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選你 可是我不玩一夜情
“你看我做什麽。”楚憐問。
這人像有病的,以為她睡着了就偷偷瞧她,一直盯着,還以為她不知道。
陳墨沒說話。
知道自己被她發現,他不躲藏也不收斂。
楚憐又問:“好看嗎?”
陳墨說:“還行。”
她彎唇:“你們男人,總是口是心非。”
說着,她也笑了,微張着唇,閉眼靠到副駕的靠枕上。
她醉了,陳墨是不是在看她,又有沒有什麽所謂敵意,她不想管,也不在乎。
她只在意自己過得是不是好,是死是活。
“我知道,我漂亮、又有魅力,好多男人都喜歡我。”她忽然說。
陳墨意興闌珊:“那你挺自信的。”
“可是,他們我一個也看不上。其實你也是,你跟他們一樣。”
“?”陳墨問:“我怎麽了。”
“你看似随意,其實也盯我很久了,不是嗎。”
陳墨盯着方向盤看了會兒,聞見這話,側過眸去看她,卻近距離對上她貼到他眼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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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楚憐何時側過了身,胳膊擡起搭在座椅上,指尖幾乎是在他臉前。
近在咫尺。
那雙眼冷淡又漂亮,像有無形旋渦能把人給勾進去。
她好整以暇,像看着什麽戲。
“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有之後的聚會,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碰面,看似是巧合,實則怎麽說呢。”
楚憐纖瘦的手往前伸了伸,捏住他的衣領,指腹輕輕摩擦:“你都是奔着我來的吧,說着什麽偶遇、無意,也不是次次都這樣,你還替我解圍呢,也還幫我呢,嗯?還有譚良翰那一次,我其實到現在都不明白你們幾個男人在搞什麽鬼,可是那一次你帶我走,是你私人行為,你對我有私心。”
因着她的主動貼近,兩人的距離也無形地近了。
她的手再往前點,可以直接觸到他的臉。
她的身子再往前傾一點,可以直接栽到他懷裏。
她身上有股很淡的酒味,混雜了她身上隐約的香味。
如纏絲繞人。
“實則,我就如同你的甕中之物。”
她盯着他的眼睛說。
她問:“怎麽,喜歡我啊?”
陳墨就看着她,道:“你猜。”
楚憐兀自笑了,很燦爛的笑,像醉生夢死,眼裏都是迷亂的。
她往回靠。
視線慢慢清晰了。
陳墨的也是。
兩人對着視,誰也看不清對方眼裏的含義。
她笑着,卻如同毒性最烈的罂粟,他随性,也可能随時就翻臉,就比如剛才上一秒對你笑下一秒又那般敵意。
他不是善茬,她也不是好主。
馬路旁有轎車開過去,車燈大亮,從擋風玻璃照進來,光線又越過車窗。
一瞬猶如初陽滑過楚憐的眼、唇、下巴,如黃昏光影,轉瞬即逝。
外頭的車停了,道路那邊堵車,一直有人按喇叭。
很吵。
陳墨忽而開口問:“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
“說。”
“你喜歡裴厭?”
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特別在意裴厭。
楚憐心想。
或者,特別在意她這裏對裴厭的态度。
“算不上。”
“那就是不喜歡。”
“也不是。”
“那麽。”陳墨往後靠了靠:“放不下?”
她說:“你不要總是一副很看得透人的樣子。”
他道:“你被說中了。”
楚憐歪頭問:“那你呢?”
“我?你不是知道我麽,我心裏也裝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咱們也許。”楚憐想了幾秒想出來一個詞:“挺互補。”
“怎麽說?”
“大家都是孤單的人,離不開,也回不去,同病相憐麽不是。”
“同病相憐。”陳墨把她這個詞重複了一遍:“你說得對,我是有病,并且病入膏肓了。”
“那需要救治麽?”
“怎麽個救治法?”
陳墨去看她,又有一輛車從路邊經過。
他轉過頭去看窗外。
她忽然叫他。
陳墨回過頭,經過的車燈一瞬照亮楚憐的臉,卻見她忽的湊了上來,手勾住他脖子要朝着他的唇吻下去。
他一怔。
楚憐沒親下去,卻是起了身,在他之上,按着他的脖子,兩個人的唇就離了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剛剛那一秒你在想什麽?”她低聲問。
他說:“想你親下來。”
“可是我這人不玩一夜情。”
“巧了,我也不玩。”
楚憐笑了。
陳墨摁住她的後腦勺,擡頭親了上去。
成年人的世界,沖動總是來得比情感要更加快速、熾烈。
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奮不顧身,即使是赤腳狂奔幾裏,在風中呼喊,或是沿着一條街大喊。
崩亂只在一瞬間。
繁華的城猶如最好的烏托邦,這裏是都市,是人間天堂,有着縱橫交錯的高架,也有着矗立的高樓大廈。
到了深夜,城市變得比白日都還要喧嚣,五彩斑斓的色彩點亮天空。
可是,這些只是虛僞表象。
城市牆角之下,是隐藏在深牆溝壑之下的黑暗。
悄然沿生,雜亂叢生。
城市一角破落的筒子樓,住着以往的一些老居民。
城市的繁華不屬于這裏,燈泡光亮是昏黃的,牆角的紙皮是脫落的,脫了灰的臺階一層層往上,緊接着轉彎。
陳墨牽着楚憐的手,沿着不屬于楚憐的這種破落的樓梯往上時,還有原住民往下走。
是個大爺,瞧見陳墨了,于是操着一口地道方言和他打招呼:“阿陳回了啊?”
陳墨笑着颔首做個回應。
緊接着對方又看看他身後那伶俐的女人。
人心想:真是個漂亮的女娃子。
楚憐的手很涼,記憶裏就沒怎麽跟人牽過手,偶爾就是給裴厭遞煙,指尖會和他的碰到,或是時不時被裴厭拉到身邊,喚一聲阿憐。
裴厭的手很冷。
他們都是兩個冰冷的人,溫暖不了對方。
可是陳墨的不同,他這人看着薄涼,實則擁有炙熱的體溫。
他身上的溫度,還有掌心的溫度,都比他外在看上去要遠遠的熾熱。
“害怕嗎?”黑暗的過道,陳墨拿着鑰匙去開門,問。
楚憐問:“怕什麽?”
“這兒這麽黑,還是個陌生的地兒。想着你們女孩子應該都會怕。”
“還好。”
“那你挺大膽。”
“我不止膽很大,還有。”
“?”
陳墨看向她,可是看不清。
這兒設施太老舊了,過道的燈壞了多少年也沒修過,就連老房子也是,沒什麽存在的價值。
可是,他也知道楚憐在看自己。
忽而,她把手搭到他的肩上,緊接着她的唇也落了上來。微涼,帶着她常有的香味兒。
一瞬間怔了陳墨。
幾秒,空曠的過道傳來一陣撞擊響,鐵門上像靠上去了什麽重物震響了兩聲,旁邊有在炒菜的居民好奇地探出頭看了眼。
昏暗的走廊空無一物,并不知聲音是哪兒來的。
門前,兩人親得忘我。
體溫,交織。
他緊捏着她下巴,她動情地勾起高跟鞋去蹭他的腳。
黑暗之下,什麽都在肆意生長。
譬如春天的雨露,冷天的熱潮,還有無故氤氲的情意。
确切來說也不是情意,只是成年男女之間的沖動。
楚憐要跟他喝酒,說要上陳墨的車,并不是說說而已。
成年人嘛。
玩玩,那就玩玩。
兩個人又到沙發上親了好一陣兒,衣服也脫了兩件,楚憐手指觸及他最後一顆紐扣時又停了住。
垂眸,無言。
陳墨仰眸盯着她,抑制呼吸,也不說話了。
“怎麽?”
她不說話。
他也知道,一個人後悔了,那就是這樣的表現。
“你要是不想了,也行,我随便。”
楚憐說:“不好意思。”
她從他身上下來,翻身靠到他的旁邊,跟着他一塊放松着身子仰視天花板。
思緒漸漸靜止。
空氣慢慢又冷靜了,帶着細微的小分子,觸及到皮膚上微冷。
陳墨完全醒了,也知道剛剛有多沖動,就差那麽一點,即使最後被她剎住了車。
他不後悔。
可是,當這會兒思緒完全清楚以後他又覺得自己是被人戲耍了。
她在玩他。
陳墨坐直了身就開始扣扣子。
從下往上,一顆顆,一絲不茍地全都扣好。
“說要玩就讓你玩,現在不想玩了又想全身而退,什麽好處都讓你給占盡了。”
楚憐問:“你在抱怨?”
心思被說中,陳墨斂了話語。
“怎麽會,我這是調情呢。”
楚憐也不在意,她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很久都沒有跟男人親密過了,至于是多久我忘了,反正你是頭一個。”
陳墨說:“那我是不是還要感到榮幸。”
她無視了他的話,自顧自地繼續道:“你知道嗎,其實,我性冷淡。”
“可能你不知道,為什麽我這麽多年都沒有個男人,因為會覺得惡心,我并不喜歡男人多的場子,我很讨厭,讨厭自己的生活被支配。”
“可是,那個人對你來說又很重要的話怎麽辦呢。”
楚憐思緒有些放空了,輕聲緩緩道:“可能你說得對吧,也許,我确實是喜歡過裴厭吧。”
陳墨沒說話。
聽着她講述藏匿于心裏的事,沒有反應,也不意外。
甚至是在她承認以後,內心都是麻木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稍微有了反應,他動了動有些僵麻的嘴,才發覺不是他的情緒麻了,是他整個人都麻了。
“可是那天你親我,我覺得還行,想着也許可以試試。”
“試什麽?”
“不是說可以商業聯姻嗎,如果要選,我選你。”
陳墨笑了聲:“你覺得我會蠢到去接裴家那種爛攤子麽。”
楚憐說:“你不蠢,你很聰明。就看你想不想要,我楚憐也不是毫無用處。你信我嗎,信的話就娶我,我給你真心。”
陳墨沒有回答。
楚憐特意等了一會兒。
見他沒有別的反應,她便要起身。
忽而被他攥住了手。
楚憐知道,他想要。
“怎麽個娶法?”
“我們商業聯姻,即刻領證,各取所需,兩年後離婚。”
“那我好像吃虧了。”
“不,有一個好處。”她說:“這兩年,我是你的。”
陳墨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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