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歸舟客夢長(一)

作者有話要說: 網友:vivien的留言:

那天對男友說起願得一心人,白首不想離,他問我,你只是想要一個愛你願意一輩子守護你的人還是和你相知想愛相守的人,前者只是感動與人對安全的本能需要,後者才是兩情相悅,苦中有甜。所以想想後,他說,此情永不俞,相首到白頭。以前經常糾纏問他以後我變老變醜,脾氣變壞了他怎麽辦還會愛我麽。其實想想,現在問他又有什麽意義,他的回答又有什麽意義。今天的美好确定了就是了,今天其實是會影響到明天的。以後他是否還愛我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明白就好了。

因為父親的薄情,父母的婚姻是不幸的。我一直以來對愛情&婚姻缺乏信心,對男人更是沒有安全感。可是上一輩的婚姻也有幸福的。一直認為,這世上就算有真正的愛情&長相守,我也沒那麽好運會遇到。一切遂緣吧,興許也就遇到了那個人呢,就算這輩子沒有遇到他,還有來生,可以去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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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愛情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以前也有個朋友曾經鼓勵過我,永遠也不要失去愛的勇氣,盡管靠着野蠻的勇氣,有時候人們還是不會得到心中的長相守,不斷地受着感情上的傷害。

我這個人也許比較天真,我總是相信我們每一個人的頭頂有站着一位神在關愛地看着我們,當眼淚流盡,勇氣磨盡之時,他會顯示他的神跡,讓你勇敢地站起來。

所以我想說,VIVIEN朋友,能說出此情永不俞,相首到白頭的這個男孩,也許他就是你心中想要的這個長相守,一個神跡,只不過是一些不好的例子影響了你,不讓你相信,所以我就把朋友的話稍微改一下送給你吧,永遠也不要失去相信長相守會屬于你的勇氣,祝願VIVIEN能早日同長相守攜手共度人生,創建屬于自己的幸福之路,海飄雪也真誠地把這個祝福送給其他廣大的讀者朋友。

!_!

海飄雪淚奔ing......

我昏昏沉沉地在黑暗中漂浮,耳邊是一片孩子的哭聲,我争開眼睛,卻是身在一片種滿梅花的園子裏,一個白衣小男孩蹲在一棵老梅下哭得起勁,這個園子看上有點像梅香小築,那梅花怒放,鮮紅如火,又似鮮血欲滴,我有些蒙,這裏是那裏呢,我走過去,輕輕拍了那個小孩:“呃!真對不起,請問這裏是哪裏啊,小朋友。”

那孩子擡起頭來,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淚痕,他看到了我,停止了哭泣,站直了身子:“木槿,你總算來了。”

呃?!他認得我?

他快樂地笑了起來,跑過來撲在我的腳下,這個小孩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吧,我肯定我從來沒見過他,可是這孩子的笑臉很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看着他天真快樂的笑意,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小弟弟,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呢?”

那孩子看着我但笑不語,這孩子越看越可愛,我不由得摸摸他的小臉。

好冷!我打了一個哆嗦。

“陽兒,”忽然一陣柔聲傳來,那孩子更開心地笑了:“娘親來了。”

陽兒?陽兒?好熟的名字啊!......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

第一個反應是我在夢中,而且很有可能是個惡夢。

第二個反應我在和可怕的原青舞的兒子說話,可是陽兒的小手拉着我,力大無比,身子前傾地拽着我走去,不時興奮地回頭看我,那一張小臉笑得如陽光一般燦爛。

我無法抗拒地來到一座橋跟前,果然是原青舞,一身素稿地站在陽光下,卻洗淨鉛華,在那裏溫柔地向陽兒招着手,看到我,有些驚訝,卻仍然友好地微笑着向我點頭,全然沒有了在地宮裏的戾氣,我愣愣地被那個陽兒硬拖過去,他伸手拉住原青舞,原青舞笑着說:“好陽兒,乖,我們一起走吧。”

“我要木槿跟我們一起走。”陽兒使勁拽着我,我幹咽着唾沫,已是吓得魂不附體,原青舞的笑容消失了,看着我和陽兒有着一絲憂慮。

“陽兒,莫要胡鬧,”遠處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在陽光的背光下,我看不太清他的樣子,只依稀間感到那男子的眉宇間盡是磊落灑脫,一派俊朗,原青舞滿臉幸福地喚了聲:“明郎。”

明風揚拉着原青舞,模着陽兒的頭,聲音醇厚動聽:“花木槿小姐還不能跟我們一起走,陽兒,你也不能和爹爹娘親一起去啊。”

“不要,我要和爹爹還有娘親在一起,我要和木槿在一起,”陽兒大哭了起來,原青舞也掩面而泣,那男子卻輕嘆一聲,輕輕掰開陽兒拉着原青舞的小手,将他的小手塞到我的手中,然後拉了原青舞走向那座橋。

明風揚走到一半,終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向我揮着手,滿是深沉的愛憐,濃郁的不舍,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神似乎越過了我的身後,似乎是在同我身後揮手。

我扭頭,卻見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粉衣女子,靜靜地站在我身後,正對着前方緩緩揮手,絕世美麗的臉上挂着一絲哀傷而釋然的笑容,我不由得拉着陽兒倒退了三步,這個女子的容顏同非白畫的謝夫人遺像竟然一模一樣。

她看到我,也溫柔地笑了,那笑容如朝陽初展,月華初放,令人無可自拔地沉溺在這一腔柔和的笑意中,我竟感到無限的溫暖,我再回頭,明風揚和原青舞都不見了身影。

“木槿,你不要離開我啊,”陽兒對我抽抽答答地,他似乎有點害怕謝夫人,不停地向我身後藏,我拍拍陽兒的頭,想了想,拉着陽兒給謝夫人納了個萬福:“謝夫人好。”

謝夫人似乎看到我很高興,柔和地笑了笑,摸摸陽兒的頭,并沒有說話,可是陽兒似乎還是很害怕她,一縮膀子又躲到我身後。

謝夫人也不生氣了,只是看了我一眼,轉過身來向前走着,我拉着陽兒跟着她,不停地往前走,身圍的景物變了,我們來到那面綴滿西番蓮的飛天笛舞浮雕牆前,她微微一笑,遞給我一塊娟子,我愣愣地接過來,正是我在情冢裏看到的,挌在花梨木圓桌上的那幅繡品,那幅繡好了的并蒂西番蓮,娟子的一角系着一塊瑪瑙玉環,我有些納悶地看着她,她潋滟的目光那樣的親切,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又似明鏡照亮了我的靈魂,那聲音就像是三月裏的雨絲,綿綿地淌進我的心裏:“多謝木槿了。”

她謝我什麽?我正要發問,忽然陽光被烏雲隐去了,紅梅花痛苦地發黑調謝,那園子猛然消失了,謝夫人對我溫笑着,眼中流下淚來,然後消失在那片飛天浮雕的高牆之前,我回頭,手中的陽兒變在了一株妖異的紫色西番蓮花。

一片黑暗向我襲來,周圍景物又變成了滿是濃霧的西林,這一回西林裏面所有的大樹上都緾繞着粗大的藤蔓植物,那藤上吊滿了詭異的紫色西番蓮花,忽然一支藤蔓纏繞着我的膝腿,我無論怎樣掙紮,也無法掙開。

我大叫着醒了過來,混身上下濕得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耳邊忽地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姑娘醒了?”

我擡頭,只見一人穿着一件普通棉白衣服,瘦瘦小小,臉上帶着一個白面具,和暗神那個的白面具一模一樣,只不過要小了一大號,做功也次了一些。

想起暗神,我打了一哆嗦,抵頭才發現我全身j□j着泡在一眼溫泉中,我啊地叫了一聲,向下縮了縮,那個帶着白面具的孩子開口說道:“姑娘別害怕,我也是女孩,這是能治病的溫泉,您被魔音功震傷了,本身也有些頑疾,得再泡一個時辰,方能出來。”

這是一個極其簡陋的石室,但是

“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啊?”

“您叫我琴兒就成了。”小女孩答道:“是暗宮的侍婢。是宮主将您帶過來的。”

“哦,那巧了,我們是同行,也是個丫頭,我叫花木槿,”我友好地伸出手,想同她行個握手禮,拉拉近乎,沒想到那女孩立刻撲通跪下:“姑娘想要什麽,只管說,可是您混身都得泡在溫泉之中,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我讪讪得收回了爪子,“請問你家宮主是什麽樣的人?”

“我家宮主是這暗宮的主人。”琴兒乖巧地回答着,可是聲音依舊冰冷而沒有任何感j□j彩。

我瞠目地看着她,這和沒回答一樣,可能是她也發現了我的不解,補充道:“地面上莊子裏的大爺稱他作暗神。”

哦!還是和沒回答一樣。

“請問他為什麽這麽好心地要為我療傷呢,還有琴兒有沒有看見那個和我一起進來的白三爺?”我再接再厲。

“宮主說您是非常重要的人,一定不能死,至于白三爺,奴婢沒有見過。”

嗯?我詳細敘述了原非白的長相,可是琴兒只是搖頭說不知。

其實想想估計也是白問,可能暗神不準這個丫環說出來,會不會非白有什麽危險了呢?

“琴兒,你們在暗宮的為什麽一定要帶個面具啊?”

“這是暗宮老祖宗的規矩,我們五歲起就帶面具了。”

“那你是在這裏出生的嗎?”

“嗯。”

“那什麽人可以看你的面容呢?”

“我的爹娘,宮主,還有未來的夫君。”小女孩冰冷的聲音漸漸有了一絲天真憨直。

這多多少少有點女聖鬥士的意思,除了自己喜歡的人,別人都不能看!

我笑嘻嘻地說着:“琴兒,是你幫我脫得衣服吧,謝謝你啊。”

琴兒搖搖頭道:“不是我幫姑娘脫得衣服,而是宮主幫您脫的。”

我嗆在哪裏,臉不由自主地陰了下來:“你家宮主是男是女?”

琴兒的聲音竟然隐隐有了一絲笑意:“宮主自然是男的。”

非白這小屁孩雖然是很讨厭,但他總算還是個守禮君子,占有欲也強,他分明不會讓別人來動我,而且剛才那暗神私自點了我的穴道,莫非是利用我挾制非白,這琴兒說是溫泉有治療作用的,講不定有什麽可怕用途。

看了看四周,一旁放着一件換洗的衣物,我動了動腳,有一條腿能動,我恢複了笑臉:“琴兒,我口渴了,你給我點水喝,好嗎?”

琴兒規規矩矩地轉身去為我取水,我噌地一下單腿竄出水面抓了衣服就向門口沖去。

還沒出門,已站在那裏動不了, 琴兒跪在那裏,聲音帶着無比的驚慌,不停地磕着頭:“小人知錯了,宮主饒命,宮主饒命。”

我的眼前站着那個酷愛化裝舞會的暗宮宮主,臉上的白面具冷如冰,他的素手一揚,那個琴兒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白面具下流出了觸目的紅色,我驚怒交加:“你将她殺了?”

那白面具冷冷一笑:“誰叫你騙她沒看緊你呢。”

然後他猛地打橫抱起了我,走回了那個溫泉,然後将我粗暴地扔進了進去,我嗆了幾口水,剛剛爬将起來,沒想到那白面具也跳進水裏,一把撕了我身上的衣服,我捂着光身子逃到了池子的另一頭蹲下,恨恨道:“禽獸。”

對面的白面具緊跟着欺近,拉開了我護胸的雙手,緊緊貼在我的身上,他身上的白衫早已被水浸透了,糾結的肌肉在溫泉下泛着紅色,抱着我的手臂上西番蓮紋身淡淡隐現,他的手粗暴地撫着我的肌膚,我感受到他灼熱的欲望,屈辱的淚再也忍不住地往外冒,本能地叫道:“非白救我。”

話一出口,自己心中也是一驚,是這幾天和原非白一起經歷了太多了嗎?所以會不自覺地呼喚他的名字了?

“你果然跟你妹妹一樣水性楊花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心裏想得是原家那個四傻子呢?”白面具的聲音滿是譏屑:“朝秦暮楚,現在已将心放在那原非白身上了?。”

“你這個喜歡帶面具,穿孝服的變态,你以為你是暗神就能随便操控別人的生死了嗎?”我恨恨叫道:“這個女孩才幾歲,你就殺了她,你不是人。”

“還有,你不準你污辱我妹妹,你這個禽獸!”我憤怒地一把揮去,暗神竟然不閃不避,那臉上的白面具就被我打了下來,落在溫泉裏,冒着泡地沉了下去。

我一下子驚在哪裏,那是一張因為常年沒有陽光的極其蒼白的面容,面上滿是深深淺淺的疤,其中最深的一道刀疤,從眉際開始,一直深深地刻到唇上,一雙栗瞳,如鷹目銳利,印着我的驚慌的面孔。

“害怕嗎?”他的口氣滿是嘲諷,微一咧嘴,那道刀疤更如蜈蚣在他臉上爬行,年青的臉分外猙獰:“看慣了踏雪公子的天人之顏,心中可是為我這張臉吓得發抖。”

我也學他嘲諷一笑:“我二哥身上的疤可以開個疤痕展覽館,小放的臉上腦袋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共有二百六十多道,我大哥都一天到晚光着身子向我們炫耀身上有多少光榮的槍傷,刀傷,我們幾個都背地裏說大哥其實是不敢在燕子軍裏露的,就你也好意思拿你這張臉來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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