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崩塌了 我也不會去愛你
柯繁是回家後接到的楚憐電話,他剛陪完自己年邁的奶奶,感受了久違的一家人團聚的感覺。這些年一直在外邊,他都差點忘了自己這個人存在的本質。
他暫時不敢去找楚憐,沒想她會主動來找自己。
他心情複雜,忌憚陳墨,可和楚憐這麽多年的交情也在,她找自己也不可能不理。
柯繁接了電話,楚憐很直接表達來意。
她問柯繁覺得裴厭這件事轉圜可能性。
柯繁當時心裏咯噔了一下,差不多知道楚憐的心思。
“裴厭這個人固然可恨,可我很了解他,清楚他不是有膽子敢去謀劃這麽多事的人。他本來想要的只是錢、只是家裏的地位,沒有那麽大的心思。”
柯繁聽着電話,蹲在家門口的樓梯邊想事情。
他沒說話,楚憐又問:“你在聽嗎?”
柯繁說:“可是,事情都已經結了。”
“還沒下審判結果就沒結。你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的一直以來總在扶裴厭一把的人,我覺得事情和他脫不了幹系,要抓也得全部都抓起來,他沒露出水面,事情不該都壓在裴厭一個人身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麽,憐姐,你想救裴厭?你知不知道,你說這番話的意思是有往他身上傾的,怎麽,你想保他嗎?”
楚憐問:“那你的意思是什麽,也覺得裴厭該死嗎。”
“我什麽想法都沒有,我只想脫離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裴厭該不該死,取決于他做過什麽事,和我也沒關系。但我已經告訴了你過去的一些事,你知道了那些不該是恨透了裴厭的嗎?”
楚憐默了會。
“我只是覺得他罪不至死,最起碼,也要知道那個一直和他對接的人到底是誰,把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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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繁知道了,找出來,給裴厭分擔罪責,也是要保他。他知道了楚憐的潛在意思。
柯繁說:“哪有那麽容易找的,這麽多年我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這麽久,對方早就把關系折得幹幹淨淨了。”
楚憐說:“先試試,反正這個案子這麽大,要經過很多程序審訊核查,總還有些時間。”
“楚憐。”柯繁頭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有點危險嗎。”
楚憐皺眉。
“什麽。”
“你在幫裴厭。”
“我不是幫他,只是就事論事,有什麽?”
“你對裴厭還有感情?”
“什麽叫還有感情,我對他沒有感情。”楚憐不知道這些男人到底是怎麽了。
一個個的這麽婆婆媽媽。
她只是想做一件事情,怎麽到誰這都能跟感情扯上關系。
“你什麽時候這麽優柔寡斷了?什麽感不感情的在我這算什麽你還不了解?”
楚憐道:“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那也許我就是被他影響了,我是有私心,行了嗎?”
通話結束後,柯繁慢慢放下手機,出神地盯着下邊的臺階。
他知道,裴厭說的那些話,她還是聽了進去。
她不恨裴厭,她沒有和裴厭決裂,她只是和過去的自己決裂。
不管曾經是怎麽樣,楚憐是現在的楚憐。
那八年,早已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一些事。
可是這怎麽行。
如果陳墨要是知道呢,那個瘋子,他如果知道楚憐有這份心思會怎麽樣?
那肯定完了。
跟柯繁打完電話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點,正好陳墨的電話進來,他那邊飯局結束了,問她下班順不順路,倆人一塊回去。
本來說好了陳墨來接她的,結果飯局上沾了點酒開不了車。
現在變成楚憐下班了順路去捎他。
在車上等他的時候收到了柯繁的微信,讓她再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可能真的沒必要。楚憐壓根不知道今天的柯繁是怎麽了,原來的他都是以自己說的話為主,不管怎麽樣都是向着他的。
現在她不過是提出一點想法他就各種反對。
楚憐跟他好好說了一通,沒注意陳墨過來了,打開副駕車門上車,叫着媳婦兒。
楚憐對他的随心所欲早已習慣:“今天跟誰的飯局,玩到現在。”
“總不就是那麽幾個嗎,本來是一早想走的,有幾個跟我耍心眼,勸酒,沒推住。”
是有那麽點酒味,淡淡浮在空氣裏,不厚重,但也不淺。
陳墨微阖着眼靠在座椅上,說話語氣也比平常更多了點輕浮,明顯醉了點。
男人麽,楚憐也清楚。
飯桌上總是這樣的。
楚憐踩下油門開車,慢慢說:“過幾天我有點事,可能不太能在這兒,你理解一下。”
“什麽事兒?”
“工作的。”
“哦。”陳墨道。
之後楚憐專心開車,陳墨閉目養神休息,一路沒什麽言語。
到了家,陳墨一回去就跟沒了骨頭似的躺沙發上了,楚憐放下車鑰匙,去廚房調了杯醒酒水出來擱茶幾上:“要是頭疼就把這喝了。”
陳墨掀起眼皮瞧了眼,蜂蜜水,還算她有心。
楚憐拿着撐衣架去窗邊收衣服,卻從身後被人抱了住。
她沒有任何反應就知道,又是陳墨。
“你最近怎麽變得這麽好啊?還關心我。”他彎着唇,下巴穩穩實實地擱在她肩上,像是極喜歡這個姿勢,來多了,也就不怕了。
楚憐淡道:“你也變了,變得喜歡得寸進尺。”
“我這不叫得寸進尺。”陳墨側着頭,貪戀地聞她身上的氣息,唇輕輕在她脖子上印了下。
悄無聲息的占便宜。
“我是把你當做是我親密的人,因為你是阿憐,所以我才會做這樣的事。”
“阿憐真好,阿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不是嗎。”
陳墨的聲線要是放輕柔了,那是真的貼合一個詞——蠱惑。
似無意又似刻意,反正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麽動機,出于什麽目的,像是要誘導你往深淵勾,他那張臉也純良,偏偏,楚憐就是個吃軟的人。
他撒嬌撒好了,軟處說到了她耳朵根,要和平共處也可以。
“我怎麽好了?只是因為關心了你?”
陳墨鼻音裏嗯了聲:“反正就是好。”
楚憐道:“別鬧了,一會兒還要吃飯,我今天挺累了,還要洗澡休息。”
“嗯,好。”
陳墨放開她,任着她去了。
之後平平無奇的一頓晚飯,吃完後楚憐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洗澡,陳墨醒酒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事實上今天他也沒怎麽醉,就是喝了兩口的程度,只是想在楚憐面前裝裝樣子,博兩下她的關心。
目的算是達到了。
陳墨唇角勾起,心情無比的輕快。
茶幾上楚憐的手機屏幕亮了,吸引了陳墨的注意力,他擡眸瞟了眼,本來沒多在意,卻眼尖看到了屏幕上柯繁兩個字。
陳墨伸手拿過了手機。
是微信聊天框。
裏邊兩人聊了很多內容。
陳墨越看到裏邊內容就越覺得不對,慢慢眉頭皺了起來,到最後眼底神情逐漸變沉、變冷。
楚憐出去的時候在擦頭發,本來想問問陳墨吹風機在哪,一擡眼,看見陳墨拿着自己手機在看。
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地盯着上邊內容。
楚憐下意識走過去要拿回自己手機:“你幹什麽。”
陳墨避開,他不給,問:“這是什麽?”
楚憐皺眉,說:“什麽。”
陳墨指上邊的記錄。
她說:“有什麽,和朋友的聊天而已。”
“和朋友的聊天?”
楚憐眉頭皺得更深了,不只是因為他的行為,而是他的語氣。
他在質疑她。
“你和柯繁在商量,怎麽救裴厭。”
“是探讨了一下這件事情。”
“你什麽意思?”
楚憐問:“你又是什麽意思,不經過我的允許看我的手機,還對我産生質疑。”
“怎麽,不行嗎。”陳墨甚至一字一句,念上面的內容:“你覺得私心,你覺得他罪不至死,所以你想救他,你對他産生了憐憫。”
“不是憐憫。”
“那是什麽?”
楚憐說不出來,或者是不想說。
她覺得陳墨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道:“我要去做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
手機掉到了地上。
陳墨緊緊盯着她,盯着面前那張清冷的臉。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沒有為什麽,想做而已。”
“你要救裴厭,那我呢,我算什麽,我千辛萬苦就想弄死他,我要他死,你呢,你一句憐憫,就要去救他,你是聖人嗎,你是什麽能雨露均沾的神仙嗎?”
楚憐問:“你到底怎麽了?”
若是剛才的陳墨,她覺得兩人相處起來也還好,她可以接受和他慢慢相處,可他如果是這樣,她會開始想自己要這個人在自己身邊有什麽用處,要這場婚姻又有什麽意思。
多一個人在自己耳邊為了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和自己争吵嗎。
陳墨覺得無力,覺得可笑:“我怎麽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覺得很陌生,忽然覺得自己所做的努力所做的鋪墊,全部都是狗屁。
他笑了。
“我什麽都沒有,因為對于你來說,我什麽都不算。”
“我問你,是不是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有沒有我都無所謂?”
他情緒又忽而劇烈了起來,狠狠抓住她的胳膊:“是不是在你眼裏,接過吻不算什麽,結了婚也不算什麽,我對你來說都不算什麽,我不是人,不是能夠納入你會去愛的那些選項裏,是不是?”
楚憐說:“你不是一早就該知道這些的麽,我說過,我不會去愛一個人,當然也不會愛你。”
就是這一句,讓陳墨所有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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