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危險源 你好像也沒有什麽進步
“輸的呢,就罰酒。”陳墨拿過旁邊一瓶酒,一杯一杯倒:“大家也都是成年人,喝點酒,應該也沒什麽。”
有孩子問:“那咱們怎麽玩啊?”
“很簡單,發牌,拿到紅心牌的人接受懲罰。”
在場的都是些小年輕,有柯繁他侄子的幾個同學,也有兩個妹子,來這兒之前柯繁就提前給楚憐通過了氣,人家小年輕想變相搞聯誼,牽牽線,那他們也就別多插手。
總不就是個玩嘛。
真心話大冒險這游戲說老也老,說過時又永遠不過時,很多信息和關系都是這裏頭聯絡的。
陳墨說這話時,楚憐就在旁邊聽着,胳膊輕搭在吧臺桌邊,也不發表意見。
她在這群人裏算比較特殊的,柯繁看她面子,幾個小年輕也都看她面子,楚憐不發話他們都不怎麽敢說話,直到有人小聲問:“憐姐玩嗎?”
她淡應了聲:“都行。”
于是一小群人圍坐在茶幾邊,長沙發上坐幾個,矮凳也坐兩個,到頭來陳墨沒了位置,就在旁邊随意拉了個椅子坐下。
就在楚憐側對着的位置。
稍微擡眼就可對上。
楚憐垂了垂視線,端起面前酒杯抿了口。
“要我說,那咱們今天玩大點吧。”柯繁他侄子洗着牌,道:“感情局,咱們就走心點,抽真心話的別說謊,必須說實話,然後就是本場懲罰超過三次的,自爆一段深刻的感情經歷。”
“反正咱們在座應該都是單身狗吧?也沒誰有對象吧?那好玩啊。”
坐外圍在那玩手機的柯繁第一個不服,視線看了過來,他縮了縮脖子:“當然,也有例外啊,我叔自打談了戀愛就沉浸在酸臭味裏,我都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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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繁道:“你小子說什麽呢。”
滿桌人就笑,大家跟柯繁關系都打得好,也知道他倆叔侄就冤家似的小打小鬧。
楚憐窩在沙發角落,嘴唇跟着彎了彎,視線淡漫掃過側對面的人,又收回。
之後牌局開始,四個小年輕,三個妹子,加柯繁侄子,再就是陳墨和楚憐,桌面總共十人摸牌。
有個小年輕一上來連中三次,陳墨也中了一次,點的真心話,都是無傷大雅的幾個問題,很簡單就答了上來。
有人提議加強游戲難度,現場人随機提問。
楚憐還算幸運,沒怎麽踩中雷,唯一一次踩中,柯繁在旁邊提議加強游戲難度,不按卡牌上的問題問,而是現場提問。
楚憐去拿牌的手一頓,再掀開牌一看,一張俏豔的紅心牌。
她笑了,把牌面掀開:“你不說話還好,一說,剛巧就到我這兒了。”
“那可不得說憐姐運氣好麽。”有個小年輕還在那調侃:“我們這難得扒八卦的,有個機會,總得把住。”
“但我不想第一個打頭陣。”楚憐端過面前的一杯酒道:“那這樣吧,我罰酒,行嗎?算敬大家的一杯。”
“那可不行,憐姐,咱們說好了的,要麽真心話,要麽大冒險。”
楚憐點頭:“好,那真心話吧,你想問什麽?”
對方抽過一張卡牌,唷了聲:“這問題勁爆啊,說出你心中印象最深刻異性的名字,并說為什麽。憐姐,有這麽個人嗎?”
這話一說,大家的視線好奇地投到了楚憐身上。
氛圍靜了那麽一秒。
突地響起那麽一聲打火機的聲音,就見對面的陳墨低着頭,不緊不慢點燃的手裏的一根煙,緊接着抽了口,捏着煙的手擱到邊上去。
他視線低垂,一臉無關緊要,但楚憐知道,他在聽。
她說:“別玩這些吧。”
幾個孩子說:“不行,就得玩。”
“憐姐,認識你這麽久,都沒見過你身邊有誰的,你有沒有愛人啊?”
楚憐說:“我自己,我最想的是我自己,愛的也是我自己,可以嗎。”
“不行,必須是異性。”
難搞。
再看看這幾人八卦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被集中火力搞了。
她笑:“怎麽到我這兒問題就這麽難,你們的就這麽簡單,這公平嗎。”
“那怎麽不行嘛。”
“嗯。”楚憐低着頭,還在思考。
對面的陳墨突地開口:“實在答不上來就喝酒吧,也算過了,沒什麽為難的。”
楚憐擡眼朝他看去,男人側眸看着地板,也沒說話。
反正,是在給她解圍的。
“這麽放水啊?”有人問。
“還好,也不算。”
陳墨伸手去重新理牌,道:“開始下一輪吧。”
之後又過了幾圈,紅心再度到了他這兒。
摸到真心話牌:心裏有沒有放不下的人。
陳墨笑了笑,把牌扔下:“怎麽就到我了。”
幾個孩子挺喜歡他,期待的眼神望着。
他很直接地回:“沒有,沒有放不下的人,不管是曾經還是過去,什麽都放下了。”
“不會吧。”別人驚訝:“生活過得這麽單薄嗎,看着也不像啊。”
“怎麽就看着不像?”
“就是看着你這樣,有種花心浪子的感覺,情場沒個經歷,應該不可能。那,你有女朋友嗎?”
聞言,陳墨笑了:“有啊,怎麽沒有。”
旁人驚訝:“你有女朋友?”
“怎麽,很不敢相信?”
陳墨調整了下坐姿,改為靠着,淡道:“曾經有,後來分了,也沒什麽別的。”
“為什麽分?”
“分分合合,能有什麽為什麽。”
他道:“不過我這人其實也是,我也收不住心,你看我這樣應該也看得出來,所以,有什麽過不去的呢。”
他這話說得意有所指。
除了楚憐,所有人都興致濃厚地聽着。
楚憐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晚上九點,他們在這玩得挺久的。
她起了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室內暖氣開大了熱,楚憐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外頭又落雪了,燈光渲染下雪花慢慢飄落。
楚憐隔着一扇落地窗靜靜看着外頭,下意識去伸手,想接雪。
手指觸碰到冰冷的玻璃。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楚憐回頭,是陳墨。
“怎麽出來了。”他問。
楚憐反問:“那你呢,也沒在裏面玩。”
陳墨走到她身旁,道:“一群孩子,玩來玩去也都是那樣,沒什麽意思。”
她嗯了聲:“我和你原因一樣。”
“其實來這種場合為的也不是玩什麽,主要的就是有沒有想見的人,又想做什麽,不是嗎。”
他在她身旁站定,楚憐轉過頭去看他。
楚憐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比他低了近乎半個頭,她望着他需要擡起眼,近距離下,她看得清他纖長的睫翼,看得到他那張臉上細微的地方。
他确實瘦了,曾經就瘦,現在那張臉的輪廓更是棱角分明,去了他最後一點柔和,他皮膚是冷白的,可能這兩年不常見人,養出來的。
總之,他和曾經差別很大,可又好像沒什麽差別。
在裏面楚憐一直盡量不去看他的,在人前,盡量不和他有什麽特別交涉,其實就連現在回想起那天突然萌生的想法約他過來,她都說不清當時的心态是什麽。
就連之後柯繁都問過她,為什麽要約陳墨?為什麽?
她想着也許他不會來的,畢竟回來之後,他是見也不想見自己。
可他還是來了,那麽,他心裏又是什麽想法呢。
楚憐說:“這兩年,你過得挺好的。”
他道:“何以見得?”
“我的感覺。我聽你說談過朋友,分分合合分手了。”楚憐手指若無其事地在玻璃上摸了摸。
“是,怎麽。”
“你戀愛了?”她問。
“戀沒戀愛的,有那麽重要嗎。”
“嗯,我也只是有點好奇。”
“好奇什麽?”
“過去那件事你也知道,可能當時沒和你說什麽,但事實上我心裏是記着的。”楚憐說:“會在意一件事情的結果。所以,如果知道你過得好,或者身邊有了新的人,我也會覺得心安一點。”
陳墨面上本就是淡色的,可聽了她這話,那雙眼裏浮着的神色卻反而更深了。
“是嗎?”
“嗯。”
“可我為什麽覺得,你能問出這個問題不是放下,更不是心安,反而是在乎了一件事?”
陳墨說:“以你的性子,大約不到一種境地,是不會問出一個人你是不是戀愛了這種問題的。”
楚憐抿着唇。
可她就是問了。
在這種時候,以狀似無意的口吻。
陳墨說着說着,自己又輕笑:“可是你應該也了解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都是看心情而定的麽,難道我那樣說你就信了麽,那我會覺得,楚憐,這兩年你好像沒有什麽進步。”
楚憐面不改色。
走廊溫度比室內低,她卻一點不察。
沒有進步,是麽?好像是吧。
一遇到他,她還是會不由自主走進他的坑裏,不由自主信了他的話,甚至是,說不清情緒主動邀約他,她明知道他是危險之源,他随時在極端邊緣。
她還是想去觸碰他。
那麽在這一刻是不是能說明什麽。
她,其實很在乎陳墨。
如果說以前的她不懂感情,不懂這些,可現在楚憐慢慢嘗到了感情裏的澀味,總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明知前方不可接近,卻還是趨之若鹜。
這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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