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潮濕感 單純只是想要我嗎
楚憐忍了那麽久的,在這一刻,依舊按捺不住。
她問:“我一直想知道,你口中所恨着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說:“你恨着的到底是她還是我,還是說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替身,你是為了她才接近我?”
她的語氣又慢慢緩了下來:“而這兩年,你還有沒有恨我。”
這兩年她表面過得很好,其實心中一直為這幾個問題所困,她克制孤單,獨自忍受,卻也不過是在等待兩年後的這一天,因為她知道,這一刻她會再見到陳墨,會再和他有所交涉。
她必須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陳墨說:“恨不恨的,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這些問題的答案也一樣。”
“我說過,有些事過了也就過了,我也不是什麽灑脫放不下的人。”
他只有這一句,楚憐卻都懂了。
事都過了,要是以前她在意這些,或許還有用。
可現在都過了她來問這些,有什麽用?
倒顯得她在意了。
她說:“也是。”
楚憐轉過了身,靠到玻璃窗上,感受着背部傳來的溫度,也慢慢冷靜了她慢慢燥起來的整顆心。
“你帶煙出來了沒?”她問。
陳墨嗯了聲,摸了煙盒出來,抽了根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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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想去點煙,摸了摸口袋卻沒摸到打火機,陳墨把打火機遞到她眼前,說:“我帶了。”
她頓了下,緊接着笑。
“你覺不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怎麽?”
楚憐放松身子站着,瞧手裏捏着的煙,說:“很久以前有個過道就是這樣的,我們一塊靠着,聊天,抽煙,我就找你借火。那時候,我和你還不熟……”
或者也不能說是不熟,那時候的陳墨正蓄意接近她,博取好感,那時候的他和現在可不一樣。
“陳墨,那時候的你是真有心機。”她感嘆。
陳墨扯着唇:“怎麽有心機?”
“我記得,那時候你還問我有沒有和人上過床,陳墨,你是真敢問。”
她眼神恍惚地眯了眯眼,所有一切記憶都仿佛模糊:“那時候,你裝成一個浪蕩子弟,而我,裝成一個久經沙場的煙火女人,那時候你也真有趣,最起碼,我是覺得我看不透你的。”
手裏的煙被她輕折,就像某些記憶,在兩年後的今天被提起來,也只有對于過去感嘆的份。
他們不停互相試探、僞裝、一次次在表面和平裏共處,最後分崩離析。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坦白點,直接以最真實的一面和我說,會不會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陳墨慢慢複述她說的一個詞:“坦白?可是這些都是基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的局面,所以你說我可以坦白,可真回到那個時候呢,楚憐,你信任我嗎。”
“你覺得我不會信任你,可如果,我會呢。”
陳墨看向她,兩人對視。
他說:“你說你會,你拿什麽來保證?”
楚憐無言以對,可她心裏在思考,腦中在飛速運轉,她想給他一個答案。
那一刻,他們之間仿佛有什麽在無形滋長,仿佛只差那麽一條線,只差那麽一個契機,什麽都能說開了。
可,他們的話題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包間門開了,有人探出頭看過來,喊:“陳墨,憐姐,你們在那說啥呢,我們等了你倆半天了。”
所有氣氛被打破。
對話也停在那一刻。
楚憐轉過了頭,回:“知道,一會兒就進去,你們先玩。”
陳墨收起視線,慢慢看向別處。
對方又進去了,楚憐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覺得時機不對,怎麽說也不對了。
不是什麽時候都适合說心事的,那麽一個契機沒說開,以後也就沒機會。
那根煙還在楚憐手裏,已經完全被她捏斷。
可是楚憐的心裏卻像擱着什麽東西,揮不開,推不散,生生橫在那兒。
她想,算了。
“去買東西嗎?”楚憐打破寂靜:“我們下去買點飲料上來吧。”
陳墨嗯了聲。
他們是在上邊開的房,十七樓,兩人上了電梯。
一左一右,安靜至極。
楚憐不知道可以說些啥,就和他維持着目前若即若離一樣的距離。
可是,他們離得又那樣近。
楚憐的思緒開始飛遠,飛到她的住處,她在想屋子裏有沒有什麽要整理的,她的沙發是整潔的,還放着個新買的抱枕,而她的車裏,後座上好像也沒有放什麽雜亂的東西。
可能什麽都剛剛好?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蹦出這種想法來,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在再度見到陳墨後就變得不一樣了,不太冷靜,容易生燥,她的一切行為都變得不再沉穩。
楚憐的心思開始變得反複橫跳,她忽然記起,陳墨早就變了,他對她一點情感也沒有,他也不恨她,他直接不在意過去的事,事實上這兩年可能只有她一個人記着那些事。
她擡眼,看着電梯上方數字顯示慢慢往下掉。
就當楚憐思緒回複時。
眼前突然一片黑,電梯驟停。
所有一切都陷入絕對黑暗中,電梯震了兩下後失靈,就停在了那兒,什麽聲音瞬間寂靜。
“電梯故障了?”她下意識扶着旁邊的扶手,問。
“大概率是。”陳墨說。
楚憐在黑暗裏等了會也沒聽到外面的動靜:“那怎麽辦。”
“你先把上面按鈕都按一遍,然後,打緊急電話。”
楚憐的思維慢慢從那一瞬的慌亂裏冷靜下來,她把電梯按鈕全都按了一遍,包括上面的自動求助按鈕,之後靜靜等待。
旁邊許久沒有聲音,她沒忍住叫他名字:“陳墨。”
等了會,黑暗裏他慢慢嗯了聲:“我在。”
楚憐松了口氣,說:“估計電梯失靈了,我操作了下,咱們可能要在這待一會兒。”
“看情況是。”
“你不怕吧。”
“我怕什麽?”
楚憐不說話了,她差點忘了,剛剛她比他還要害怕。
她那麽要強冷靜的一個人,卻也有害怕的時候,其實剛剛那一刻她下意識是想抓住身邊人衣角的,比起牆壁,她總是條件反射将後背靠向身邊人。
她慢慢把後背完全貼向冰涼的牆壁,黑暗裏,拿出手機想給認識的人打電話,然而密閉的電梯空間裏,手機完全沒有信號。
楚憐把手機又關了,手垂下去。
密閉空間內,又陷入一片黑暗。
或者說,也不完全是黑暗,還有按鈕上的紅光隐隐照亮,起碼讓她能隐約看清對方的臉。
根本無法言說那種氛圍,那種稍微呼吸聲重一點對方都能察覺的,他們呼吸交織,仿佛空氣都跟着潮濕了幾分,明明他們之間還有些距離,可此刻楚憐就是會有這種想法,她感覺這是老天在給他們機會。
畢竟這麽小的地方,兩人之間仿若勾線,什麽都有可能。
她不知道陳墨會不會和她有着一樣的想法,他什麽都不說,讓楚憐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獨角戲。
可她總覺得對方也是在意的。
楚憐仰了仰頭,看向電梯的頂,說:“陳墨,我們說說話吧。”
“聊什麽?”
“聊什麽都行,聊聊你這兩年,或者遇到的一些事。”
“那可能沒什麽聊的,我這兩年過得挺匮乏的,你呢。”
“我?我也是。”楚憐說:“就偶爾去朋友家坐坐,時不時去工作室,大多數時間都在家宅着,想事情。”
“什麽事情?”
“都想。”
楚憐直起身,問:“其實我一直想問個問題。”
“?”
“之前車禍那事,我打電話之前你知道是我嗎。”
“本來不知道。”陳墨說:“是在你說話以後意識了過來。”
“這麽說,你還認得出我。”
“到底記了那麽久的人,也不是說忘就能全部消除幹淨的,況且,你在我說話以後不也是立馬認出我了麽。”
楚憐說:“是,确實沒那麽容易忘記。”
以至于她一個本來對他都沒什麽感情的人都對他記憶如此印象深刻,又何談他呢。
“那你說我們會不會在這電梯裏困一輩子,比如說幾天都出不去,然後,死在這兒。”
“大概率不會,最晚,半小時後也會有人來。”
陳墨說着,自己又頓了下,他朝着楚憐看了過來:“當然,如果說死在這兒,也不是不行。”
就像他曾經說過的,就算他堕落了,他也要拉着她一起堕落,他們注定要綁在一起,誰也別想逃。
那時候的陳墨,又是多麽偏執,多麽的瘋狂。
楚憐笑了聲:“你還記不記得剛剛你問我的問題,你不是問我可以拿什麽來保證嗎,我想,我現在也許可以給一個答案你。”
“我想說,我拿我自己來保證,可以嗎。”
“什麽意思。”
“我說。”
楚憐往前走了一步,手慢慢抓住他的衣服,把他也往前帶了步。
陳墨也不動作,就依着她的來,只是直直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手順着往上,搭到他的肩上。
她仰着頭,近乎只有那麽一公分的距離。
黑暗環境,她的聲音很低,只在他耳邊:“你不是問過我有沒有和別人上過床嗎?那次我騙你了,我沒有,我沒愛過一個人,也沒把自己交給過誰。”
“你能懂嗎?”
陳墨說:“懂什麽?”
他像不懂她的意思,又像順着她的話繼續往前牽引。
可是他那麽聰明,又怎麽會不懂呢。
楚憐說:“我好像有點想你,然後,我也想要一個男人。”
陳墨笑了聲。
他擡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只是想要男人,還是單純只是想要我?楚憐,這話你都沒有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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