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侵占式 一段關系裏比較擅長掠奪
“怎麽個意思?”
“之前的事情都當沒發生過,咱倆以後可以試着互相了解,确切來說,是交個朋友。”
哦,他懂了,敢情今天之前他在她那兒都一直是敵人是吧。
陳墨把着方向盤,臉上沒什麽表情。
楚憐問:“你覺得怎麽樣?”
“不大成。”
“?”
“我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不喜歡跟人做朋友。”他說:“我野心比較重,朋友這身份,還看不上。”
“那你看得上什麽。”
前邊有個紅燈,陳墨停下了車,他一手垂下,開口。
“我呢,在一段關系裏比較擅長掠奪。”
他慢慢地說:“侵占式掌控。不能只是朋友,要麽,就全是我的,這個人、這顆心,全都是。要麽,就被我毀掉。”
楚憐沒說話。
過了許久才道:“那你對你曾經愛的那個人,就是這樣麽?”
“不啊。”陳墨道:“我現在對她感情可能比較複雜,不是一言一語就能說得清的。”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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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還是很愛她。”
聽到這句楚憐沒什麽感覺。
他又道:“但可能,我現在也比較恨她,恨她那麽早地離開我,又傷害我,還把我放在泥土裏踐踏。”
這一句很帶個人情緒。
楚憐下意識側目看了他一眼。
陳墨面色沒什麽變化,一如往常的他,路燈的光影從他臉上略過,那雙眼似斑駁浮沉。
她本來覺得他是個很深情的人,愛的人過世了,他現在對她應該是懷念更多的,所以她一直盡可能地都不去提那個女孩子。
可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止這些。
她不知道這些情緒從何得來,道:“她,踐踏過你?”
“沒有啊。”
“那是怎樣。”
“也沒什麽,我從沒試着掌控過她,也不想去掌控,當然,如果是過去,我肯定一切以她為主的。”他道:“随口說的,別往心裏去。”
他經常這樣說,所以楚憐确實沒怎麽在意。
後面一段路兩人都沒怎麽交談了,到了市區內某段擁堵的大道,前面查酒駕,他們暫時堵在了那兒,看見前邊有交警。
很快查到了他們這兒,陳墨遞出駕駛證,對方簡單檢查了下,正準備放行,卻無意瞧見副駕上的人,微微意外:“楚小姐?”
楚憐看去,立馬認出是個熟人。
交警支隊的,裏頭有人原本和裴厭關系不錯,裴厭帶她出過幾次應酬場合,一來二去就熟識了。
路燈光影暗綽,按理說副駕這邊光線還算暗的,她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看得見。
既然是認識的人,總該打個招呼。
楚憐彎了彎唇:“好久不見,楊隊。”
“真巧,你這是去哪?”對方看了眼陳墨,又看看她:“剛吃完飯準備回去嗎?”
“嗯,是,剛結束個場子準備回家。”
“是嗎,那這位是……”
“這是我老公。”
“你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我們都不知道。”
“去年年底左右吧,有小半年了,就領了個證也沒到處通知辦酒席。”
“害,這也太快了,挺突然的。”對方說着,多打量了陳墨幾眼。
陳墨聽出兩人認識後就沒說話,也沒個想插嘴的意思,懶懶散散地靠到座椅上,垂着眸,不大想搭理。
一臉“你倆聊,我看你倆能聊什麽”。
拒人千裏之外,看着就臭拽的。
這車也不怎麽高級,挺普通一輛大衆,估摸着家庭條件也就那樣。
不知道楚憐怎麽看上的。
唯一一個好的可能就是那張臉,長得還不錯,也許就像外頭一直說的,包的小白臉,畢竟人楚憐條件那麽好,包幾個小男模明星不在話下,估計這人就是靠臉上來的。
這麽一估摸他也不主動去打招呼了,繼而道:“不過咱倆真挺久沒見了,我記得上次吃飯還是去年春節啊,當時拜年來着,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
“是嗎?”楚憐佯裝仔細回想:“太遠了,我沒什麽印象,當時場子還挺多。”
“害,我知道,那時候你還跟着裴厭在四處應酬呢,我也是簡單跟你打了聲招呼,好像咱們去年以後就沒再見過了,今天能在這兒遇見可真巧。”
對方是曾經有關系蹭着上流社會的面才認識的楚憐,當時是借裴厭的面,對楚憐這個千金小姐還頗有好感,只是兩人階層不同,他也清楚倆人只适合做做朋友,就別提別的了。
可最近他也聽說了,裴家出事了。
那現在就別提什麽階不階層,好不容易遇着,總要寒暄兩句,關心兩句。
對方說:“聽說,裴厭最近出事了。”
楚憐面色不變:“嗯,是有點事。”
“我有聽說,這事确實挺大的,前段時間我那圈子裏都在傳,關于你哥的事我覺得挺惋惜,雖說他做的事确實很嚴重,可短暫接觸下來我覺得也許他不是那樣的人,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要是着急我可以幫你托關系問問,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轉圜餘地,反正只要有能幫忙的你盡管找我,我肯定全心幫的。”
這話就說過了。
按理說,兩人關系還沒到這地步。
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關系和能力能處理,這事哪有他說的那麽簡單,無非是現在嘴上賣一個面子,搞得他好像是個老好人,讓人感謝幾句。
楚憐正想着周全的說辭應對。
駕駛座上,陳墨忽的點了根煙,打火機的聲音清脆,打斷說話的兩人。
旁邊楚憐瞧了他一眼,只見陳墨表情頗為冷淡,也不知道是這話他都聽不下去了還是有啥異議。
他擡手擱到車窗邊,撣了撣煙灰,這才算擡起眼皮看向對方。
“這位是楊隊?”
對方看過來,點頭:“我是,怎麽了?”
陳墨輕笑:“這麽喊應該過了,應該是還沒上崗多久,沒入正式編制的協管吧。”
對方臉色變了變,道:“之前不是交警隊的,但也不是協管,怎麽了,你有什麽意見。”
“沒什麽。”他道:“就是想提醒一下,工作時間就好好查好自己的崗,看你查車手法都不大熟悉的,與其在這浪費時間多說,不如多熟悉熟悉自己的業務。”
這麽一說,對方聽不下去了:“你這是在質疑我?我警校出身,怎麽做難道你會比我更熟嗎。”
陳墨笑道:“如果是做了幾年還是這麽個位置甚至是調到更下邊的崗,那就要好好考慮下自己的個人能力,适不适合做這個。”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字面意思。”
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陳墨已然不給面子,關上車窗就駛了出去,把人甩後面老遠。
對方站值守位置盯着車屁股氣得不行,想着這麽個人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一個靠女人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麽本事,回頭要好好查一查這車的違法行車記錄。
殊不知車裏,陳墨打了個電話出去詢問,很快得到了消息。
那什麽楊隊,還真不是什麽隊長,原先可能混得還好點,後來出了點事就被分派到交警這邊,要知道交警可是最累的,他還只算是個小協管,位置由此可知。
也不知道是怎麽裝的,叫人還以為是個什麽有背景身份,只是個裝臉面混跡到上流圈子的人。
楚憐說:“看破不說破,何必這樣。”
陳墨道:“看不慣,當着我的面跟你都這樣說話了,那我要是不在呢,是不是還可以聊得再深點。”
“原先也只是見過幾面,不算熟。”
陳墨輕笑了聲,沒多說。
很快到了位置,兩人下車。
回的是陳墨一處比較新的住處,新裝修過,屋裏整個一塵不染,被收拾得很幹淨,也沒有甲醛刺鼻的味道。
這兒地段寸土寸金,算是市區比較繁華的位置,又很安靜,沒有路邊車輛吵鬧聲,整體還可以。
楚憐進屋後四處參觀了下,對陳墨的品味表示了肯定:“還成,多少買的?”
陳墨坐到沙發邊上,端着杯水喝,道:“買挺久了,當時房價沒現在這麽高,五六萬吧。”
五六萬一平,這面積也大,估摸着大幾百萬是要的。
要讓楚憐來買,雖然有那個資本,但她多少還是會肉疼。
可這價格在陳墨那兒就是平常随便玩玩跑兩輛車的事兒。
對于有錢人來說,錢永遠不是事。
陳墨說:“我不是個喜歡囤房的人,覺得有個住的位置就夠了,其他的真不重要。”
楚憐嗯了聲,沒多關心這些,而是找了根頭繩來把頭發纏上。
她是長發,平常看着溫柔娴靜,紮起來露出整張漂亮柔和的小臉,精神幹練不少。
她挽起袖口,問:“今天晚上吃什麽?”
陳墨道:“不是說我做飯麽,我還準備問你。”
“沒事,我來吧。”
“你會做飯?”
“不會,但可以試試。”
楚憐去了廚房,系上圍裙,照着手機上的菜譜開始弄,洗菜切菜還有各種準備工作。
她這人瘦,手腕也是羊脂玉一樣的白,平常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在陡然去了廚房做這樣的家務事,畫面還挺新奇。
陳墨悄然無聲走到門沿邊,看着裏頭忙活的那道纖瘦背影。
那麽高傲又漂亮的人,現在卻在他的廚房裏。
他貪戀這樣的畫面。
卻也想到剛才她在那個男人面前禮貌周旋的樣子。
明明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卻裝着親和笑臉,那麽以前呢,以前她在男人堆裏交際時又是什麽樣子,還是說就像現在這樣。
越想心裏就越跟什麽似的。
陳墨移開視線,視線若有所思地盯着地板,一邊習慣性拿了根煙出來。
剛點上,手裏的煙就被人拿走了。
陳墨擡頭,發現楚憐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她掐滅了手裏的煙,若無其事丢到垃圾桶裏。
“別抽了。”
“怎麽了?”
“你最近是有什麽煩心事?一直看你在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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