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疑是故人來(一)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那個夢,一棵古風飄逸的木槿樹下,紫浮一手支着額頭坐在樹下,面容恬靜,他慢慢睜開了眼,他在那裏對我微笑着:“你來了!”

忽然,畫面一轉,紫浮那潋滟的目光,嘲笑地看着我,手中卻絕然地砍向宋明磊,宋明磊血如泉湧,向後載倒,墜下山崖。

我想出聲,我的嘴卻被什麽東西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我的耳邊發也一些奇怪的□聲,然後是女子的咯咯笑聲,我試着睜開眼,悄悄打量了四周,我周圍三個滿面凄惶的美貌女子,擠成一堆,瑟瑟發抖,我往那浪聲所發之處望去,就不遠處的羊毛毯子上,兩個雪白肉體肆無忌憚地交緾着,如蛟蛇盤纏。

就連我這個曾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人,見過無數沐浴露廣告中美白肌膚的女明星,也不得不驚嘆于身下那個正在媚聲嬌吟的女子,那肌膚何其白嫩,吹彈可破。

而正在狠狠折磨她玉膚冰肌的則是一具健美精瘦的少年身軀,那少年擡起頭來,因為欲望而扭曲的俊臉,潋滟的紫瞳因為□而閃爍着異樣的光彩,他忽地看向我,我趕緊閉上眼睛。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呢,沒想到一醒來就碰到這種香豔刺激的景頭,還是那個紫眼睛的混蛋主演的,看來那紫浮果然投錯胎了,那錦繡是怎麽回事,他的記憶有沒有和我一樣保留着,對于前世記得一清二楚,他來這個世道,看樣子是又要鬧個天翻地複了…….

我胡思亂想間,一股很奇怪,極其濃郁的香氣直沖我的鼻間,我感到有人不斷地在我臉上睃巡,然後那香氣混着陽剛的汗液,還有□之後強烈的味道,在我的混身流轉,我的鼻子越來越癢,終于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于是我不得不睜開了眼睛,我的眼前坐着一個少年,毫不在意地張揚着健美的祼體,雪白的肌膚上處處吻痕和抓痕,一雙紫瞳如紫晶燦爛,那樣地看着我,充滿了獵食者的興奮和一絲不明意味的好奇,那張臉,正是我在地府所見紫浮之絕世容貌,雌雄難辯。

我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那雙紫瞳,同錦繡相處的歲月在腦海中像電影一般一一回放,最後定格在錦繡剛出生時對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到底是誰才把那個把我的命運拖入地獄,是錦繡還是眼前這個滿身血腥,欲壑難填的天人少年?

若他是紫浮,喝了孟婆湯,未必記得前世之事,若是紫月公子段月容,那他定會以為我是原非煙而擁有利用價值,七夕之夜過去已久,而且當時燈火昏暗,他未必就能看得清我的模樣,宋明磊墜崖前的話,言猶在耳,是的,我答應過他,無論多難,多苦,我都要活下去…….

紫瞳少年與我一徑默然凝視,他忽然伸出手探向我的臉,我心下大駭,一下子跳了起來,本能地向那幾個俘虜少女縮去,離眼前那人遠了幾步,可能是我抱頭鼠蹿地樣子無意見取悅了他,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當我在思索着裝瘋賣傻,還是裝暈過去,或者拔刀自盡時,一聲嬌喚傳來:“小王爺,那個原非煙醒了嗎?”

少年身後的那個白膚美女扭着纖腰,裸着一身潔白無睱的肌膚過來,趴在紫瞳少年健美的背上,一雙妙目有些冷意地看了我幾眼:“她真得是原非煙嗎?妾素聞原非煙乃是天下至美,今日得見,卻是長得不怎麽樣啊。”

“她自然是原非煙,”紫瞳少年拉着白膚美女的纖纖玉手,烙上一吻,可是他的紫瞳卻對我神秘地一閃,盯着我的眼睛笑道:“綠水,要知傳言往往都是不可信的。”

原來這位就揚名天下的美人楊綠水,亦曾是他父王的第一寵妾。

Advertisement

楊綠水嬌嗲地抱着段月容:“那小王爺為何還留她在王帳中,聽說她将胡參軍射傷了,正氣得不行呢,不如将她賞給胡參軍得了。”

“那可不行,我還留着她大有用處。”紫瞳少年微笑着站起身,離開了我,我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健美的裸體。

屋子裏有一股獸的味道,和被捉的獵物那驚恐的氣氛,我悄悄一摸身上,酬情和腕上的護錦都早已不知去向,我打量着四周,卻不得其蹤。

楊綠水幫段月容穿上衣物,段月容一邊懶洋洋地舉着雙臂,一邊在我們這群女孩身上掃了一遍,側頭對楊綠水笑道:“給這幾個換身新衣服,等會兒我一回來,便與你一同享用她們,何如。”

我聽得心中一陣作嘔,然而楊綠水卻秋波一轉,皓齒慢慢咬上朱唇,充滿挑逗意味地輕聲道:“那,小王爺可要早些回來啊!”

段月容挑起她的下颌,給了一個長而又長,熱而又熱的“段氏”長吻,看得我渾身發毛,然後志得意滿地走出軍帳。

楊綠水等他的身影一消失,甜美的笑容立刻一變,轉過頭來,冷得可怕,她蹲下來,目光逡尋我們一番,看着我左邊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好像是叫初蕊吧,也是太太房裏的,以前錦繡和初畫老在我面前笑她愛漂亮都愛瘋了,成天拿着把銅鏡,誰動她的胭脂粉盒,她就同誰急,如果不是南诏偷襲,原夫人可能已經把她送給原氏的一個表親作侍妾了。

楊綠水用長長的指甲在初蕊的臉上畫來畫去,然後又綻出一絲溫柔地笑說:“真沒想到西安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叫什麽名字啊?”

初蕊不敢擡頭,顫聲說道:“初,初…….蕊。”

楊綠水詭異地笑了:“初蕊,新生嫩蕊,帶露嬌妍,果然名如其人,難怪小王爺要多看你好幾眼。”

初蕊的眼不敢看她,臉更白了,楊綠水笑道:“在我們那裏有一種水果叫荔枝,外皮十分粗糙,可是內裏卻十分白嫩甘甜,就好像你的臉,你說說你的外皮在哪裏呢。”

她的五個指甲猛地一滑,初蕊那荔枝肉般白嫩的臉立刻血肉模糊,我們所有的女孩都駭呆了,初蕊發出一聲慘叫,我想跳過去幫她已經晚了,初蕊整張臉都起泡了,然後混身發黑,一股難聞的腐味傳了出來,我們吓得驚叫起來,楊綠水卻快樂地笑出聲來:“喲,原來不是荔枝,卻是個楊梅兒,哈哈。”

她喚了個兵士進來,叫他把初蕊的屍體拖出去,那兵士看着初蕊烏黑的屍體,結結巴巴地問道:“綠,綠姬夫人,那,那小王爺回來要是問該怎麽,怎麽說啊。”

楊綠水冷笑道:“軍中這麽多美女,你以為小王爺真會過問嗎,還不快去?”

那兵士立刻戰戰競競拖着初蕊的屍體出去了,楊綠水像是沒事人似的,拿起桌上一只瓊殇,輕抿一口,對着驚懼的女孩們笑道:“不就是仗着年青貌美嗎?有我在,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動王爺的腦筋。”

我怒瞪着她,她冷笑着走上前來:“原非煙……。”然後面色一冷,猛地對我甩上一個耳光,對我輕嗤一聲:“等王爺用完你,你說你這水嫩千金之身,可怎麽去侍候全軍将士呢。”

她仰頭大笑,我的怒火熊熊燃燒,正要沖上前去把那耳光甩回來,其中一個女孩卻死命拉住了我,附在我耳邊道:“慎行。”我驚回頭,仔細辯認一番才認出來眼前這個頭發散亂的女孩,卻是紫園裏以鎮定冷靜出名的大丫頭,珍珠。

這時她又喚了二個兵士進來:“帶這幾個去沐浴更衣,一路上就說是王爺的女人,莫讓別的軍帳給搶了。”

我們被押出軍帳,我不由得用手遮住明亮的陽光,一路走過,才發現我們在紫栖山莊之中,應該是在紫園之內吧,珍珠只當我是原非煙,對我态度甚是恭敬,我心中想着絕不讓敵人看輕,便高昂着頭,視若無物,南诏兵三三兩兩貓在火堆旁,不停地吹着口梢,或交頭結耳,目光閃處,看着我們仿佛沒有穿一件衣服。

一陣慘叫之聲傳來,只見榮寶堂前架起一座高高地絞索,上面懸空吊着一個女子,上身裸着,被打得皮開肉綻,不見人形,拿着皮鞭的是一個光着上身,滿臉橫肉的南诏将領,左臂上紮着紗布,手不停地揮着皮鞭,口裏不停地用南诏話咒罵着。

這個女子有幾分眼熟,她右邊耳墜上的殘缺的珍珠琥珀,在陽光下閃着凄慘的光芒,我的心髒一陣收縮,那是初畫。

珍珠抓住我,冷冷地輕聲道:“你若沖出去,可就保不了你自己了。”

我一甩手,抽出身邊的小兵腰間的刀,猛地沖過去,将那個将領撞翻在地,一揮刀砍斷吊着初畫的繩子,将她放下來,初畫混身淌着血,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我緊緊擁着她,忍住眼淚和滿心的憤怒,輕喚她的名字。

那個滿臉橫肉的南诏将領爬起來,粗聲大罵,看清了是我,更是暴跳如雷,押解我的小兵趕緊擋在我面前,苦着臉不停地磕頭:“胡參軍,這原非煙和這幾個妞都是小王爺要的女人,我這就把她拖走,您就別生氣了。”

“本參軍為他老爹南征北戰之時,他還在他那個胡人舞姬的娘懷裏吃奶呢,這次也是老子打的頭陣,憑什麽好貨色全被他一個人搶走了,”胡參軍大聲咒罵,不由引來了別的軍帳的士兵争相觀看:“這原非煙把老子射傷,就理當讓給我,玩她個三天三夜,他可倒好,一抓着就給藏起來,現在又放出來壞老子的好事…….。”

胡參軍的咒罵聲中,初畫悠悠醒來,看了看我,擠出笑容:“姐姐真是好福氣,果然活了下來。”

我對她輕聲笑道:“不要怛心,初畫,你也不會有事的。”

“姐姐不用騙我,初畫怕是不成了……主子們,能逃的都逃了,留下我們,胡裏胡途地就遭了難,還好臨死前還能再看見了姐姐,”初畫看着我凄涼地笑道:“姐姐,初畫是幹淨的,那肥豬得不到我,便往死裏打我,”初畫緊緊抱着我,想了想,眼中忽然流露出恐懼:“姐姐,老人們說,如果沒有衣服去黃泉,小鬼是不收的,求姐姐,一定要給初畫找件衣服下葬,不要向其他姐妹一樣,被糟踏地不成人形,連件遮羞的衣裳也沒有,就,就去了。”

我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就連一向冷臉子的珍珠也露了悲戚之色,跪在我身邊,看着初畫,捂着嘴低泣起來,另外一個女孩早已放聲大哭起來:“初畫姐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