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恨透了 你能不能疼疼我
陳墨所有動作停住。
他盯着楚憐,盯着這個沒心沒肺絕情至極的女人,這個他花生命去愛了那麽久的人。
“所以呢,其實你一直還喜歡裴厭?”
楚憐說:“我始終搞不懂這和喜歡有什麽關系。”
“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你是不是還愛他?是不是心裏一直惦記着他?”他慢慢收緊手指,抓得她胳膊生疼:“你說話!”
楚憐覺得陳墨像瘋了。
她問;“你是不是有病?”
他冷笑了一聲,松開手往後退,慢慢往後退,抓過她胳膊的那只手發着顫,怎麽都停止不了那種痛苦的顫栗感。
像病症發作,再也難挽救。
“我有病,我一直都有病!”
“我就是傻了我才會為了一個人去耗費那麽多年,我才會去找那麽多仇家報仇,我才會拖着這麽一副空殼子像犯了瘾一樣漫無目的地找那麽久!”
“我也早該知道,我早該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沒那麽仁慈,虧我還想着、還想着可以慢慢改變你,改變我們之間的關系。”
“這八年,你跟着裴厭,你最親近的人是他,你對他動過感情,沒關系,這對我來說沒關系。只要你現在不愛他了,只要你恨他,我都可以原諒你。”
“你到底在說什麽。”
楚憐根本就不能理解此刻的陳墨。
陳墨慢慢開始笑了起來,有眼淚流出,他一邊痛笑又一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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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情緒失控,又緊緊抓住楚憐的肩,掐住了她的脖子。
“可是,可是你到現在都還對他存有最後一絲憐憫之心,為什麽啊?你到底是怎麽敢的?你喜歡他,你愛他,那我呢?我在你心裏算什麽?我過去的那些年又算什麽?”
“你喜歡別人,你愛上了別人,你背叛了我,這麽多年,我就是條狗,我不是東西,我該死。可是你呢?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我真的殺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真的就這樣掐死她。
楚憐纖細的脖頸被他一個手掌就全扣在了掌心之中,那下面是清晰的脈搏,還有她身體的溫度。
那曾經是他眷戀的,貪圖的。
現在卻是他恨透了的。
他下狠手掐着,是楚憐無法掙脫的力道,她被迫仰着頭,那張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可是,他怎麽舍得,那是他愛了好久的人,不管是曾經張揚明豔地愛她,還是黑暗生活裏的那些年頹廢地靠着回憶愛她,更或者像現在這樣身處暗處對她蓄謀已久。
他就是愛她。
直到現在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楚憐說:“想殺我,那為什麽不動手。”
陳墨的手發着抖,劇烈地顫抖着。
他松了手,抓着她的衣服慢慢蹲下身,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可是就算我是條狗,你能不能疼疼我,我真的好疼,我做了這麽久的夢,就算是賞給我的,不行嗎?”
楚憐到現在都不能完全理解他說的是什麽。
她只當陳墨是失心瘋了。
那些話,她無法理解。
楚憐說:“你的這些表現在我這裏我只能理解成,你之前在我面前都一直在裝。”
陳墨笑了。
“裝算什麽?楚憐,沒把你騙到手,沒把你弄得再也回不了頭都是我沒本事。”
“什麽意思?”
“是,我是一開始就在騙你啊,就像你說的,誘導、哄騙。你看看我這張臉,你覺得我對你是單純的心思嗎?”
楚憐低眸看着他那張無比純良的臉。
他一開始行事風格那麽嚣張,在別人口裏風評也不單純,一切都證明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而她,還真的靠他在自己面前純良的表現真的信了他。
“我恨不得讓你恨裴厭恨到想親手了結他,恨不得你和身邊的人反目成仇,最開始的見面,我就是故意吸引你的視線讓你注意到我,同時我也清楚裴厭會讓你來接近我。”
陳墨笑得更深了:“他怕我,因為他知道他遲早要翻車,他好過不了多久,所以他想拿你來讨好我,可是他又舍不得你,所以才會那麽矛盾。包括我,我對你一開始就不是什麽好心思,你還記得當初譚良翰走私的地方嗎,我一早就知道你會去,所以我跟着去的,我就是想裝出一副解救你的樣子博取好感。”
“還有後來啊,我想要你嫁給我,所以我依然裝出那麽好的樣子,我知道你只會選擇自己信任的人。裴厭希望你選我,又怕你選我,再往後了你還想聽什麽呢,我們的親吻、擁抱,都是我費盡心思勾的你,我看出來你只服軟,所以我就裝軟。”
楚憐漸漸面無表情,只聽着他說這些隐藏了許久的事。
“你還記得當初那個房間嗎,你在我面前昏睡了一天一夜。那一晚上,我都是看着你過的,我看着你的睡顏,看着你說夢話,你身子每一處都被我摸過了。”
“可是我現在都很後悔。”
他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勾着:“後悔沒睡了你。”
話音剛落,清脆的一聲響,他的臉偏了過去,被楚憐打了一巴掌。
“我也後悔之前信任了你。”楚憐說。
滿室寂寥。
陳墨偏着頭,擡手摸自己的臉。
有點恍神。
“這是第二次了,楚憐,我這個人從沒這樣任人打過臉,你是獨一個。”
“你除了會這樣傷害我們,還會什麽?”
他慢慢說:“我也不是什麽偏執的一輩子非要誰不可的,我不是那種人,實在不行,那就算了。但是你要記住,楚憐,這都是你欠我的。”
過去的那麽多年,都算了。
反正痛苦了這麽久,早就該放手了是不是。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東西。
剛剛情緒和動作過于激烈,他都沒發現這會兒腿都有些軟了——或者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放棄一個人真的是那麽容易的嗎?怎麽可能呢,即使嘴上說的話有多狠多決絕,心裏的疼是清晰的。
可是他不想去愛她了。
不能愛她,那就恨她。
所以是那份恨意讓他渾身顫抖,連慢慢恢複情緒,站起身都做不到。
“你好自為之。”陳墨說。
這是他走之前最後一句話。
楚憐沒動,也沒看他,只知道他走遠了,出門,緊接着是門關上的聲音。
接下來屋子靜了很久。
楚憐慢慢坐下去,看着眼前的房子,許久才回過神。
事實上過了很久楚憐都沒意會過來他們那天的争吵到底是怎麽開始的。
陳墨的情緒為什麽會那麽大,是什麽刺激到了他,又是什麽成為了他們的導火線。
她一無所知,只知道本來好好的,她甚至剛洗完澡準備去休息了。
争鬥就這麽悄然爆發。
楚憐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出來,搬回了自己原來的住處,那段時間就在自己屋裏窩着過的,停了幾天的工作,最後還是想不通。
她事後很多次把陳墨說的話做了總結和分析。
大概能分析出刺激到他的地方是她對裴厭的态度。
自從他知道自己有轉圜這件事的想法以後就開始了,仿佛是點燃了炸藥的導火線,一觸即發。
可是她從頭到尾沒說過自己是喜歡裴厭還是什麽,不過是提出這麽個想法而已,也許查出來事情确實是裴厭幹的,他罪有應得,那不是也正好?
她又不是什麽認定了一件事非要深究到底的人,不過是對一件事保持疑問。
結果,到了陳墨的嘴裏就是對裴厭還有感情,深愛裴厭。
什麽意思?
再者一個,當初他們約定好了的,商業聯姻各過各的,打個比方就算她真的對誰有感情,和他有什麽關系?他有那個心思去管這些?
楚憐搞不清楚這幾件事之間有什麽聯系。
所以楚憐百思不得其解得出一個結論:陳墨瘋了,或者,他喜歡自己。
喜歡這個詞其實也挺淺薄的,他們認識不到一年,即使陳墨是對她一見鐘情,但情分好像也沒深到那種足以讓他發瘋的地步。
事實上他其實也挺過分的。要真按他說的他曾經心機那麽深,甚至對她做過那樣的事。
楚憐沒覺得自己那一巴掌打錯。
她也不是什麽會困着自己的性子,事情想過也就過了,陳墨走與不走好與不好,也不過是她身邊多個人少個人的區別。
曾經她确實會覺得陳墨這個人相處起來可以,但她又是誰,孤單久了,走走停停最後只剩自己一個人,也沒事。
偶爾想起來那天他說的話可能心裏會稍微有那麽一點波動。
只是轉瞬即逝。
過了,也就沒了。
月底楚憐去了一趟法院,本來是想去找在法院辦事的律師朋友聊聊這次案子,看能不能申請延長審查時期兩個月。
朋友接待到了她,兩人一邊談論一邊往裏走,正好會着迎面過來的兩道身影。
其中一個神情寡淡,聽着旁邊朋友說話,他嗯了聲,是漫不經心的腔調。
就是這麽一個照面。
對方擡起眼皮,瞧見了楚憐。
緊接着他移開視線,像沒看見。
朋友說:“我有東西要給我朋友,你先等等我。”
楚憐嗯了聲,陪着朋友過去。
“盛先生。”朋友走了上去,拿出一個錄音筆遞給對方:“之前找您借的,現在剛巧在這碰着,還給您。”
沒想,她朋友還就是陳墨朋友。
兩邊對了上,朋友說話,楚憐無言站在旁邊。
陳墨是一眼也沒看她,雙手揣兜裏,側着視線看邊上花瓶。
楚憐知道他什麽性子也沒吭聲,想着等朋友說完。
沒想朋友突然介紹道:“這是我朋友楚憐,她是心理醫生,您不是之前說過有朋友生病嗎,也許她可以看看。”
就是這麽一說,對面男人朝着楚憐看了過來,也包括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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