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玩親密 她像女神堕落
陳墨笑:“你怎麽就知道我是嘴炮,不是來真的。”
他坐直了身,稍微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不想她下去的意思。
“我都幫你到這兒了,多跟我待會兒怎麽了?”
楚憐問:“他們都走了?”
“是啊。”
楚憐看了看周圍,車窗太黑了,瞧不出。
只是跑了那一通,這會兒又在他這兒壓着一把老骨頭,說真的,她累了,再者一個陳墨這車裏座墊還挺舒服。
楚憐翻身下去,靠到他旁邊。
她嘆了聲氣。
多少年沒跟人這樣跑過了,像被追殺似的,她得好好緩會兒。
“你怎麽會在這兒?”
“哦,來跟朋友聚會的。”
楚憐側目看他:“不。我是說你怎麽會在這,剛好知道我被追出來,那麽及時就拉了我。”
“出來抽煙,就是這麽巧你信不信?”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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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幾次她信,可來多了,那叫人也不得不懷疑了起來。
可是現在她腦袋裏亂,也沒個心思去想這些。
“謝了。”她說。
“不客氣。”
“所以你今天是到這兒來泡妞的?”
“老天明鑒,我只是跟朋友來聚個會,怎麽就成泡妞了。”
這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說你一群男人過來一晚幾萬的消費不是找消遣,她都不信。
楚憐質疑的視線瞧他:“是嗎。”
她視線下移,到他身上:“香水味兒挺重的。”
陳墨笑:“你看那裏邊金碧輝煌的一進去就是香氛味兒,誰身上不沾點兒?再說了我那幾個朋友也許是叫了幾個美女陪着唱歌,我可沒有,我很潔身自好的。”
“我怎麽就不信。”他這樣子不是久經沙場都說不過去。
他伸出手,那手白白淨淨:“那你再看,我這手像是做壞事的樣子嗎。”
“指不定,可能只是看着漂亮無辜,實則經歷的比誰都多。”
“啧。”他不信了:“楚憐,你怎麽就從來不願意相信我一下呢。”
“相信你什麽?”
“相信我無辜,我別無二心。”
“那好啊。”
楚憐忽的起身,勾着他的脖子坐到他身上。
呼吸一下凝滞了。
是他的。
她的唇抵着他的下巴,似碾磨,又似調情。
她說:“讓我看看你把持不住的樣子?”
陳墨又不知她是故意,還是試探,或者說是來真的。
來真的?
不可能吧,怎麽會有這等好事。
她的形象看起來更像那種你要是真上鈎你就死定了。
所以他沒動:“你怎麽像個妖精。”
她笑:“對啊,來吸你血的妖精。”
“那我今天是不是都別想回去了?”
“也不是,看你。”
陳墨大着膽子,手扶到她腰上,也沒動靜,起碼目前算是安全地帶。
“不,現在你是我祖宗,是我俯首稱臣。”
“是嗎。”
楚憐伸手摸了摸他身後的座墊,手感挺不錯,都是高級貨。
可再往前,是他的腰。
豪車配美腰,挺好。
這是輛頂級超跑。
配置屬于高端,布加迪Divo,限量配置,不管是發動機還是變速箱都是一流,她之前聽過引擎發動猶如雷鳴的聲音,仿佛割裂天空。
他大概也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楚憐猜測其中一個就是玩車。
這一方面他應該是巨咖。
可是曾經也有個話題,那就是跟異性在超跑裏玩親密是種什麽感覺?
狹窄的空間,卻叫兩個人距離無端加近。
空氣密閉,卻讓體溫交織。
那是種無形碾磨,暗中撩人的感覺。
她知道陳墨這個人。
他喜歡在她面前表面示弱,裝可憐,裝善良,可其實他的心很黑,他的眼帶着攻擊性,他的笑帶着勾引性,仿佛要引人犯罪。
你要是上鈎,就會陷入他的虛僞沼澤中。
就比如現在,他嘴上喊着她祖宗。
實則心裏可能在想怎麽讓她臣服。
“陳墨,你這人挺皮的。”
“怎麽說?”
“人騷嘴賤,笑起來沒個正形,平常看着也不像什麽好人。”
“是嗎,多謝誇贊。”
“我可不是在誇你。”
“可這對我來說就是誇我。”
“我這樣一個人,楚小姐願意對我進行評價,求之不得。”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視線從那張臉上移不下來。
她居高臨下,冷淡的眼神睥睨他,跟那畫上的女神似的,沒人能染指。
可是現在像女神堕落,她落到他手裏,讓他碰着了。
是他占了便宜。
陳墨手上也舍不得放,見她一時也不準備下去,索性就着跟她聊了起來。
他笑:“其實也是,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你要是想,什麽時候挑個日子包了我都成。”
“就是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你之前應該認識越承,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還敢去?”
“是啊。”楚憐彎唇:“關你什麽事。”
陳墨稍稍坐直了點身,貼近了看她:“算你大發慈悲,跟我說說。”
“我好奇你是怎麽引得他們那麽多人拿着棍子追你的。”
楚憐就是這樣,你來硬的,她可以比你還硬。
但你要是态度好呢,撒嬌、放軟一點或者拿一點真心出來,可能她就會吃。
或許陳墨就是看準了她這一點。
“我潑了越承一杯酒。”
“為什麽?”
“他說讓我跟他上.床。”
“……”
陳墨沉默了。
眼裏那抹光一下熄滅,晦暗無比。
他忽然想到之前他親楚憐那一下被她打的一巴掌,他覺得他值了。
可又忽然想到楚憐這些年可能也是以這樣的态度周旋于各種男人之間。
別人可能很多跟她說過這樣露骨的話,可能也玩過暧昧。
沒別的。
生氣。
很生氣。
可他目前在楚憐這兒暫時沒有生氣的權力和資本。
楚憐覺得無所謂,因為大家都是要三十的人了,感情和私人生活方面都很成熟,跟誰怎麽樣完全有自己的選擇權利。
然而陳墨就是覺得不行。
楚憐就這樣看着他的視線變淡、變冷。
她問:“怎麽了?”
陳墨微微磨牙,卻笑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潑一杯酒便宜了那小子,要是我,直接讓他半死。”
敢觊觎他的人。
可以。
越承這小子他記住了。
越承是個什麽人,趁着家裏有點錢,從小到大都作天作地的玩意兒。
飙車,賭博,鬥毆,除了那些會蹲幾年牢子的事,都幹。
有次跟人發生沖突不小心把人給打進了重症病房,那一次鬧上社會新聞引發了關注,這才慫了點,家裏給他各種打通關系各種處理,費了很大勁才把自個兒兒子保住,再然後那幾年送他出國深造去了。
可骨子本就不正的人再怎麽造能造到哪兒去?
他還是那個德行,現在回來了,當然是拽得不行。
那樣的人一般人都不想沾惹,就楚憐能,知道這場局不能來,偏偏要以身試險。
“我猜他給你遞的那杯酒裏放了藥。”陳墨說:“就是沒想到你挺會玩。”
“是啊,我知道。”
“他對你有意思?”
“那不是很正常麽,也許,現在追我的人都排了兩條街了。”
“這麽多情敵,那我要怎麽殺出重圍呢。”陳墨狀似認真地思量。
楚憐笑了:“你?”
“我看你也是個玩咖,咱倆勢均力敵的,就別提喜歡這種字眼了。”
其實別看楚憐對陳墨看似很清楚透徹,表面大部分也是保持敵意和謹慎,其實她對他這個人印象不錯,最起碼能确定他是沒有壞心思的,暫時可以稍微放一些真心出去。
只不過這其中的度要把握好,不能太過,也不能淺薄。
楚憐要下去,結果腳剛沾着底座,一陣火辣辣的痛意。
她嘶了聲。
“怎麽了。”
她皺着眉在旁邊坐下:“那會跑急了,腳崴了。”
“我看看。”
陳墨也不顧楚憐願不願意,擡起她疼的那條腿擱自己腿上,她掙了兩下,高跟鞋蹬到了座墊他也不放。
沒外傷,也看不出哪兒受傷,估計就是裏頭扭着了。
陳墨碰了下,她就嘶一聲,要把腿拿下來。
“跑那麽急幹嘛,實在不行也不用躲,其實他們也沒什麽好怕的。”
“我沒怕。”
他捏着她腳踝輕輕按了按,末了說了句:“忍着點。”
楚憐問:“怎麽?”
話音剛落,他捏着她的腳踝,突然一扭。
楚憐疼得啊了一聲,差點一巴掌甩他身上。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陳墨動作也稍微輕了點。
看着也沒個什麽鳥用,還讓她白疼了。
楚憐差點沒給氣死。
“陳墨你要死?”
“我怎麽敢?這不都是伺候着您麽。”陳墨斜眼睨她。
楚憐沒好氣地放下腳,雖然那會确實挺疼的,可這會兒扭傷的那個位置确實松快了些,起碼沒有那種腳踝抽了筋的感覺。
陳墨說:“回頭記得上點藥,畢竟這麽金貴呢。”
楚憐知他在嘲弄,回頭看他:“那我謝了你好意。”
陳墨嗤:“脾氣這麽大。”
從車上下去的時候已經不見那群人蹤影,楚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衣服,之後就準備着要走。
又見陳墨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是慢悠悠地拿了煙盒出來靠到車門邊。
她問:“你朋友應該還在上邊等着吧,你不上去?”
他說:“不急,反正也是他們玩,等就等着吧。”
楚憐也不了解他的私生活,她準備說句拜拜走人。
卻聽他哎了聲:“反正來也來了,你們女孩子出門一趟化個妝不容易,這麽早回去不是可惜,要不跟我一塊上去玩玩。”
“有什麽好玩的?”
“朋友幾個嘛,總不是一塊喝酒聊天。”
楚憐笑了:“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上去幹什麽。”
“聚聚。”他道:“有誰是一開始就認識的,總不是聊着聊着,也就多交了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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