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沒變過 或許,那只是表面
是他。
在對方出聲的那一瞬間楚憐就認了出來,反應過快以至于手指僵了很久都沒緩過勁來。
對方說:“有事麽?”
楚憐沒說話,頓了很久。
事實上那一刻她想的太多了,比如對方知不知道是她,會不會他存了她的號碼,早在她打過去的時候就知道是她,盡管馬上楚憐又記起自己換了號他可能不知道,可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的對象是陳墨。
在出了那件事這麽久以後,他們唯一的一次交集竟然是她撞了他的車。
多尴尬。
柯繁看楚憐這樣也奇怪,問:“憐姐你咋不說話啊,對方接了嗎,咋說啊?”
對方許是聽到了這邊聲音,也察覺到了什麽,他無言了。
過了會,楚憐說:“你好,我是這邊車主,今天在高新大道上和你的車發生了小的交通事故,也不知道你朋友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件事,現在這邊想和車主協商一下,需要賠償的話我們可以私下協商。”
對方沉默。
楚憐想着避免兩邊見面,道:“我不是故意來打擾車主的,如果車主這邊有需要可以說個大概金額,這邊沒什麽問題之後可以私下打到你賬戶,比走程序方便得多。”
旁邊柯繁聽了這話瞪大了眼。
這是啥意思,不走程序不走保險,直接把錢給人打過去?萬一人家說個幾十萬一百萬呢?憐姐是不是突然傻了!
柯繁急了,偷偷拉了拉她袖子:“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說啥呢,什麽直接給打賬戶,這……”
楚憐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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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默了許久,最後說:“我過去一趟吧。”
僅僅這六個字,電話被他挂了。
聽着手機裏的忙音,楚憐一時有些茫然。
她不知道陳墨這是什麽意思,她應該能表達出自己是無意出的這事,也不是故意要和他有什麽交集,實在不行要多少錢直接賠他都成,就是避免別的。
可他還說直接過來。
他一直都在這座城市沒走過?
還是說。
楚憐心裏有點亂。
柯繁在旁邊問,問得她心裏更雜,楚憐說:“等車主來了你就知道了。”
事實上陳墨來得很快,大概半小時後他就到了,看到男人那道身影時柯繁是什麽大氣也不敢出了,呆若木雞,不敢說話。
絕了。
真絕了。
他算是懂打電話時楚憐咋是這個反應了。
柯繁覺得他踩雷的幾率是不是比他中獎幾率還準,等會兒真該去買個彩票才行。
陳墨過來徑直去找的交警大隊的人,目不斜視,進來時帶進來一陣風,那種架勢一如幾年前他從那輛超跑上下來的氣質一樣,意氣風發,可幾年後的今天好像又少了點什麽。
沒了當時那種肆意味兒。
男人面色很平和,交警大隊的隊長是他熟人,過來後先去遞煙寒暄了幾句。
楚憐就在邊上十米外。
男人瘦了些,而且是瘦了很多,本來那身板就沒多少肉,這會瞧着那張臉更削瘦了幾分。
和人交流時神情淡淡,也沒有以前那麽張狂輕佻的樣子,時間好像磨平了他身上的一些鋒芒,可也不知道那鋒芒是他主動掩藏的,還是被磨砺的。
他依舊喜歡抽煙,低着頭,修長的手指去拿煙。
他好像和以前也沒什麽變化。
可又好像有了很多變化。
楚憐開始在心裏猜測他這兩年是怎麽過的,世界旅游,體驗生活,還是說真的在什麽療養院裏治療心理。不該,以他的性子,不可能真任人操控治療的,按理說,他那性子,他給別人治還差不多。
可是他又真的兩年沒和她聯系過,甚至兩人真的一面都沒再見過,是他的意思吧,所以有特意避開。
那麽,現在為什麽又——
思緒盡斷。
手指有些灼燙,她才發現一早沒事做在那兒玩打火機,這會兒沒注意,手指直接就觸了上去。
她意興闌珊地把東西放了回去。
陳墨也和對方聊完了,全程沒有要過來交涉的意思,只是和交警談論,說完,人直接走了。
楚憐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交警過來了,遞了單子,說:“車主那邊表示沒什麽事,走吧。”
“那賠償呢?”楚憐問。
“賠償也不用了,麻煩。”
“不用?”
“是啊。”交警說:“車主的原話,麻煩。”
他就這兩個字。
所以直接都不用了,不管什麽車啊錢的,什麽都不用,也不用她去說什麽話,更不用她打什麽錢。
楚憐知道,他愛車如命,唯一的愛好就是這些,她剛剛搜索了關于這輛車的信息,兩年前的一款停售絕版了,平常車主要是稍微磕着肯定得心疼,別人要是碰着那是得吓壞的。
更別說陳墨了。
所以這樣楚憐才意外。
她不懂。
楚憐有些呆愣,柯繁走了過去,擔心她狀況,問:“憐姐,你……”
“怎麽了?”她回神。
“你沒事吧。”陡然遇着陳墨,柯繁有點擔心:“看你狀态,從他過來就一直在出神,其實咱們換個方向想,這樣一來也沒什麽事了啊,更不用那麽麻煩,陳墨本來就那麽有錢的,他又不缺這點錢,有什麽。”
再說一個,按法律,他倆現在可是夫妻關系。
就算不小心把陳墨的車給幹了,那陳墨也不可能真要她賠的,目前來看,陳墨的不也是她的麽。
聽到這,楚憐移過眸子視線落他身上。
柯繁又默默打自己嘴:“我說錯話,是我,是我,這事都是我出的。”
楚憐問:“你說,他可能是什麽意思?”
“你問我?我哪知道。”
陳墨那人,她都揣測不清,更別說他了。
再說柯繁對陳墨這人一直心裏有陰影,沒變過。
她說:“盛齡說,這兩年陳墨一直在靜養,做心理治療,但我覺得也可能不是,也許那是一個托詞呢,只是陳墨不想見我的一個由頭。”
柯繁說:“憐姐,我覺得你不用在意這個,事實上不管見不見又怎麽樣呢,難道,你想和他有什麽交涉?”
楚憐搖頭:“說不清楚。”
陳墨态度挺冷漠的。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現在或許看上去和平常無異,但楚憐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掐着她的脖子紅着眼怒斥的樣子。
“算了。”她說:“遇見就遇見了,世界說小也挺小的,這麽大個城,這樣都能碰上。”
“可不是麽。”
楚憐說:“走吧。”
事情就這樣結束,陳墨那邊不計較,楚憐這邊讓人把車拖走維修,之後柯繁他侄子搭的士到的,柯繁找了個餐廳請倆人吃飯,也算是稍微彌補一點點今天這事的愧疚。
事後他還拍侄子腦袋,說着早知道不去接他了,不然也不會出這些事兒。
楚憐倒覺得沒什麽,之後幾天過去,這事也算過了。
年底了,大家都放假休息,楚憐接到了邀約去聚會,以前圈子裏的朋友,又是熟識的,約了幾次楚憐就沒拒絕。
說是聚會,其實也是酒會,挑的位置是個格調很好的酒店。
風雪夜,寒霜天。
楚憐到達的時候剛入夜,跟着酒店侍者進去時裏頭溫度适宜,去了一身的寒氣。
她托侍者把包放一下,再轉頭就看見在外頭站着的盛齡。
楚憐意外,和對方打了個招呼走了過去。
“冷嗎?”盛齡問。
楚憐說:“還好,外頭是挺冷的,不管穿多厚的羽絨服那寒風也抵不住。”
“北方的冬天是這樣,你可能不太能習慣。”
楚憐嗯了聲,問:“你怎麽也在,聚餐麽。”
盛齡說:“你在,我當然也在,咱們聚的應該是同一場。”
楚憐擡頭看,定的是這間,還真是。
圈子裏關系線大多交雜,她的朋友能認識盛齡繼而叫他,也不意外。
“那你怎麽到外頭來了,不進去坐坐和朋友聊天。”
剛說完,盛齡咳嗽了兩聲,捂着潔白的手帕,側過頭咳的,再拿下,雖然掩得快,但楚憐仍清晰看到上面一點淡血。
“出來透氣,裏頭有點悶。”
她問:“你那上面的血是怎麽了?”
他說:“十幾年的老病了,呼吸道上的,反反複複治不好,沒事,不影響。”
盛齡這人吧,說話溫溫柔柔的,拿一些男人的形容詞來說他都不貼切,楚憐就想到一個,溫文爾雅,他說話總是不急不緩的,也許是生病的原因,唇總是白的。
楚憐又想到一個詞,病秧子。
想着,盛齡又問:“你呢,最近過得怎麽樣。”
“我還好。”楚憐說:“也沒什麽事做,就混着,這不是沒事做應了朋友的邀約過來了麽,既然這樣也不多說了,進去吧。”
她要邁步進去。
盛齡說:“陳墨也在。”
楚憐的腳步兀的停住。
“他也是最近才回的,之前沒什麽消息,我這邊都斷了聯系,現在回來了,也是應了邀約來的。我沒想你也會過來,有點意外。”
楚憐說:“哦,那我還是走吧。”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盛齡說:“見見也沒什麽,事情也過去那麽久了,他狀态看着也還可以,也許,做不成親近的人,做朋友也可以。”
這話在楚憐心裏好好地打了個過。
做朋友。
她把這三個字放心裏細品。
她又笑:“我覺得我和他可能做不成朋友,你也說了只是看着還可以,或許,那只是表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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