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孔雀東南飛(八)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更新晚了,有讀者問,孔雀東南飛是指誰和誰,在這裏不好意思我還不能完全解釋給大家聽,因為後面的情節與這一章相關,只有“影莊焚悲歌”這章節以後,才能詳細地同大家讨論。
謝謝閑泛,冰果茶,阿卡的長評,我好感動,還有将毋司大大的番外,看得我,笑ING。将毋司大大還曾經寫過原非白的番,相當的具有功力,我想等我把小說寫得差不多了,回過頭來将大大的稍微改一下,以大大的名義放上去。
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
我看着他,想起原青舞剛剛說的話,想起錦繡和他對我做的傷害,轉而又如利箭穿心,我冷冷地看向非白:“你是故意讓她協持我,她以為你的心上人成了她的協持,自然就放了下來戒心,以為你真心帶他去謝夫人的墓室吧。”
他在那裏有些張口結舌,滿眼都是氣惱,鳳目中閃着兩簇火苗,看得我不由後悔剛才說得這樣直白,雖說他做得是有些過份,可畢竟剛剛報了大仇,心裏一定是很難受的,即使這裏不算是她娘親的墓穴,然而也能勉強算個衣冠冢,現在他的心情肯定是喜怒摻半的,喜得是大仇得報,怒得是衣冠冢被毀,還有那些傷痛可怕的惡夢,若是激怒了他,他一掌将我打死了,還來個毀屍滅跡,那我還真得會像那原青舞說得那樣,十年二十年沒人發現哪。
我極度恐懼地看着他,汗水沒用地流滿全身,而他也是怒火滔天地看着我。
情冢裏靜得可怕,過了一會,他恢複了平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将我放了下來,沉默地拿出一顆紅色的丹藥,遞到眼前,我大汗淋漓,難道是我知道得太多,他,他想殺人滅口,我恐懼地說道:“你,你想毒死我。”
原非白的手有些抖,俊臉冷到好像千年寒冰,他似乎在努力隐忍着怒氣,最終他深吸一口氣,也不說話,板着臉硬是把這顆紅色的藥丸摁進我的嘴,還捂着我的嘴,不讓我吐出來,我嗆了半天,那顆藥丸終于下了肚,他才面無表情的放了手,也不管我在那裏拼命呼吸,只是替我拔去了我另一條腿上的銀釘。
他的手腳毫不憐香惜玉,我自然是疼得呲牙裂嘴,我恨恨地想這小屁孩一定是想公報私仇,這是他常做的戲碼。
最後疼得實在忍不住,我拼命捶打着他,一邊又淚流滿面,心酸地大哭起來:“原非白,你不是人,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和錦繡兩個人要這樣騙我,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半死不活的,你現在還要這樣折磨我,你太過份了,你不是人,不是人。”
原非白的表情忍無可忍,猛地抓着我打鬧的雙手,冷冷道:“現在是你分明都快将我打成內傷了,哪裏是半死不活的?”
我一愣,唉,好像是啊,兩條腿好像沒那麽疼了,血也止了,人也比原來有精神了,那他剛剛喂我的果然是靈藥了?
我有些心虛地想收回我的手,可他卻不放,冰冷的語氣中已有着明顯的氣憤,說道:“我千幸萬苦地同你大哥潛入西安城來救你,連韓先生也沒知會一聲,你的心中卻只想着我要毒你,害你,利用你......。”
他抿着唇,如萬年寒冰地看了我幾眼,冷笑道:“你也別拿錦繡那檔子事來噎我,說來說去還不是我不及你心上的那個會裝傻嗎?”
我一怔,只聽他生氣地說道:“若是他在這裏,真要是毒你害你,你也會找上千個上萬個理由來幫他開脫,然後甘之如饴吧。”
一時間,我忽然發現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來想過問題,我明知道非珏在軒轅淑環的事上也對我隐瞞了,可是我的确從來沒有怪過他。
為什麽?我無法回答我自己,我的心裏開始有了一絲慌亂,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一個人猛然間發現他一直在追求的只是一種虛無時,那種慌亂和無力感......
再一想,花木槿啊,花木槿,你認識傻非珏已有七年之久,難道忘了在破敗的德馨居,他給你帶來多少歡樂?
當我早年饑餓地躲在河邊哭泣時,他也曾偷偷塞給我瞞着果爾仁拿出來的馕餅。
當他一次又一次迷路在西楓苑時,拉着我叽叽呱呱地扯東拉西時,我不也是毫不介意地告訴他我心裏如何思念我的胞妹,告訴他心心念念要撮合碧瑩和宋明磊,而他一般都是沒弄清楚誰是誰,愣愣地張口欲言,幾欲插話,最後都是跟不上我的節秦,直至我還在那裏慷慨激昂地賭咒發誓,一回頭才發現他早已沉沉睡去。
櫻花林中的紅發少年,在妍紅花雨中癡癡讀着我送給他的青玉案,他的音容笑貌猶在腦海浮顯,明明是我這幾日地獄惡夢般生活的支柱。
原非白,你怎可如此抵毀我和原非珏的愛情,你我不過相識一年!
于是我決定更讨厭非白,我睨着他,一徑沉默,他氣結地甩開我的雙手,自己跑到一邊,沉着臉也服了顆剛才的紅藥丸,坐在一邊盤膝調息去了,我和他中間隔着一只眼的原青舞的屍體和明風揚的頭骨,我看着他,又抽泣了幾下,而原非白只是屏息打座,再不理我。
哼!不睬就不睬,你這滿心滿肺滿肝滿肚腸都是小九九的壞小孩!
再看看我和你這相識的一年間,我發生了什麽?
你害得我成了全天下少女和龍陽采花賊的頭號公敵......
你還打了我兩耳光......
你還沒向我道歉關于你瞞着我和錦繡的事......
你還害得我可能要少活七十年了.......
你還讓我不能和非珏相好!!!!
你不要以為我現在雙腿不便,又坐在屍骨當中,心裏有些怕,肝膽有點虛,身體有點弱,雙腿有點疼,肚子有點餓,我就要來爬過來求你......
反正沒有你,我這幾天還不是打打殺殺,吉星高照地活過來了嗎我,你最好永遠不要睬我,等我腿好了,這就跳槽去非珏那裏,就算沒有古愛滋的解藥,我就和非珏搞柏拉圖式的戀愛好了,就是永遠永遠不要再見你這個花心花肺花肝花肚腸的壞小孩!
哼!
我心一橫,也閉上眼睛靠在牆上,不再說話,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那紅色的藥物起了作用,沒有多久我進入了夢鄉,我身在西林之中,周圍全是濃霧,我向前走着,俞來俞看不清前方,忽然前方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卻是滿身是血的宋明磊,他長發披肩,面色厲鬼,身後是一雙紫瞳陰鸷地看着我,他嘲諷地大笑着,惡狠狠地将偃月刀插入宋明磊的胸膛,我嘶聲大叫起來。
“木槿,木槿。”一陣争切地呼喚傳來,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是滿面焦急的非白,唉?我什麽時何枕到他的腿上了?
四周的景物已經變了,我們已出了情冢,坐在一處更陰冷昏暗的通道前,擡頭只見一幅巨大的石雕畫,只見一個豐腴美麗的飛天,神色愉悅地跳着舞,旁邊镌着一個身材修長,面容俊美的男子正在為她吹笛,兩人的身邊是大朵大朵的西番蓮花盛放着,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我們還是在暗宮之中,原家的祖先,其實是很富有藝術細胞的,是我小腿的傷影響到我大腦的視覺神經系統了嗎,為什麽我覺得這個男子和飛天都長得很眼熟呢?然而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卻又怎麽也想不出來這個男子長得像誰,
我坐了起來,想起剛才的夢境,想起宋明磊的慘死,不由悲從中來:“二哥,二哥他為了救我,被段月容殺了。”
我悲傷地大哭了起來,非白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驚訝,應是知道了發生的一切,他滿臉恨意,猛地将我拉入懷抱,再不說一句話,只是牢牢地圈着我。
我附在他的胸前,把剛才的争吵暫時放到一邊,聽着他劇烈的心跳,心中只是一團難受,使勁抽泣着,雖然我和原非白之間隔着太多太多的東西睛,有錦繡,有原家的秘密,有無窮無盡的野心,然而我不得不承認,比起這幾天來戰戰競競,血雨腥風,生死離別,此時此刻在他的懷抱裏,是我感到最安全和放松的時候,我哭得天昏地暗,久久不能自拔。
“喂,哭夠了嗎?”耳邊傳來一陣嘲笑之聲,我擡起頭,卻見一個白衣人影,面上帶着陶制的面具,正是我的惡夢,那西林的白面具。
可能是這幾天經歷地多了,也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可怕的角色,原非白同志坐在我的身邊,再也可能,我本身已經沒有這般怕他了,于是我害怕地叫了一聲,兩聲,不叫了。
“你還像以前一樣聒噪。”白面具的聲音還是那樣冷,明明他的面具上沒有眼珠,我卻覺得他的眼睛跟着我。
“你很厲害。”
嗯?他在誇我,過了一會兒,我明白他是在對着我旁邊的原非白說話,而原非白只是緊緊拉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恭喜你實現了你的誓言,”他的聲音冰冰冷冷,“真想不到,僅憑你一人之力就将她殺了,為你的娘親的報了大仇,幹的的确漂亮。”
“我不殺她,難道還等着你來幫我殺她不成?”原非白輕哧一聲,我心中一驚,原來他倆認識。
原非白淡淡道:“不知暗神大人,有何指教?”
什麽?這個白面具殺手就是替原家掌管暗宮的暗神,聽聲音是如此年青,看他的态度又對非白如此不敬,這個暗神究竟是誰?
“你可知你私自調來的燕子軍此刻正在攻城。”
“哦!”非白面無表情:“于飛燕還沒拿下西安城?”
“快了,不過你還是怛心一下你自己吧!” 白面具的聲音有些興災樂禍,然後提出了一項重點:“你私放了外人進來?”
非白看了一眼我:“她是我的人,又豈是外人?”
“她何時成了你的人了,”白面具一片哧笑,在“你的人”上分明加重了嘲笑的語氣:“我看她心裏反來複去念叨得是你們家那四傻子吧!”
我大驚,這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我與非白,非珏的糾葛他一清二楚?
非白的臉明顯得一沉,冷冷道:“原家的家務事也是你管得了的?剛才不見你顯身,現在你又來做什麽?”
白面具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過來對我一揚手,我感到一陣旋暈,耳邊只聽到非白大吼着我的名字,然後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
第三卷 月影花移約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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