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蘇妲己再次見到姜青雲, 是在與幾個富太太的牌桌上。當時，她們在打德／州／撲／克, 輪到蘇妲己加注時，她因為牌面小, 沒繼續跟下去。

姜青雲被侍者帶進包廂。蘇妲己示意他先坐在自己身邊的空位上。

姜青雲今年二十歲出頭，是最标準的英俊, 劍眉星目、身姿挺拔, 帶着男孩兒的陽光爽朗, 正是最朝氣蓬勃的年紀。

系統對蘇妲己說道：“十年後，這個人會成為金融巨子。他風流成性，從不認真對待一段感情。你的任務, 是在十年前改造他，讓他學會如何真心愛一個人。他深情的指數越高，那十年後與他相遇的炮灰女戲份值也就越高。”

蘇妲己笑道：“期限還是一年？”

系統回道：“沒錯。在這個任務裏, 你還可以申請一筆貸款。”

蘇妲己輕笑道：“我可說不準會用掉多少錢呢！”

系統道：“沒問題，我可以給你一筆無上限數額的貸款。”

又過了幾局牌，蘇妲己抽出了根煙來，夾在食指和中指間。她鳳眼略挑, 瞥了姜青雲一眼。姜青雲拿起桌邊的打火機。給蘇妲己點煙時, 他的手不經意抖了一下。蘇妲己察覺到他的緊張，若無其事地扶住了他的手。

煙點燃的同時，煙圈從蘇妲己豔紅的雙唇吐出, 極致的魅惑。她擡眼看姜青雲, 與他的視線相交。他們近在咫尺。驀地, 姜青雲的臉紅了。

蘇妲己輕笑。她繼續打牌。又過了幾局，她推說有事，起身的時候輕拍了下姜青雲的肩，先行離開了。

蘇妲己在酒店樓上開了房間。姜青雲跟她進了電梯。由于已經過了午夜，賓客稀少，電梯裏只有他們兩人。

“想通了？”蘇妲己問道，她要姜青雲給個肯定的答複。

姜青雲點了下頭，算是認了。

回想起來，蘇妲己與姜青雲第一次見面，是在賭場。當時，蘇妲己看見姜青雲換了一堆面額最小的籌碼，正坐在骰桌旁，賭大小。

系統告訴蘇妲己，這是姜青雲一生之中最倒黴的時期。他原是官家子弟，家境富裕。突然一日，父母因挪用公款雙雙入獄。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他不得不變賣家産，四處尋錢，以求能彌補上父母造成的虧空。只是，家裏的財産大多充公，他又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要想短期內弄到上億的錢，根本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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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青雲想到了賭。他帶着口袋裏僅剩的一萬塊錢到賭場。

姜青雲把一萬元換成最小的籌碼，為的無非是博更高的勝率。蘇妲己與他同坐俄羅斯轉盤前時，他運氣不佳，已經輸了大半。

“賭博這東西要看運氣，”蘇妲己挨着姜青雲坐下，她放了兩千的籌碼在白色上，“不知道我今天的運氣怎麽樣。”

姜青雲賭氣，放了籌碼在紅色上，賭蘇妲己的對家。

輪／盤轉了幾圈，滾珠落在了紅色／區域。姜青雲贏了，一小摞的籌碼被推到他面前。第一次贏了這麽多的他，不禁面露喜色。

“看來我今天運氣不好，”蘇妲己搖頭嘆道，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将籌碼又再放到白色／區域上，“不跟着我買，一定會贏。”

蘇妲己的話，說的輕輕飄飄的，玩笑一樣。姜青雲再又賭蘇妲己的對家，紅色。和上次一樣，他又贏了。如此，循環往複，姜青雲一直買和蘇妲己相反的顏色。果真就像蘇妲己說的那樣，一連贏了許多盤。

“你這樣的贏法，”蘇妲己瞥見姜青雲每次只放一百兩百的籌碼，她笑說道，“就算賭到明年，也贏不到3個億。”

姜青雲愣住了。他與蘇妲己素不相識。之前蘇妲己說話，聽來更像随意的自言自語。但這一句不同，明顯是對他說的。

蘇妲己放了所有籌碼在紅色，她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把所有的都壓上去。”

鬼使神差的，姜青雲聽了蘇妲己的話。他現在口袋裏分文皆無，推所有的財産在桌上的白色／區域裏。轉盤開始滾動了，姜青雲目不轉睛地盯着盤裏的滾珠，心裏不住地念着：“白色，白色……”

當轉盤就要停下，姜青雲眼看着滾珠停在了白色的區域。他不禁欣喜若狂。

姜青雲興奮的神色，蘇妲己全看在眼裏。她輕笑了下，輕推自己的籌碼進了白色／區域。

驀地，滾珠在轉盤裏跳動了下，原先将要停在白色／區域的它，順勢又往前走了一格，最後落定在了紅色格子。

蘇妲己輕嘆了口氣道：“看來我今晚真是運氣不好，買什麽輸什麽。”

姜青雲起身離開。他現在走投無路，連最後翻本的錢都沒了。

獨自走出賭場的廊道，姜青雲忽的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不疾不徐，款款信步。他轉回身，迎面走來的正是之前與他輪／盤／賭的女人。她婀娜苗條，穿一身黑色貼身魚尾晚禮服。她烏黑的秀發盤了起來，露出了性感的天鵝頸。雖然她的禮服是簡約的款，卻戴了兩只碎鑽鑲嵌的藍寶石耳環，極盡奢華張揚。但見她的容貌，姿容俊俏，明豔瑰麗，妩媚得不可方物。

姜青雲還在氣蘇妲己最後推籌碼進白區的事。他不想多言，轉身就要離開。

“我給你三個億，”蘇妲己在姜青雲身後說道，“只是，你要陪我一年。”

姜青雲腳步停駐了下來。他驀地轉身，驚訝蘇妲己所說的話。

蘇妲己經過姜青雲身邊，她不急等姜青雲的答複。放了張名片在姜青雲手裏的同時，她輕笑道：“想通了，就來找我。”

蘇妲己邁下臺階，一輛賓利正停在下面。司機見到她，連忙出來給她開車門。車子揚長而去。獨留姜青雲一人站在原地，衡量着蘇妲己開出的條件。他知道自己沒得選，只不過，就這樣沉淪了下去，他實在是不甘心。

進了房間，姜青雲順手去按燈的開關。蘇妲己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姜青雲不明緣由，黑暗中，蘇妲己忽的貼近他，将他逼地背靠在牆。

“以前有經驗嗎？”蘇妲己笑問姜青雲道。她眼裏有道寒光，刀子一樣的冷冽。

姜青雲笨拙地不知手該往哪裏放。他實話實說道：“沒有。”

“那就是第一次？”蘇妲己有些不可置信，像姜青雲這樣好看的人，一整個大學念完了，居然連初次經驗都沒有。

姜青雲臉紅了。他沒想到蘇妲己竟問得這樣赤／裸／裸。他害羞地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蘇妲己輕撫姜青雲英俊的臉頰，柔聲說道：“沒關系，我教你。”

說着，蘇妲己輕扳過姜青雲的手，讓其摟住自己的腰和背。接着，她撫着姜青雲的頸項，讓他低頭吻自己。過程中，姜青雲生澀地被蘇妲己引導着，直至慢慢的，他身體裏的本能被喚醒了。兩人的吻漸漸狂亂忘情起來。

蘇妲己先是摟住姜青雲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她的手一點點從姜青雲的肩背上滑了下來。就勢，她扯住了姜青雲的襯衫。忽的，她的嘴角一揚，兩手狠力往兩邊一撕。姜青雲立時聽見了身上衣服裂開的聲音。

與此同時，蘇妲己還沒有結束。隔着衣服下的肌肉線條，她的手再往下撩撥地游走。冷不防的，姜青雲聽見了皮帶被狠狠地抽出來的聲音。倏地，他與蘇妲己重重地擁倒在地上。

姜青雲躺在地上，他仰看身上的蘇妲己。霎時間，他不得不承認到，自己這人生中的第一次，是被蘇妲己上了，而不是他上了蘇妲己。因為，從頭到尾，全是蘇妲己在主導一切。

旖旎香豔的景象，在姜青雲眼前持續了許久。當蘇妲己離開他去浴室時，他已經累得趴在床上，再不想動彈半點。

沖過涼後，蘇妲己穿着浴衣，倚着床頭的枕上，慵懶地看着半絲不挂躺在被子裏的姜青雲。

“在大學裏，你學的是什麽？”蘇妲己倒了杯紅酒給姜青雲，同時，也倒了杯給她自己。

“金融，”姜青雲懶懶地坐起身，接過紅酒喝了一口，“你呢？你是做什麽的？”

蘇妲己支起手肘，笑回道：“我是個畫商，專門收藏古董畫。”

聊了兩句後，姜青雲覺得與蘇妲己沒那麽生疏了。他好奇地問蘇妲己道：“你這麽漂亮，又這麽有錢，該不缺男人才是。為什麽非要花這麽多錢買呢？”

蘇妲己漫不經心地說道：“因為你夠有吸引力，我覺得值得。”

姜青雲挨近了蘇妲己，凝視着她問道：“我是說真的，為什麽？”

蘇妲己避開了姜青雲的眼神，她接過姜青雲手裏的酒，喝了一口。突然，她的眼神深邃犀利起來。放酒杯到一邊，她摟過姜青雲，或深或淺地吻了起來。姜青雲被蘇妲己勾引得心猿意馬。不知不覺中，他從被動，到主動地壓蘇妲己在身下。

意亂情迷之時，蘇妲己在姜青雲耳邊說道：“我們先來定三條規定。第一，不許追問我不想回答的問題。第二，永遠不許提愛情。第三，這一年裏，你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