說不想知道了,事後又去問皇叔是嗎?何不今日朕跟你說個明白!”蕭鳳遙恍如失了理智,掐着水潋星的下颌逼她仰望牆上的畫像,“二十三年前刺客入宮挾持了朕和母後,父皇一聲令下殺無赦,不顧我們母子的性命,是母後推倒燭火引燃了悅然軒,刺客棄之而逃,母後腹背受創,火從背後燃起卻還是拼着最後一口氣護朕逃離火場,她最後一口鮮血是噴在朕的臉上,朕今日這條命是母後灑盡自己的鮮血換來的!聽清楚了嗎?朕這條命是靠滿身鮮血活下來的!”

最後一句吼出了他這二十多年來心底潛藏起來的悲傷,他看着身下驚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女人,嗤笑,“你現在了解朕了嗎?”

“我唔……”

水潋星想說,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勾起他沉痛的記憶的,可是剛一開口,唇就被狠狠封住了。

他宣洩似的啃噬她的唇,掠奪她的唇舌,尤其是想到方才她與皇叔親吻的一幕,體內的火焰失控的炸開來。

水潋星抱上他的脖頸難得溫順的回應他,可是他這次的吻是單方面的,只許他自己掠奪,仿似不稀罕她的回應。

吻到深處,他突然抽身。

“以後沒朕的允許不許再見鳳臨和皇叔!”

他冷冷撂下話便拂袖而去,滿身灰塵的水潋星站在他餘留的殘風裏怔忡不已。

他突如其來的冷情讓她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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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皇上

夜漸濃,出了皇宮的蕭禦琛立即将小銀狐放到河裏去清洗灑在它身上的媚香,秋天氣候,雖然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愛煺挍鴀郠

“嗷嗚……”

小家夥在水裏可憐的掙紮嗚鳴,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悄聲無息的靠近,蕭禦琛清洗小銀狐的動作微微愣了下便繼續。

“你清洗得了它,那你呢?你已經媚香入骨如何清?”

見差不多了,蕭禦琛從水裏抱起小銀狐不吝啬的脫下外袍緊緊包住它,而後看也不看出現在河岸上的窈窕少女一眼,轉身就走滟。

“別走!”

柔軟的身子突然貼了上來,對于蕭禦琛來說簡直就是一大考驗,體內漸漸散去的媚香仿佛又全部聚攏。

“你該回去了。”蕭禦琛抱着小銀狐,溫潤如玉的臉龐無半點動情之色,聲音永遠是那樣溫和淡漠塌。

“讓我陪你,我不想看到你難受的樣子。”女子無恥的要求,貼着男人寬闊的背,面紗下呼出如蘭氣息。

“那就別看!”蕭禦琛毅然撥開了她的手,又不是媚藥,只是令人酥軟并且産生幻覺的媚香,不一定非得要女人來解。就算真的必須得這樣才解得了,也絕不會是她。

女子立在原地,一滴晶瑩的淚暈染了面紗,她看着他寂然離去,真的好想做他身邊那抹影子,哪怕他不需要,至少看起來不那麽孤單。

·

“嗯啊……不行……我不要了……”

而壓在身上的男人哪裏管她行不行,狠狠馳騁在柔軟的花徑裏,低沉沙啞的低喘與吟哦嬌喘交織成曲。

“嗚嗚……鳳遙……不要了嗯啊……放了我……”

水潋星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求饒了,今夜的他比往常任何時候都狂猛,甚至忘了還有溫柔這字眼。

會發生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本着既然他不來就我,我去就他的宗旨,讓綠袖到盛華宮傳了句話:我冷,求暖床!

沒片刻英俊無雙的他就出現了,臉色還是寒若冰霜,見到她只是盯了好一會兒便打橫将她抱起,往殿內那張鳳榻走去了。而後他激狂的封住她的唇,狂野的剝除她的衣服,天知道她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氣才能不打退堂鼓。

她不一定全是被動型的,他的冷情真的吓到了她,于是只能主動出擊,無論如何總得為自己這顆春心負責啊!

再者,她今晚真的想陪在他身邊,哪怕是用這種方式,只要能夠陪他度過這個悲傷的夜晚,她不介意。

蕭鳳遙最後幾次狂猛的沖刺,低吼一聲,将白灼的液體毫無保留的撒入她的花壺深處,水潋星只覺得腦中又一道白光劈過,身子向上弓起,兩人共赴天堂。

火熱的碩.大并沒有抽出,而是戀棧的栖息在那溫軟花徑裏,沉重的男性身軀全部壓在身上。埋在渾圓香肩上的蕭鳳遙并沒有看到身下的女人傻傻的偷着樂,雖然重,但這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陪我一整夜,嗯?”

修長如竹的手指拂過早已因為激情而散亂糾結的發絲,他含住她的晶瑩小耳,用富有情.欲的嗓音低聲要求。不等她點頭,另一只手已經開始在美麗的嬌軀上開始點燃下一波焰火。

“嗯唔……好!我今晚就是死也要陪你瘋!”她想都不想的答應,雙手更加抱緊他,修長均勻的yù tǔi主動纏上了他的腰身。

蕭鳳遙正過臉來,看到她的臉上已有倦意卻還不假思索的答應他的要求,心裏某根弦徹底崩斷,他眸光一閃,俯首封住了被他疼愛了一晚上的櫻唇,狂烈得似乎想要表達什麽。

又一波激情展開,這個充滿了悲傷的夜被高漲的粗chuan嬌吟取代,離天亮,似乎還很漫長……

·

最後一次愛愛結束,水潋星累得幾乎陷入暈迷狀态,恍惚中,她還是能看到他抽身并且取來方巾擦拭身上的愛.液,整整有條的穿衣離去。

她就這樣有氣無力的趴在軟榻上,用餘光目送那尊偉岸的背影離開,狂燃了整夜的心一點點沉落下去。

沒關系,天翻魚肚白,他是個敬業的帝王,他要上早朝,不是故意要丢下她的!不能胡思亂想!

水潋星安慰着安慰着就疲憊的阖上眼簾,深深陷入了沉睡……

·

午後,睡飽喝足了後,水潋星帶着綠袖招搖過宮,又再一次踏入了緋色宮,緋色宮的侍女宦官一見她來,首先是看她這次又帶了什麽武器,上次帶了把斧頭可差點把他們的緋色宮給劈沒了。

“舒妃,稀客啊!”

夜妤帶着翠柳小步輕盈的迎了出來,瞧她一身豔紅衣裙,活似大過年。

水潋星微微而笑,走過去背靠着小石桌坐了下來,流氓式的翹腿搖晃,對夜妤勾了勾手指頭,外加吹了個口哨,要她過來。

“娘娘,這舒妃狡猾無比,小心為上。”翠柳附耳在主子耳畔提醒道。

“哼!本宮會怕她?”夜妤唇形彎了一半,完全不把對手放眼裏。

“翠柳,給舒妃看茶!”吩咐了聲,便下了臺階,坐到她旁邊。

“不錯不錯,進了趟冷宮果然懂事了不少,妤貴妃,這算不算我的功勞?”水潋星回過身,交疊着雙腳,妖媚的撚了把蘭花指挑眉笑道。

不提冷宮還好,一提夜妤強壓下的氣焰就爆發了,正待發怒,翠柳已經命人奉茶上來,正好給了她調整的時間。

水潋星拿起茶盞,輕輕抿了口,而後氣粗的把茶往後一潑,潑了翠柳滿臉的茶水,她吐了吐星沫子,道,“這茶太淡,換!”

“你……”夜妤拍案而起,卻被翠柳壓了下去。

“舒妃娘娘,奴婢這就去給您重沏一壺!”說着,立馬把茶撤了下去。

水潋星看着氣不能發的夜妤,心裏好一陣得意,她今天就是要盛氣淩人給她看!

夜妤氣恨恨的瞪着水潋星,若換做以往她早就掴一巴掌過去了,只是現在皇上寵她如斯,絕不能意氣用事。

不一會兒,翠柳又重新把茶換上來了,水潋星再次拿起茶杯喝了口,一口噴了出來,“我是說燙,沒說淡,你整這麽濃的茶給我喝這不是存心要讓我喝壞身子嘛?!”

“舒妃娘娘恕罪,是奴婢沒聽清,奴婢馬上再給您換一壺!”翠柳陰狠的咬咬牙,上前要撤茶。夜妤終于還是沉不住氣了,“啪啦”一聲,一把撥掉了石桌上的熱茶,憤怒的拍案而起。

“舒妃,你別太過分!再怎麽受寵本宮好歹也是居于貴妃之位!”

“哼!貴妃?就算你是皇後,姐姐我也照玩不誤!”水潋星勾唇譏笑,燦若星辰,她起身與夜妤平平對視,臉上的笑意瞬時斂去,臉上出現了難得的肅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是你幹的蠢事!”

她查過了,知道悅然軒為何會立為禁地,又知道昨日是蕭鳳遙老媽忌日的在宮裏的沒幾個,除了夜妤!二十多年前焚燒悅然軒一事燕太妃和夜承寬想必知道得一清二楚,對于身在深宮的女兒,那老狐貍豈有不告知的道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罵!何況,昨晚她除下衣裳的時候有在自己的衣服上看到一小塊蔻丹,宮裏誰不知道夜妤這女人愛塗抹蔻丹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喔!原來你今日來是想要跟本宮炫耀你昨晚跟安逸王幽會的事,怎麽?怪皇上去早了壞了你倆的好事?”夜妤按下怒火,輕蔑的冷笑。

“對呀!我就是怪皇上去早了壞了我的好事怎樣!你不知道昨晚我跟他有多快樂,多‘銷.魂入骨’!”水潋星樂于順着她的話說,卻已笑得咬牙切齒,昨晚若不是蕭鳳遙及時到,吸入媚香的她只怕真的把蕭禦琛當蕭鳳遙來撲了。

“那真是要恭喜妹妹了!”夜妤倏然笑得詭異,從舒妃變成了妹妹,讓水潋星意識到不對勁。

果然,只見她退到一邊,彎身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水潋星臉色煞白的旋過身,對上一雙冰冷失望的黑眸,一顆心恍如墜入冰淵。

她中計了!

夜妤千方百計引她和蕭禦琛到悅然軒只是第一步,然後算準了小銀狐會在她身上掙紮,遺落下蔻丹片,好等她找上門算賬的時候,引她入局,這女人的目的是要蕭鳳遙對她一點點死心!

“免禮!”蕭鳳遙冷聲道,舉步走向站在那裏無話可說的女人。

她居然說昨晚和皇叔在一起很快樂,很銷.魂?若他昨晚沒去,他們是否要當着他母後亡魂的地方縱情一場?

光是想到那種畫面,他就有股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那個……皇上,我要上訴!”陰霾的俊臉一點點逼近,水潋星慌忙舉手道。

“朕也想聽你如何解釋?”兩道濃黑的劍眉微微蹙起,高大的身形已經籠罩在她面前。

“這事歸咎于你!”水潋星氣得伸手戳他的胸膛。

“嗯?”蕭鳳遙冷冽的挑眉,是他慫恿她去跟皇叔幽會不成?

“要不是你小乖乖怎麽會被人抓走,害我還得擔任了把人家精心導演的戲的女主角!”水潋星說着意有所指的瞪向一旁勝券在握的夜妤。

蕭鳳遙有本事一統東南,又怎麽會憑片面之詞就斷定她真的跟蕭禦琛有私情,她相信他一定會相信自己。

“小玄子,把人帶上來!”蕭鳳遙倏然拂袖威嚴的命令道,顯然沒第一時間相信她。

水潋星臉上自信滿滿的笑容一點點僵硬下去,他側身下令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一股寒意拂過。

不會的!他是帝王,講究證據确鑿是應該的!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被押了進來,跪在地上顫抖個不停,“奴才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把前日.本公公吩咐你做的事重說一遍!”小玄子站在他的身邊嚴肅的道。

“是!”得以面見君王,那小太監抖得如風中落葉,深深低着頭娓娓道來,“前日酉時(即傍晚5—7點)奴才奉玄公公之命将小銀狐送回安逸王府去,奴才還親自把小銀狐交到安逸王府的總管手上了,那總管還給了奴才一錠碎銀當做酬勞。”

“沒你的事了,退下吧!”小太監說完後,小玄子便讓人将他帶了下去。

水潋星身子微微一晃,料想不到局勢會轉變成這樣,對她如此不利。她知道小太監這番話等于将蕭鳳遙對她的信任一點一點淩遲了。

她看向他,他也看着她,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冰冷、詭異,仿佛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就連一丁點的失望都找不到。

是他太會隐藏了,還是真的連對她失望都覺得是多餘?

“我也有證據!”水潋星急着要挽回他的信任。

蕭鳳遙拭目以待的看着她,他不是沒對她失望過,只是習慣了隐藏自己真實的內心罷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以為他真的那麽好說話,他不會再讓她覺得可以拿着他對她的好去對別的男人好!在他的世界裏,這,從來都不被允許的!

水潋星讓綠袖回去把東西取來,然而等綠袖回來的時候神色慌張,事情又變卦了。綠袖在她耳畔說,紙條不見了,那可以作為鐵證的蔻丹片也不見了。

這個陷阱挖得那麽死,讓她完全找不到爬出去的着力點!

“證據呢?”蕭鳳遙上前支起她淨白美麗的臉蛋,冷冷低聲問道。

“是不是沒證據你就不相信我?”水潋星擡眼懷着滿心希望問,手指不停的扭絞在一塊。

“朕該相信你嗎?”

他從不輕易笑,就連譏笑也淡得幾乎看不見,可是在她面前,嘴角的那抹諷刺笑得那麽明顯。

呢喃似的一句反問已經是他的答案,他不願意相信她,再也不願意。

“星兒,朕給過你機會,不止一次。”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容忍她與皇叔之間暧mei不明,他以為她懂,沒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變本加厲。直到,方才親口聽她承認昨夜并非意外也非偶然!

“機會?什麽機會?”水潋星有些不明白他說什麽。

“作為朕的妃子屢次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覺得會是什麽機會,嗯?”他湊近她耳畔用僅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

水潋星身子一僵,猛地推開了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在你心裏,我就只是你的妃子嗎?”只是妃子嗎?在她的定義裏妃子只是用來暖床生子嗣的,千萬不要說是!

蕭鳳遙似乎被她這句話問住了,他斂眉蹙了蹙,放開了她,沒有回話。

沉默就是默認!該死的他居然是默認!

“小玄子,冷宮在哪!我自己去!”水潋星手握拳頭狠瞪了他無情的臉孔,挺直背脊,昂高下颌像只高傲的孔雀從他面前走過。

“娘娘,皇上還沒下旨要将您打入冷宮,您趕快跟皇上求求情啊!”被點名的小玄子上來小小聲的提示。

“沒必要!既然我是他的妃子,那麽,今天,不是他休我,是我休他!誰稀罕當這個破妃子!”水潋星氣得一個過肩摔将擋路的小玄子砸在了地上,氣洶洶的推開所有擋路的物體走出緋色宮。

“诶喲!”小玄子無辜的哀嚎,這舒妃娘娘下手可真不輕。

“娘娘,你看!”翠柳倏然指向天空。

水潋星一走,緋色宮裏的鳥雀蝴蝶蝼蟻轟然而散,天空上出現了各類飛禽聚在他們的頭頂盤旋而飛的奇景,地面上更是出現了蛇蟲蝼蟻成群朝他們靠攏過來的奇觀。

“啊!皇上救我!”夜妤害怕的撲向最近的蕭鳳遙,緊攀着他不放。

“一些蛇蟲蝼蟻,有何可怕!”蕭鳳遙淩厲的掃了眼靠攏過來的爬行物,推開了貼上來的女人。

奇怪的是,蕭鳳遙冷蔑一嗤,地面上的爬行物,天空上的飛禽漸漸紛紛散去了。

難道作為帝王連動物都能唬住嗎?

“皇上,您難得來臣妾這裏一趟,臣妾近來剛學了首新曲子,要不臣妾彈給您聽聽解解乏?”吓得臉色慘白如霜的夜妤,整整儀容,笑盈盈的上前邀請道。

“改日!”蕭鳳遙冰冷冷的撂下兩個字,就連正眼也沒給過一個,便拂袖離去。

“娘娘,您方才應該跟皇上撒嬌,說您被吓到了……”翠柳走上來望着君王離去的背影惋惜。

“你懂什麽?”夜妤轉身坐回石凳上,“皇上年紀輕輕就統一東南,要的豈非是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子,若真那樣本宮也就不用被空擺在這後宮兩年了!”

“是,翠柳失言了。”翠柳低頭認錯道。

夜妤倒是覺得奇怪,方才那女人一動怒,為何所有的飛禽走獸都傾巢而出?這是巧合嗎?

“翠柳,繼續讓人監視她,本宮要清楚的知道她的一言一行!”她這次就算扳不倒她,也要給她找罪受!

“娘娘放心,只要有那人在,要想知道她的一切還不是易如反掌?”翠柳彎身湊近夜妤的耳畔,陰險的低笑道。

“沒錯!想必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本宮的掌握之中吧!”

夜妤陰冷勾唇,接下去,她要她再也嚣張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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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啊?”綠袖跟在水潋星身後走來走去,硬是在這禦花園裏怎麽也繞不出去。

“冷宮!!”

氣死她了,他居然默認她只是他的妃子,只是一個用來暖床的工具,這讓她覺得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犯賤,感覺自己就是個欲.奴。

“娘娘,您冷靜一些,皇上只是說不相信你,也沒說要懲罰你,更沒說要把你打入冷宮啊!”綠袖跟在氣急敗壞的她身後寸步不離的轉個不停。

“光是不相信已經夠了!”水潋星擺手,不容再說。

倏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往後揮的柔荑,冷絲絲的嗓音從腦後傳來。

“沒朕的允許,你以為冷宮是你想進就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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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

倏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往後揮的柔荑,冷絲絲的嗓音從腦後傳來。愛煺挍鴀郠

“沒朕的允許,你以為冷宮是你想進就進的?”

“你有兩個選擇,一,把我打入冷宮,二,放我出宮!”水潋星回過身,兩人氣勢不相上下。

蕭鳳遙伸手将她勾入懷中,掐緊她的腰肢,“沒人能讓朕做選擇!”

“現在就有了!”她嬌笑着勾摟上他的脖子,要做戲是嗎?她不差于他滟!

他可以漠然以對,她也可以巧笑盼兮!

“星兒,你該知道朕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離開的,就算毀掉所有讓你向往的人、事、物!”修長的手指滑過她頸上,往她的領口探去。

水潋星心一驚,握住了他的手指,“我向往的東西在你看不到的世界,你毀不了。”除了你塌!

愚蠢的對你動了情,有人說愛情就是一種信仰,如果是,那你就是我的信仰,如果信仰都沒了,這裏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水潋星笑得很燦爛,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有多難受,就好像欣喜的以為擁有了自己最夢寐以求的東西,然,一睜眼,一切化為烏有。

“星兒,現在你在朕的世界,你離不開的!”借屍還魂的傳說他不是沒聽說過,也不曾親眼所見,更不會去相信這無稽之談,可是現在,他不妨願意相信一次!

“是你把我推開的不是嗎?”水潋星踮起腳尖,在他耳畔輕笑,“蕭鳳遙,我不要一個不相信我的男人!”

蕭鳳遙眸色一沉,将她推向了一人高的假山後,“那你呢?你讓朕相信了嗎?你與朕的皇叔、皇弟纏在一起,朕追究追究倒是朕的錯了?!”

該死的她!可以為所有人考慮,就沒想過在他的立場上想!他就這麽輕易被忽略?

“我認識他們是我的錯嗎?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額上有寫蕭鳳遙的皇叔、皇弟嗎?如果有我會離得遠遠的!行了嗎?!”水潋星生氣的對他吼了回去,他以為她好欺負嗎?憑什麽都是她的錯?

跟他在一起就要失去自由交朋友的權利嗎?她又不是願意攪進這場渾濁裏。

蕭鳳遙一時無話可說,俯首擭住了她的唇,将她的雙手舉止頭頂壓住,另一手箍緊她的下颔不讓她逃離他的吻。

水潋星不甘心被他當寵物一樣喜歡就賞個吻發惱了就罰個吻的變态方式,她想要像上次在山林獵場的時候那樣如法炮制,只是她剛要咬下,一根手指趁虛而入,尖銳的牙齒嘗到了血的味道,卻不是她的。

蕭鳳遙止住了這個吻,抽出闖進去的食指,食指上一點點鮮血溢出,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抽過她腰間的絲絹按在手上,重新将她困在他與假山之間,氣息均勻的俯首看她。

“朕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不許與皇叔太靠近,你把朕的話當耳邊風,嗯?”

“幹嘛不,他比你好太多了!他永遠不會像你這樣強迫我接受我不喜歡的事!”又是一句胡話,說出口後就悔了。

蕭鳳遙臉色一沉,猛地壓緊了她,卻什麽也沒沒說,只是緊緊盯着她桀骜不羁的眸,好半響放開了她,仿似席卷狂風暴雨離去。

她又再一次拿皇叔來衡量了他!

很好!她什麽都沒意會到,卻非常明白怎樣才能讓他難受!

女人啊,他認定她只是覺得她是個可以照亮他黑暗的明燈,既然,她毫無作用,何必再傷神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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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以後,水潋星再也沒見過蕭鳳遙,兩人算是徹底進ru了冷戰時期,誰也不見誰,誰也不打擾誰,明明身在皇宮卻如同身在不同的兩個世界,互不相幹。

“舒畫,我聽說你和皇上最近吵架了?可有此事?”

今日,秋風明媚,太皇太後休養了一段日子後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一大早就欽點水潋星陪她游園,倏然不經意的提起倒讓水潋星接了個無措。

“太皇太後,我哪敢跟皇上吵架,又不是不要命了!”水潋星俏皮的吐吐舌道。

“呵呵……我知道你敢,也只有你敢!”太皇太後握過她的小手慈祥的笑道,“我看得出來遙兒對你很上心。你難以想象,一個對自己的父皇期望很大的孩子在關鍵時刻聽到自己的父皇下令對他們母子殺無赦的時候有多心寒。他本是個愛笑的孩子,卻因為那件事後性情大變,整日就坐在悅然軒門口不吃不喝,就抱着他母親遺留下來的花一動不動。要不是我陪着他走過那段艱難的日子,只怕現在他都不知道成什麽樣了。舒畫,都是我的錯啊,是我沒教好自己的孩子,才會殃及子孫。”

太皇太後說着說着熱淚盈眶,她撚起帕子拭了拭濕潤的眼角,繼而道,“孩子,遙兒自小就封閉自己的內心情感,他若是傷着了你你多擔待點,耐心的去包容他好嗎?”

“呃……呵呵,我會的。”瞧見老人家滿目期盼,不忍心叫她失望,水潋星只好硬着頭皮應下來。

還包容,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包容能解決得了的吧!

“那太皇太後,當年挾持皇上母子的刺客是誰啊?他大仇得報了嗎?”水潋星忽然想起屢次被忽略掉的問題。

被問到這裏,太皇太後倏然目光閃爍了起來,看向遠處道,“舒畫,那邊的花開得很美,陪我過去瞧瞧。”

知道太皇太後是故意避開話題,水潋星無奈只好作罷,笑着攙扶她過去……

賞了一個時辰的花,終于回到頤和宮,水潋星斟茶倒水,勤快的當了把跑堂店小二。

“舒畫,你有話要對老婆子我說吧?”太皇太後也不是傻子,她午後剛過就跑來這邊獻殷勤了,她是花了眼但沒瞎。

“額呵呵……太皇太後,我是有話想對你說。”水潋星看了看四周的人,太皇太後看出她的心思,便揮退所有,“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太皇太後,您能保證不生氣嗎?”畢竟她接下來的話很容易刺激到她。

“你要惹我生氣嗎?”太皇太後笑道。

“不是!”水潋星飛快搖頭。

“那不就行了,有什麽話就說吧孩子。”瞧她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她了呢。

水潋星上前一步以免聽了她的話後老人家會氣得滾下坐榻,、。她嗫嚅了會,嘗試着開了好幾次口,終于鼓足勇氣出了聲,“太皇太後,我要說的事是關于安逸王的生母皇貴妃。”

“住口!如果你是替那逆子來當說客的那你可以離開了!哀家不要聽!”

水潋星話音剛落就遭到太皇太後的強烈駁回,只要一提到安逸王三個字就好像讓她想到什麽血海深仇似的,握拳、咬牙、目露悔恨,然後跟‘慈祥’完全搭不上邊了。

“太皇太後,難道你不覺得事情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嗎?其實只要你解開心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啊!”水潋星仍不死心的抓上她的手懇切的道,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住口!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來人!快來人!”

外面聽到太皇太後不尋常的呼喊聲,一窩蜂的湧了進來,跪倒在地,“太皇太後,奴才在。”

回話的是方全,他雙膝跪在地上,一雙眼只是賊賊的撇了眼水潋星,然後深低着頭不敢再說話。

“送舒妃出去!”太皇太後不再看一眼忤逆她的水潋星,指着門口方向不容置疑的道。

“都給我退下!”水潋星拿出帝玉威嚴冷喝,這是她最後一次用帝玉了吧。她預感今日再不說完以後就沒機會了。

所有人看着她手上的帝玉再看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看她一臉固執,就連帝玉都拿出來了,只好捂着心,無奈讓進來的人退了出去。

“太皇太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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