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在勾引他
A市五星級酒店裏。
寧念稚拿着準備好的房卡偷偷地開門溜進了總統套房裏。
從浴室裏傳出來的細微水聲讓偌大的房間顯得更加安靜,無心欣賞總統套房裏奢華的布置,确定目标正在洗澡,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不安的寧念稚只覺得身體一陣冷一陣熱的。
這一刻,她有一種想要打退堂鼓的沖動。
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一般顫抖着手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脫掉後,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她滿心的羞恥,身體也因為擔憂害怕而不斷地發抖。
然而,浴室裏傳來的開門聲讓她意識到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的眼睛變得火辣辣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滾了。
“寧念稚,你要淡定,你沒有退路了!”為了不給自己任何退路,她不斷地自我催眠。
只在腰上圍着一條浴巾的葉森然,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和那游人的八塊腹肌,他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往房間走。
電光火石間,他敏感地察覺房間裏有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擡頭一看,見到有一位不知名的女子,此刻正一絲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
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裸女已經朝他沖了過去,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湊過頭去,胡亂在葉森然的唇上啃着。
唇間溫熱的觸感,讓傻眼的葉森然回過神來,他試圖推開她,不過,有備而來的她,哪裏有那麽容易讓他推開啊!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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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葉森然的話,寧念稚猶如一只挂在尤加利樹上的考拉,死死地纏着他,怎麽都不肯松手。
“你松開!”葉森然一邊試圖将她推開一邊大聲地呵斥,“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啊?竟然一絲不挂地跑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裏,你是出來賣的嗎?”
似乎生怕葉森然把她推開會讓她功虧一篑,寧念稚不顧他的呵責,她抛開心裏的羞恥,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她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們糾纏的時候,葉森然纏在腰間的浴巾一點點地往下掉……
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把她推開還是該去拉自己的浴巾。
要命的是她在他的身上蹭着的時候,他竟然覺得身體有些燥熱。
他氣急敗壞地說:“你放開我!”
糾纏間,試圖将寧念稚推開的葉森然被她絆了一下,他本能地向前摔,寧念稚連連後退。
她覺得一陣暈頭轉向,最後竟然被他壓到了床上。
被葉森然壓着的寧念稚有片刻的心慌,雖然她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不過,面對如今的狀況,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倒在寧念稚身上的葉森然,感受到身下那玲珑有致的身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變得愈加深沉了。
他忍下了心底那莫名的騷動,直直地盯着寧念稚的眼睛:“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誰讓你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沒有任何衣物的緣故,寧念稚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此刻的她,甚至有一種不顧一切地推開葉森然逃走的沖動,不過,現實的種種問題讓她卻步了。
咬了咬下唇,她努力裝出一副鎮靜的模樣。
“我是一個傾慕你的人。”她朝他眨眨眼,露出一抹媚笑。
即使寧念稚強裝鎮定,葉森然也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不安。
他按住了她他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眼色陰沉,聲音極冷:“少跟我說這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你最好老實一點,如果你跟我耍花樣,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說,誰讓你來的?”
如果她真的是傾慕他的人,那麽,她的身體語言不會這麽地僵硬。
想到她竟然能打開他的房門,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畢竟,這家連鎖酒店是出了名的注意客戶的隐私。
“我說的都是真的。”寧念稚繼續媚眼如絲地笑着說,“你不相信我,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葉森然并不是什麽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自然不會被寧念稚迷惑,甚至,在他看來,她的這些把戲根本就是小兒科。
想到自己來這座城市是為了一個招标案,他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陰沉。
他的唇角,漸漸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右手松開了寧念稚的手腕,改為掐住了她細嫩的脖子,他低下頭,附在寧念稚的耳邊。
“你是席紹禮派來的吧?”他的語氣陰冷,猶如冰川裏的寒風。
葉森然的聲音很輕,可是,寧念稚卻覺得他的聲音似乎散發出寒氣,迅速地滲進她的四肢百骸中。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在笑,可是,她卻覺得他像是抓到了獵物的狼,把獵物吃掉之前要好好地玩弄一番,好享受獵物臨死前的掙紮。
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誡自己,絕對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你說的是誰?我不認識。”她強顏歡笑。
“少裝傻了。”葉森然的手比剛才用力了一些,他的神情看起來卻是詭異的溫柔:“他想讓你從我的嘴裏套出情報吧?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別跟我耍花樣,要說手段,我不會比他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脖子被葉森然掐住,身體被他壓住的寧念稚,只覺得呼吸的空氣漸漸地變得稀薄起來了。
她的臉色也漸漸地變紅了,掙紮着去扒葉森然的手,連聲音也有些沙啞:“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麽。”
看着神情痛苦的寧念稚,葉森然冷笑說:“想要勾引我,也派點有姿色的女人,就你這前後不分的搓衣板,還真是讓我倒胃口。”
葉森然毫不留情的刻薄話語,闖進了寧念稚的耳裏,她本能地想要反駁。
不過,連呼吸都不順暢的她,只能拼命地掙紮,試圖将他推開。
可是,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她的心不斷地往下沉,活了二十多年,她還真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
就在她以為自己有可能被葉森然掐死,然後被曝屍街頭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給我滾出去!”葉森然頭也不回,大聲呵斥。
對于一再被人闖進房間這件事情,他的臉色幾乎可以媲美暴雨前的天空了。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可是,想到自己今天晚上不用死在葉森然的手下,寧念稚心裏還是松了一口氣。
然而,當她轉過頭去看着從外面闖進來的幾個人,她頓時就呆若木雞了。
“不許動,警察!”走進來的幾個警察,朝着床上的兩個人,亮出了警員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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