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一方面生理的需求折磨着我難忍絲毫,另一方面身臨的處境只能用絕望兩字形容。
……
身旁的門突然被撞開,門口一人背着月光而立,一身暴戾之氣騰空而起。暗門門主戴着一頂卷邊的鹿皮帽,披着長長的夜披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像月夜下的獨狼。
嬌娘跌跌撞撞地跟了進來:“爺……爺……你聽我說,這事我真……我真的不知情……”
門主一把提着嬌娘的衣襟:“不知情?金戈壇平嬌平壇主怎麽會有不知情的事情!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不是啊,爺……真的不是我做的……”嬌娘慌亂地解釋着。
門主眉頭一束,一身狠毒之氣,對慢慢跟上來的人說:“愣着看什麽!把這些垃圾給我清出去!”
跟來的人一個冷顫,進來一手一個,把那些早吓傻了個乞丐拎了出去。
“爺……爺……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是百靈,是百靈……”嬌娘淚痕滿面。
門主一臉厭惡地推開她,冷聲道:“濟物。”門口落下一個小人兒來抱拳應到。
“金戈壇平嬌,胡作非為,自作主張,辦事不利,剝下壇主一職,賜索命根。”
“是。”
“爺——”嬌娘慘呼。濟物上前,一個晃眼就把嬌娘壓在劍下,甜甜地說:“嬌姨,門主已經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了個全屍給你,你就別多求了。”
門主才沒管她,看了看我,伸出手來。
我條件反射般一把把他手打開。
他皺了皺了眉頭,看着我。我不斷地喘着氣,仿佛經過長途跋涉一般,不用摸也知道,現在雙頰燒地通紅。他沉聲說:“你中了藥?”我別開頭去,只想把自己藏起來,等藥性過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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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旁的濟物還在催促嬌娘:“嬌姨,我可不想用強啊。”的
我因為別開頭去,根本看不到嬌娘的表情,可是卻聽到她的聲音,不再激動,不再緊迫,聲音鎮定,不急不緩。“門主,”她說,“平嬌我跟了門主三年……”
話還沒說完,突然冒出另一個人的聲音:“門主!”
我瞟了一眼,廣爺!?他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但看這個廣爺,輕搖着扇子,卻沒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臉正色說:“嬌娘有過,罪不至死,門主還是高擡貴手,留她條命吧。”
門主看着我,心不在焉地揮揮手,口裏道:“都下去。”
濟物和廣爺對視了一眼,趕忙拉了嬌娘退了下去,臨走還不忘把門關上。
門花透過點點月光,面前披着夜披風的人陰氣濃重。我下意識往牆角縮了縮。
他伸手接下披風,除下帽子,丢在一邊,走上兩步,一把拉住我。
我大怒,使勁要甩開他,他卻捏地更緊了,輕蔑地笑了:“怎麽!比較想要要飯的嗎!”
我心裏大罵:要要飯的也不要你!只是手上被他拉着的地方就像烙鐵一樣,一路燙着我全身。
“可惜啊,你現在還真沒得選擇。”說着一個吻便落了下來。
我身上不可抑制一陣顫栗。一時竟沒有力氣去推開他。
衣衫應手而落,藥性下,我只覺地渾身酸軟。只是按下自己想去纏上他的沖動。
……
他撐着手臂,在我耳邊挑釁地說:“你知道嗎,你今天讓我很滿意,因為你身體終于有反應了。”說着又狠狠往裏送了兩下。
我睜開緊閉的眼,惡毒地看着他。
他笑:“我喜歡你這眼神!像把我恨到骨子裏。”
……
……
屋子裏有一股情欲的味道。是夜,夜涼勝水……
昨日,我藥性已退,他依然折辱我許久。天微亮的時候,他拿披風卷起衣不遮體的我,抱出了房。
我醒來時,正在一個軟轎內,四個人擡地四平八穩,一點也不颠簸,一看就知道和天主教的紅衣不相上下。
暗門門主騎着他的烏蹄蓋雪,小跑着跟着轎子,後面不知道跟了多少人。看我醒了挑起小簾張望,也不多言,冷冷看了我一眼,什麽也不說。
一路晝夜不停,盡在山林間穿行。
三日後清晨,大霧。
我被霧中的濕氣折磨地正是難受,轎子卻停了。
我挑開簾子不由地一楞,一個一般規模的山莊在霧中若隐若現。
暗門門主親自挑開門簾,冷冷道:“出來。”
我提了口氣,站了起來,膝蓋一痛,又軟了下去。
暗門冷笑了一下:“如此半殘,本事倒是不小。”
揮手叫人來架了我出來,帶着一行百來個人進了山莊。
山莊無匾,青瓦灰牆,地方偏僻,很是避人耳目。的
才一過大院,霧水中突然冒出很多豔麗衣衫來,仔細一看,美人如雲,佳人蜂湧而至,聲聲嬌呼:“門主——”
門主冷着的臉泛起一絲笑容,左擁右抱,也不管其他,自行随美人們到後院去了。
不知道是濟物還是歸真清咳了一聲,身後一幫目瞪口呆流着口水的人才緩過神來。兩個孩子很是習以為常,分配了衆人住宿房間,過來領了我進了後院。
大霧,除了腳下的路面什麽都看不真切,好象四周都是花草,也算是個雅致的院落。因為很靜,所以院落房間裏有人調笑之聲很是明顯,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這個莊園該不會是他一人金屋藏嬌的地方吧?
兩個孩子帶着我繞過院落最裏面的一個花架,近了一個單獨的小屋子裏,吩咐架着我的人退下。其中一個端了杯熱茶來,坐到我身邊,道:“姐姐喝點吧,驅寒。”
我伸手接過,卻不喝。
兩個孩子也不見外,一左一右挨着我坐下。
左邊的孩子說:“姐姐,我真是很好奇啊,你一個柔弱女子怎麽硬生生地把問芳園給拆了個七淩八落的。當真是了不起啊。”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粉嫩的小臉還有點胖乎乎的,十分可愛。
難得的是右邊的孩子長地和他一般無差,真真一對惹人喜愛的雙胞胎,只是……總讓人覺得有點怪怪的。的
右邊的孩子笑道:“姐姐你是沒看見,門主聽聞你把堂子拆了差點給跑了,一氣之下把整個問芳園的粉頭都給殺了。”
這是什麽邏輯啊……
左邊的孩子也笑:“是了,要不是有廣子林替嬌姨求情,嬌姨肯定也該陪葬了。”
右邊的孩子若有所思地說:“嬌姨可是金戈壇壇主,現在被挑了手筋腳筋那麽誰會是新壇主呢?”
左邊的孩子笑他:“這哪是你擔心的事情?門主肯定自有安排。”
我一頭霧水地看着這兩個孩子,他們在我面前說這些幹什麽?
好一陣鬧,最後兩個孩子依依不舍地說:“姐姐,我們要走了,門主還有事要我們去辦,我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說着就出了門去,居然門上不上鎖。
可是腿疼地卻受不了,他們敢不派人看守,不上鎖,肯定是不怕我逃跑。我現在舊疾複發,也不是恰當的時機,還是先看看形勢再說。
路上奔波,一直沒有睡好,我實在乏地緊了,倒頭就睡過去了。
醒來時又看見門主那張漂亮的臉。他笑盈盈地在一桌飯菜後望着我,道:“來,吃飯。”
我看到他的臉,只覺得萬分惡心,明明很餓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遞給我一碗細米飯來,我伸手接過,直接把碗轉過來扣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他嘆道:“我還以為一夜巫山雲雨,你會一改初衷呢,怎麽還是這油煙不進的性子。”
知道我有口不能言,他繼續道:“聽聞你差點跑掉,可是傷了我的心呢。想我如此待你,你怎麽卻還這麽薄情寡義?”
我還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讓我頭皮好一陣麻,他道:“原本我也不願強求你,既然你如此不願意留在我身邊,我自然是願意放你回去。”停了停,他又道:“不過,還是等你先見了那個人之後再說吧。”
我瞪大了眼睛,他笑容生媚。
“走吧。”他看我也沒吃飯的樣子,直接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我跟着他穿過院子,院子果然布置地有幾分情趣,花草池塘相映成趣,腳下的曲徑鋪着打磨光滑的鵝卵石,最吸引人的就是四周房舍美個門前站出的美人,各領風騷,每一個都比百靈杜宛兒之流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那天在營帳內的美人也出現在其中。美人都站在門前,看着穿院而過的我指指點點,想來是誤會我是新進來的禁脔。
門主穿過後院院落,從一個側門進入一個水榭,再一轉進了一個小書房,打開了一個機關,書房正中開了個四尺見方的洞來。
“請。”門主指着洞內的樓梯,笑着對我說。
我掃了他一眼,先行走了下去,他跟在我的後面。
才下地牢,就聽見一人撕心裂肺的呼呵聲,我幾乎都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人還是野獸。
越走近,聲音越是清楚凄厲,直抓着我的心。
我壓着心跳,慢慢走着,眼前豁然開朗,火把下,一個陰暗的地牢出現在面前。
四面環繞着一間一間的牢房。
正中的一間最大,裏面有一人。
身形算是瘦弱,頭發四散,腳上連着腳鐐一直釘在石頭的牆壁上,他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雙手不斷狠抓着自己的身體,仿佛想撕下層皮了,衣服早就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即使不是他口裏無比凄涼驚人的咆哮聲,光看着畫面也知道這人受着多大的痛苦。
我忍着心悸,走近細看。
大腦一熱,世界一片空白……
小铛!!!!
作者有話要說:
病去如抽絲,好友來訪,幫我揮爪子,三鞠躬以謝。
不少大大在高呼讓女主強勢起來,我也很想讓清清強起來,只是大大們說,一個不會武功,身體孱弱,又暫時失聲的女子在一大堆又狡猾又武藝高強的人中間如何強勢啊……
好吧,只能說,要怨,就怨作者我太狗血吧,和清清無關,不要讨厭我們家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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