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2)
羅地網,天師的手段我算是領教了。只不過,”來人沉下臉來,厲聲說,“蘇沩!你想弑師嗎!”
蘇沩微微一笑,緩緩舉起一只手來,道:“不過是恭送師尊回谷。”我知道,手一旦放下來,能在箭雨中全身而退的人幾乎不存在。
來人搖頭着嘆氣:“沩兒,你還這個不擇手段的性子。”
蘇沩臉色微變。
來人道:“你五旗的大軍大張旗鼓的向東推進,速度卻慢的可以,一點也不像你向來的作風,行了五十裏,就地紮住,到處生事,卻只是小打小鬧。”來人笑了一下,負手而立,道:“你投石問路,我想我這個當師父的也沒另你失望。”
蘇沩一呆,突然臉色大變,湖藍色的衫子一晃,飛快向內院馳去。
白眉的老人嘆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四周的人只一個閃神,來人就不見了,地上的塵土微微揚起,又緩緩落下,仿佛什麽人也沒來過。
黑衣人有些遲疑,木曉卻突然驚覺,急轉回身。
黑衣人見被發現,再無猶豫,一掌落下,正打在木曉背心。只見木曉的衣衫微微發出“滋滋”聲,木曉兩眼一翻,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木曉!!我只想大叫,或者去扶起他,或者……沒什麽或者,我只是個硯臺,我只是個石頭……
黑衣人伸手把那本《冰凍三尺》放入懷裏,放下床帳,轉身要離去,剛走到窗邊,卻是寒光一閃,一個湖藍色身影截去去路。
蘇沩持劍封住去路,冷着臉對黑衣人呵道:“二師哥!你都做了什麽!他才十四歲!”
黑衣人并不驚慌,“放心,師尊沒想取他性命。”
蘇沩看了一眼黑衣人尚且通紅的手掌,眉毛一豎,怒道:“赤炎掌?那小子練的是《冰凍三尺》師哥難道看不出來嗎?”
黑衣人點頭:“我知道。”
看蘇沩目光一寒,黑衣人趕忙道:“我只用了兩成力,那小子不會有事,不過是埋下點內傷,以後練內功廢點事而已。”(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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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沩目光更冷,道:“是師尊吩咐的?”
黑衣人點了點頭,又道:“師尊說,五旗此次東下,不過虛晃一槍,如果師弟你依然執迷不悟,那還是及早給這小子準備棺材的好。”黑衣人說着,指了一下床帳裏的木曉。
蘇沩細長的眼睛微微放大,眼裏紛亂不休。
“咣當”一聲,蘇沩手一松,古劍落地。蘇沩站在原地,眼裏依然錯亂無神。
黑衣人微嘆了口氣,拍拍蘇沩的肩膀,道:“師弟,收兵吧。你若真想保這孩子的性命……你畢竟不是師尊他老人家的對手……”
蘇沩依然站着。
黑衣人又嘆了一聲,饒過蘇沩,縱身而去。
蘇沩沒有攔着,他依然站着,細長的眼睛裏已經看不出紛亂來,卻只是這麽站着,似乎在想着什麽,卻又什麽也不看出來。未幾,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蘇沩看也沒有看一眼木曉,跌跌撞撞離開了。
我的木曉依然倒在床上,緊閉着眼,昏迷不醒,我的木曉……
簡單地吩咐了連楚相關善後,蘇沩拖着自己受了內傷的身子去了會意堂。
會意堂沒有掌燈,四大護法來天測殿議事早已一去不複返,會議堂的一切都蒙在一層薄灰中。蘇沩單手撐着頭,斜坐在會意堂最高的地方,沒有人,沒有聲音,什麽都沒有,他只是一個人坐在最高的地方,融化在這一片無窮的黑暗中。一個人,一點一點,內朽而空……
一個夜晚過去,木曉昏迷在自己的帳帏之中,蘇沩靜靜坐在會意堂的黑暗裏。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命運的齒輪從來不曾停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平靜的一夜過去,命運卻走上了完全不應該的道路……
天亮的時候,蘇沩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他緩緩閉上眼睛,長長呼吸一口氣,輕微的聲音在靜谧的會意堂裏蕩出漣漪:“……阿月……要打要罰,随你吧……”
蘇沩回到卧房,換了身緋色的長衫,又推門出去。
傳信收兵。
下令加固光道,修建外城牆。
重新編制五旗,把中堅兵力編入聖明軍。
清點軍備財物,下令開始要擴充庫存。
下令拟定新的稅收制度。
命令年殇整合育人院,重新樹立育人院內部規章制度。
天上上近天侍者全部開始重新編制明确分工。
……
……
蘇沩一天之內下達數個重大的命令,難得見他如此繁忙地度過這一天。這些都不是一息之功,看來以後蘇沩有得忙了。沒事給自己找事,蘇沩莫非腦子壞了?
夜晚,蘇沩拟好最後一張文書,擱下筆,起身離開了會意堂。
依月小築。
我覺得我有點想吐血,你終于想起木曉來了啊!!
蘇沩站在床帳前,默默立了一會兒。伸手挑開床帳。
木曉依然昏迷在床上,黛色的收口上衣,紮了根墨色的腰帶,細致修長的脖子敞在外面,束在一起的黑發有一絲滑下,襯的膚勝雪,發如墨。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着,下颚流暢,唇色水潤,木曉側臉依然美的令人窒息。
蘇沩看着,伸手扶起木曉,另一只手抵在他後心上,緩緩運氣。
一柱香的工夫,木曉悠然轉醒。
“天……”
“別動,再過一會兒。”蘇沩說。
木曉不說話了,又是一柱香的工夫,蘇沩撤開手掌,道:“好了。”
木曉睜開鴿子灰的眼睛,臉色蒼白,試圖提氣,卻被蘇沩阻止了。
“《冰凍三尺》你再也練不得了,我用赤炎掌拍你後心,那是用純陽的內力封了你的會陰三脈,不想死就別練那個了。”
“天師……”木曉有些猶豫。“為何……”
蘇沩靠近一些,細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挑了一下木曉的下巴,笑道:“越想越不甘心,如此好相貌,還去學什麽武藝?”
木曉眼睛有一絲慌亂,邊後退邊說:“天……天師,《冰凍三尺》我不練了就是,你再教我其他的吧。”
蘇沩依然笑道:“學其他的?你現在內傷所限,天分再高也再難大成,就那點微末道行不學也罷。”
蘇沩說着,一手拉過木曉,細長的眼睛嚣張地笑:“不如我教你些有用的吧。”
木曉大驚,伸手去推蘇沩,可他才受過內傷的身子,連坐起來都勉強,更何談推開蘇沩?
“你看清楚!我是木曉不是木月隐!”木曉大聲說。
蘇沩眼神一轉,嘴角帶着譏诮的笑:“怎麽?沒關系,都是難得的美人。”蘇沩伸手扯斷木曉的腰帶。
木曉大驚,伸手想阻止蘇沩。
蘇沩順勢鉗住木曉兩只手,高舉過頭,壓在床上,細長的眼裏帶笑,俯身壓了過來。
木曉真的意識到要發生什麽了,他瞪大眼睛,裏面是藏也藏不住的惶恐和恐懼。“你瘋了!!我不是阿月!嗚……唔……阿月……唔……不會原諒你!!”他大吼,眼裏開始有淚光。
蘇沩擡起頭,長目帶着幾分好笑的神情,他道:“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愛你父親吧。”
木曉瞪大眼睛。
蘇沩狂笑,道:“你父親不過是長了副好皮囊,你也是一樣,所以你父親可以得到糧草財物,只要他聽我話,當然,你也是一樣。你父親死前把你托付給我,我又怎能不讓你過些好日子呢?”
蘇沩笑着靠近木曉,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嗎?”蘇沩的聲音帶着惑人的魔音,“邺永華是想尋我的仇,卻不敢來找我。我故意把保護莨菪山的天主教人馬調開,這才有了尋仇這一出啊。你看,”蘇沩笑的優雅,“為了你,我花了多大工夫啊,木曉。”
木曉瞪大眼睛,他看着蘇沩的優雅灑脫的笑顏,鴿子灰裏如此蒼廖和空洞,“阿月是……”
蘇沩親着木曉的唇,模糊不清地說:“我一直覺得……其實阿月比不上你呢……”
繡帳低垂,暗香浮動,隐隐約約可見床帏內的人影,香燭漸短,散落一地混亂的衣衫,緋色藤蔓圖案的長衫和黛色的上衣,淩亂無章的落在床邊。只有一個人的喘氣聲,另一個只是無聲的沉默,間或有一兩聲從咬緊的牙關中滑落。
我覺得我要瘋了,我在石頭裏橫沖直撞,我不知道我該如何,人間有個詞,叫“肝腸寸斷”,就是這樣的吧……怎麽樣都好,放過木曉吧,放過木曉吧……
我該如何?從石頭裏跳出去?我沒有把握,然後呢?跳出去之後呢?就如此泯滅在三維空間裏?還是繼續被禁锢在某個物體裏?
跳到人的思維裏去,可能嗎?我會被同化,誰的意識體會允許一個入侵者?
不被同化,那我該跳進誰的思維裏去?蘇沩?木曉?
我該不該,用我萬萬年的存在去下一個這樣的賭注?即使他從不知道,不知道,我曾怎樣的注視過他,我曾怎樣在他的撫摩下顫抖,我曾怎樣的想去保護他,陪伴他,我在他最近也最遠的地方,靜靜看着他,他卻從不知道。
那麽……
我是不是……
值得……
用……
萬萬年的存在……
去下一個這樣的……
賭注……
時間的沙漏沒有為我停下,也沒有,為木曉停下……
天亮的時候,蘇沩披起長衫,拾起黛色的衫子随手挂在木曉身上,起身道:“你還是再躺會兒吧,我叫人給你上藥。”
床帏中的人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木曉幹澀的聲音傳了出來,他說:“……不用……”
蘇沩聳聳肩,笑道:“不行的,木曉,必須上藥。”
“不要叫我木曉!”帏帳裏的人尖銳的說。片刻,低沉的聲音又道:“他死了。”
“随便你,易揚。”蘇沩說着,拂袖而去。
蘇沩剛出去,一只微帶顫抖的手撥開床帳,露出易揚蒼白的不帶一點血色的臉。
他慢慢走下床,雙腿不停顫抖,全身都在靠手的攀附。他身上胡亂披着的黛色衫子剛過臀部,頭發四散,袒露的頸部和肩膀上或紅或紫。
他站着,幾乎立足不穩。
易揚就如此怪異地靠着什麽支撐,用詭異而且難看的姿态走了過來,他的兩股之間不斷有東西流下,血液拌着那屈辱的液體,順着他的大腿而下。而易揚面無表情,他美麗的容貌依然那麽聖潔,仿佛仙子般不能侵犯。
木曉……木曉……唯一的木曉……
難以置信,他走過來,打開櫥櫃,把我取出來。
我在他的手中顫抖,如果可以,我只想哭,跪下來哭着求他原諒,對不起,木曉,對不起,木曉,對不起,木曉,我什麽也做……
仿佛回到莨菪山的日子,木曉拿起旁邊的一片稠布,輕輕擦拭我,微涼的手指拂過我的九眼梅花。我在顫栗,為那個冰冷的眼神。
易揚的鴿子灰一如既往的漂亮,卻只是個美麗的鴿子灰而已,一灘淺灰色的幽灘,深不見底。沒有那冬日陽光般的暖意,也沒有撕心裂肺的仇恨,只是一灘平靜的鴿子灰,像冰封萬裏的河川,永遠也沒有消融的那一天。
“阿月曾說,”易揚道,清越的聲音跨越重重,卻沒有一絲感情,“權勢是個肮髒的東西,碰過它的人就再也不幹淨了。”
門外的蘇沩靜靜靠着門站着,輕輕閉上眼。
“阿月也曾說,”那冰冷的聲音讓我害怕,“蘇沩是好人,他裝做不知道,可卻也願意相信蘇沩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蘇沩輕輕擡起頭。
“阿月信錯人了,”易揚對我說着,他冷冷的眼睛看着我,“權利是最肮髒也是最鋒利的刀子。擁有它的人,才是最強大的。其他都不可以,只有它可以,左右人的生死,決定人的命運。”
“無論是邺永華,還是蘇沩,都要得到報應。”易揚輕輕呢喃,“阿月,你安息吧。”
易揚高高舉起我,猛地向地上砸去,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啪!”我碎在地上,四分五裂之前,我看見蘇沩在笑,他靠在門扉上,嘴角勾起一個高深而酸楚的笑容。
不要!!木曉!!
我呼嘯着,沖了出來,然後三維的能量場因我的出現而打破平衡,在我這個第四維的存在下迅速攪出旋渦。這就像在一堆流沙上突然放下一個重物,由于重物的牽扯,物體向下墜去,而在上方形成旋渦。
我奔命般游走開,任何人,任何人都好……任何人……可能容下我的……任何人都好……
我只看見她的兼容性很好的磁場,我只看見她能量很弱,意識體不是很堅強,我甚至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我只是一頭栽進去,想去霸占她,排擠她,我要……這具軀體!!
這個過程打個比方,好比一個人,非要進如一副圖畫中。這是維與維的跨越。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擠進一個三維中。整個三維世界受不了我能量的撞擊而開始發生內外能量的不平衡而坍塌。
也就是,正向的能量因為受不了我的存在而發生同化,支撐不聊包圍它的負相能量,所以,能量開始坍塌。它周圍的界也開始瘋狂吞噬這個搖搖欲墜的界,然後,這個界就這麽坍塌,坍塌,坍塌……
最後,它沒有坍塌成一點,它坍塌成,一塊石頭,一塊,被我支撐的石頭!
我在石頭裏住了那麽久,住的那麽久,這才轉醒,我當時幾乎就随着那一界一起坍塌掉了。
然後,這一次,由于在三維裏待久了,我有了一定的适應和同化後,不知道是不是是幸運,我得到了,我要的軀體。
我躺在她大腦最裏面的地方,安然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木曉,等我醒來……
而我醒來,事情卻完全不是我想的樣子。
不知道是哪一個界,沒有木曉的界。更可怕的是,另一個意識體,本來的意識體,依然存在,她不過是喪失了以前的記憶,可她,卻還在這裏。
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意志力卻異常的堅韌,我想吞噬她,想同化她,可是我做不到,我被損壞的太嚴重,就算我完好,我也不能肯定我是否可以同化她,畢竟,她才是這個軀體的主人。所以,我只是潛伏在她思維的最深處,慢慢等待,破繭而出的那一天,随她一起成長。
人的思維活動如此膚淺,幾乎都只在大腦皮層,我在她思維的最裏面活躍着。偶爾出來看看她,再讓她忘掉。
她也是個可愛的孩子,聰明,乖巧,善良。若我可以,難道就這麽剝奪她存在的權利?我開始迷茫了。
我并沒有迷茫太久,我發現我控制不了蛋白質的生命體,我無法讓手,腳,耳朵,眼睛,能服從我的意識支配……畢竟……我本是個外來者……
所以,翰君來抓我的時候,我只有帶着她一起走。她叫傅清清。
當她可以懷孕,我幾乎是拼盡全力讓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發生。
兩全其美。
我想,我們不必折損一個而成全另一個。
而世事就是如此,沉沉浮浮,變幻莫測,我是她的終結,她是我的宿命……
不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這不是我的記憶!!!!!!
這是……靈動的!!!!!!
我猛的一震,腦子裏突然鮮明起來。一個人影分離出來,正是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滾!”我說,心裏莫明開始恐慌。
她捂着胸口,臉上神色頗為痛苦。
“你居然能推開我?”她苦笑。
“別想同化我,你想都別想!”我吼道。
她還是苦笑,向下一指,道:“你看。”
我低頭一看,吸了一口冷氣:她從我腿根部斜長出來,長出獨立的身子和手。我們兩個,就像……聯體嬰兒!!
我看着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絕望道:“不……”
靈動看着我,微微苦笑道:“沒用的,都晚了。我們兩個,要不就是你同化我 ,要不就是我同化你。”
注:借用自 江南 《光明皇帝》
注2:借用自 lyrelion 《Young without god》
注3:其後,幼年的上雲在蘇沩之師處找到的秘籍也是這本《冰凍三尺》,依其聰慧,後成大器,能以內力之寒攻無不克。
注4:半年之間,蘇沩再次調兵譴将,矛頭直指東邊竣邺山莊,天下自銷金一族全滅後,一直動蕩不安,眼見天主教秣兵利馬,又将是一場血雨腥風。戰争賦重,死傷難免,百姓生活更加貧苦。玄古派隐世的高人(即蘇沩的師父,上雲的師祖)憐天下蒼生,急召弟子蘇沩回山,欲說服之,蘇不改,于是告之蘇沩說:你出兵,若是為了那人,那麽那人之子,定殉葬于天下,代天伐之。蘇沩回山,一時按兵不動。
注5:其後,假聖女落崖,易揚多日勞累,疲于征戰後,受當時聖女之死刺激,牽動舊傷而昏迷,即原出于此。
Waking up I see that everything is ok ,我醒來時似乎一切如常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and now it's so great 在我一生只這一次,現在似乎太過偉大
Slowing down I look around and I am so amazed 頓一下,茫然四面望
I think about the little things that make life great 我還在想那些照亮我生命的小事情
I wouldn't change a thing about it 雖萬死,常在心
This is the best feeling 爍爍其華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 hope that it will stay 良善太璀璨,雖然曾經一度以為它會永恒
This moment is perfect, please don't go away, I need you now 此刻舉萬年,求你別走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And I'll hold on to it, don't you let it pass you by我只想如此陪你一世,難道你就這麽随風而去
I found a place so safe, not a single tear 我曾以為找到安身之所,不再是一條悲哀的縫隙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and now it's so clear一生只此一次,如此刻骨銘心。
Feel calm I belong, I'm so happy here 心如死水,甘之如饴
It's so strong and now I let myself be sincere天何道,我皈依你的宗教
I wouldn't change a thing about it身死不改初衷
This is the best feeling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 hope that it will stay良善太美麗,雖然曾無數次挽留
This moment is perfect, please don't go away, I need you now一時美無華,留君君不駐
And I'll hold on to it, don't you let it pass you by 堅持何用,難道你就這麽擦肩而過
It's the state of bliss you think you're dreaming 幸福是個太不真實的夢境
It's the happiness inside that you're feeling我所愛的只是你嘴角的笑容
It's so beautiful it makes you wanna cry媚态極妍催人淚
It's so beautiful it makes you wanna cry太美麗而索人淚
It's so beautiful it makes you want to cry也許我哭不僅是為了你的美麗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t makes you want to cry而是為了你,光芒四射的靈魂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ce, please don't go away不要離開
Cause I need you now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And I'll hold on to it, don't you let it pass you by我會贖罪,求你別揚長而去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 hope that it will stay 良善美無倫,我曾希翼它會永恒
This moment is perfect, please don't go away, I need you now在完美瞬間,求求你別走開
And I'll hold on to it, don't you let it pass you by我還是一樣,只是求你別離開……
艾薇兒
靈動視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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