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親熱
掩埋了的秘密,終于到了重見天日的時候。
幾句話就說清楚了的事,看似簡單,對當事人來說,卻充滿着無盡的折磨和苦痛。
在周子明一再的哀求下,鄭逸有些勉強的點了頭。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有些恨恨的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我哥現在這樣都是你媽做的好事。”
“兩個女人搶一個男人,就那麽回事。我姨媽搶贏了,和我姨父結了婚,但是你媽不甘心,對我姨媽下了毒,我姨媽當時懷着我哥俞清,兩個人差點都死了,就因為這個,我哥從小身體就差,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我姨媽也差不多,到我哥五歲的時候,終于去了,之後我哥就被送到了我媽這兒養着。”
鄭逸看着周子明,嗤笑了一下,“你媽也沒好過到哪去,生下你沒多久,就尋短見自殺了。”鄭逸雙手放在腦後,看着天花板,“我媽說這叫報應,哈哈,真好笑,這報應也太輕了,我哥從小過的那叫什麽日子。”
周子明一字一句的聽了個明白。
聽完了,他心裏有些發疼,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她——那個自己本來應該叫媽的女人,居然是自殺的。
随着他的出生一起。
多麽的可悲。
周子明捂着臉,不想去理清自己心裏面那些複雜的念頭。
他擡起頭,低聲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鄭逸有些尴尬的哼了一聲,壓着嗓子咳了一聲,“你也別太——害怕,我哥那人其實也沒那麽壞,他就是嘴巴壞一點,人其實挺好的——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你現在不還好好的嘛。”他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你別怕。”
周子明搖了搖頭,“我不怕,我只是——”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開這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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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逸不敢呆太久,在他哥回來之前就匆匆離開了。
很晚才回來的俞清,臉色一片青白,雙眼也失去了神采,顯得死氣沉沉。
他走進了房間。
周子明也還沒睡,靠在床頭,拿着本書真看得入神。
聽到了推門聲,他擡起頭,合上書,有些困難的下了床,“醫院怎麽說?”他看着俞清問。
情況看起來不太好,俞清的臉色太差了。
跟張白紙一樣。
周子明看着他,有些小心的伸出手,卻在碰到俞清的時候,收了回來,他握緊了手,俞清卻沒有他想的那麽多,一把抱住他,把頭靠在了周子明的脖子上,“好累。”俞清有氣無力的輕聲說。
他這麽放開了身體靠過來,反倒讓周子明往後退了一步。
周子明吓了一跳,勉強撐住了,“累的話,就回房去睡會兒。”
當然,是回他自己的房間。
俞清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我們去睡覺。”
他拉着周子明的手,走到床邊。
被迫也躺在了床上的周子明,有些無奈。
俞清把頭半埋在了被子裏,悶聲說,“周周,好痛。”
周子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哪裏痛。”
俞清聲音裏滿是委屈,“全身都痛,哪裏都痛。”他抓着周子明的手,又放在了自己的頭上,“繼續摸。”
看到他這樣,周子明連動作都放的很輕,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順着他的頭發。
俞清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樣,好像就沒那麽痛了。”
周子明“嗯”了一聲。
他學着記憶中養父的動作,用手拍撫着懷裏這個人的背。
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周子明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手臂一陣刺痛。
俞清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周子明慢吞吞的坐了起來,他的肚子越發的明顯,就算周子明盡量讓自己不注意,還是能感覺到肚子裏的那個東西。
他有些厭惡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傭人推門進來,“周少,你醒了吧,俞少請你去大廳。”
周子明點了點頭。
傭人退了出去。
等他準備好了,去大廳的時候,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周子明是故意拖這麽久的,和俞清一起吃飯,就是個噩夢,他實在不想重溫。
上次那件事,差點沒造成他的心理陰影。
俞清坐在陽光下,看起來像個無害的天使,他看到周子明,舉起手裏的杯子,向他示意。
周子明有些不情願的蹭了過去。
看到那桌子的時候,他松了口氣,還好,上面的東西很正常,他坐下來。
這個沐浴在陽光下的早午餐,無風無浪的結束了。
俞清就差沒真的長出兩只雪白的翅膀。
時間這麽一天又一天過去了,他早就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也許是他的肚子,也許是那天晚上,俞清對他的看管越來越放松。
這天吃早餐的時候,還給了周子明一張卡,告訴他,有什麽想要的,可以自己出去買回來,當然,身邊一定要跟着保镖。
周子明接過來,随手放在了床頭的櫃子裏。
他現在恨不得消失在了別人的視線裏,又怎麽會主動出去。
他拉着周子明去溫室花房,喝下午茶,聽他彈鋼琴。
俞清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像這麽惬意的享受生活的時候,實在很少。
他閉上眼,端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着,一串串優美的音符就從那裏飄出來。
周子明也難得的放松了心情。
俞清彈完了一個曲子,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看着周子明,“你想聽什麽?”
“什麽都好,剛才那個就不錯。”周子明對西洋古典樂并不了解,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好聽。
“那就莫紮特的小夜曲吧。”俞清連想都沒想,擡手打了個響指, 非常高興的說。
浪漫、溫柔的聲音緩慢的響起。
周子明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俞清彈完了之後很久,他還在回味。
“我問過了,這是最好的胎教音樂。”俞清在一邊說。
周子明身體一僵,他狼狽又忿忿的看着俞清,想說什麽,但又實在開不了口,這種讓他無地自容的話,為什麽俞清總能輕易的說出來。
俞清這陣子也在看書。
他沒有收拾東西的習慣,随看随丢,書也扔的到處都是。
全都是胎教和育嬰方面的書籍,俞清還會和年紀比較大的傭人說些這方面的事,讨教些經驗,而那些受寵若驚的傭人,更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直接拿着周子明的事做例子,說要怎樣怎樣。
他真的完全進入了準爸爸這個角色,把周子明肚子裏那個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周子明把他當成了一個有精神障礙的人。
這個有精神障礙的人,已經完全無視了他的意願,而自顧自的編排着他自己的戲,再多的自我暗示也沒用了。
周子明又羞又氣,也無濟于事。
他開始想着,到底該怎麽樣才能擺脫這一切。
這天也是一樣。
白天的時候,俞清處理完了手頭的事務之後,和傭人談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俞清開始有些不對勁兒。
俞清食不知味的吃完飯,他一直用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周子明,周子明在他的目光逼迫下,連手都有些發抖。
吃完飯,俞清遞給他一杯果汁。
周子明心不在焉的喝完了被子裏酸甜的東西,味道有點古怪,他推開了椅子,“我去休息了。”
俞清點點頭。
周子明松了口氣,回到了房間。
他今天覺得特別的困,也沒看書,直接換了睡衣,就躺在了床上,沾到枕頭上就睡着了。
半夜了,周子明覺得房間裏特別的悶熱,身上更是沉沉的。
房間裏沒有關燈,還很明亮。
周子明睜開了眼,神志還有些不太清醒,他看着俞清,模模糊糊的說,“你怎麽在這裏。”
俞清身體好了之後,就沒再和睡在一張床上。
俞清緊緊的抱着周子明。
他身體不正常的高熱讓周子明大吃一驚,掙紮了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連個指頭都動不了。
眼前的處境,讓周子明驚恐的看着俞清。
俞清在他脖子邊輕聲說,“對不起。”
緊密相貼的身體,讓周子明清楚的感覺到了俞清下腹那個硬硬的東西正抵着他那個地方。
俞清解開了周子明睡衣的扣子,有些涼的手摸到了他的胸口上。
他小心的避開了周子明凸起的肚子,溫柔的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下身一涼。
周子明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光了一樣,他全身發着抖,“你別——別——俞清——求求你——”
俞清好像有些遲疑,周子明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哀求着,他臉色慘白,一直以來,俞清都沒表現出這方面的興趣,為什麽今天突然間會——
俞清下了床,到了衛生間裏。
周子明眼神追着他,看到他手裏拿着一條毛巾。
俞清走回來,手捏着周子明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把毛巾塞了進去。
周子明嗚嗚的叫着,拼命的搖着頭。
俞清不為所動,他摸了摸周子明的臉,“別怕,我會很小心的。”
他确實一點也不粗暴。
動作溫柔而體貼,連擴張都小心而細致,但是進去的時候,周子明還是覺得一股撕裂開的疼痛,他那個地方實在太窄小了。
俞清的腰前後擺動,進出并不激烈。
汗水從他臉上滑落下來,他用深邃的眼睛看着周子明,俯下身,沿着他的五官,親了下去。
等他終于在周子明體內釋放了灼熱的精液。
同樣全身都是汗水的周子明,閉上了眼,一陣絕望。
俞清的手摸上了他的肚子,輕聲說,“這樣,這個孩子也和我有了關系吧,他就真的成了我的孩子。”
他把周子明嘴裏已經滿是口水的毛巾扯出來,親了上去。
俞清第一次把舌頭也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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