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逆行時 很想拯救他
外頭的人顯然沒想過裏頭還有人,吓着了,連連後退了兩步。
陳墨哐地帶上門,之後所有聲音都靜止了。
他走了回去,看見楚憐坐位置上看着他,心裏那股氣也不打一處來。
“藥抹完了麽,抹完了,還不滾?”
楚憐捏着手裏藥瓶,趕緊打開了瓶蓋用手指沾了點抹到額頭上疼的位置。
上面鼓了個小包,輕輕一碰都有點疼,她本來是想喊陳墨的,撲到了臺子邊緣,結果腦袋一下磕着了。
就因為她,後面的場子都散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楚憐這個名字,知道了這個傻子,還知道她喜歡陳墨。
所有人都在笑。
她覺得,陳墨是不是也在為這個煩,覺得她丢他臉。
她不敢多說話。
陳墨坐到她旁邊換鞋子,問:“平常別人罵你你就這反應嗎。”
楚憐正抹着藥,頓了下:“啊?”
“那些人。”
楚憐反應了過來,想到那些人剛才說的話,她搖了搖頭。
別說是這種話了,其實這些年,她聽過的更惡毒的話都有,別說這種背着說的,什麽早點去死啊,別在家拖累啊,傻不拉幾的東西什麽的,有些小孩子頑皮,就喜歡笑她,拿石子砸她。
楚憐會有些怕的,怕的同時,更不敢跟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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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覺得吧,也總有一些好人的,比如隔壁收破爛的爺爺、衛松、她父親,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還有眼前這個看着很兇很冷其實內心是熱的男人。
他嘴上這麽說,剛剛卻幫她說話,就像之前他明明不想管她,卻還是說了那番話,讓她不要待在那裏。
這樣的人對于楚憐來說,就是善意的。
“算了。”楚憐慢慢說:“我……不想去計較。”
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麽個回答。
陳墨覺得無趣。
他差點忘了,她不是正常人,他在這妄圖跟她交流什麽呢。
“那你今天為什麽會來?誰讓你來的,誰告訴你我在這。”
楚憐不知道怎麽說:“我沒……”
陳墨又冷笑了聲:“手段也厲害了,都能找到這來,你當這裏是好玩的嗎,随随便便就能來,随便就可以走,楚憐,你怎麽這麽厲害。”
“沒有……”楚憐抿抿唇,說:“我只是怕,你會受傷。”
“我受傷跟你有什麽關系?你管得寬是嗎。”
他站起身,道:“抹完了藥就趕緊滾,不滾,我打爆你的頭。”
那天夜裏,楚憐一個人走了。
遠遠看着她瘦小的背影,陳墨心裏有一瞬劃過一個想法,她一個女孩子又有智力問題,就這樣回去遇着危險怎麽辦?
只是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是,可這些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就算她死了,也跟他沒關系。
陳墨背着單肩包像往常一樣回去,上樓梯,準備推門進屋。
卻在經過窗臺時條件反射摸了把上邊,想像平常一樣把上頭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丢掉,結果手觸了個空。
他去看,窗臺上什麽也沒有。
他想。
傻子,終于開竅了。
可那一夜,陳墨的心裏像有什麽壓着,總是想着那個傻子受欺負的樣子,很不得勁。
夏天來臨前的夜晚潮濕又悶熱,陳墨失眠了,一夜沒睡。
第二天快下午才起,看到窗臺上被貼着一張紙片,上面是娟秀的字,旁邊還畫着一個笑臉。
——昨天的事對不起,你不要不開心了,不開心的話,世界就會下雨哦。
他看了好幾遍才意會過來,這是楚憐寫的。
陳墨扯着唇嗤了聲。
人傻,字倒寫得還行,也不知道誰教她的。
但不知怎麽的,本來心裏挺郁結,看到這個紙條,那種不得勁的感覺莫名沒了。
他看後本來想丢了,可就要扔到垃圾桶裏前一刻,動作停住。
陳墨随手把它貼回了牆上。
後來那段時間,楚憐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和他走近了。
她漸漸離他近了些,他經常去的地方她也去,他愛吃早餐的店她也去坐坐,甚至有的時候會默默坐得離他近一點,然後近距離看他,覺得他好看。
陳墨雖然冷漠,但好歹沒有太管她。
那是六月難得的豔陽天,陳墨在樓下晾衣服,樓下牽了根繩子,床單被子都是直接往上一搭,楚憐本來在旁邊看着,再一回頭就沒見着她人了。
一看,楚憐拿着個澆水壺在旁邊澆花。
紅姨門前擺着幾盆盆栽,都是楚憐沒看過的。
她覺着好看,又是第一次擺弄這些,覺得新奇。
她那張臉看着幹淨又清澈,眼裏像藏着星,該怎麽說那種笑容呢。可能就像此刻天上的小太陽,雖然平常沒人關心,可就是無形中給人溫暖。
陳墨看她煩,道:“上次人怎麽對你的忘了,不長記性?”
他突然說話吓到了楚憐,一緊張,拿着澆水壺倒了個邊,澆了自己滿身,楚憐手忙腳亂去處理,搞得狼狽不堪。
樣子滑稽,又有趣。
陳墨唇角微扯。
澆水壺不小心掉到地上,楚憐小心地擺放好,身上衣服濕了,但也有些害羞,她知道自己這樣挺丢臉。
但隐約察覺到陳墨好像笑了下。
也許,是笑了吧?
那是她第一次見陳墨笑。
要怎麽說那種感覺呢,仿佛春日降臨,人間失色。
他站在陽光下,被太陽照耀,那張臉可以是明媚的。
可是他這個人處于寒冬太久,許久沒有感受過陽光,都會忘了自己也曾有明豔的時刻,明明笑起來挺好看的,怎麽就那麽陰郁呢。
陳墨放下手裏的桶走了過去,冷着臉抽出紙巾塞到她手裏。
“蠢死麽,澆個水都能把衣服給澆濕。”
手裏的紙巾仿佛遺留着溫熱溫度,無形中暖了楚憐的心。
她近距離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睑低垂,給她擦身上的水漬,他知道她表達有問題,每次出來都是吃癟,上次紅姨對她态度不好,這次過來她還敢玩別人的澆水壺。
楚憐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最後又沒說。
只是小聲說了句:“謝謝……”
陳墨的動作停住,擡眼看她,最終把手裏的紙給丢了。
“別誤會,我沒有幫你的意思,只是看你蠢,怕你誤解。沒事也別老往這跑,不知道外頭人都是怎麽笑你的?”
水果妹,小傻子,還有更多惡意的。
陳墨懶得管,但也看不下去她明知道這些,卻仍以最初心的善意去待人。
楚憐揪着手裏的紙,小聲說:“沒事。”
陳墨鼻音裏淡哼了聲。
“別跟我說,我懶得管。”
他轉身走了,拿過他裝衣服的桶,清瘦的身影踩着臺階快速上了樓。
可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楚憐在心裏給自己立了個目标。
她想要看他更多的笑,她希望他能一直處于陽光裏,一直明朗生活,不要再那麽陰郁,自己也過得苦。
後來,她會開始偷偷去看他打拳賽。
說是拳賽,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私人在一個地下廠裏設的娛樂場所,搞了個小臺子,下頭的人就會賭,一邊看人家打拳,收來的賭錢是這裏老板的主要經濟來源。
事實上,這是個違法行為。
裏面的人就踩在法律邊緣搞這些,有時候楚憐過去看着,都會想會不會什麽時候警察過來把他們都給抓走,因為那裏頭都不是什麽好人,很多是社會上的混子。
陳墨和他們不一樣。
他身上天生就有種與這些人不同的氣質,他雖然每天來,但他眼裏和這裏的賭徒不同,他眼裏無色,這裏的人不同。
楚憐一邊偷偷看他,一邊又想着如何讓陳墨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可是,她想不到辦法。
她和陳墨的生活離得太遠了,她觸碰不到,也沒有能力去清楚地向他表達自己的想法,再一個,他也不會聽。
他的朋友也很多,也就是譚良翰、餘忻那些人。
他們玩得好,平常游戲打多了,就會約着臨夜在鎮上的運動場上打會球,鎮上高中放學了也會有人過來玩,偶爾人多,各種男男女女聚集。
譚良翰不是什麽好人,看到她就會故意唷一聲,說:“看,傻子又來了。”
楚憐本來在鎮上就不怎麽受人喜歡,每當這時就會特別讓人注意。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傳言她喜歡陳墨。
每次就是故意去看陳墨打球,企圖引起對方注意。
于是譚良翰這麽一說大家就會在旁邊笑,找着契機讓楚憐上去,說着什麽直接表白多好。
表面是起哄,實則是看猴戲,知曉一個人的弱處,就要看她出醜,把人當猴一樣耍。
楚憐傻,不知道這些,有時候還真的會臉紅,吓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沒有人幫她說話,一腔自作多情的喜歡,幫不了她。
每次她被人圍着問時,陳墨一邊傳球,視線會偶爾掃到她那邊,看到被幾個人圍着笑問時把頭低成鴕鳥一樣的楚憐。
他冷漠移走視線,管也沒管。
逆行時總要有點打擊才會知難而退,不讓她摔倒個幾次,永遠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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