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事後煙 最後一次沒玩過他
“想要你。”
“是嗎。”
楚憐說:“我才發現自己其實不太能适應孤獨,我不知道這算什麽,所以,也不知道可以用什麽詞來形容。”
可是能夠讓她這樣一個人說出想誰的話,也确實很大的改變。
陳墨聲線頗冷:“所以,曾經你不想要的時候随手就能給人紮一刀,現在後悔了,想要了,就又想挽回?”
“也不能這麽說。”楚憐說:“我知道你心裏有一個人,我也知道可能曾經的事也是你對她的感情,我誤會了一些事,我必須承認,可是,即使是這樣,也證明我們之間也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不是嗎,你愛她的同時又愛我,是不是也變相說明我也是特殊的。”
“這種話,你是怎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的。”
“你把我當做替代品的時候,也沒見你扭捏過。”
“我從沒把你當過替代品,相反,你楚憐一直把我當做備胎,咱們誰也別說誰。”
楚憐沉默。
她問:“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麽?”
她能把話說到這兒,已經是突破了極限,可沒人能一直低頭。
她也不是什麽強求的人,不行,那就算了。
她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他的回應。
楚憐懂了,慢慢松了手,說:“不行的話就算了,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怨言,只是一直沒說出來,實在不行,你就把我剛剛的話當沒說……”
話音剛落,她正要後退,卻被他掐着下巴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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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如期而落。
楚憐直接被推到牆壁邊上,兇狠,熾熱,恨不得咬破她的唇一樣。
“你知道的,這是我一直想對你做的事。”他說話的聲線克制。
楚憐主動擡手抱住他,接了他的話:“我知道,沒關系,就算你報複我也沒關系。”
絕對黑暗,濕漉空氣。
所有氛圍烘托仿佛天成。
沒有人能看見,沒有人能知道,甚至這裏就是最好的地方,來宣洩掩藏最深最濃烈的情感。
這樣的寒冬裏,楚憐卻覺得渾身炙熱,如置火爐。
那是種極致溫差。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對陳墨真的一點也不抗拒,甚至覺得有些沉迷其中,或許她本就是個這樣的人,貪得無厭,自私自利,她以此為樂。
不知道多久電梯內有了光,也正常運轉到了一樓,兩人安全。
在外面的人來查看電梯詢問二人情況時,他們随便找了個理由臨陣脫逃了,留了酒店內混亂的人群。
手機上來自柯繁和朋友的微信電話幾十條,他們卻置若罔聞。
寒風凜冽,她任他牽着像逃離一樣往外走,将風聲抛之耳後。
忽然想起曾經也有這麽一刻,盛夏夜晚,露水沿樓梯往下滴,老舊昏暗的居民樓梯,她将所有信任都交予他,和他牽着手上樓。
汗水浸濕了兩人溫熱掌心,卻沒有誰松手,那是楚憐第一次牽手。
也是他們第一次親密,即使那一次被她叫停,戛然而止。
而現在,和那時又是不是一樣?
楚憐的車就停在地下停車場,二人此刻都有點躁動,連向來冷淡的她都是,心裏好像有什麽在蠢蠢欲動。
她把這歸結于成年人的荷爾蒙發作。
“我車上怎麽樣?”下了樓,楚憐抱着他去親他下巴。
“車上?”陳墨掐着她的腰,說:“第一次就玩這麽野?”
“我不介意。”
“不行。”陳墨低聲說:“去我住的地方吧,那兒什麽都齊全,晚上你還能好好睡一覺休息。”
“你還想讓我休息?”
“我是正常人,不是打樁機。”
楚憐被他這話逗笑了。
兩人上了車,陳墨踩着油門駛出去。
不到半小時就到了他的住處,楚憐在副駕上困了本來想閉目養神一會兒,最後差點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陳墨打開副駕的門叫她。
她坐起來一看,不是地下停車場,是小區外的路邊。
她問:“怎麽了?”
陳墨把剛買回來的東西丢給她,說:“剛去了趟便利店,準備喊你起來的,上去了。”
楚憐拉開袋子看到裏頭的東西,瞬間懂了。
她看了陳墨一眼。
也虧得他有個心眼,還知道買套。
她拎着下了車,跟着他進去。
但也不知道是離最沖動的那個臨界點過了太久還是說緩過了勁,在電梯裏有多不理智,這會兒坐了會兒,再被風一吹,思緒多少都會清楚。
楚憐知道自己在做一個很沖動的行為,而且她不知道陳墨最真實的想法。
他從頭到尾都沒多說過什麽。
楚憐跟着他上了電梯,到達樓層,出去後陳墨開門,臨了問她:“會後悔嗎?”
楚憐問:“為什麽問這個。”
他說:“你要是會後悔,那今天也算了。”
楚憐彎了彎唇:“怎麽。你現在風一吹也清醒了,不想了?”
“不。”陳墨扭着鑰匙開了門,慢慢道:“我只是覺得,你說咱倆這樣算不算一夜情?那麽,明天一早又會是什麽狀态。”
楚憐沒有和他繼續說,她直接吻了上去,陳墨也是下意識回應她,把人抱到懷裏,兩人邊親邊靠開門進了屋。
她被他推到牆邊,情到濃時都顧不了其他,陳墨去解她衣服,楚憐眼角餘光看到門,說了聲:“門……”
他伸手把門給帶上了。
兩人去了客廳的沙發。
燈沒開,什麽都是靠外頭的天光,說是天光,其實也是小區內對面樓的燈光,能透過落地窗照到地板上。
整個客廳是月光暈染一樣的氛圍。
總之,是很暗的夜色。
楚憐就靠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雙手被他一只手捏住。
“怕嗎?”他親吻她的指尖。
楚憐也不知道,說實話,還真有點。
她嗯了聲:“可能吧。”
“可是今天你就算後悔了我也不會讓你跑。”他不知道哪裏來的細繩把她的手腕綁了住。
陳墨單膝跪在地上,像自願臣服的騎士,卻又那麽居高臨下。
他說:“別有心理負擔,就當你是掌控的那個。”
楚憐閉上眼,嗯了聲。
可是她掌控?
她怎麽可能掌控。
在與陳墨的這段關系裏,看似她占主導,實則她是被牽引的那一個,甚至此刻在他身下時,楚憐會有一剎那冒出一個念頭。
這一次會不會又是陳墨的坑,他把控她的情緒,知道她心裏會亂,所以說的話,做的事依舊是在誘導她。
可是再一想又不太可能。
她是自願的,不管這一次怎麽樣,她心甘情願。
過去十年裏,楚憐過得很寡淡,性對她來說可能就是無物,那十年也都這麽過來了,她感覺這種事有沒有都一樣。
直到她真正破戒嘗了這個滋味。
她才知道,過去的三十年是多麽沒有色彩。
翌日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楚憐意識回籠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她一個。
楚憐伸手探了探,又撐起身子往外看了眼,門開着,卻不見陳墨人影。
她又躺了回去。
擡手,看到手腕上細細的勒痕,天知道昨晚有多激烈,她手都快被勒斷了他也不停,甚至要把她綁着的手背到身後去,明明說了她是掌控的那個,到頭來,他比誰都狠。
她又去看手機,除去昨晚被困在電梯裏那幾十個電話和消息,這一晚上,直接又多了一倍。
幾乎都是柯繁他們,詢問她的情況,好在後面柯繁好像也回味過來他倆,到了某個點之後識趣地一直沒有消息了。
楚憐把手機放了回去。
之後坐起來,簡單套了件針織衫拉過靠枕就靠到了床頭,拿了根煙出來點燃,一邊抽煙一邊出神,頗有種事後煙的感覺。
事實上,她确實在考慮一件事。
昨天辦事之前陳墨也問了,那這之後他們會是什麽狀态,可能半夜是沖動,第二天完了就會後悔,大多數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可能他們也是。
也确實,昨天有很大部分沖動,有些事和情緒積壓了太久,太多話沒說,事情沒說開,導致有些狀态不太對。
可,難道昨天真的只是一夜情?
楚憐發現她不太想。她有一種想以後都和陳墨好好過下去的沖動,或者也不是沖動,而是累積很久的想法了。
也許,她真的對他産生了感情。
楚憐出去的時候陳墨在客廳陽臺邊上,那麽冷的天,他也不怕,撐着胳膊在欄杆邊。
外頭沒有在下雪了,反而是暖陽天。
雪化了。
陳墨聽見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楚憐走了過去,問:“怎麽不多睡會,大早上在這吹風。”
“在想事情。”他說。
“什麽事?”
陳墨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她:“你猜。”
楚憐說:“事實上,我也在考慮一件事。”
“怎麽。”
“以後,我們會是什麽樣的關系。”
陳墨嗯了聲,回過頭,沒說話。
他的這個反應讓楚憐忽然有種他們昨夜所有的暧昧都不過是看似朦胧實則清醒的僞裝,只是他們維持的。
事實上,根本沒解決。
她問:“你難道沒有考慮這個嗎?”
陳墨直了直身,低頭,拿出煙盒,想抽一根煙出來,卻被她伸手攔住。
他擡眼去看她,就見楚憐眼神認真。
“說正事呢,抽什麽煙?”
“正事,你身上也有煙味,難道不是醒來後抽了根麽。”
“是。”
陳墨合上煙盒,放了回去,之後說:“那我也和你說件事吧,過段時間,我馬上就會走了。”
“什麽意思?”
“就是徹底離開這兒,離開這座城市,去另一個地方。”
“去哪?”
“說不準,事實上我過去兩年也是這麽來的,有的時候就去外地走走,到處體驗新的生活,看看不同的人,對于治愈自我挺好的。”
“這些你之前怎麽沒跟我說。”
“之前?我回來後,我們遇到的也不超過五次。”
楚憐無話了,甚至都不知道她心裏想的該如何說,又以什麽身份說。
她才記起,現在她在他那兒什麽身份也沒有。
甚至于聽到他說這些,手指尖都有一點發涼,也不知道是不是溫度原因。
她以為,以為昨晚是……
“那我呢。”楚憐問。
“你?”陳墨還真想了想,然後說:“其實,我真的不算是個灑脫的人,過去的那些年,為了一件事一個人執着太久,無時無刻不在想。可是,也許兩年前那次我是真的明白了,有些是就算做了、說了,又有什麽作用呢?不過是從一個原點走到另一個原點,我才發現,我也會累。”
不管楚憐記不記得他,又是怎樣的态度,都不重要了,過去的那些年是真實存在,就算他費盡心力讓她回來又如何?
不是終究不是,她早就變了。
“所以我也想過了,我不想這樣下去,不管你是愛我,還是不愛我。”
楚憐手指下意識緊了緊,仿佛有什麽東西過電一樣。
“所以,你确定沒有考慮過我們的關系?”
“楚憐,我不是非要巴着一個人的。”
“那你昨天晚上吻我是什麽意思?”
陳墨側過身,淡道:“你不是說過很多次的嗎,成年男女,好像也正常。”
楚憐靜靜聽着這些話,視線落到他臉上。
她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隐隐感覺,卻不知道真實是不是和她感覺的那樣。
她感覺陳墨這個态度和她預想的根本不一樣,他好像真的變了,又好像沒變,可如果是以前的他,是不可能說這樣的話的。
他變心了,又像沒有變心。
可是他不知道,她剛剛想說的是,以後他們兩個人要不好好過,可看現在這樣,這樣的話要她還怎麽說?
楚憐仍然不想死心,說:“你一直說恨我,是嗎,可是,到頭來你還是沒有告訴過我,你為什麽這麽恨我。”
他說:“知不知道的,也沒關系了。”
這句話,讓楚憐回味過來了什麽。
她轉過頭,說:“陳墨,你在報複我?”
為什麽本來應該那麽恨她的,在見到她後毫無反應,甚至還幫她,又為什麽能那麽簡單地解開心結,和她暢所欲言。
明明他是個那麽執念偏執的人,連自己陷落都要拽着她一起的人,怎麽可能一下不計前嫌。
這是唯一的解釋。
“你可以這麽說。”陳墨說:“而且,還成功了,不是嗎。”
楚憐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曾經她不是傷了他的心,打了他的臉嗎,那麽現在他也要拿她的心,誘導、牽引,讓她親手奉上,可他早已不會巴巴地湊上來,甚至,他也要讓她嘗嘗那種感覺。
慢慢反應過來這些,楚憐渾身慢慢變涼,連最後一點神情都無法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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